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倒是問得適時:“新娘孟菲小姐,你願意嗎?”


    “我……我……”胸上的手指一撥弄,她竟然呻、吟了聲,“呃……願意!”


    “啊?您能再清晰地說一次嗎?”


    孟菲咬牙切齒地瞪著他邪惡的手,說道:“我願意!”聲音清脆響亮。睍蓴璩曉


    就見高鵬的笑容慢慢擴大,手上卻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他突然一陣釋懷。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原本像是壓了塊石頭的心,此刻頓時無比輕鬆熨。


    是什麽讓他如此?除了他的菲兒,還會有誰?誰會有這麽大的能量?


    嗬嗬,愛情這個東西,是真的無法理解。


    隻一言一語,便可以輕易地讓人心情舒暢膠。


    他,今天,便是孟菲的丈夫了,這個女孩是他的了!


    一個月的陰霾頓時散去,他怎麽就會那麽固執那麽愚蠢地懲罰自己,又懲罰她呢?他為什麽就不能像她一樣,來應對他的招式?


    孟菲,你知道嗎?你的這個舉動簡直就是耶穌救世。無論你意欲為何,都已經不重要了!就在你說出我願意三個字的時候,我高鵬承諾,你的一生都別想再逃離!


    孟菲看著他眼中熊熊燃燒的欲火,一驚:“你……放手!”


    高鵬反手一攬便將孟菲打橫抱在胸前。


    司儀一驚,這家夥這是要直接送入洞房了嗎?他們的婚禮才剛剛開始。我去!這有錢人的錢還真是不容易賺呀!


    司儀一頭汗呀!連忙撿一些吉利話補救著這鬧劇。現場高老爺子的那個臉都綠了!


    高鵬徑自將孟菲抱著,出了大廳,直奔酒店樓上……


    見四周無人,孟菲開始掙紮:“高鵬,你放開我!”


    他瘋了,她卻也得跟著他瘋。


    “不放!”他無賴。孟菲的身子輕了不少,這一個月看來不僅僅是他在承受著煎熬,孟菲也好不到哪裏去。身上都不剩幾兩肉了。


    “你放開!你幹嘛呢?婚禮還沒結束呢!你想讓所有的人看笑話是不是?”孟菲急了,一個勁地踢著腿。


    “婚禮已經結束了!沒有人會笑話一個想要好好愛自己妻子的男人!”他說得冠冕堂皇。


    “高鵬,你幹嘛?我不願意,我不願意!”孟菲有些怕了,他不會是想……青岩萬花


    “由不得你!”


    進了門,她便被他扔在了床上。


    力道雖然不重,但是她還是在床上彈了個個兒,孟菲連忙要爬起。


    高鵬卻搶先一步壓上她的身子,手迅速就拉開了她的婚紗拉鏈,她的胸便如是跳入他的眼。


    那雙眼立刻變得邪惡無比。


    “你!高鵬!你放開我!無恥!”


    他根本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兒,迅速就將她剝了個精光。


    孟菲竟然就那麽赤、條條地躺在他的身下。


    她正要推開他時,就見高鵬突然停住不動,將臉埋在她的胸前。


    孟菲劇烈地喘息著,也噤了聲,對他的舉動不明所以。


    良久,她察覺胸前有些涼涼的,是……他哭了嗎?


    高鵬抬起埋在她胸前的臉,那眼角已經是潤濕一片!


    “菲兒,謝謝你!謝謝你向前邁了一步!”高鵬有些動容。


    是的,在他們的愛情中,他始終是理智的那一方,他主宰著愛情的節奏、頻率,甚至連分手都是他在主導。


    他這一個月來簡直要瘋掉了!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他知道婚禮過後,他和孟菲的可能性便是零了。


    終於,她邁了一步,哪怕隻是這麽輕輕的一個挪動。他便覺得他的世界豁然開朗了!


    從今天開始,他不會再站在原地了!


    這句話,讓孟菲頓時淚崩……


    酒席現場的肖掬月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哥,他們到底怎麽了?幹什麽去了?”


    肖掬陽差點兒要笑出來,這丫頭對別人的事情怎麽就那麽上心。


    “好了,新郎新娘洞房了,我們也該走了。”


    肖掬陽拉起掬月就走。


    “哥?什麽洞房?哥?”


    肖掬陽的嘴角酷酷地揚起:“這都看不出來?你不是心理谘詢師嗎?”重生之禦寶女天師


    “我是心理谘詢師,又不是神仙。哥,你說他們去哪裏了?這賓客的酒還沒敬呢!”


