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闌珊,華燈初上,心尖上隱約有不安定感劃過。2


    顏暘踩著那雙十厘米的高跟鞋挪回綠地公館,抬腳剛剛邁上樓道的台階,兩束明晃晃的車燈打了過來。


    直覺這強光是朝著自己打過來的,顏暘轉身,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卻清晰的看到那輛屬於他的黑色卡宴赫然的停在那裏。


    一瞬間,顏暘覺得車燈如此刺人,連腦袋也被刺得一片空白。


    車內並未開燈,在公館的路燈映射下卻能將男人的五官輪廓清晰的描繪出來,看不到他的表情或者說他一直就是這麽平靜的表情,從電梯上就是這個表情。


    顏暘攥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頭皮像是被撕扯了一樣作痛,她站在原地看向卡宴車的方向,心跳的比之前電梯相遇還要快。


    他的墨眸一直鎖在她站立的方向,香煙點燃輕吸一口後煙圈微吐,讓這寂靜的夜散發出無言的危險的氣息。


    顏暘咬了咬唇,終於邁開步子朝著黑夜裏卡宴車的方向走去,“鍾議長,您--”


    “上車。”


    語氣依舊是淡淡的,沒有絲毫起伏,顏暘在這安靜的夜色下幾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真的生氣了,而且很嚴重。


    再次將手攢緊,顏暘咬著唇打開車門上了車。


    她能解釋的,今晚都是誤會,她跟司寒隻是朋友!


    “鍾議長,今晚--我--”


    車內跟車外一樣的安靜,靜的讓人發慌,滿車都可以嗅到刺鼻的煙草味道,車內煙灰缸裏已經塞滿煙頭。


    顏暘有些語無倫次,越急於解釋一些事情往往就越不知道從何說起,何況她對鍾淼本來就存著恐慌的心態。


    然而,這種結結巴巴的表述和她緊張的神情在鍾淼看來就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我說過的話還記得嗎?”鍾淼並沒有耐心聽他磕磕巴巴的去給自己掩飾,並不去看她,隻是溫和的開口。


    這種溫和,如同颶風來臨前的短暫平靜,隻需要一道閃電便可將所有的寂靜打破,隨即便是狂風暴雨的肆虐。


    “記得--”顏暘的手心已經全是汗液。


    鍾淼將手裏的煙熄滅,視線掃到顏暘緊張的小臉上,她在自己麵前永遠是這幅唯唯諾諾的模樣,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幾乎不敢抬頭看自己,但他清楚的看到她今天笑靨如花的麵容和無拘無束的嬉笑打鬧。


    陰森的眸子射向自己,似乎要將自己活活剝離開,顏暘不敢與他對視,低聲開口。


    “不私自跑出去,不勾。引別的男人……”


    嗬,他說了那麽多話,她唯獨記得這條,她是承認了自己今天勾。引別人了嗎?


    鍾淼涼薄的唇勾起,帶著他獨有的好看弧度,卻讓人生畏,顏暘惶惶不安的等待他下一句話,像是等待審判官下達的最後指令。


    良久後,車內依然保持著那份安靜,隻有鍾淼平靜的呼吸聲和顏暘砰砰的心跳聲。


    “鍾議長--我--”


    顏暘受不了這種氣氛,平靜的太過嚇人,若是死亡也請來的快一些,她已經被這份詭異的安靜整的渾身發毛。


    就在顏暘強迫自己鎮定,開口解釋今晚的事情時,黑色的卡宴突然發動如同深夜的惡魔,幾乎是一秒鍾的時間,顏暘就感受到了天旋地轉。


    還未來得及係上安全帶,黑色的卡宴在昏暗的路燈下劃出一個優雅的弧度,瞬間演繹了現實版的漂移,顏暘的小手緊緊抓著車頂的扶手,她曾經體驗過這種飛速的恐懼,緊緊閉著眼睛,這感覺比上次的尤甚,生命似乎在下一秒便會戛然而止。


    然車子並沒有飛漂多久,在幾分鍾後便被鍾淼的猛然刹車止住,車子與地麵的那種摩擦聲仿佛還在耳邊。


    因為猛然的提速和突然的刹車,顏暘借著慣性身子往前傾去,卻及時被鍾淼健碩有力的手臂擋了下來。


    大掌微張,骨節分明的五指直接精準的鉗住顏暘精致的下巴,迫使她一直閃躲的濃墨大眼對上他深邃望不見底的墨眸。


    這次,她從裏麵看到的不再是平淡無波瀾,而是濃濃的怒氣和殺氣。


    “什麽時候傍上了沈少爺,嗯?”


