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幹嘛?哥?你放手!”肖掬月被她拖得有些踉蹌,小眼睛慌張地瞟著樓下的客房。愨鵡琻浪這些可都是保全人員住著的。


    就見他拉著她進了一間,裏麵竟然還有人在睡覺,似乎是聽到響聲倏地坐起來的,淩厲的目光射過來,手裏還多了一把槍!


    天!槍!黑漆漆的槍,是真的,就指著哥哥的腦袋。


    肖掬陽躲都沒躲就說了句:“借你房間用一下。”


    那男人立刻就從床上一躍而起,畢恭畢敬地點了下頭,便連忙出去了。肖掬月便看到他將槍又放回了胸前的西裝口袋裏磧。


    要命。她的腿竟然還有些發軟。這都是什麽情況呀?她住的地方竟然就這樣明晃晃地出沒著拿著槍的家夥?我的天!即便是來保護她和江雨晴的,可是她怎麽就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仿佛就是覺得更加危險了呢?


    想當年,在美國的時候,這些個保全人員可不會讓她看到槍的!殊不知,當時,是因為她的年齡小,肖掬陽刻意雇傭了“影子”,不允許他們出現在肖掬月的麵前。


    那男人一出去,肖掬陽立碼就關上門,哢嚓一聲鎖了上去。他的動作十分淩厲,也十分帥氣,肖掬月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得猛烈佶。


    偌大的房間隻剩下她和哥哥兩個人,一組沙發,一張床,簡單得很,卻讓肖掬月看了有些尷尬。她的汗毛蹭的就立了起來,他不會是想……


    “哥?你……”她有種想要跳窗戶逃走的衝動。


    驀地,高大的身形欺身而來,他的吻便落了下來,嚇了她一大跳。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有些用力,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吻得死死的,嘴唇都有些疼痛。


    肖掬月緊閉著嘴唇,不肯張開嘴巴,奮力抵抗著他的蠻橫。他冷硬的唇齒抵在自己的唇瓣上,有些野蠻,飽含著怒氣,她能感受到那份氣焰。鼻子裏噴出來的氣體似乎是要灼傷她。


    肖掬月仰著頭,躲避著他的吻,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想要推開他的胸膛。他的手臂卻是死死地攬著她的腰,她便如困獸一般,掙脫不開。


    “嗯……”她無聲的控訴,這聲音卻更加讓他瘋狂,他的力道又加大了三分。


    情急之下,肖掬月伸出手來,在他的腋下尋得一塊肌肉,隔著襯衣便是一擰。力道不大,掐得不多,卻恰如其分地聽到了肖掬陽的悶哼聲。她卻還不放手,又使了些勁,仿佛跟他較上勁一般。


    他的胳膊肘顫了下,狠狠地夾住她肇事的手,放開她緊閉的雙唇,滿眼怒氣地瞪著她,她的臉上有著得逞的神采。被他夾住的手因為他的肘,硬生生地鬆開了肌肉。


    “得意是嗎?”他嗤笑了下。胳膊上的力道大了些,肖掬月的臉不由得紅了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他……夾得太痛。她纖弱的手指不看疼痛,如果現在抽出來檢查一定是泛白的,毫無血色。


    “疼。”她小聲呢喃,手指的骨節都酥軟了,想要抽出來,卻徒勞無功。她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尷尬。


    “還知道疼!”他又扯了扯唇角,起伏的胸口,氣焰還在。卻沒打算放開她。


    “誰讓你這麽粗魯!”她嗲怒,睫毛顫抖著,不敢抬頭看他。她要不是被他逼的實在沒辦法了,怎麽會掐他?其實,她知道,男人腋下的肌肉是非常脆弱和敏感的。曾經跟他在一起瘋鬧的時候,她無意間發現的。掐他那裏,他竟然會像跳蚤一樣驚悚,著實讓她興奮了許久。可是今天,她可不是跟他開玩笑的。她是被他逼得急中生智了。


    “我粗魯?你都要扔下我了,我還能淡定?”他說的委屈,卻是事實。委實就是個孩子嘛。肖掬月不由得有些想笑。他怎麽如此孩子氣。她怎麽可能扔下他?再說,他都多大的人了?是她該擔心他扔下她才是。她如今隻有他一個親人了,要是他不管她了,她才是孤苦無依的呢!竟然真是有顛倒黑白的本事呢。


    “真的疼。”她的聲音有些呢喃,說的可憐兮兮的。


    他不忍心,還是將夾、得緊緊的手臂鬆了鬆,卻還是不肯放開她。肖掬月便察覺到手指頭開始有血液緩緩回流到指根處,來來回回,才能活動了雙手。


    “真是的,你胡說什麽呢?什麽扔不扔的?你是人,又不是玩具。”她抿嘴,不由得對他的話細細品讀,心裏窩的暖暖的。他如今倒是黏她黏得緊。她剛剛不過是跟江尚宇那麽說說,相信他也是願意的,不是早就說要帶著她回美國了嗎?她不過是順嘴說的罷了。如果他不同意,她還能自己跟了去還是怎麽的?她什麽時候離開過他了?


