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香樓內,徐缺瀟灑地聽著戲。


    看著天空,他嘴角不自覺地露出壞笑。


    “好戲終於要上演了!”


    對於徐缺來說,單純的跑路沒啥意思,他要玩,就玩場大的!


    自然是他精心設計的“請君入甕”!


    雖然他不能直接弄死曲忠義,但他可以將這老賊的牙給拔掉!


    隨著時間流逝,很快就到了正午。


    此刻明德樓內座無缺席,無數江湖豪客都聚在這裏。


    明德樓雖是江湖幫派,但他們對外還是一家酒樓,隻是這酒樓平常沒啥生意,但今天卻非常的邪門。


    砰的一聲,一壺酒重重地砸在地上,一名粗獷壯漢憤怒地起身罵道:“內娘地,小二!給我過來!這什麽破酒啊,淡出了個鳥味!”


    隨著壯漢罵起,其他幾桌江湖俠客也開始掀桌子。


    “掌櫃的!這破爛吃食,是給人吃的嗎?”


    “小二!這菜裏怎麽還有蛆蟲啊!”


    一瞬間,明德樓炸了,掀桌子的掀桌子,亮武器的亮武器,凡是來鬧事的,全都開始罵了起來!


    掌櫃子和小二傻眼了,他們雖然天天接待這些江湖之人,但哪見過這樣的場麵啊。


    “快,快去通知樓主!”掌櫃子連忙催促小二上樓請人。


    而就在小二上樓之時,下麵已經亂翻天了,什麽桌椅板凳,酒壇、內牌匾、統統被砸碎……甚至掌櫃子還被揍了一頓。


    “住手!”


    就在小二跑上三樓時,四樓閣樓房門被重重地推開,樓白玉憤怒地走了出來。


    此刻的樓白玉很憤怒,但還是忍了下來,畢竟他搞不明白,這些人為何要來他明德樓鬧事!


    “內娘地,繼續砸,我還以為是誰,原來隻是一個小白臉!”那壯漢看了一眼樓白玉,繼續開始砸東西。


    樓白玉長相確實不錯,甚至帶著一些雅痞大叔的氣質,而他的實際年齡卻已過四十!


    壯漢這麽一砸,明德樓再次亂了起來,甚至有些愈演愈烈。


    之前樓白玉被徐缺耍的憤怒還沒消失,結果又被一群江湖之人砸了老家,這讓他憤怒如何消退?


    “殺!”樓白玉憤怒大吼。


    他現在也不管這些人因為什麽砸店了,他現在就想殺人!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三樓十幾個雅間房門立即被打開,四十幾個江湖好手瞬間飛向一二樓!


    “噗嗤……!”


    鮮血噴灑,整個明德樓瞬間亂了起來。


    “殺人了!明德樓殺人了!”


    “快跑啊,明德樓違背都城法令胡亂殺人了!”


    ……


    隨著幾名江湖俠客跑出來,整條街立即亂了起來。


    一些普通人見到殺人後,嚇得亡魂皆冒,紛紛呐喊“殺人”。


    明德樓內,樓白玉手握染血長劍,對著一名江湖之人就是一頓亂刺。


    他雖然已是普通人,但骨子裏確是一位狠人,他不斷地發泄憤怒,任憑鮮血沾滿臉龐。


    “住手!”


    一聲鎮喝,明德樓內眾人紛紛抱著腦袋倒在地上。


    “都城禁令,禁止江湖仇殺,殺人者一律緝拿!”


    隨著一名身穿長袍的魁梧壯漢踏入明德樓,他身後立即衝出百名武裝侍衛。


    看到是欽天監的術士,眼尖的江湖俠士立即喊道:“不想死的快跑啊,欽天監得來抓人了!”


