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的計劃很簡單,但也很瘋狂……


    原本是他的婚書,現在卻變成了誰都行,至於他是如何做到的……那就是文道偉力的作用了!


    其實徐缺看到他落款名字時,就很狐疑這名字為何與他親寫的名字不同,後來經過文道之力探視後,他才發現,這名字竟然是已故的老國公提寫。


    雖然這提寫名字也算數,但想要更改……那就必須符合兩種條件,第一種是提寫之人必須為此人長輩,第二就是提寫之人已故。


    抓住這麽大的漏洞,徐缺這要是還不會利用……那他真就對不起穿越者的身份。


    至於迎賓樓為何會來到這麽多人?那就是徐缺的另一個計劃……而這執行計劃的人就是馨兒!


    徐缺故意讓馨兒將婚書之事放出去,然後又找了一位老乞丐攪局……


    而盧慶風為何看到二樓時發瘋?那是因為二樓此刻,正有一個老乞丐高舉五千兩銀票!


    “恭喜盧尚書,賀喜盧尚書!得此佳胥必將名動都城!”徐缺笑盈盈地恭賀道。


    “徐缺!你這個豎子!老夫要弄死你!”


    盧慶風是真的怒了,掏出官印,對著徐缺就是一砸。


    強大的龍氣擴散,整個迎賓樓頓時顫抖起來。


    “老家夥,你敢對讀書人出手,我看你是活到頭了!”徐缺不懼龍氣威壓,死死地護在小丫頭麵前。


    而就在龍氣即將觸碰到徐缺時,一道特殊力量包裹徐缺,頃刻間,那龍氣消散無形!


    定睛一看,一道人影赫然站在徐缺與盧慶風中間!


    此人身著紅色短打衫,背部插著一杆黃色小旗,胸口掛著一麵小小的金鑼。來人正是都城文廟打更人!


    “禮部尚書盧慶風,你想丟官嗎?”打更人語氣強硬的質問道。


    看到眼前之人,盧慶風連忙作揖:“大人,雖然我出手有錯,但還請為我做主啊!”


    打更人狐疑地看向徐缺,又轉頭問向盧慶風:“你出手?還要我幫你做主?這是何意?”


    盧慶風指著徐缺,將他拍賣盧婉晴婚書之事講述給打更人。


    聽完盧慶風的講述,打更人問向徐缺:“可有此事?”


    “大人,今日盧慶風派人叫我前來負荊請罪,並威脅於我,讓我自斷文路,為保自身,學生不得已出此下策。”徐缺恭敬回答。


    “豎子,你大膽包天,顛倒黑白,我讓你自斷文路是為你著想,你還敢在這胡言亂語!”盧慶風怒道。


    徐缺沒有反駁,隻是恭敬行禮,他現在必須要當弱勢群體。


    “盧大人,你讓人自斷文路,是為他著想?我倒想問問,是誰敢對文人出手!”打更人話落,強大文氣瞬間擴散,直接砸向盧慶風。


    盧慶風一口老血噴出,直接飛了出去……砸得桌椅盡碎!


    徐缺呆呆看著,他已經傻了,完全被這打更人的實力震驚到了……這就是文道偉力嗎?


    一個擁有官員的儒士啊!就這樣被擊飛了?


    “回!”打更人沒有理會盧慶風,對著麵前虛空揮手,一道好似鏡麵的東西浮現。


    光影回溯!


    徐缺這次算是見到牛掰人物了……頂級大儒!文道極致!


    隨著光影回溯,徐缺與盧慶風的見麵、對話,也都出現在打更人麵前。


    看到打更人的手段,盧慶風臉色蒼白,雖然他知道文廟打更人很強,但還是第一次被這樣教訓……他心有不甘啊。


    看完所有過程,打更人看了一眼徐缺,又看了看被打的盧慶風。


    “你是大炎國的禮部尚書,但你也是文人,對讀書人出手,你本就不對,介於你因憤怒出手,此事就作罷了。但你威脅學子斷文路,此罪不可輕饒,你去跟皇帝說吧,讓他定你的罪!”


