45第四十四章 影子...永遠隻會追隨著太陽的方向呢
[黑籃同人]隻要你過得不好 我就安心了 作者：小小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整個合宿期間,赤司都沒有過來找過黑子,黑子也懶得去主動聯係他,享受著為數不多的清淨時光。
前段時間真是...太混亂了。
混亂得黑子都不願意去想 。
黃瀨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好像和赤司約好了一般,整個合宿期間,黃瀨也破天荒地沒有出現,甚至連個電話騷擾都沒有，實在是很反常。
合宿期間隻有綠間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
誠凜帶隊離開的那個早上，黑子早早地定了鬧鍾起床，躡手躡腳地把宿舍打掃得幹幹淨淨，今天就離開了，不收拾一下實在不是很禮貌,尤其是一隊的大老爺們和一個男人婆的教練,實在不會有人細心地想到這一點。
所以黑子偷偷起來打掃屋子，又怕吵醒隊友們，整個過程都非常地小心翼翼。
時間也差不多了，黑子準備出去倒個垃圾就叫隊友們起床，可是當他走到後院時，他所看到的，讓他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
如果黑子沒有記錯的話，赤司家的車，應該是相同的型號。
大概是因為心裏有所準備，黑子聽到今天的四分之一決賽是海常對桐皇學院的時候，並不覺得驚訝。
赤司出現的地方...若不發生點什麽，那才叫不正常。
“小青峰！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給我洗幹淨等著吧！”
黃瀨那天拉著自己在青峰家門口喊出的話語，突然讓黑子的心裏刺痛了一下。
真的有這麽容易麽？如果黃瀨真的能贏了青峰，如果黃瀨終於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光，如果黃瀨真的能幫助自己告別過去...
這算什麽，最美好的結局？
怎麽可能。黑子自嘲地笑了笑，什麽時候自己變得這樣軟弱，軟弱到把自己的未來悉數壓到別人身上呢？
青峰今天的心情很不爽。
隻是一場比賽而已，自己本來沒有理由這樣在意的。再者說了，對手雖然是“奇跡的世代”的首發，但是黃瀨那個人，青峰是再了解不過的了，他的實力，比下有餘，比上不足，光是初中三年，他一場也沒有贏過自己。
即使是不斷再成長，單純拷貝的球技，想要贏過任何一名“奇跡的世代”都很成問題，何況是身為王牌的自己。
從前段時間的誠凜戰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該死...青峰暗暗罵了自己一句，自己這是怎麽了？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在意對手的實力了？難道自己也會怕輸？開什麽玩笑！
想起前不久黃瀨在自家門口的告白，青峰就覺得非常不爽。
更令青峰不爽的，還是後麵。
本來青峰並沒打算遲到，甚至打算提前一點去休息室呆一會，但是半路殺出來的，是一個自己絕對沒想到會出現，也絕對不想看到的人。
赤司征十郎。
“喂，你擋到我的道了。”青峰壓根沒打算理睬赤司，剛想撞過去，赤司微笑著伸出手臂攔住了青峰，像是一種示意，又像一種警告，“不用緊張，我也沒什麽話要對你說，不過告訴你一件事，今天的比賽，無論黃瀨到底能不能完成你的模仿，也不管比賽最終結果如何，都沒有任何意義...”赤司的笑容在青峰眼前模糊起來，“不管你以前曾經對他做過什麽，他的人生走向都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你，贏不了我。”
“我一直都搞不懂，你到底在策劃些什麽...不過...”青峰挑釁地笑笑，“影子即使被光拋棄了，也永遠都隻有一個光。”
赤司的睫毛輕微地顫動了一下，隨即抬起頭，同樣回以青峰無懈可擊的微笑，“的確，但是請不要忘記了，影子...永遠隻會追隨著太陽的方向呢。”
青峰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沒再理會赤司。
青峰被赤司的話噎得鬧心，本想直接去休息室集合，想了想，還是轉身去了樓上天台，反正離比賽開場還有一段時間，自己也從來不是守時的人。雖然桃井的電話一遍一遍地催著，不過...算了吧，青峰這麽想著，把手機關機之後丟在書包裏。