    鍾淼冰冷的聲音在這漆黑的空間裏顯得越發懾人,這話分明就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捏著顏暘下巴的手也在不斷用力。


    仿佛那就是個毫無生命的娃娃,任他蹂躪任他主宰。


    “沒有,沒有!”顏暘使勁的搖頭,卻因這個動作使下巴的疼痛感更加強烈。


    “沒有什麽?沒有勾。引他?”一陣冷笑從鍾淼唇中擠出。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們隻是朋友。”著急的解釋,為自己爭取那看似渺茫的求生機會。


    “朋友?男朋友?有了名分?”


    鍾淼當時聽到“女朋友”三個字從沈司寒嘴裏吐出時,恨不得要將這個女人當場掐死,這是他的女人,他的玩偶,怎麽能冠上別人的名字!


    他不許!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們隻是朋友。”無比真誠的對上鍾淼深邃的眸子,顏暘覺得自己的下巴已經掉了。


    “好,我倒想看看你跟朋友的相處方式是怎麽樣的?”


    說畢,鍾淼眼神變得更得更加陰冷,並不給她繼續解釋的機會,在她看來她此時的解釋隻是給自己的背叛找借口而已。


    他不相信!


    鍾淼鉗住她下巴的手突然鬆開,副駕駛座隨即被放平,鍾淼沉重的身軀毫無預兆的壓在了顏暘的身體上。


    “你--”


    顏暘被身上突然承受的巨大重量壓得幾乎無法喘息,小手做著幾乎沒有用途的掙紮抵在鍾淼的胸膛處仕途把他推開些。


    女人的臉色有些發紫,鍾淼還是好心的將身子抬高了一些,但依舊保持著壓在她身上的姿勢。


    “告訴我你是怎麽伺候他的?”


    鍾淼微微抬頭,視線在她的唇瓣處和裸露在外的細嫩皮膚處來回掃視,以圖找出她身上某些會讓他殺了她的斑駁痕跡。


    顏暘預料到他會誤會,會生氣,會質疑,想到他會對她各種詢問,但惟獨沒想到會這這麽赤luo裸的嘲諷。


    她當初是迫不得己答應了他的要求,但不代表她是隨便的女人,沈司寒隻是她的朋友,他為何要這麽侮辱自己。


    她當真就這麽賤嗎?


    她當真就隻有柔體嗎?


    她沒有一刻比此時更加怨恨自己的這張臉蛋和身材,她隻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為何要一直在地獄邊緣油走?


    “難以啟齒還是不知道該怎麽描述,嗯?”


    男人就這麽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看著她眼底偽裝出來的委屈和蒙起的薄霧,對比之前餐廳裏她的模樣,煩躁感更加濃烈。


    “說!”他的語氣--然加重。


    “沒有,沒有,我沒有!”他的口氣衝,顏暘此時卻勢要捍衛自己僅存的尊嚴回給她更大的聲音。


    “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敢給我鍾淼戴綠帽子,你究竟有幾個膽?!”


    並無理會顏暘的反駁,此時的他並不是失去了理智,而是執著於他早已下好的定論上。


    她越辯駁就證明越心虛!


    大手暮然扯掉顏暘身上的低胸白色短裙,這件衣服在他今天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有種要撕掉的衝動,該死的女人不知道自己飽滿的部位有多誘人嗎?


    沈司寒是圈內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獵豔無數,她這幅打扮與投懷送抱有何區別?


    整個上半身被一個力道就剝落的赤露,胸口處陣陣涼意襲來,她此時竟沒有了反抗的力度,她就是他用來發泄yu望的玩偶,這一點從一開始就明確了。


    眼睛緊緊的閉著,她不想去解釋了,在他眼裏她就是這麽低賤的女人,他說過,他要她就得給!


