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凡有些目瞪口呆的,麵前這兩人的對話,她怎麽聽著這麽像是女朋友向情人撒嬌的對話呢?


    是她聽錯了麽?


    事實上她沒有聽錯,因為不單隻是她有這種感覺,就連柯芷蕾也隱約感覺到不對勁,一開始她隻當時夏是搗蛋的小魔頭,因為她三番四次的破壞她和厲西爵之間的事,所以她才特別的討厭她,但現在貌似感覺怪怪的……


    她眉心緊緊的皺起來,纖手托著下巴,探尋的眸光看向厲西爵那邊。


    隻聽厲西爵深邃的眸光閃了閃,竟然令人大跌眼鏡的道,“是,我錯了。”


    厲西爵竟然會妥協?而且還是在一個小女孩麵前?再說他哪裏有錯了?


    在她還沒完全從驚呆中回神的時候,又聽到厲西爵道,“現在我們可以去醫院了麽?”


    “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我討厭那裏的感覺……”


    厲西爵盯著她因為發燒而變得紅彤彤的的小臉,“再討厭你也得去。”


    時夏皺了皺眉,“我現在是病人,你就不能再哄哄我麽?說不定你哄哄我就去了。”


    厲西爵不再聽她廢話,掀開她的被子,將她從床上抱起來,直接朝門外走去。


    “厲大叔,魂淡,我不去醫院……”


    時夏沙啞的聲音一直回蕩在眾人的耳中,吳曉凡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好半天才回神,意識到什麽,連忙拿著時夏的外套衝了下去。


    將外套披在時夏的身上,厲西爵吩咐柯芷蕾去開車。


    吳曉凡不放心,也跟著去醫院,時夏又鬧了這麽一出,早就累得快要昏睡過去,隻是睡著之前,有句話還耿耿於懷,“厲大叔,等一下你背我進醫院,就像那天在山上那樣背我。”


    說完,她就靠在厲西爵肩膀上睡著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厲西爵覺得沒什麽,隻當是小女孩在鬧性子,可能她覺得是因為他抱著讓她不舒服。


    可是柯芷蕾不這樣想的,她在駕駛座,通過前麵的鏡子,清楚的將後麵的一切攬入眼底,她眸中越加的寒冷,纖手緊緊的握了握方向盤。


    吳曉凡打了個寒顫,看了看前麵的柯芷蕾,又看了看緊緊握著厲西爵的時夏,她突然覺得要是現在厲西爵不在的話,柯芷蕾估計會殺了時夏。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厲西爵本想將時夏抱下來的,不知怎麽的想起她剛剛說的那一句話,竟就真的背著她走進去。


    吳曉凡在後麵看的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


    值班醫生護士出來,時夏進了急診室,當時夏的燒真的退了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點鍾。


    柯芷蕾已經累到不行,厲西爵讓她先回去休息,她怔了怔問,“你呢?”


    “我晚點再回去。”厲西爵替時夏拉上被子道。


    “可你明天還要去巴黎,現在都三點了,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不是他說不會讓私事耽擱公事?


    “在這裏便不能好好休息?”厲西爵抬眸淡淡問。


    “……”


    吳曉凡可不想聽這兩人吵架,看著時夏似乎沒什麽事了,她還是決定先回去,便和厲西爵說了聲,讓吳爸爸過來接她離開。


    病房一下子又陷入寂靜中。


    柯芷蕾站在那裏,既不離開,也不坐下。


    厲西爵隻是看了她一眼,便走到沙發上坐下。


    柯芷蕾手緊了又緊,剛想到厲西爵那邊去,聽到門口處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姐。”腳步聲停下,男人溫潤的聲音響起。


    柯芷蕾美眸閃了閃,轉過頭,看到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的時候,皺了皺眉,“宥嘉,怎麽這麽晚了你還在醫院?”


    “剛剛有個重病人,需要動手術,我就回來了。”柯宥嘉笑了笑道,“聽人說你也來醫院了,怎麽了?”


    “沒事。”柯芷蕾聽他這麽一說,就想起了時夏,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柯宥嘉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厲西爵,他的唇角掛著溫淡的笑容,朝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厲大哥。”


    厲西爵淡淡的笑了笑,起身向他們走過去,“宥嘉,幫我送你姐姐回去。”


    柯宥嘉看了看還在熟睡的時夏,輕輕點了點頭,“好。”


    **


    最近似乎衰神上身,怎麽老感冒?