    “誰規定婚禮就隻有那一個模式?好了好了,你就別跟著操心了。走吧,我們也該回去洞房了!”


    洞房洞房,就知道洞房!


    “肖掬陽!”她到了車子旁才甩開了他的手,“都到什麽時候了,你還這麽沒正經?”


    肖掬陽看著她氣惱地樣子,便走上前,將她送進車子,還細心地為她係上安全帶:“我的女人,隻需要擔心我就好了。別人的事情就別操心了!他們倆個人現在好著呢!”


    肖掬月看著他的笑,有些懷疑地問:“真的?”


    “真的!”他吻上她的唇,蜻蜓點水。


    肖掬陽上了車看了她一眼,笑得更得意了。


    “哥,”她出言。這件事情她必須跟他說清楚,否則,她的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來了。


    “說。”酷酷的,也是寵溺的。


    “以後能不能不拿心理谘詢師說事?我都……無地自容了!”


    “行!肖沙盤師!”肖掬陽笑道。


    肖掬月咬唇。她是不是被他迷得昏了頭了。怎麽隻要有他在,她的頭腦就無法冷靜清晰分析事物!這幹擾也太強烈了吧!


    他的手機響,皺眉接聽。


    從他刻意偽裝的語氣中,肖掬月可以肯定來電、話的人是江雨晴。因為每每一麵對江雨晴,他的語氣就變得放浪形骸,那麻酥酥的感覺,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她知道,在麵對她的時候,他即便是流氓也是真誠的。


    “那好吧,我去一趟。晴兒,一會兒見。”肖掬陽將車子掉頭,向相反的方向行駛。


    見她不說話,他不由得好奇:“怎麽不問?”


    “問什麽。”故作淡定。她就是想問,但是心裏堵得慌。


    “問誰來的電、話?上哪裏去?幹什麽?”


    “那好吧,誰來的電、話?上哪裏去?幹什麽?”她像是背順口溜一般,說出來。


    “你看看你看看,又不像一個職業的……”進擊的寵妃


    她杏眼一瞪。他連忙改口。


    “如果你不願意,覺得不舒服,那我可以取消婚禮。隻要你說。”他的語氣有幾分認真。


    她不說話。她當然不願意,不舒服。但是,她怎麽可以阻止他呢?他要為爸爸媽媽報仇,他做的事情總是有道理的。就算……就算他沒有娶江雨晴,又會有什麽改變呢?她不是還是一樣見不得光?


    “你愛娶誰娶誰,關我什麽事?”她賭氣。


    肖掬陽停下車子,傾身吻了吻她的臉頰:“乖,到了。”


    江雨晴一直等在門口的,看到鞠陽的車子,別提多麽興奮了。可是就在車子停下來那一刻,她竟然看到鞠陽親吻了鞠月的臉頰,她眨巴了下眼睛,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眼光了?


    她連忙跑過去,敲著鞠陽的窗戶。


    肖掬陽淡定地打開車門,下了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順便親了親她濃妝的紅唇。


    “怎麽?等急了?”他無比紳士,還殷勤地為江雨晴撫了撫垂落的發絲。


    肖掬月透過擋風玻璃看著,渾身竟然一哆嗦。他怎麽能偽裝得那麽好?他那份溢出的柔情,會讓任何一個女孩心猿意馬的。他把自己當什麽了?當道具了嗎?戲演得那麽足?


    她不禁有些憐憫江雨晴。如果真到那一天,她知道哥哥跟她結婚完全是一場戲,一場複仇的戲,她能夠承受那份打擊嗎?她怎麽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的血液降了溫呢?


    鬆了安全帶,她下了車,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她走向江雨晴,心中還滿是愧疚。


    “鞠月,你怎麽才來呀!婚禮下個星期就要舉行了,你都不來幫忙。”江雨晴隻覺得是自己剛剛眼花了,不作他想。她連忙走過來,挽過鞠月的胳膊,拉著他們兩個人往家門走。


    “陽,人家禮儀公司的人都來好幾遍了!人家說,不播放婚紗視頻,那麽大的led顯示屏不是可惜了嗎?你就快點兒來拿個主意吧!”江雨晴溺在肖掬陽的懷裏。


    肖掬月此時便有些尷尬,她隻能跟在他們的身後,腳步的沉重遠遠比不上心上的那份沉重……


    一進門,一屋子的人。


    第一個來迎接他們的竟然是江尚宇。


    他笑得燦爛,直接越過那相擁的男女,拉住了肖掬月的手:“鞠月,好久不見了!”


    肖掬陽的眼倏地就看向那相握的手,嘴角的弧度收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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