    此時的顏暘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肌膚細致冰肌瑩徹毫無半點瑕疵,隨著僅有的一件小內內被褪掉後,她的身體僵硬的如同一截木樁,緊閉的眼睛將所有的情緒掩蓋。


    鍾淼的唇角寒涼徹骨,墨眸越發深邃,這場遊戲中他永遠處於上位,此時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女人如瓷般的肌膚,妖豔的紅唇已經被她的貝齒咬的越發蒼白。夾答列曉


    “唔--”


    鍾淼涼薄的唇終是在盛怒下吻上了她的,確切的說是咬了上來,牙齒觸碰到她柔軟的唇瓣後邊狠狠的咬住,竭力去吸吮她口腔裏的氣體。


    顏暘嚐到了鮮血的味道,她卻並不掙紮並不反抗,任由他侵犯,這是她必須承受的。


    他的一隻大掌再次鉗住她尖細的下巴,對於她這種任由他蹂躪的態度更加不滿,胸膛積攢的火焰在看到她極其隱忍卻又散發著絕望的表情後燃燒的更加濃烈。


    “睜開眼睛!”他依舊咬著她的唇瓣,盡管那股鹹猩的血液味道同樣被他嚐到,但他並沒有任何憐惜,牙齒咬著她的上唇瓣,低低開口,這原本如大提琴般渾厚動人的聲音在這漆黑的空間內卻如從地獄的撒旦,單單幾個毫無波瀾的字就像是要取人性命一般讓顏暘不得不睜開她的雙眼。


    原本靈動的雙眼早已經變得黯淡無光,他的另一隻大掌早已敷在她的一隻雪白上貪婪的把玩不帶任何憐惜,不停的將它擠成各種曖昧的形狀。


    “他有沒有這麽碰過你?”他的語氣不再暴躁,而是恢複剛剛淡如水的平靜,手卻加重力度故意在某一點粉紅處施力。


    “沒有,真的沒有,從來就沒有過!”顏暘使勁搖晃著腦袋,一滴淚從眼眶中灑落。


    眼淚,那是他最不屑的東西,然而她喃喃的開口後他觸及到那雙濃黑的眸子,心底某處似乎突然變得有些柔軟。


    “我該相信你嗎?”他的眸子深邃的望向她的,似乎要將她的心底看穿。


    “我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取決於你!”她勇敢的對上他的眸子,不躲不閃,剛剛因為被扯痛擠出的眼淚也倔強的憋了回去。


    清者自清,這是她一貫的信條,他若想相信自然就會信了,若是從心底不願意去相信,她解釋再多也無益。


    “這會兒性子又硬了,我該稱讚你的坦蕩還是佩服你的演技。”


    鍾淼咬著她唇瓣的牙齒早已經鬆開,此刻用他略帶粗糙的指腹輕輕的撫摸她已經紅腫的嬌唇,嘴角扯出邪魅的弧度,另一隻卻狠狠的捏住那一顆粉紅的小櫻桃。


    “痛!”顏暘緊咬著牙,卻還是承受不了他手上的力度。


    “這就痛了,不是才剛剛開始?”鍾淼故意向她略顯蒼白的小臉上吐氣,此時他的樣子跟平日裏披著的文明外表完全不一樣,要多邪惡有多邪惡。


    “別這麽折磨我,我是你的玩偶,我始終記得,你要我這副身子我便給,求你別這麽折磨我。”


    兩個各取所需的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她要保住自己的工作保住母親的希望,他要她的身子,很平等很公平的交易。


    鍾淼聽到她如此平靜的將自己的身份交代清楚,她說他要她的身子她便給,從嘴角擠出一絲邪笑,夠聽話的玩偶!


    “好,小羊羔。”


    顏暘從他臉上看到柔軟的笑容,濃烈的麝香氣息縈繞,從他墨眸中能清晰的看到此時的自己,那像是一麵鏡子,將她此刻所有的狼狽倒映其中。


    “啊!”