    這是時夏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的第一感覺,看著手背上掛著的吊針,她小臉都綠了,令一隻手動了動,想去拔掉那吊針。


    “別亂動,不然你又要重新紮針。”厲西爵淡漠的聲音響起。


    時夏還真的怕再紮針,於是就乖乖地不再去拔手背上的針頭。


    厲西爵走過去,手放在她額前,然後移開,正在這時,響起了聲敲門的聲音,然後段立恒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厲西爵看向段立恒,“等一下醫生檢查過沒什麽事了,再送她回去。”


    聽這話是,他要離開?


    時夏忙掀開被子,這一次竟然是真的拔掉手背上的針頭了,連鞋子都沒穿就追著厲西爵的身影而去。


    “厲大叔。”


    厲西爵看了眼她手上貼著的白色膠布,眸色深了深,“還是喜歡再被紮一針是不是?”


    時夏卻無暇顧及其他,隻問道,“厲大叔,你要去哪裏?”


    “巴黎。”


    “能不能晚一天?”


    “我去工作。”


    “厲大叔。”時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今天我生日,能不能……留下來?”


    厲西爵怔了怔,想起了幾個月前看的時夏的檔案,他的記憶力驚人,一般看過了什麽東西之後,就會記住,確實是今天生日的。


    厲西爵沒有說話,而是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是不太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他記得她討厭他的不是?怎麽?她剛剛說那話的意思是想他留下來陪她過生日麽?


    見他長久不說話,時夏以為他不答應,心裏急了,甩開他的手,聲音悶悶的,“行了,我知道你的工作比較重要,是我任性了,,怎麽能勉強你留下來,你走吧。”


    正當時夏蔫著腦袋往回走的時候,卻聽到後麵傳來厲西爵淡漠的聲音,他說,“好。”


    時夏又一次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畢竟對於厲西爵來說,他冷靜自製,一向不會讓私事來幹涉公事,怎麽的會為了她留下來?


    她小臉帶著驚喜,猛地回頭,朝厲西爵奔過去,小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你說真的?”


    “嗯。”


    **


    打開包廂的門,厲西爵以為自己麵對的會是一大群少男少女,沒想到偌大的包廂裏隻有時夏一個人。


    他深邃的眸中一閃而過不解,以時夏愛玩的性子,又怎麽會沒邀請多點人過來瘋?


    他下意識的朝身後看了看。


    “厲大叔,你別看了,我就邀請了你一個人。”時夏坐在裏麵朝他招手,“趕快進來,然後關門。”


    厲西爵走進去坐好,時夏遞給他一個麥,“今天我生日,你是不是應該唱首生日歌給我聽?”


    “不會唱。”厲西爵沒接過麥。


    “……”時夏沒想到厲西爵連她這麽簡單的要求都拒絕,一時之間無語。


    厲西爵這人真悶啊,和他呆久一點都會悶死,可是偏偏時夏現在卻很享受和他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光。


    所以她剛剛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千叮萬囑讓他一個人過來,她可不想看到柯芷蕾,會讓自己鬱悶死。


    本來吳曉凡和沈歡喜兩人準備了一個大大的生日驚喜給她的,但她放他們鴿子了,想的就是過來和厲西爵呆在一起。


    哪知道他連她小小的要求都不滿足。


    時夏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厲西爵看著她,沒說話。


    兩人就這麽的對峙了一會,首先受不了的還是時夏,她舉雙手投降,“那你會唱什麽歌?”


    厲西爵拉下她的手,“我從不唱歌。”


    “……”


    時夏撫了撫額,攤攤手,“行,我唱給你聽行了麽?”


    說罷她走去點歌,首先點了生日快樂歌,還是粵語版的,她回頭朝他笑了笑,然後唱了起來。


    時夏的聲音很不錯,節奏也不錯,但是粵語太蹩腳了,偏偏還要將人家的原唱切了,唱的極為別扭。


    但她自我感覺良好。


    放下麥,走回來,看到厲西爵一向冷漠的眉眼裏竟然都帶著點點笑意。


    嘴角在僵硬的彎著,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麽一樣。


    時夏沒啥意識,湊過去,用手肘頂了頂厲西爵的手臂,“怎麽樣?我粵語還行吧?我可是學習了很久,今晚這是第一次唱粵語歌,好聽吧?”