青峰剛推開天台的門，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清新的空氣，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小腦袋嚇了青峰一跳，看清了這個不速之客之後，青峰沒好氣地罵罵咧咧，“他媽的，先是赤司，再是你，你們一個個是想怎樣啊？”
黑子卻無辜地歪了歪頭，“赤司君也特意跑出來嚇你了嘛？”
“不，他當然不會做這麽萌的事情，太惡心了。”想起前幾天和黑子發生的不愉快，青峰盡量想讓氣氛輕鬆一些，“哲，你是想來和我說些什麽嗎？”
黑子搖了搖頭，“現在和你說些什麽也沒有用啊，我隻是來提醒你，最好不要去得太晚，桃井同學找不到人，一定會發狂的。”
“你倒是關心她...”青峰哼了一聲，“一會的比賽，你希望是我贏，還是他贏？”
“你問我的是‘希望’而不是‘可能’，看來你是對比賽結果相當有信心呢，”黑子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杯香草奶昔，麵無表情地吸了起來，“如果是可能的話，我覺得是你，但是如果是希望的話...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你啊，沒事說什麽對不起啊...”青峰自嘲地笑笑，“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還以為,...不管我的對手是誰，你都會希望贏家是我。”
“青峰君，你不是早就篤定你是永遠的贏家了嗎？”黑子反問青峰一句，青峰沒有回應，隻是默認一般地低下了頭，“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內心真心希望，贏的人不要是青峰君。”
“是麽...”青峰的表情又變得可怕而不可捉摸，“即使你這麽希望，可是最終贏的人依舊是我，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意義。”
“我終會有一天打贏你的...青峰君，那個時候，我們再一起打球...好不好...”最後的話，漸漸吞沒在黑子口中，黑子隻是靜靜地望著青峰的背影，他確定青峰什麽也沒有聽見，自己也不希望青峰聽見。
你終有一天會理解的...我的願望...
“那麽四分之一決賽，第二場，海常高中對桐皇學院，開始！”
伴隨著女解說員清脆悅耳的嗓音，伴隨著全場震耳欲聾的尖叫，比賽開始了。
黃瀨對青峰，這對黑子來說，無論如何都是一場...並不希望看到的比賽呢。
不管結果如何，對任何一方，都是殘忍的。
對黑子也是。不過，黑子私心還是希望黃瀨會贏，如果真的像黃瀨給自己的承諾那樣，黃瀨能打敗青峰，讓自己從過去解脫出來，這未必不是...最好的結局？
“哲也，在想什麽呢？”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黑子四下打量一下，身邊除了正在熱血討論比賽發展的誠凜眾人，根本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存在。
剛剛鬆了一口氣，黑子放在身側的手指突然被人抓住了，冷不防地一偏頭，一頂寬沿的棒球帽下麵，是一張熟悉得令人討厭的笑臉。
“你！”
“噓，我想你不想讓你隊友發現我吧，”赤司將食指放在唇邊，“你要是不介意你隊友的話，我也不介意當眾吻你。”
“流氓...”黑子咬牙切齒地罵著，警惕地看了看坐在自己左邊的火神，那個白癡正在興衝衝地盯著賽場的方向，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一切，黑子鬆了一口氣，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我可不記得你是個如此有閑工夫的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初中的時候，想要在練習以外的時間見你一麵都不容易呢。怎麽，沒事在京都和東京之間跑來跑去，就這麽好玩？”
“我家在京都和東京都有宅邸的，你又不是沒來過，”赤司笑著拉了拉帽簷，“何況，今天又我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的好戲呢。”
“惡劣的性子真是一點也沒改。”黑子搖了搖頭，不再理會赤司，湊到火神身邊和火神討論比賽進程去了，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海常已經被逼迫到力不從心，而黃瀨還是沒有完全完成模仿的時候，赤司又幽幽地開口了。
“一味地模仿光有什麽意義呢？隻要太陽改變方向的話，即使是光，也沒有能力違逆它，不是麽...”