    腰身一挺,鍾淼強勁有力的雙臂將她的香肩握住,巨大的分身在毫無任何前戲和愛撫下徒然闖入,因為劇烈的疼痛襲來讓顏暘長挑的玉頸在昏暗的車廂內劃出一個優雅的弧度,這痛甚至超過了第一次。


    那個讓她無數次讓她從夢境中驚醒的第一次,刻骨銘心的痛,亦是刻骨銘心的傷。


    他知道她的緊致,知道他們的型號並不吻合,他原本不想如此殘暴的長驅直入,隻是看到她倔強的臉龐聽到她平淡的話語,他怒了。


    他要讓她體味這種痛,這種他帶給她的痛。


    這樣的痛,能真真切切的提醒她,她是他的!


    “放鬆點兒,別咬的那麽緊!”


    她痛,他也不好受!


    “痛,痛,不要了,不要了--”


    顏暘小腦袋胡亂的搖晃著,剛剛隱忍下的眼淚因為這刺骨的疼痛一顆一顆的溢出,小手也胡亂的舞動著,像是溺水的孩子尋找最後的生命奇跡。


    “小羊羔,你沒有機會喊停了,別夾的這麽緊聽不懂嗎?”


    鍾淼的聲音也變得有些黯啞,他被她的緊致包裹的嚴嚴實實根本沒法抽動,額頭已經聚集了一層汗液。


    他的大掌啪的一下打在她挺翹的臀部,讓顏暘渾身一顫,身體變得更加緊繃。


    “你不放鬆,痛的還是你!”


    任何顧忌都不再有,他挺腰用力的艱難抽動起來,看著她痛的整張小臉皺成一團,閉上自己的墨眸去刻意忽視。


    他有過幾個女人,可她卻是他第一個用強的女人,第一次雖是藥物控製了理智,然而這次他是徹徹底底清醒的。


    再抬眼,墨色的眸子已經被晴欲的猩紅取代,在她的體內恣意侵襲。


    顏暘的唇瓣被自己的貝齒緊緊咬住,身側的小手握成拳頭,然而眼睛直直的盯著上方施暴的男人,她要清楚的看到他是怎樣一隻禽獸,怎樣對自己發泄他的*。


    墨眸對上她的,他從裏麵看到了滿滿的恨意。


    “很恨我?”


    她怒,他笑。


    “我連恨你都不屑。”


    指甲掐進肉裏,強迫自己將這句話說完,恨也是一種感情,她連恨都吝惜給他!


    聽到她的話,鍾淼眼睛微眯,腰上更加用力懲罰她的倔強。


    他沒忘記她在餐廳裏的笑容,那樣的笑是從心底發出的,她對他從來不曾有過。


    “啊!”


    更深的刺激,讓顏暘忍不住痛呼出聲,她突然好討厭這樣的自己,這麽不堅強。


    將她的雙腿拉起在胸前折成m型,方便自己的進出,她越是倔強他越想征服。


    “別這麽忍著,你早就有感覺了,不是嗎?”


    傾身敷在顏暘的耳際,鍾淼低低的笑聲襲來,讓顏暘原本痛的蒼白的小臉一下子紅了個透徹。


    “你這個混蛋,禽獸!”


    顏暘偏過臉去,小手抬起來似是要給鍾淼一個耳光,卻在並未實施前就被鍾淼識破,一隻大掌將她不安分的雙手反剪舉到頭上。


    “既然你送了我”禽獸“二字,我哪裏有不實施的道理。”


    粗重的喘息聲伴著他已經扭曲的麵龐悉數灑過,在這漆黑的空間,寂靜的夜色下並不吝嗇的發出。


    一波又一波的進攻,男人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而顏暘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再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這是她最後想要維持的自尊。


    鍾淼再次攫住她的下巴,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還有他揮灑的汗液。


    “說,你是誰?”


    “……”


    她試圖不去看他,不去看那扭曲的披著文明外衣禽獸的臉,可是她被箍住的下巴無法移動。


    “說!”


    她不開口,他就用身體的動作來懲罰她,他此時仿佛有足夠的耐心跟她耗著。


    “我--我是顏暘。”


    他有耐心,然她沒有功力,她永遠都贏不了。她明白,他就是發瘋的狼,她越抗拒就越能激發他潛意思裏的粗魯。


    “你是誰的人,嗯?”