    “……”


    厲西爵憋了許久,薄唇緩慢的吐字,“好……聽……”


    時夏滿意的笑了。


    厲西爵深深的呼吸了幾次,才站起來,拍了拍手,瞬間,整個包廂裏的燈光暗了下來,隻剩下幾盞微弱的燈光,然後門被慢慢的推開,一人推著生日蛋糕走了進來。


    後麵跟著幾人,都在唱著生日快樂歌。


    時夏看了看厲西爵,敢情這是他為她準備的驚喜?看著那蛋糕,她有點傻眼,可是這蛋糕也太……大了點吧?


    厲西爵看出她在想什麽,走過去站在她旁邊,“我以為你很多朋友來。”畢竟時夏那麽愛玩……


    時夏踮起腳尖拍了拍他厚實的肩膀,“沒關係,包在我身上,我負責把它吃光光。”


    工作人員幫她點好蠟燭之後,整整17根,“時小姐,請先許個願。”


    時夏雙手掌合十,閉上眼睛,嘴裏念念有詞,雖聽不清她在說什麽,但是就聽到不斷有聲音從她嘴裏說出來。


    厲西爵提醒她,“時夏,許願不要念出來。”


    時夏睜開眼睛,乖巧的點頭,“哦,好。”然後再度閉上眼睛,這會是默默地在心裏許願。


    一會兒,她睜開眼睛,一臉神秘的看向厲西爵。


    “厲大叔,我打的生日禮物呢?”時夏對著他攤開雙手。


    厲西爵點點頭,走到身後,捧著給時夏的生日禮物回來。


    時夏再度傻眼,厲西爵遞給她的是——一套練習冊。


    “……”


    他這是還嫌她在學校的練習題還不夠多?特地給她的加餐?


    “厲大叔……”她扁了扁嘴,顯然很不滿意她收到的這份禮物。


    厲西爵拿過她的小手,將練習冊直接就放在她手上,“這是最實用的生日禮物。”


    “……”


    時夏放下手中的那幾本厚厚的練習冊,決定化悲憤為食量,讓工作人員給她切了一塊最大的蛋糕,拚命的啃起來。


    她今年也許就隻能收到這麽一份禮物了,她滿心的期待,沒想到是一套練習冊,厲大叔也太沒誠意了吧?!


    工作人員走了出來,房間裏又隻剩下他們兩人。


    厲西爵不愛吃甜食,所以切給他的蛋糕,他一口都沒嚐,就放在桌子上。


    時夏吃完自己那塊,再伸手拿過來厲西爵那一塊,三兩下的吃完。


    厲西爵皺了皺眉,“時夏,晚上別吃這麽多甜的東西。”


    又看到她的小臉上因為吃的倉促,竟滿是奶油,便把紙巾遞給她,讓她自己擦拭。


    時夏胡亂的擦了兩下,小臉上的奶油還沒擦幹淨,但似乎她一點也沒發覺。


    厲西爵無奈,隻好自己拿過來紙巾,湊過身去,幫她擦。


    他突然的靠近,讓時夏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一顆心髒幾乎都要從口腔裏跳躍出去。


    d,她怎麽發現厲西爵身上的味道這麽好聞?沒有別的男人身上的那股煙味,隻有淡淡的薄荷清香。


    她無厘頭的問了一句,“厲大叔,你吸不吸煙的?”


    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來這一句話,厲西爵怔了怔,“不常。”


    時夏點頭,怪不得,這男人雖然冷漠的可以,但是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種優雅的氣質,他無論做什麽都不慌不忙,遊刃有餘,不愧是出生名門的公子。


    “把臉轉到那邊去。”厲西爵發現她的另一邊臉側還有點奶油,輕輕出聲。


    “好。”時夏非常聽話的轉過去。


    終於可以了,厲西爵手裏拿著紙巾,剛想坐回去,不料時夏右手一把的印在蛋糕上,然後整個爪子都拍在厲西爵俊美的臉上。


    厲西爵被黏糊糊的奶油弄得睜不開眼,一身狼狽,手在到處亂摸,想找到紙巾,但無奈看不到,沒找到。


    時夏卻倒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後翻的。


    艾瑪,第一次看到厲西爵這個樣子,還真是心情大好。


    等到她終於笑夠了,才把紙巾遞給厲西爵,也大發慈悲的幫厲西爵擦去臉上的蛋糕。


    厲西爵的臉色很不好,非常不好,顯然對於時夏的胡鬧很不滿意!


    “我這是代表對你的祝福,你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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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夥伴們,我知道我這個時候上架無疑是在找死,乃們估計都忙壞了吧?t tt t,但是再忙也好,能不能抽出那麽一點點兒的時間看看文,表讓我撲的那麽難看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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