“所以說赤司君你，永遠不會理解別人的心情。”麵對赤司自信得令人討厭的笑容，黑子隻是冷冷地看了赤司一眼，隨即轉過身對火神說，“不好意思火神君，我有些困了，比賽也不想看了。”
“哎？黑子？你不看比賽了嗎？”火神依舊是大驚小怪的聲音，“海常窮追不舍呢，很精彩呢！”
“不了，”黑子疲憊地笑笑，“不管是怎樣的比賽結果，大概我都不想看到呢。”
“哈？你在說什麽夢話？”火神誇張地咧了咧嘴巴，“黃瀨也好青峰也好，奇跡的世代不管誰都好，總有一天都會成為我們的手下敗將，在這之前，讓他們互相打一打，挫挫這些混蛋家夥的銳氣也是好的，你說是不是？”
“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就不要再這裏自作主張地發表言論了，”一直沉默的赤司突然走到火神麵前，輕蔑地看著他，“完全不考慮他人的感受，你還真是一個...一點也不溫柔的男人呢。”
突然有個陌生人過來打斷自己，火神也覺得莫名其妙，赤司倒是一句也沒和他多作解釋，壓低了帽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火神一個人呆呆地愣在那裏，“這小矮子是誰啊？哪裏冒出來的？”
“不知道，”黑子煩悶地閉上眼睛，“大概是火神君的球迷或者粉絲吧。”
自己，睡了大概有多久呢？
黑子做了一個夢，夢見海常在王牌黃瀨的帶領下贏得了比賽，青峰不再孤零零地找不到對手了，他和黃瀨又變得像初中的時候一樣要好，雖然不在一個學校還是會沒事找黑子出去玩。而黃瀨，理所應當地走到自己身邊，仿佛真的是自己新一任光一樣，陪伴他，鼓勵他，甚至和他約好要考取同樣一所大學，一起打更多的球，參加更多的比賽，製造更多更多的，美好回憶。
黑子突然覺得，其實這樣也不壞。為什麽自己，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選擇黃瀨呢？
但是這一切，又怎麽可能發生呢。
隻不過是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罷了。
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海常還是輸了，雖然在意料之中，還是引來唏噓不已。明明已經一直努力地在追趕分差了，明明王牌已經完成對青峰的模仿了，明明已經...拚盡全力，甚至看到希望了...
可是還是不行啊。
誠凜眾人還在熱切地討論著比賽內容，黑子卻默默地離開了觀眾席。的確，對誠凜的隊友們來說，這是一次能了解強勁對手實力的好機會，但是，沒有人理解黑子現在的感受，黑子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去找誰，去安慰誰。
這個時候誰心裏都不好過。
“黑子。”
黑子還在走廊裏徘徊，突然被一個人叫住，還沒等黑子回頭，那個人又開口了，“不要轉過來！你...就這樣背對著，聽我說...”
黑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有話不妨直說啊，綠間君。”
前段時間真是...太混亂了。
混亂得黑子都不願意去想 。
黃瀨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好像和赤司約好了一般,整個合宿期間,黃瀨也破天荒地沒有出現,甚至連個電話騷擾都沒有，實在是很反常。
合宿期間隻有綠間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
誠凜帶隊離開的那個早上，黑子早早地定了鬧鍾起床，躡手躡腳地把宿舍打掃得幹幹淨淨，今天就離開了，不收拾一下實在不是很禮貌,尤其是一隊的大老爺們和一個男人婆的教練,實在不會有人細心地想到這一點。
所以黑子偷偷起來打掃屋子，又怕吵醒隊友們，整個過程都非常地小心翼翼。
時間也差不多了，黑子準備出去倒個垃圾就叫隊友們起床，可是當他走到後院時，他所看到的，讓他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
如果黑子沒有記錯的話，赤司家的車，應該是相同的型號。
大概是因為心裏有所準備，黑子聽到今天的四分之一決賽是海常對桐皇學院的時候，並不覺得驚訝。
赤司出現的地方...若不發生點什麽，那才叫不正常。
“小青峰！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給我洗幹淨等著吧！”
黃瀨那天拉著自己在青峰家門口喊出的話語，突然讓黑子的心裏刺痛了一下。
真的有這麽容易麽？如果黃瀨真的能贏了青峰，如果黃瀨終於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光，如果黃瀨真的能幫助自己告別過去...
