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總裁,請放手!,你要相信你老公!


    “奶奶,是人都會犯錯,別人無法原諒她,可您是她的親奶奶,為什麽您也無法原諒她?”說著,他拉住孟洛的手,一臉隱忍的憤怒,“小洛那麽孝順您,給您洗腳,給您捶背,長大之後自己賺錢了,每飛一個地方就念念不忘給奶奶您帶禮物,再忙也會抽空回來看望您。ai愨鵡琻是,她是有錯,但是她已經知道錯了!奶奶,難道就因為小洛一次的錯誤,您就要狠心跟她斷絕關係嗎?”


    “奶奶,對不起……”孟洛在一旁哭得聲淚俱下,大眼睛像是一汪泉水,簌簌地往外冒著眼淚。


    若是真能斷絕關係倒好!可她畢竟是孟家的子孫,走出去,身上背負著是孟家整個家族!這段時間,孟老太太已經受夠了指指點點,就連一起打牌跳舞的老閨蜜也拿這事出來膈應她!


    豔照!殺人!這兩記無形的耳光抽得她可真疼!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麽用?她老人家一輩子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越想越氣,孟老太太指著孟強的鼻子,手指頭都在哆嗦,臉色陰沉得可怕睃。


    “孟強你給我滾進去!若是再跟她聯係,你也給我滾!”


    孟強的十指握成了拳頭。孟洛察覺到他隱忍的憤怒快到爆發的邊緣,連忙哭著撲過去摟住了他的胳膊,拚命搖頭,“哥,你別氣著奶奶!你聽奶奶的話,快點進去吧!我是自己活該,我自作自受,你別管我了!”


    “別說了!”孟強拉著孟洛的手臂不由分說站起來,本就有點黑的皮膚,此刻更是黑得嚇人。孟老太太也被他的樣子嚇著了,一向溫順懂事的孫子竟衝她大吼大叫,心裏不由得對罪魁禍首的孟洛更加不喜了幾分鸞。


    “你有當孟洛是你孫女嗎?不過是替你爭麵子的武器!現在這武器失去了價值,你就恨不得一腳踢得遠遠的!”孟強赤紅著雙眼吼道,“我真恨!恨我跟孟洛生在這樣的家庭!你不想要我們這樣的孫子孫女,讓我們滾,正好,我們也不稀罕!”


    說著,他拉著孟洛的手,轉身便往走廊盡頭走。


    “哥,哥你不能這樣,你放開我!”孟洛哭喊著掙紮,一邊扭頭衝孟老太太哭道,“奶奶,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我哥!”


    在孟老太太錯愕震驚的視線中,孟洛被孟強強行拉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她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身後病房的門被人從裏麵拉開。


    “外婆,您怎麽啦?”孟遠航一出門便看見孟老太太臉色慘白地站在門口,瞪著走廊盡頭仿佛看見了鬼魅。他嚇得連忙跑過去拉住了她的手,一邊回頭衝病房裏喊,“爸,媽,你們快出來!”


    孟老太太如夢初醒,一下子癱倒在地。


    孟遠航的父母聞聲從病房趕出來,大驚,“媽!”


    “快去叫醫生!”孟遠航父親對孟遠航沉聲喊道。


    孟遠航點點頭,飛奔向值班室,跑得太快,撞上了迎麵而來的人。


    “對不起!”肩膀被人扶住,一道輕柔的聲音在頭頂說道。


    孟遠航抬頭,看見來人竟是陸苡,有些意外,轉頭又看見她身邊站著賀溯,連忙拉住賀溯的手,“二哥,我外婆暈倒了!”


    賀溯一怔,俯身摸了摸他焦急的臉蛋,“別急,你去叫醫生,我倆過去看看。”


    孟遠航點點頭,跑開了。


    陸苡連忙往病房大步走去,心裏有點著急。自從知道自己是孟家的人,她對孟家的敵意之中又夾雜著親情,這種感覺有些複雜。


    雖然知道孟老太太不喜歡她,但她畢竟是自己的親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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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孟老太太隻是驚嚇過度,並沒有大礙,休息一會兒就可以下床了。


    陸苡站在病床前鬆了一口氣,孟遠航夫婦覺得有些奇怪。賀三的老婆跟他們孟家萍水相逢,若真有感情,也隻是討厭,不會是喜歡,她為什麽這麽緊張孟老太太?