    “我不是玩具?你還知道我不是玩具?玩過了之後,厭倦了,就要丟了是不是?”他眼中滿是戾氣,看盡她的眼,總算是完全鬆開了她的手,一隻手卻又鉗住她的下巴。


    她的臉更紅了,不光是因為他的唇離她太近,眼神太過***,更重要的是,他的話語讓她有些羞赧,什麽叫玩完了厭倦了就丟掉?他把她想成什麽了?再說,吃虧的是她好不好?他們在一起的事情,該擔心的那個人應該是她好不好?她這輩子活到十八歲可就隻把自己純潔的身子給了他一個人,而他呢?之前有多少個女人,她都還沒有跟他計較呢!


    “說什麽呢。”她低著頭,想要掙脫他的手,卻被他硬生生抬起下巴,逼迫她抬起眼來看著他,羞赧地說,“胡言亂語。”


    “我說什麽,你難道不明白?”他的眼裏滿是霧氣,是因為生氣的緣故吧。他這錚錚男子漢,總不至於是淚吧。


    聽得他的語氣太曖昧了。她的臉色更加紅潤了。他意欲何指她怎麽會不知道?隻是不想他再說下去罷了。


    “好啦,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我不過是說說。你不是要帶我回美國嗎?江有這個意思,我們不過是順便照顧江雨晴罷了。再說,江雨晴現在也清醒了,好了不是嗎?你幹嘛還糾結著。”肖掬月嘟著嘴,這一頓數落。其實是不想在那個問題上太過糾結。


    他瞪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眼中的戾氣更重:“吻我!”命令的語氣,像個司令官一樣。像是不耐煩她不著調的說辭。


    啊?什麽東東?他是在向她索吻?這是哪兒跟哪兒呀?他剛剛不是才……抬眼就看到他的深邃的眼眸,肖掬月的小心髒還是漏跳了好幾拍。


    “哦。”乖乖地將小嘴湊向他,蜻蜓點水。他薄薄的唇瓣冷硬得像石頭,觸上去有些潮氣。肖掬月迅速收回嘴唇,尷尬地看著他。


    “這叫吻?”他挑眉,顯然不滿意她的舉動。她這是哪個國家的禮儀?


    肖掬月一直是仰著頭,下巴還被他的手指鉗製著,雖然力道不大,但是也是不舒服的。她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身體,頗為為難。


    第一次讓她主動去吻他,如果是情不自禁的情況下,她倒覺得沒有什麽,可是,竟然是這種尷尬的局麵。就這麽硬生生地吻?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下,她怎麽好下口?


    “嗯,兩個人嘴唇對在一起,應該就是叫吻吧。”她辯駁的聲音很小,像個蚊蚋。


    “嗬。”他嗤笑,那氣息就噴灑在她的唇上,癢癢的。他的手一收,俊臉就俯了下來。這是毫無疑問的霸道的***的吻。


    他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張開嘴來,很快舌頭就攪進了她的檀口,肆意地糾纏著她的舌頭,無視她的瑟縮和逃避。雙唇緊緊地吮、吸著她的唇瓣,她的舌頭,整個口腔……另一隻大手緊緊地攢著她的腰身,將她的身體送入自己的懷中,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肖掬月從那一刻就屏住了呼吸,根本就沒有空閑的時間去呼吸,自己上方的所有的氧氣都混合著他的味道,有些潮濕的,有些窒息的味道。


    他的吻從來都是讓她陶醉不已的,盡管這一次他粗魯得很,她還是在最後的關頭失去了意識,意亂情迷的任由他蹂躪著她的唇舌。


    他的吻也由此變得溫柔。他不斷地舔、舐著她的唇,不斷靠近她的身體,逼迫著她一步步後退。他步步緊逼,忽然身體跟著一陷,他竟然壓著她就倒在了床上。


    “唔——”她的眉頭緊皺,痛呼出聲。他好重,壓得她好痛。


    肖掬陽連忙放開她的唇,低頭查看她的表情,焦急地問:“怎麽了?”


    “腰……”她的氣息不穩,說出來的話氣息很弱,好像忍著劇烈的疼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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