這算什麽，最美好的結局？
怎麽可能。黑子自嘲地笑了笑，什麽時候自己變得這樣軟弱，軟弱到把自己的未來悉數壓到別人身上呢？
青峰今天的心情很不爽。
隻是一場比賽而已，自己本來沒有理由這樣在意的。再者說了，對手雖然是“奇跡的世代”的首發，但是黃瀨那個人，青峰是再了解不過的了，他的實力，比下有餘，比上不足，光是初中三年，他一場也沒有贏過自己。
即使是不斷再成長，單純拷貝的球技，想要贏過任何一名“奇跡的世代”都很成問題，何況是身為王牌的自己。
從前段時間的誠凜戰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該死...青峰暗暗罵了自己一句，自己這是怎麽了？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在意對手的實力了？難道自己也會怕輸？開什麽玩笑！
想起前不久黃瀨在自家門口的告白，青峰就覺得非常不爽。
更令青峰不爽的，還是後麵。
本來青峰並沒打算遲到，甚至打算提前一點去休息室呆一會，但是半路殺出來的，是一個自己絕對沒想到會出現，也絕對不想看到的人。
赤司征十郎。
“喂，你擋到我的道了。”青峰壓根沒打算理睬赤司，剛想撞過去，赤司微笑著伸出手臂攔住了青峰，像是一種示意，又像一種警告，“不用緊張，我也沒什麽話要對你說，不過告訴你一件事，今天的比賽，無論黃瀨到底能不能完成你的模仿，也不管比賽最終結果如何，都沒有任何意義...”赤司的笑容在青峰眼前模糊起來，“不管你以前曾經對他做過什麽，他的人生走向都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你，贏不了我。”
“我一直都搞不懂，你到底在策劃些什麽...不過...”青峰挑釁地笑笑，“影子即使被光拋棄了，也永遠都隻有一個光。”
赤司的睫毛輕微地顫動了一下，隨即抬起頭，同樣回以青峰無懈可擊的微笑，“的確，但是請不要忘記了，影子...永遠隻會追隨著太陽的方向呢。”
青峰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沒再理會赤司。
青峰被赤司的話噎得鬧心，本想直接去休息室集合，想了想，還是轉身去了樓上天台，反正離比賽開場還有一段時間，自己也從來不是守時的人。雖然桃井的電話一遍一遍地催著，不過...算了吧，青峰這麽想著，把手機關機之後丟在書包裏。
青峰剛推開天台的門，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清新的空氣，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小腦袋嚇了青峰一跳，看清了這個不速之客之後，青峰沒好氣地罵罵咧咧，“他媽的，先是赤司，再是你，你們一個個是想怎樣啊？”
黑子卻無辜地歪了歪頭，“赤司君也特意跑出來嚇你了嘛？”
“不，他當然不會做這麽萌的事情，太惡心了。”想起前幾天和黑子發生的不愉快，青峰盡量想讓氣氛輕鬆一些，“哲，你是想來和我說些什麽嗎？”
黑子搖了搖頭，“現在和你說些什麽也沒有用啊，我隻是來提醒你，最好不要去得太晚，桃井同學找不到人，一定會發狂的。”
“你倒是關心她...”青峰哼了一聲，“一會的比賽，你希望是我贏，還是他贏？”
“你問我的是‘希望’而不是‘可能’，看來你是對比賽結果相當有信心呢，”黑子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杯香草奶昔，麵無表情地吸了起來，“如果是可能的話，我覺得是你，但是如果是希望的話...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你啊，沒事說什麽對不起啊...”青峰自嘲地笑笑，“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還以為,...不管我的對手是誰，你都會希望贏家是我。”
“青峰君，你不是早就篤定你是永遠的贏家了嗎？”黑子反問青峰一句，青峰沒有回應，隻是默認一般地低下了頭，“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內心真心希望，贏的人不要是青峰君。”
“是麽...”青峰的表情又變得可怕而不可捉摸，“即使你這麽希望，可是最終贏的人依舊是我，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意義。”
“我終會有一天打贏你的...青峰君，那個時候，我們再一起打球...好不好...”最後的話，漸漸吞沒在黑子口中，黑子隻是靜靜地望著青峰的背影，他確定青峰什麽也沒有聽見，自己也不希望青峰聽見。
你終有一天會理解的...我的願望...