    原本那些還有意識的江湖之人,紛紛起身逃走,他們可是化境啊,隻要不被針對,逃出去還是很輕鬆的。


    魁梧術士見狀,雙手向著周圍一伸,明德樓外瞬間浮現出一道紅色陣法。


    那紅色陣法中間,一條條繩索快速延長,不到幾個呼叫的時間,就將明德樓給困住了。


    那些剛要逃跑的江湖俠士,在破窗逃跑的一瞬間,就被外麵陣法上的繩索捆住……任憑他們如何掙脫,那繩子也隻會越來越近。


    “你就是明德樓樓主?”魁梧術士看向樓白玉。


    樓白玉“哼”了一聲,扔掉手中長劍,然後一言不吭地坐在地上。


    “有意思,倒是個硬骨頭!”魁梧術士笑了,然後對著後麵侍衛擺手:“帶走!”


    隨著明德樓眾人被帶走,周圍酒樓、商鋪瞬間炸了,而這樣的消息如同過江的潮水,直接席卷整個都城。


    徐缺站在三樓窗口,對著明德樓方向舉起了酒杯。


    “有意思!”


    徐缺飲下杯中茶水,他本想讓這些江湖人鬧鬧事,沒想到……那位香主比他還狠!


    看來有時間,真就要見見這位香主了。


    徐缺放下酒杯,閑庭逸致地聽著小曲。


    “徐小公子,您詩才無雙,何不作上一首?”落霞姑娘為徐缺珍茶道。


    “好,既然落霞姑娘想要詩,那我就作上一首!”徐缺得意起身:“筆墨紙硯伺候!”


    聽到徐缺要作詩,飄香樓眾人都為之震驚,現在滿都城都在傳徐缺之名,不因有他,就是因為徐缺所作之詩,都是流芳千古的大作!


    而且因為徐缺彩詩之名,他也有了一個小綽號“彩詩文士”!


    隨著筆墨紙硯擺好,徐缺提筆沾墨,然後落筆在金紙之上。


    他此刻心生豪邁激情,隻覺得這些江湖之人很給力,再者,他突破底線的事兒也沒少幹,反正接一次客也是接,接十次也是接,索性就直接來吧大的……


    “炎客縵武纓,銀鉤霜雪明……”


    兩句詩出,直接就是三道銀光擴散!


    所有人的氣息同時一時間全部屏住,天啊,奇跡再現啊……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又是兩句,淡淡金光出現了漣漪,眾人好似看到,騎著銀鞍白馬,在都城大街上馳騁就像天上的流星一樣迅疾……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這兩句剛寫完,五彩霞光瞬間浮現,飄香樓之人都睜大了眼睛,他們看到了什麽?武藝超群的俠士們,十步可斬殺一人,千裏之行,無人可擋。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當徐缺寫下這兩句詩時,七彩霞光映於紙上,而那七彩光暈中還透著淡青色,隻是將出未出之感。


    “半……”那文人剛想說出來,旁邊同伴立即捂住了他的嘴。


    靜,死一般的安靜,因為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徐缺立即停筆,他可不敢再寫了,這是都城啊,他還沒逃出去呢,一旦真要寫出來,估計那狗皇帝不顧臉麵也要弄死他!


    而就在徐缺停筆,金紙浮在半空之時,一道大笑聲打破這寂靜。


    “哈哈……”一位不修邊幅的老者踏空而來:“好一個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眾人見到老者時全都傻眼了,因為此人壓根不是一個文人,而是一個武人!


    “小娃子,這詩送我如何?”老者握著那七彩萬古詩作問道。


    “敢問老前輩是誰?”徐缺抱拳問道。


    “老夫乃是西鳳山一樵夫,號嘛,別人叫我砍柴人!”老者說完,便將那詩作遞給徐缺。


    徐缺接過詩篇,拿起筆直接在上麵寫到:“俠客行,作者大炎國徐缺,贈送砍柴人。”


    “前輩!”徐缺恭敬地將金紙遞上。


    “好啊,好啊!”老者笑著接過金紙:“老徐啊,你有這樣的後輩,我替你高興啊!”


    徐缺懵了,可就在他還想問老者之時,那老人腳步踏空,直接離開了飄香樓!


    “我怎麽找你呀?”徐缺對著晴朗的天空喊道。


    無人回答他,因為老者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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