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鋪在地上的被子好巧不巧地就那樣絆住了她,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睍蓴璩曉


    就那樣在他震驚的眼眸還沒來得及瞪大的空擋,她整個身子一歪,撲倒在他的身上……


    一聲悶哼,他連忙扶住身上的重物。


    她平時看起來挺輕的,抱著都沒覺得有幾兩肉,怎麽的這一砸下來,像塊隕石似的。他懷疑他身上已經被她砸出了內傷。


    肖掬月的臉倏地就紅了,她掙紮著想要起身,越是急,倒在哥哥身上的身子越是不聽話,手忙腳亂地,隻聽到他的陣陣悶哼旄。


    她的胳膊肘、膝蓋啥的,硬生生地在他身上撞了n多下,惹來他的鐵青臉色。


    她弓著身子想要抬起腿,卻一腳踩在了他的大腿上,惹來他的抽氣。


    腿上太滑,她又摔在了他的身上。她想要用手臂支撐著,一下子側滑,擠上了他腰上的肌肉,他又是一聲悶哼崢。


    這場麵,怎一個亂字了得!


    “夠了!”肖掬陽倏地便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隻手臂還不忘擋在她的背部,生怕她跌到身子。


    方位互換,顛來倒去,被他高大的身形籠罩,速度又是如此之快,嚇得肖掬月“啊”的一聲尖叫。


    男人在上,女人在下,還是昨天那個姿勢。


    一切像電影膠片一樣在兩個人的腦海中回放。


    他的俊臉,他的唇,他的胸肌……她的淚,她的發,她的蓓蕾……


    一切幻化成花雨灑落在他們周身。


    她呆愣地張著嘴,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此時正在哥哥的身下。隻顧傻傻地看著他英俊的眉眼,性、感的薄唇,迷人得讓她移不開視線。


    他的視線則是望進她的領口,那一番推搡掙紮間,早已經開了幾個扣子,若隱若現的雪白就在他的眼下。那墨黑的眼瞳精光閃耀,變換著色澤。


    叮的一聲,肖掬月漸漸回神,看清了他們的姿勢,看清了此時的形勢!看清他那雙淫、穢的眼,正望著自己敞開的胸懷!


    我靠!肖掬陽!你瘋了嗎?還想占便宜?!


    肖掬月氣惱地抬腿就是一踢,身上立即便傳來一聲悶哼。


    她竟然踢他……那裏?


    肖掬陽痛得差點兒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這個丫頭……


    肖掬月趁機使出吃奶的勁兒推開他,叫道:“肖掬陽,你就是個流氓!”


    她迅速爬起來就往臥室跑,“嘭”的一聲將自己鎖進了安全空間。


    該死的!肖掬月滿臉通紅,她之前的六年怎麽就相信了他,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守護神。簡直就是隻披著羊皮的狼!禽、獸!流氓!


    門外的肖掬陽翻身仰麵躺在地上,雙腿還夾著呢,那一踢正中要害,她還用上了不小的力道。她是要毀了她哥下半輩子的幸福不成?!


    這丫頭,不管教似乎是不行了!太任意妄為了!


    嗞——肖掬陽輕呼,他媽、的,被踢了果真是疼。


    不行不行,得趕緊去住校了。在哪裏睜著眼睡覺不是睡?再呆在家裏,她恐怕要上口咬那個男人了!這麽小的空間,怎麽就那麽容易製造肌膚之親!他是不是故意的?!


    頭疼!


    肖掬月實在是太乏太困了,躺在床上就睡了。


    然而,即便是這種折騰,她依然沒有睡安穩,幾次被惡夢驚醒。這次,她的夢中破天荒的沒有了之前車禍的場景。竟然都是和哥哥歡愛的不恥畫麵,她幾次都是驚得一身冷汗。要命了!她這是怎麽了?


    淩晨三點,索性也不睡了。打開電腦,上網查看了下,失眠症要如何治療。


    以前,有哥哥在。她都不用操心這些事情。而且,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這個病,自從跟哥哥睡在一起之後,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個正常人了。抑鬱症治好了,晚上也不做惡夢了。


    可是沒曾想,哥哥不在身邊,她竟然會患上失眠症。她不由得慌亂,是自己一直沒好,還是抑鬱症又要犯了?


    而現在跟那匹狼睡在一起的可能性是沒了。她必須要自己睡。像個正常人一樣地去睡覺!