    還沒來得及問,孟遠航神神秘秘地將她拉了出去。


    病房門口,他朝病房裏看了一眼,嚴肅地問,“你是來看我大伯的?”


    陸苡點點頭,“他怎麽樣了?身體好點了嗎?”


    孟遠航不答反問,稚嫩的聲音卻年少老成,“你為什麽這麽關心我大伯?你跟他認識嗎?”


    陸苡被他的問話嗆住,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認識……是很好的朋友。”


    說著,卻不敢看孟遠航的眼睛。


    “你在騙我!”孟遠航冷冷地說,“他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是我大伯的女兒!”


    陸苡大驚,下意識朝周圍看了一轉,見周圍沒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孟遠航,“你聽誰說的?”


    “前幾天大伯在家和賀三哥談話,我都聽見了!”孟遠航哼了一聲,神情有些複雜,“放心吧,我沒有告訴別人!我就是想問你,你會不會回來?”


    陸苡沒做聲,不知道怎麽回答他。


    回去?回哪去?孟家嗎?她不知道……


    孟遠航見她沉默,急了,“你若是不打算回來,就不要給我大伯希望!讓他早點死心!你給他希望越多,將來的失望就越多!”


    小小年紀,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陸苡實在有些意外。


    怔怔地看著麵前的小男孩子,一時之間竟有些啞口無言。


    她的心裏很亂,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接受了孟誌平,還是沒有接受?接受了又能怎樣?成為他昭告天下的女兒嗎?那陸夜呢?她要如何告訴他,“你不是我的親弟弟,你是賀斌的兒子!”這是多麽殘忍的事情!


    “你說話!”孟遠航打斷了她的思緒。陸苡閉了閉眼,不知道怎麽回答,沉默,想了想,勉強擠出一句話,“我先去看看他……若是有機會……可以的話……我會試著接受他……”


    孟遠航這才鬆了口氣,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連忙拉住陸苡的手,將她往另一間病房拖,“好吧!做吧,我帶你去看我大伯!”


    話說完,賀溯剛好推門出來,見他倆這架勢,忍俊不禁。


    “在外麵鬼鬼祟祟說什麽?”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孟遠航搶答道,一邊瞪了賀溯一眼,“二哥,不是我說你,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麽能整天跟三哥的老婆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呢?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娶個媳婦了!”


    賀溯挑眉,似笑非笑,“到底是誰想娶媳婦了?我看是你小子紅鸞心動了吧?”


    說著,俯身揉了揉他的頭發,問,“說吧,看上哪家的小姑娘了,二哥替你做媒去!”


    陸苡囧,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嗔怪,“孟遠航才十歲,你別帶壞小孩子!”


    賀溯不理她,自顧自地說,“我看左延的女兒就不錯——”


    “二哥!!!!”孟遠航尖叫一聲,捂著臉跑開了。


    陸苡半天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孟遠航……孟遠航喜歡十一?十一才四歲啊,他怎麽會喜歡一個四歲的小女孩……


    陸苡有一種跟不上時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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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誌平的病房裏。陸苡站在門口,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進去,賀溯推了她一把,“進去看看他吧。”


    他的目光平和,鼓勵地看著她。剛在來的路上,她已經和他說了這一切,包括自己和孟誌平的關係。


    “我緊張。”


    “人家邁出99步,你總得走出這最後一步吧?”他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別害怕,他是你爸,又不是吃人的怪物。”


    陸苡咬唇,朝病房裏看了一眼,隻能看見孟誌平的腳,露出一點在被子外麵。屋裏沒有動靜,他應該還在睡覺。


    深呼吸一口氣,她握緊了拳頭給自己打氣,終於走了進去。


    靠窗的病床上,孟誌平平躺著熟睡,手腕上擦著針頭,在打點滴。一段時間沒見,他消瘦了不少,臉上泛著青色,胡渣也很久沒有打理了,顯得憔悴了很多。


    陸苡的心一陣抽痛,情不自禁靠近了一點,走到病床前,低頭怔怔地看著他。


    這是重逢以來她第一次這麽近打量他,還是記憶裏的臉,一點都沒變,隻是老了很多。


    他說過,很怕還沒來得及對她好,人就不再了,世事無常,人生苦短……


    眼睛一熱,她不由自主抓住了他的手,眼淚啪的一下掉在了床單上,無聲無息。


    賀溯悄悄地退了出去,替她掩上了門,屋裏隻剩下她跟孟誌平,陸苡的心懸在嗓子眼,想要說的話半天出不了口。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地過去,她坐在床邊,無聲地看著他,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終於,賀溯給她發了一條信息,“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和我一起嗎?”


