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很充足,並沒有像夏日的陽光般,太過的熾熱,是暖烘烘的。


    厚重的窗簾將那些光線阻擋住,酒店套房內,隻有一盞落地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茫,照亮著一室的溫情。


    空氣之中,隱隱還有一絲絲纏綿過後的氣味,殘留著,很是惑人。


    大床之上,女人閉著雙眸體息著,呼吸已經平穩下來,臉頰之上卻仍然保留著淺淺的粉紅,一頭柔順的青絲,披散在雪白的枕頭之下,更顯她的嬌小與柔弱。


    微露的雪白肩頭之上,上麵有一枚枚顯眼的青紫痕跡,幾乎印滿一整片肌膚。


    不多時,更衣室的門,被男人的大手緩緩從裏推開。


    一身的正裝,深色的西服,包裹住他高大挺拔的身材,搭配顏色相宜的領帶與襯衣,盡顯尊貴與不凡。


    修長的長腿繼而邁開,朝著那大床的方向走近。


    輕身地在床沿邊坐了下來,深目之中,是女人熟睡的麵孔,薄唇下意識的淺淺勾起,探身上前,在她的額頭之處,輕輕地落下一吻。


    停留了一陣,帶著無限的貪戀,唇緩緩退了開來,卻依然是近距離地,緊緊鎖著她,似乎是在等待。


    大手忍不住掬起她一縷黑亮的發絲,在指尖處把玩著,一圈一圈的纏緊,然後再一點一點的放鬆力道,柔順的發絲,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孩,他緊,它跟著緊,他鬆,它也順從的柔軟下來,卻依然是依附著他,依附在他修長的手指之上,似不舍離去般。


    終於,床上的女人,在這故意的騷擾之下,幽幽轉醒,眉頭動了動,有些被打擾的皺緊,細黑的羽睫,輕輕的顫動了下,不一會兒,明亮的眼眸,漸漸地睜了開來,模糊的視線慢慢地被清晰取代。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英俊的麵容,這一次,沈淩薇並沒有被嚇到,仿佛就是一早知曉,是誰惡作劇在打擾她的睡眠,除了他,再沒有別人。


    是有多久了,在睡醒之初,睜開眼,第一眼觸目的便是他,這樣的情景,現在回想起來,真的真的好遙遠,遙遠卻又如此的清晰,就正如此刻一樣。


    是彼此眸光的重疊,是那呼吸的相近,是那麵孔的挨近,是身體的相貼,是在同一個空間,是如此的寧靜,卻又如此的不平靜,是心湖微微在蕩漾,那些蕩起的波紋,像是沒有停歇地,久久回旋在心湖之中,無法平靜下來。


    沈淩薇發覺自己的目光無法移開,理智的聲音,不斷地在提示她,要把目光收回,不能再這樣與之相視下去,可,他的深瞳之中似藏有一束不可測的迷茫,在深藍與墨黑之間不斷遊移,氤氳出璀璨的光輝,就這樣注視,時間停留住,就會被那不可思議的魔力攝去心魂,不住的沉淪下去。


    "薇薇。"他是叫得越來越順口了,纏綿的時候,清醒相對的時候,無時無刻,隻要他想,這個專稱就自然的脫口而中。


    他的聲線有些低沉,渾厚,兩個字從他的口中逸出,伴著那獨特的嗓音,別有一番滋味,是會醉人的天籟。


    不平靜的心湖,再次被熱烈的撥動,不知怎地,這一刻,她好想吻他,這樣的念想,是讓人震驚的,卻又是無法抗拒,她真的好想,好想。


    是想留住他?還是被他那一聲"薇薇"所震攝,想要留住那動人的尾音,等著將來,在那些孤寂的歲月之中,多了一項可以回憶的美好?


    可是,出口的話,卻是變了原樣,並不是心底的原話,她在掙紮,理智與情感。同時仍然在害怕,那殼即使再脆弱,也能算是一層保護膜,不願再迷失更多,隻能用盡力,箍緊,守住那顆支離的心髒。


    "你該走了。"心底的酸楚在攀爬,致使著嗓音的澀啞,心早已在落著淚,隻是倔強的不選擇從眼眶滑落。


    唐文昊專注的看了她好半天,她每一個眼神的波動,都被他捕捉分明,這個女人的心底藏著太多的情感,濃烈與深情,是對他,對他們這一段感情。


    她還想著離開嗎?