    保健療法、飲食療法、填臍療法、敷足療法等等,還真是不少。她仔細看著,打算一個個嚐試。


    正看著,就聽到了門口哥哥來回走動的聲音,雖然輕微,但是也能夠辨認是在疊被子。


    她連忙看了下腕表,才四點,他起來那麽早做什麽呢?


    不管他!可惡的男人!從那日之後,他就從她心目中的男神墮落到了流氓。


    肖掬月繼續查看著。他昨夜一定是睡得香了,她呢?還是一宿醒了睡,睡了醒的,一身冷汗。還不全都是拜他所賜?


    不多久,肖掬月竟然聞到了什麽東西燒焦的味道。


    她連忙起身,出門查看,味道是從廚房方向傳來的。她連忙奔向廚房。


    愣在當場。哥哥高大的身形,紮著小小的圍裙,有些滑稽可笑。更慘不忍睹地是,他在那裏與那窩冒了眼的東東搏鬥著。


    聽到掬月的聲音,肖掬陽回頭,尷尬地笑笑:“起來了,對不起,吵醒你了?去洗把臉,一會兒吃飯吧。我做了煎蛋。”


    肖掬月盯著那冒了煙的鍋半晌,轉身去了洗手間。她不能再放任他蹂躪食物了。


    再次走出來的時候,肖掬月走進廚房,勾了下手指,示意他把圍裙解下來,他倒是聽話。


    然後,她將鍋子刷淨,重新開始做煎蛋。


    眼角的餘光瞥見他正在用手抓一塊焦了的煎蛋,連忙喝止:“都焦了,你還吃!”


    “咕嚕”一聲,肖掬陽抓著煎蛋的手還停在空中,可是肚子卻毫不留情地出賣了他。


    我的天,他這是餓成什麽樣了?肖掬月不由得有些內疚。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她昨天一天沒有給他做飯,他都吃了些什麽?他平時很挑剔的,即使是有飯局也吃不多少。隻對她做的飯情有獨鍾。那他昨天……不會是一天沒吃東西吧?


    看著她那同情的眼神,肖掬陽也有些尷尬,他其實不是因為自己餓才起來做飯的。他是想在她早晨起早離開之前,做上兩份煎蛋,讓她吃飽了再去上學。


    他隻是想要嚐嚐自己的手藝怎樣,實話說,已經六年沒有做飯了,他之前覺得自己煎蛋做得還是蠻不錯的。被她喊了聲,他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冷總裁的女人》


    肖掬月走上前,拍掉他手上的東東,連同那個碟子裏的兩團東東一起倒進了垃圾桶。


    “吃焦的東西會得癌的!”肖掬月惡狠狠地說道。


    她不給他做,他就吃焦的?他一個人在美國生活的時候,那些個本事都哪裏去了?擺明了欺負她心太軟是嗎?


    沒好氣的她,叮叮當當地讓廚具發出了變奏曲。


    肖掬陽嘴角微揚,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欣賞她的背影。妹妹從小便會烹飪,也許是承襲了媽媽的本事。自從他把當時還十二歲的她接到了美國之後,即便是她患病期間,她也是做飯的。


    起初,他不忍心,可是後來發現,她做得味道相當可口,還樂在其中。


    一晃就是六年。如今,她已經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


    肖掬陽的眼神不由得充滿了暖意。


    她忙碌起來的樣子就像一隻小鹿,很是可愛。


    不一會兒,兩份色澤鮮美的煎蛋便出爐了。她又煮了奶,還給他切了幾片麵包,幾塊火腿。


    放到餐桌上的時候,她看到了他擺了兩副餐具,不由得心裏譏笑,他以為她會陪他吃飯嗎?真是笑話!她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肖掬陽的確是有些餓了。連忙拿起筷子嚐了口煎蛋。對,就是這個味道。妹妹的味道,也是家的味道。


    詫異她不坐下來吃,肖掬陽連忙起身拉住她:“你怎麽不吃?”


    肖掬月站立,身體有些僵,他怎麽這麽喜歡拉著她?他難道不知道他這樣做對她很是困擾嗎?她連胳膊上的汗毛都會向他行注目禮。


    “我不餓。”


    “早飯不吃,對身體不好!”肖掬陽拉著她的手便把她按在了餐桌前,將煎蛋往她麵前一放。


    “我說了我不餓,你放手!”肖掬月把按在她肩上的手拿開,有些氣惱。他怎麽就喜歡“上手”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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