    陸苡連忙抹掉臉上的眼淚,給他回了信息,“好的,我跟你一起走。”


    她是跟賀溯一起來的,若是不跟他一起離開,顯得有些奇怪。她不想讓孟遠航的父母懷疑。


    起身,小心翼翼地將孟誌平的手放進被子裏,猶疑了一下,終於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說了一句,“爸,你快點好起來,我還等著你陪我過下個月的生日。”


    說完,她落荒而逃般衝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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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賀溯的車,他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問她,“我去見一個人,他有關於賀世傑的消息,你去嗎?”


    陸苡一怔,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她差點將賀世傑拋之腦後了。


    “去。”她連忙說。


    賀世傑失蹤這麽久了,終於有了點消息,不知道是吉是凶。


    心裏有些忐忑,直到在酒吧見到賀溯要見的人,兩人依次和他握了手,坐下,那人直奔主題,說道,“溯哥,我已經找到了你大哥的下落,他在越南已經遇害了。”


    陸苡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唯有微抿的唇瓣,泛著些許紅潤色澤,顯得格外突兀。


    她閉上眼睛調節那份不適,重新睜開之時已呈現了一貫的淡然,眼底深處隱隱浮動起不安,跌撞著站起身來,卻因為腳軟而險些跌坐下去。


    賀溯也比她好不到哪裏去,比起她來更多了一份沉痛。


    雖然跟大哥從小就不太親厚,但畢竟是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哥哥!血溶於水,親人遇害,他豈能無動於衷?


    握緊拳頭,隱忍著憤怒和陣痛,伸手按住陸苡的肩膀,安慰她,示意她鎮定,可是自己都已經詞窮。


    那探子主動說道,“賀世傑在船上失蹤之後不知道怎麽就到了越南,敗露了身份。越南那邊的一個毒梟本想挾持他要挾benson,可他第二天就莫名其妙死在了地牢裏。毒梟怕benson找他麻煩,將這事壓了下去,把賀世傑的屍體扔去喂了狗,所以中方一直沒找到他的下落。”


    陸苡的胃裏泛起一陣惡心。她強忍著想吐的衝動,用手按著胃部,顫聲問,“benson知道了嗎?”


    “benson已經知道了,這事兒估計明天就會驚動到警方了。”


    賀溯閉了閉眼,勉強牽扯手臂從包裏摸出一張卡,遞過去,“麻煩你了,這裏是二十萬。”


    那人收了卡,點點頭離開,隻剩下陸苡跟賀溯還在包廂裏。


    兩人心思各異,卻不約而同地沉重,對於賀世傑的死,陸苡沒有很大的感覺,就像是死了一個跟她沒有什麽關係的人,不會有很大的悲痛。但他的死,賀汌驍有難以推卸的責任,作為賀汌驍的妻子,她心裏滿是愧疚。


    他是賀汌驍的哥哥,是賀溯的哥哥,賀莘的哥哥,還是陸夜的哥哥。他們都會因為他的死悲痛,所以自己也跟著心裏不好受,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吧。


    “二哥……”陸苡動了動嘴唇,有些難以啟齒,不知道怎麽安慰他。賀溯閉著眼睛擺了擺手,臉色有些陰沉,語氣也變得淡淡的,“我沒事,你先回去關心賀汌驍吧。大哥死得蹊蹺,這事大概是衝著他來的。”


    陸苡的心因為他的話變得更加沉重。是誰要對他不利?他會不會有危險?是阮暖還是孟洛?應該不是她們,她們跟賀汌驍無冤無仇。


    是崔紅還是左子遇?陸苡直覺和這兩個人有關,細想之後又推翻了這個想法。他們似乎沒有這個本事……


    賀溯看出她的心神不寧,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你要相信你老公,這些小事還不足以威脅到他,反而是敵人沉不住氣,太急躁了,給了他機會。”


    頓了頓,又道,“不過你倒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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