    他懲罰的貫穿,無非是在提醒她她的身份,她是他的玩偶,在他沒玩夠之前絕不能允許任何人覬覦。


    “你--你的!”


    聽到女人乖巧的破碎聲音從嘴裏發出,他剛剛的怒氣終是消散了好多,她明白就好。


    他再次傾身,細細碎碎的吻上她的眼簾,吻去她的淚痕,後麵的動作變得不再那麽粗魯蠻橫,將她的雙手放了下來,吻沿著下巴一路溫柔向下。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顏暘的身子在他攻陷的不久後開始癱軟,而他剛剛如同猛獸般的野蠻也被此刻的溫柔取代。


    她從來都看不懂他,更不明白他陰晴不變的性子,猶如此刻。


    前一秒還凶猛致命,後一秒又上演溫情,就是因為她剛剛的話取悅到了他嗎?


    不,她痛,她不要取悅他。


    他折磨她的身子,她不應該讓他愉悅。


    “禽獸,夠了,出去,出去!”


    顏暘的嗓音也變得沙啞,她剛剛喊過哭過,再開口時聲音已經不再如之前那麽精致。


    還沉浸在她的甜蜜中,以為她也開始淪陷,再聽到她的話語時看到她嫌惡的表情後,剛剛被撫平的情緒再次點燃。


    “你果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成全你!”


    顏暘並沒有反映的時間,身子便被他翻了過來,真個人成跪趴狀,從後麵承受他粗魯的進攻。


    羞辱,她一直都能體會,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最低賤的女仆,僅有的尊嚴被他撕成碎片,然後狠狠的踩在腳下,她覺得那種叫做尊嚴的東西在滴血。


    她暈過去了,又被他撞醒,反反複複多少次她記不得,隻記得最後她眼前一片空白,像是到了某種巔峰,然後一股熱浪灑進自己的體內。


    “你是安全期,不用吃藥,不要再給我惹麻煩!”


    事後,鍾淼收拾了一下他的文明外表,眼神冷冷的望著跪趴在副駕駛席上的女人,回到駕駛席上,拔出車鑰匙。


    “滾下去!”


    他連看都不再看破碎的女人,他剛剛確實迷戀她的甜蜜,他再次失控,但想到她臉上的表情他便隻有憤怒一種情緒。


    沒有女人敢這樣對過他!


    顏暘扯著已經破碎不堪的裙子,捂著重要部位近乎真的是用滾的姿態下了車。


    她覺得身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痛的已經麻木,渾身沒有一丁點的力氣,像是一攤爛泥。


    然後她聽到了車門關上的聲音,然後是穩健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她連疼痛都忽視了。


    她怕黑,尤其是怕寂靜的黑。


    車庫的燈並沒有打開,她嚇得將自己卷曲成一個團,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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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淼煩躁的回到主臥,打開花灑清理剛剛的渾濁。頭微昂,眼睛緊閉,任由冰涼的水流從臉部流向身體各處。


    該死的女人,他閉著眼睛都是她在自己身下或隱忍或憤怒的表情。


    將花灑關閉,鍾淼隨手在掛衣架上扯下一條浴巾,將自己身上的水漬擦幹,借此將心底的煩躁擦幹。


    一根香煙點燃,他下身隻圍著一條浴巾,腹肌分明的上半身裸露在外,站在主臥的落地窗前望向迷離的夜。


    最近的他,煙癮好像有些大了。


    他的眸子一直望向窗外,仿佛有個焦點又仿佛什麽都不在其中,耳朵一直注意著門外的聲響。


    他剛剛下車進電梯的時候,她好像並沒有跟過來,一直沒聽到聲音,不會是笨的還沒回來?


    “該死!”