“那麽四分之一決賽，第二場，海常高中對桐皇學院，開始！”
伴隨著女解說員清脆悅耳的嗓音，伴隨著全場震耳欲聾的尖叫，比賽開始了。
黃瀨對青峰，這對黑子來說，無論如何都是一場...並不希望看到的比賽呢。
不管結果如何，對任何一方，都是殘忍的。
對黑子也是。不過，黑子私心還是希望黃瀨會贏，如果真的像黃瀨給自己的承諾那樣，黃瀨能打敗青峰，讓自己從過去解脫出來，這未必不是...最好的結局？
“哲也，在想什麽呢？”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黑子四下打量一下，身邊除了正在熱血討論比賽發展的誠凜眾人，根本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存在。
剛剛鬆了一口氣，黑子放在身側的手指突然被人抓住了，冷不防地一偏頭，一頂寬沿的棒球帽下麵，是一張熟悉得令人討厭的笑臉。
“你！”
“噓，我想你不想讓你隊友發現我吧，”赤司將食指放在唇邊，“你要是不介意你隊友的話，我也不介意當眾吻你。”
“流氓...”黑子咬牙切齒地罵著，警惕地看了看坐在自己左邊的火神，那個白癡正在興衝衝地盯著賽場的方向，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一切，黑子鬆了一口氣，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我可不記得你是個如此有閑工夫的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初中的時候，想要在練習以外的時間見你一麵都不容易呢。怎麽，沒事在京都和東京之間跑來跑去，就這麽好玩？”
“我家在京都和東京都有宅邸的，你又不是沒來過，”赤司笑著拉了拉帽簷，“何況，今天又我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的好戲呢。”
“惡劣的性子真是一點也沒改。”黑子搖了搖頭，不再理會赤司，湊到火神身邊和火神討論比賽進程去了，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海常已經被逼迫到力不從心，而黃瀨還是沒有完全完成模仿的時候，赤司又幽幽地開口了。
“一味地模仿光有什麽意義呢？隻要太陽改變方向的話，即使是光，也沒有能力違逆它，不是麽...”
“所以說赤司君你，永遠不會理解別人的心情。”麵對赤司自信得令人討厭的笑容，黑子隻是冷冷地看了赤司一眼，隨即轉過身對火神說，“不好意思火神君，我有些困了，比賽也不想看了。”
“哎？黑子？你不看比賽了嗎？”火神依舊是大驚小怪的聲音，“海常窮追不舍呢，很精彩呢！”
“不了，”黑子疲憊地笑笑，“不管是怎樣的比賽結果，大概我都不想看到呢。”
“哈？你在說什麽夢話？”火神誇張地咧了咧嘴巴，“黃瀨也好青峰也好，奇跡的世代不管誰都好，總有一天都會成為我們的手下敗將，在這之前，讓他們互相打一打，挫挫這些混蛋家夥的銳氣也是好的，你說是不是？”
“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就不要再這裏自作主張地發表言論了，”一直沉默的赤司突然走到火神麵前，輕蔑地看著他，“完全不考慮他人的感受，你還真是一個...一點也不溫柔的男人呢。”
突然有個陌生人過來打斷自己，火神也覺得莫名其妙，赤司倒是一句也沒和他多作解釋，壓低了帽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火神一個人呆呆地愣在那裏，“這小矮子是誰啊？哪裏冒出來的？”
“不知道，”黑子煩悶地閉上眼睛，“大概是火神君的球迷或者粉絲吧。”
自己，睡了大概有多久呢？
黑子做了一個夢，夢見海常在王牌黃瀨的帶領下贏得了比賽，青峰不再孤零零地找不到對手了，他和黃瀨又變得像初中的時候一樣要好，雖然不在一個學校還是會沒事找黑子出去玩。而黃瀨，理所應當地走到自己身邊，仿佛真的是自己新一任光一樣，陪伴他，鼓勵他，甚至和他約好要考取同樣一所大學，一起打更多的球，參加更多的比賽，製造更多更多的，美好回憶。
黑子突然覺得，其實這樣也不壞。為什麽自己，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選擇黃瀨呢？
但是這一切，又怎麽可能發生呢。
隻不過是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罷了。
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海常還是輸了，雖然在意料之中，還是引來唏噓不已。明明已經一直努力地在追趕分差了，明明王牌已經完成對青峰的模仿了，明明已經...拚盡全力，甚至看到希望了...
可是還是不行啊。
誠凜眾人還在熱切地討論著比賽內容，黑子卻默默地離開了觀眾席。的確，對誠凜的隊友們來說，這是一次能了解強勁對手實力的好機會，但是，沒有人理解黑子現在的感受，黑子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去找誰，去安慰誰。
這個時候誰心裏都不好過。
“黑子。”
黑子還在走廊裏徘徊，突然被一個人叫住，還沒等黑子回頭，那個人又開口了，“不要轉過來！你...就這樣背對著，聽我說...”
黑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有話不妨直說啊，綠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