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扯下安全帶,他的手便覆上了她的,修長的手指有輕微的繭摩挲著她手背的皮膚,那裏便躥起了一股子電流,手臂上的汗毛立刻便立了起來。愨鵡琻曉


    “呆一會兒。”他的聲音很有磁性,聲波蕩進她的心房,透露著一些訊息。肖掬月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月黑風高的夜……


    他的手不停地撫觸著,指腹來回摩挲,她的心中便癢癢的,蕩滌著悸動和不安。


    “都記得嗎?”他問得輕柔,驀地就看向她的側臉,她一顫,睫毛打著抖,臉色微微泛紅,輕柔地“嗯”了聲。


    他的喉嚨便滑了下,就好像有蟻蟲在啃咬,酥酥麻麻的恁。


    “最受不了你的這句。”他的聲音沙啞。


    她慌忙低下頭,想要抽回手,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平靜。


    從他向她坦言受不了她的“嗯”開始,她似乎是有些淘氣,總是說順了嘴,無話可說或者窘迫難當的時候,就會說出這個字來打。


    她此時的腦中可是淨是那夜的瘋狂,白皙的肉色在黑暗中的交纏,逼仄的空間裏兩個人的喘息、纏綿。露骨的表演,悸動的瘋狂……


    “月,想不想再試一次?”他狹長的眼角掃過她稍稍尖俏的下巴。嘴邊浮起一絲微笑,看似平淡無波,而那緊緊抓著她的手指已經開始泛白,似乎在壓抑著什麽情愫。


    相依為伴六年半,雖然在一起不足半年,但是似乎是對他的眼神和動作都十分了解似的。她知道他此時想要將她拆吃入腹,而且是勢在必行。


    “不……不想。”她吞吞吐吐地說。心底也知道這句話形同沒說一般。


    那夜月黑風高,有月光,卻也朦朦朧朧。而今夜,那月亮仿佛是擦亮了眼一般,照得四處錚亮,是什麽男盜女chang的事情都逃不過它的法眼的。


    肖掬月羞臊難當。男人是不是都是下半身的動物。她不否認他每次給她帶來的新奇和美好。但是這種瘋狂也讓她有些忐忑不安。就像今天,她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總想著是回到了屋子裏,回到床上才能安全。


    “哥,進屋吧。”她的意思很明顯,她不想在這裏。都說得意忘形,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擔心什麽。


    肖掬陽的眼漸漸彎起,吐出的話讓她更加戰栗:“怎麽?那天晚上不舒服嗎?”


    這是什麽話?他明明知道的……她連那天晚上怎麽回到屋裏的都不記得,那騰雲駕霧的感覺怎麽會忘記?


    “你……”她抬頭,掉入他深邃的眼,到嘴邊的話也跟著滑進了喉頭。


    肖掬陽手指靈活地一按,她的安全帶嗖了一聲彈起,而後緩緩地縮了下去。


    他長臂一伸,將她拉入懷中,有些急躁的吻便落上了她的唇。


    “唔……”她的臀硌在檔把上,有些微的疼。


    聽到她的呼聲,他的手便覆上她的臀,將她整個身子撈起,神不知鬼不覺地半躺下座椅,她就完全被他控製在身上。


    “呃。”她又是一聲悶哼。她的腰又抵上了方向盤,竟然按響了車子的喇叭。嘀的一聲很是刺耳。也嚇得肖掬月渾身一哆嗦。


    我的天,好在這裏是別墅區,每棟都離得很遠,不會有人看到他們,可是……她瞟了眼窗外的月色,太明亮了!她怎麽就有種暴露在野外的錯覺。


    這種慌亂和尷尬,讓她的心怦怦怦地跳個不停。


    他的胸腔竟然溢出一聲輕笑,眉眼也明媚起來。她吃痛,他竟然笑?


    肖掬月不悅,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支撐起她的身子,微怒看著他,緊咬著下嘴唇,似是對他的笑聲不滿。


    他眼中幽黑如墨,唇邊一抹邪氣的笑,看似輕佻,實在深情款款。


    “疼?”他明知故問。不過是檔把硌一下,方向盤撞一下,哪裏會疼?隻是心中的驚嚇更甚吧。


    她倔強一哼:“不疼!”


    “嗬嗬。”他不知何時已經將車內空調升溫,此時的車子裏竟然有些燥熱。


    “別鬧了,進屋去。”她的聲音有些嗲,不就是做、愛嗎?在寬敞的大床上多好,在這閉塞的空間裏,也施展不開呀!他倒是樂在其中呢!


    “不喜歡?”他微微挑眉,許是理解她臉上潮紅的意思。小野貓瞧不上這裏的狼狽,打算大展拳腳了?