    忍不住低咒一聲,鍾淼將手裏的煙熄滅,快速從衣櫥裏找出一套居家服換上,長腿邁動離開主臥。


    旁邊側臥的燈果然沒有打開,打開門也果然沒有人,他的劍眉不悅的聳起,將門重重一關便下了樓。


    他並不想管她的,自己方才那股微妙的緊張和不悅在他上電梯按下地下一層的時候,被一抹自嘲取代。


    隨著紅色的數字不斷跳動,他矛盾的心緒不斷加劇,但電梯停穩後他還是邁出了腳。17037609


    車身旁邊一團瑟瑟發抖的東西讓他的心有了瞬間的安定,她若此時不在這裏,他發誓會將她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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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暘雙手環抱著肩膀,屁股直接著地坐在原處,身體因為恐怖不斷顫抖,手緊緊的掐住大腿內側,突然傳來的聲響讓她渾身一個激靈。


    她怕黑,從很小的時候就極端的恐懼黑暗的密閉空間,她覺得會窒息會死亡。


    一雙有力的肩膀將她撈起,她癱軟的身子隨即落入一個寬闊有力的胸膛。


    “啊!救命,救命,有鬼!”


    此時的顏暘已經沒有任何理智來辨別這個懷抱是誰的,以及她已經很熟悉的麝香氣息。


    她隻知道自己在車上被他恣意侵犯,他變著法子的折磨自己,她如同擱淺在沙灘上的金魚就要窒息,然後便是被他趕下車,在這黑洞洞的地方蜷縮著。


    她什麽都不敢想,怕想的太多,自己連屍骨都找不到。


    所以,當原本寂靜的黑暗被腳步聲劃破,顏暘的第一反應就是鬼來了。


    “閉嘴!”


    鍾淼抱著渾身發抖的顏暘,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是該憤怒還是該可憐,又或者是其他情緒,總之話到嘴邊就隻剩下生硬的兩個字了。


    若是仔細聽,會發現這兩個字並沒有他之前說話時的那種冷漠與陰森,反而是一種貌似關心的生硬,可惜處於極其恐慌中的顏暘並未聽出。


    她隻是辨別出了鍾淼的聲音和熟悉的麝香氣息,本能的將身子站直往後退,企圖從他懷裏掙脫。


    經曆了剛剛,他已經變得比死亡更可怕!


    顏暘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鍾淼,隻穿著一隻鞋子便往其他方向跑,迫不及待的躲離他。


    鍾淼看到她倉皇逃跑的樣子,剛剛有些放軟的情緒再次興起波瀾。


    三步並作兩步走,腿長腳長的鍾淼一下便將視自己為洪水猛獸的顏暘伶了起來。


    “啊,放手,放手!”


    顏暘雙腳懸空,腹部橫著的一條堅實手臂一下子便將自己提了起來,腦袋和雙腿都垂向地麵,整個人瞬間變成了烤全羊姿勢被他高高的提著遠離地麵。


    “再亂動,直接摔殘了你!”


    呲,夠狠,摔殘了比摔死還狠毒,摔殘了後半輩子就隻能痛不欲生了。


    顏暘就這麽一路被鍾淼提著回到了公館,過程中有過掙紮但發現自己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索性放棄了。


    後來顏暘被丟到側臥的浴室衝洗掉身上粘粘糊糊的各種液體,然後又被毫不客氣的丟到大床上,當嘭的一聲門被關上後抱過大奶瓶便睡去了。


    別罵她沒心沒肺,實在力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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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午後,顏暘抱著她的大奶瓶娃娃一直沉睡,把她叫醒的是手機鈴聲。


    鍥而不舍的響了一遍又一遍,終於被顏暘接起。


    “喂--”


    眼皮還在打架,濃濃的鼻音,她渾身好痛!


    “顏顏,我是錦夕,你還在睡覺?”


    “奧!嗯,怎麽了,錦夕?”


    打了一個大哈欠,顏暘費勁的撐起上半身倚靠在床頭上接電話。


    你有沒有這麽一種情誼,甘願為她掏心掏肺,和她分享所有的甜蜜,和她承受所有的不幸,隻要她好你便安心,她笑你亦笑。


    顏暘和錦夕就是這種情誼,難得的珍貴!


    “顏顏,你上次教我的麻婆豆腐再教我一次,我怎麽也做不出來了。”


    呃,顏暘有些頭大,錦夕什麽都拿手,偏偏做菜是硬傷!