    打更人目光看向徐缺:“你乃是秀才身份,卻行那商賈小吏之事,伸出手來!”


    徐缺滿臉的問號,但手還是伸了出去,而就在他想知道對方要幹嘛時,手心頓時傳來巨疼。


    “戒尺一問,立當重罰,但你乃是初犯,我留了七分力道。”打更人收回戒尺。


    徐缺收回手,雖然那疼痛隻是一陣,但那是真的很痛,就好像鋼針刺骨一樣的疼痛。


    “這婚書嘛……”打更人拿著婚書看向二人。


    “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盧慶風真的快瘋了……如果真讓徐缺這麽玩下去,他這尚書的老臉都丟沒了。


    徐缺沒有說話繼續示弱,他就不信了,這打更人不講道理。


    “盧尚書,禮定如此,除非你將你女兒嫁到徐府,要不然……”


    還沒等打更人把話說完,盧慶風連忙說道:“大人,我願出六千兩買回這婚書!”


    此刻的盧慶風肉疼無比,他一個禮部尚書哪有油水可刮,這麽多年才存了一萬多兩……


    “你的意思呢?”打更人目光看向徐缺。


    “任憑大人做主。”徐缺拱手道。


    “好,既然你們雙方都同意,那就這麽定了!”打更人將婚書遞給徐缺後,便消失在迎賓樓內。


    等打更人離開,一樓和二樓的人才敢竊竊私語……


    “多謝盧尚書款待,這頓飯我吃得不是很好,不過還請盧尚書早點拿錢過來,要不然……”


    “豎子,你真是欺人太甚……”盧慶風真的快瘋了,挨打的是自己,挨罰的也是自己,他都懷疑自己的養氣功底是不是白練了,但還是忍著脾氣道:“一會兒,我會派人去徐府贖回婚書的。”


    “那就多謝盧大人了,晚輩告辭!”徐缺露出得逞的笑容,衣袖一甩,帶著馨兒便向樓下走去。


    看著徐缺離去的背影,盧慶風的憤怒終於壓製不住,拿起椅子便砸!


    乒乓之聲嚇得樓下之人瞬間走光。


    而就在盧慶風還想繼續砸東西時,他的餘光恰好看到徐缺與那乞丐交談。


    乞丐高興接過一錠銀子,然後將五千兩銀票遞還給徐缺。


    “噗……”


    盧慶風一口老血噴出,整個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


    日落西山紅霞飛,坐在書房中的徐缺很開心。


    半個時辰前,盧尚書差人將錢送到,而得知盧尚書吐血昏倒後,他差點想買鞭炮去,但這個時代沒有那種東西,所以徐缺隻能寫日記來慶祝。


    他寫的日記沒人能看懂,因為他根本沒用這個世界文字來記載。


    而就在他寫完日記後,徐茂才也回府了!


    “父親,事情如何了?”徐缺關心問道。


    “已經辦妥,聖上批準我告老還鄉。”徐茂才回答。


    “嗯,那就好。”徐缺點點頭:“不過離開都城後,我擔心有人會對我們不利。”


    “是啊,為父也是這樣想的。”徐茂才非常認同徐缺的話,然後問道:“你有何打算?”


    徐缺雙手撐著下巴沉思片刻:“您帶著母親先行離開,我與大哥分開走。”


    “不行,你和你大哥雖是文人,但你們隻是文基,如果有人……”


    還沒等徐茂才把話說完,徐缺就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夜行”!


    看到這兩個字,徐茂才這才明白小兒子的意思。


    “那你小心些,如果不行,就等我回來接你們!”徐茂才道。


    徐缺點點頭躬身行禮,然後離開中堂。


    看著夜幕降臨,徐茂才內心悵然,他恨那位,他恨對方的無情,更恨當前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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