    她是倔強的,表麵在裝著堅強,曾幾何時,她倔強的說,他們之間的婚姻,就隻是一段婚姻而已,裏麵空空如也,隻有那一張薄薄的婚書,說得好不瀟灑,但是,他懂她,她的自尊,不容許她低著姿態活下去,她一直都是堅強的,卻都是偽裝出來的,偽裝著不在乎,偽裝著瀟灑轉身。


    記憶如此的清晰,話語尤言在耳,唐文昊的胸腔在不斷晃動,心有些微的擰緊,是心疼,是憐惜,是悔,到如今的在乎,放手已然是不可能,那麽,就隻能選擇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就算是強留,也在所不惜。


    "蝸牛總以為那殼是堅硬的,卻不知,那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他沉聲低語,出口的話卻是銳利如此,不費吹灰之力,看透她所有的心思。


    他重重的鎖著她的眉眼,那些目光,鋒利如刀,穿透她所有的偽裝,堅硬,隻需一眼,就能致命,令她全然潰敗,毫無反抗之力。


    呼吸倏然窒息,腦袋嗡嗡作響,沈淩薇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不到寸尺距離的俊彥,他的話語像是巨浪,在沒有任何準備之時,殘忍的朝她撲了過來,隻需瞬間,將她所有費心建起的心牆摧毀,繼而湮沒,最後,隻剩下零散的殘骸,孤零的飄浮在無邊的海域之上,荒涼淒楚一片。


    她緩緩的閉上雙眼,長長的羽睫,如同早已飛得疲倦不堪的風中蟬翼,終於困倦的倒下,從紛繁的塵世,退了開來,而留下的是,那一顆顆溫熱的珍珠,似要耗盡生命之中最後一點燦爛火花,不斷的湧出,沿著眼角,順著蒼白的麵容,不住滑落而下,形成一條最耀眼的淚河,美得驚心動魄,震撼著男人堅硬的心房。


    "隻要外人不刻意的破壞,那麽,那殼仍會是完好的,你,還要我遭到破敗的命運嗎?"


    黑眸滑過一抹觸動,很深很沉,低歎的氣息,在聽完她的話語之後,最終謂出。


    下一刻,溫熱的唇,落在她那眼角的位置,吻帶著前所未有的重力,吸附著那些滾燙的熱淚,鹹澀的淚水不斷入口,順從的跌入咽喉之中,胸口,胃部,以至身體的每一處,都被這些鹹澀感染開來,血液也被參雜到了,兩人的距離從未如此近過,那是靈魂的交融。


    他沉默的吻著她,從眉心,到鼻尖,落在了柔軟而顫抖的唇瓣之上,本以霸道而強勢的進功,卻在碰到那柔軟之時,改變了力道,是輕的,是柔的,一一都是顛覆以往的熱烈索取。


    他不斷的親吻,帶來的是她身體的不斷輕顫,氣息開始朝著投降的方向前進,是不穩,是迷茫,意識開始被他撥動迷離,理智的清醒漸漸被拋離。


    "我該拿你怎麽辦?薇薇!"如夢似幻的纏綿之中,似乎是聽到他在她的耳畔低語,似有若無,她好似聽分明了,卻又有些不確定,這樣的無耐低歎,是在對自己述說嗎?


    在她自問當下,他似是不想她再分心下去,一波更為猛烈的進功,迅速的在她的體內點燃火種,靈活的大手,從她的豐盈開始,如蛇般延著奧凸有致的曲線蜿蜒而下,一點一點的引暴那些潛在的火種。


    她悶哼一聲,身體不知何時,已經迎接了他的強勢進入,那麽大的弧度,對於他來說,仍然是不夠,她的秀眉緊皺,那樣的承接雖然已不生疏,卻在每一次的接納時,都猶感他的過份巨大,每一次都是撕裂,極致的撕裂,疼痛伴隨著歡愉,不斷地在身體深處感受,似痛苦,似歡樂,說不清的矛盾,卻有著道不盡的滿足。


    小巧可愛的玉足,隨著男人狂野的律動,不斷地在空中擺動,他的力道,如此的重,讓她幾乎以為那功擊似要撞入到心髒之處。


    她享受著被拋入雲端的歡愉之感,太高了,她需要依附,雙手似是本能,又像是毫無意識的尋到他那寬厚的背脊,用力的,緊緊的抓緊,生怕一鬆手,就會掉落而下,落在了知名的時空裏,身體的抽搐越發的厲害,難以言喻的塊感在體內不斷滋長,擴散,因著他的瘋狂,攀在他背脊的手,那指甲因為再也無法隱忍,而深深的刺進他的皮肉之中,痛感立即生出。


    而處於亢奮之中的男人,那痛,卻更像是強烈的催-情藥劑般,身體被猛地注入一劑,原始的征服獸欲,再次從體內深處被激發強烈,動作越來越大,力道越來越重。


    "唐文昊,你輕一點,輕,啊!"她承受不住了,在這樣猛烈的撞擊之下,她感覺自己快要斷氣了,可她萬萬想不到,自己的低聲求饒,換來的竟是身上男人更加邁力的律動,令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身下的女人,凝白如脂的肌膚之上,是被自己挑引而出的粉暈,那微睜的雙眸,瀲灩著迷人的微波,那胸口處的豐盈,跟隨著自己的律動節奏,俏皮的躍動。


    隨著自己更加重的功擊,她下意識的仰起優美的脖頸,那一抹弧度,如此的美,她是妖精,是一個勾他心魂的妖精。


    "做我的女人,永遠!"嗓音還伴隨著未盡興的欲-望的沙啞,霸道的言語,這麽溫柔,還含著淡淡的祈求之意,隨著瘋狂的糾纏,一並落下,沉澱在彼此的心間,再也無法忘懷。


    ………………


    ps:第一更,妍妍馬上要出發了,第二更應該會很晚,朋友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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