    高檔別墅內,錦夕按照剛剛顏暘說的步驟和要點一一做著準備工作。


    豆腐那麽軟,好難切,錦夕把豆腐切的各種形狀各種厚度,一雙大大的丹鳳眼有著難得的可愛狀,她怎麽看這出自自己之手的豆腐都跟顏暘切的不一樣。


    錦夕切的認真,身後站了個人也並未留意,對著案板上奇形怪狀的豆腐若有所思,直到身後環過一雙手臂才發覺。


    易虎臣高出錦夕一個頭的高度,此時從身後環繞著錦夕柔軟又單薄的身子,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處享受狀的汲取她身上好聞的氣息。


    “寶貝兒,你的豆腐還沒弄好,想餓死我是嗎?”


    錦夕因他的靠近剛剛還放鬆的身子條然變得緊繃,濕熱的氣息打在她紅撲撲的臉上,她手上的動作變得更加不利落。


    “啊!”


    本來做菜技術就慘不忍睹的錦夕,因為走了神,原本切著豆腐的菜刀切到了自己的手,瞬間溢出血來。


    “你可真是--”


    看到不斷有血從錦夕指腹處溢出,易虎臣將她身子掰了過來,有些無奈,抬起她受傷的手便含在了嘴裏。


    一個服裝設計師,可以拿著剪刀做出最貼身的衣服,卻做不出一頓普通的飯菜。


    不會做飯的裁縫都不是好女人!


    被他這番動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錦夕著急的將手拽了出來,“沒--沒事了,不疼!”


    她不習慣他的溫柔,或者說是習慣了他的強勢,此時這般柔情,讓她心底的某種想法又有些動搖。


    “傷口挺深的,得去醫院打個破傷風,這刀好久不用了。”


    見慣了血腥廝殺,在道上混著,連掉頭都是常事,但看到她削瘦的指間流出刺眼的紅時,他是心疼的。


    見她還是未動,他有些不悅,牽起他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就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別,你不是還有事,我等下自己去好嗎?”


    “不差這點兒功夫,送你過去一樣!”


    錦夕性格本來就柔弱,自是別不過他,也就被他送到了醫院,硬是受了一針。


    “你的豆腐吃不成,你做的豆腐也吃不成,真是能餓瘋了人!”


    正是因為錦夕的大姨媽來了,易虎臣才讓她去給自己做麻婆豆腐,緬懷自己失去的“豆腐”!


    錦夕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盡管他經常說這樣的話,但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是禁不住害羞。


    “你先去忙吧,我還想去掛個號,等下自己回家行嗎?”


    易虎臣一直攬著錦夕往醫院門口走,錦夕唯唯諾諾的開口。


    “嗯?身體不舒服?”


    “不是,我想去掛個婦科,調理一下,你去不太方便。”


    錦夕有些不敢看易虎臣的臉,低低的開口。待易虎臣低頭看了一下腕表的時間,隻好同意。


    “看完後乖乖回家,別讓我生氣,我要過幾天才回來。”


    錦夕聽話的點頭,藏在身後的小手握了又握,在目送易虎臣離開後,鼻頭上已經冒了一層汗。


    對於他今天的溫柔,她有些恐慌。


    再次撥通顏暘的電話,錦夕的低低的開口,“顏顏,你現在有時間嗎?能不能來趟市醫院?”


    剛剛吃過飯,顏暘便聽到自己的手機又響了,還是錦夕,難不成還沒做熟一頓豆腐!


    “你怎麽了,怎麽去醫院了,沒事吧?”


    一聽到錦夕說在醫院,顏暘的第一反映就是那個胳膊上有個大刺身的什麽狗屁虎哥又欺負錦夕了,一時間又想到自己昨天也被……


    “沒事,你方便過來一下嗎?”


    “好,你等我,我一會兒就來。”


    顏暘重新回到側臥換衣服,身上青紅的痕跡、曖昧的吻痕在鏡子裏清晰的提醒著自己昨晚的經曆,第二次被強。暴,慘絕人寰的強。暴。


    身體每移動一步都會生生作痛,但是想到錦夕的電話還是加快了速度。


    玄關處,正要換鞋,卻發現一雙錚亮的男式皮鞋整齊的擺在鞋架上。


    他還在?!