    “這樣子,太別扭。”她脹紅了臉。


    “嗬。”又是一聲輕笑。“我怎不覺得?我怎麽覺得你這恢複了記憶之後,跟我在一起,煞是委屈呀?”


    她微微一愣,瞪了他一眼:“當然委屈了!我一個十八歲的大姑娘,沒名沒分地就跟了你,還成了個不入流的小三,在這裏偷偷搞著地下情……”


    “誰說你是小三了?”肖掬陽不悅,他沒想到掬月竟然如此輕賤自己,是他忽略她的感受了嗎?他以為她是了解他的。


    “你和江雨晴結婚了,我難道就不是小三嗎?而且,我們現在的偷情還是違法的!”


    他眸色一緊,“你也知道,我和她的婚姻是為了什麽,再說我們已經分了!”


    “分了是才的事情,之前呢?”她較真。


    這丫頭,竟然把這成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揪出來。他微微眯起眼,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說什麽之前,就說現在。你跟那個該死的江尚宇是合法夫妻,我難道是你養的小白臉?!”


    肖掬月被他一將,頓時啞口無言。


    是呀。從始至終,她的問題是比較嚴重的!


    可是……瞧他說的,還什麽小白臉!他哪裏是?就算他是,她哪裏養得起?


    她斜斜地瞥著他,不由得就有些惱。他雖然不知道她的婚姻到底是因為什麽,但是也知道她和江尚宇之間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婚姻,何必挖苦她?不理他了!


    想著,肖掬月就要從他的身上爬下來,一挪動,就被他的手臂緊緊地拉住。他一使力就將她的臀放在了他的大腿根處,密密實實地契合著。


    “你!”她氣惱。


    “行了,月。明天你就去跟江尚宇離婚,我帶你離開,去你想去的地方。”肖掬陽突然放柔了聲音。


    肖掬月一頓,這個節骨眼,他要她跟江尚宇離婚?那不是雪上加霜嗎?


    “不急吧。”


    “不!很急。我要完完全全擁有你,讓你幸福。江家的事情是時候了結了。”他的眼神中有一閃即過的狠絕。


    “你……你……幹嘛突然這麽說?”肖掬月遭到突然的表白有些無法適應。但是心裏還是對哥哥剛才的話有些顧忌。她真的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去打擊江尚宇了。


    “你知道你昏迷的時候,哥有多疼嗎?如果你知道,那你就能了解我現在患得患失的心情了。我恨不得每天都把你揣在胸口的口袋裏。”


    肖掬月不由得動容。這樣子的情話,她真的沒有聽過,聽得太窩心,太感動。


    月光映照,她的臉背著光,一片暗黑,隻有兩隻小眼睛泛著方澤,盈盈如水。她的發垂落在他的胸前,她時不時地扭動,發絲還會撫上他的下巴,一陣瘙癢。


    “你躺的倒是舒服!”她嗲怒,卻驚覺自己說得太過露骨。


    “哈哈哈!”肖掬陽難得在這種尷尬的氛圍中如此毫不顧忌地大笑。他沒想到他這番情話的表白,她竟然會冒出這麽一句來。這話裏話外的意思,豈不是想要交換位置?嗬嗬,想得美!


    伏在她的身上,被他起伏的胸腔震得,一上一下,她羞得無地自容。她說的不是事實嗎?他躺在下麵,倒是省事了!她要在上麵負責運動,還如此落在他的視線裏,好生羞臊。她知道他的這番表白之後,勢必是那個結局。既然是必然結果,她怎麽還說錯了嗎?


    正要握拳捶打他的身後,肖掬月一怔,她的屁股下麵坐著的東西,似乎在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越來越硌著她的柔軟,體內便一梭子熱流。


    慌得連忙要從他的身上滑下去,他的笑眼立刻變得幽深,原本傾斜的躺椅倏地陷下去,她又跌在她的胸前,額頭撞上了他的下巴,就聽得他一聲悶哼,還有嗞的一聲抽氣。


    她不由得心中大喜,終於扳回了一局。讓他也嚐嚐吃痛的滋味。


    “你很開心?”他的聲音中有些責問,似乎還有些吃痛的隱忍。


    她便忍不住笑彎了眼:“怎麽會?”


    “哦?怎麽會?”他輕笑,大手便探進她的衣服,一下子探進她的胸前,不等她阻止就解開了她的文胸。快的她都沒反應過來。


    他卻繼續笑,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眼中閃著的慌張,更加得意:“讓你更開心一些可好?!”