    剛剛蘭姨出門了,也沒說他在家啊。


    她要不要去報備一下她要出門,顏暘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油走在萬尺高懸的鋼絲之上,一不小心便會從高空墜落,然後摔得頭破血流。


    盯著他錚亮的皮鞋,顏暘覺得就像看到了鍾淼的那種臉,英俊帥氣的堪稱完美,五官輪廓分明,有著巧奪天工的雕琢又不失男性的霸氣,他生來就是王者,如同鞋櫃裏擺放的這雙純手工定製的皮鞋,雖然設計簡單卻無法忽略它內在的奢華。


    而她自己,縱使穿著高檔的衣服和鞋子,也依然掩蓋不了她的平凡與卑微。


    顏暘掩下心底的各種情緒,重新上樓。


    他在書房!


    顏暘猶猶豫豫的敲開了門,鍾淼並不抬頭,專心的看著眼前的資料。


    今天是周末,他並不用去議會大樓上班,隻要在綠地他就會待在書房裏,餘光早就瞥見了進來的顏暘,隻在她敲門時說了“進”後便繼續自己的事情。


    顏暘抓了抓上衣的下擺,深呼吸後開口,“鍾議長,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


    聞言,鍾淼的頭才抬起來,眸子裏毫無波瀾,將麵前的女人上下打量一番。


    “我綁著你了?”


    呃,他的話倒是將顏暘堵了個啞口無言,自己好像個跳梁小醜來這裏沒事找事,他確實不限製自己的自由。


    “奧,那我先出去了。”


    顏暘低低回應,轉身向門口走去。


    “昨天的事情,不想解釋一下?”


    在顏暘的手就要打開門把時,男人渾厚的聲音傳來。


    手一頓,心跳有些加速,顏暘並沒有再轉過身去,就這麽直挺挺的僵在原地。19ug9。


    “我跟司寒隻是朋友,昨晚隻不過是去救場,並不是他的女朋友,至於我的身份我自己記得很清楚。”


    顏暘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任何撒嬌也沒有任何埋怨,就像是說著最普通的事情,沒有任何感*彩。


    她的每句話都很正常也很平靜,昨晚的感覺也騙不了自己,但聽到她這般毫無感*彩的解釋時,鍾淼又覺得心底壓了一團火,無法發作。


    司寒!多親密的稱呼。


    她一直叫自己都是鍾議長吧。


    “記得自己的身份最好,背叛我的下場會很慘,昨晚隻是小懲大誡。”


    他的聲音也近乎平淡,卻帶著讓人恐懼的陰森感,昨晚的懲罰隻是小懲大誡,顏暘覺得一直作痛的傷口又被生生的灑了一層鹽,比痛更痛!


    “我知道!”


    顏暘的話聽起來已經有些生硬了,她要忍,她也隻能忍!


    然身後許久沒有聲音再傳來,顏暘重新握住門把手將門來開,身子就要移出書房。


    門“嘭”的一聲被關上,顏暘整個人被一雙手臂禁錮住,鼻息見充斥著濃烈的麝香味道。


    他又要做什麽?


    “你--”


    顏暘不解,又帶著些憤怒,轉過身子對上他深邃的眸。


    “本份些,別去招惹不該惹的人!”


    “我記著自己的身份,但我也有自己的交際圈,我不能不跟任何異性朋友相處,就像您的女朋友,您也不會24小時盯著她不讓她跟任何異性相處吧。”


    色尖跟感尖。顏暘都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總之我就是完整清晰的將意思表達清楚了。


    鍾淼聽到後麵,原本有些不悅的眉頭漸漸舒展開,尤其是在聽到她說自己的女朋友時,他竟然有些好奇她的想法。


    一手掰過她的下巴,試圖看清楚她臉上的情緒,但裏麵平淡如水,看不出絲毫的嫉妒或者委屈的成份,嫌惡的將手甩開。


    “異性朋友可以有,但別越界,否則你承擔不起後果。”


    她怎麽會不知道她承擔不起惹怒他的後果,更別提其他的事情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將身體再次湊近,涼薄的唇邊吐露著濕熱的氣息湊到顏暘的瑩潤的耳垂處,曖昧的含在嘴裏。


    “晚上記得早回來,別餓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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