    “呀!”她驚呼,上衣已經被他熟練地撩起,推到了腋下。她的胸前先是一涼,然後就被車子裏的熱風包裹。她似乎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跟著吹拂了數下。


    在月光下他的容貌十分清晰,眼中閃著跳躍的火焰,唇角的笑容也停滯了。


    他於是,將她的衣衫盡數從頭部褪下。空間太小,他們的姿勢也太別扭,他要使力,她倒是必須要彎下身子。褪的有些急,有些困難,她羞得渾身肌膚都染上了一層紅暈。


    一個光滑的黑影就在他的麵前,他的喘息更加粗重。


    肖掬月被突然的涼意激得抱住雙臂。他又是衣冠楚楚,她又是赤身露體,羞臊難當。


    臉上的潮熱告訴她,她此時是多麽的無地自容。


    臀下的某物更加硬、挺,她便隻得有雙腿支撐著,生怕自己太重壓到它。


    他的手輕輕地掃過她胸前的紅梅,似是無意的,她便渾身戰栗,那紅梅立刻便硬、起,峭立在空氣中。


    他的手竟是探向了她的腰,撥弄著她的褲子。她大氣都不敢喘,知道他此時已經是蓄勢待發,任她違抗也是無濟於事,更何況她現在身體那份濕,連她自己都有些看輕自己了。


    他依舊不說話,但是喘息明顯粗重了許多,手上的速度和力道也加大了許多。


    她的褲子被褪到了大腿下麵,再褪不了了,因為她叉開的雙腿,無法做到。


    他急不可耐地將手指探進她的下身,隻一下便笑的得意:“這麽濕?”


    她羞得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的身體她竟然都控製不了。那脆弱的柔軟在他的逗弄下竟然還更加變本加厲。


    “唔。”她發出一聲喟歎。


    “我的天!月,你就是老天派來降服我的!”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倏地將她抱起,兩條腿攏向自己,順勢將她的褲子脫下,襪子卻還留在她的腳上。她此時身上僅有的遮蔽。


    她被他撩撥地躺在方向盤上,一切美好在月光下盡收眼底。她的豐盈似乎還泛著光澤,許是她已經是出了曾細密的汗,更加刺激著他的感官……


    “你知道哥是怎麽愛上你的嗎?”


    “知道。”


    “知道?”她如何知道?


    “因為你喜歡和我做、愛!”她大言不慚。她自認身上沒有什麽值得他愛的地方,除了這具年輕的身體,是不是不會再有其他的原因了?


    噗嗤他笑了。她怎麽就那麽可愛?


    見他不說話,她不高興!


    “怎麽可能?”他拉下她的身子,吻上她的唇。輕柔的就像吻著一件寶物。


    一吻作罷,***即將引燃。就聽他說:“答對了!”


    “你……流氓!”肖掬月氣急敗壞地要捶她,冷不防被他的下身侵入。他什麽時候解開了自己的皮帶,她竟然不知道。


    “啊!”尖叫,她慌不擇路。隻得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他的手卻也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豐盈!


    “月,哥愛你,的確是從你的身子開始的。無論做與不做,都想把你的身子揉進哥的身體裏……”他說得纏綿。


    雖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是確實讓她震撼。她沒想到他會如是說。這種愛是什麽?如果是旁觀者,站在心理學的角度分析,她可能要說他這是變態的行為。這種愛戀似是愛物癖一般,有些變態。但是,她是當局者。她對哥哥的愛又何嚐不是變態呢?


    ……


    江雨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那個赤身露體的女人不是鞠月會是誰?


    近日,她也是因為家庭的變故弄得焦頭爛額的。雖然她是幫不上忙,但是也知道要收斂自己的言行。畢竟是不能給哥哥添亂了。


    去了哥哥公司幾趟,總也幫不上忙,便就回家去呆著。本以為自己之前交的朋友有能幫上忙的,沒想到她家的事情讓他們都恐避之不及,拐著彎回絕她。她不禁自嘲,我江雨晴難道真的是有眼無珠嗎?!


    想來想去,還是想到了鞠陽。雖然他們已經是分手了。但是,好像這些人中隻有他對她不是因為她家的錢。而他的身份足以幫上忙的吧。她現在還有些捉摸不透當初鞠陽為什麽會娶她!但是,她想,他也沒撈到什麽好處,那一定是愛她的吧。她想,如果她低三下四地求他,讓他們恢複以前的關係,他會不會答應?如果她說,她後悔了,後悔跟別的男人來傷害他,如果她跪下來求他,他會不會回心轉意?那她現在去他家,去求他?


    車子開到了他家門口,便見到了他的車子停在家裏。她的心裏還是一陣陣緊張。下了車,緩緩走向他的家。


    在即將經過他的車子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車子輕微動了下,她以為自己是眼花了。狠狠眨了下眼睛,她便發現車子真的是在震動,難道……她好奇地看向車子裏麵,因為車子的車膜太深,她要伏在上麵,用手遮擋著月光。


    頓時,她的臉色煞白,血液逆流,這種震驚讓她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裏麵還在上演著活色生香……


    而主角竟然就是口口聲聲地說自己不能人道的男人,她的親夫!他身上的女人竟然是他的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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