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和祖山鶴內心有些驚訝,如果說做詩,這小子有可能真沒問題,但對方這麽肯定了……那他們也沒有任何驗證的辦法,索性就看看這小子有沒有吹牛。


    “第三個條件是什麽?”徐缺連忙問道。


    他現在很關心,這最後一個條件,畢竟這事關他的小命啊。


    “聽說你小子已經與盧府斷了親事,老夫有一孫女,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啊?”曹清笑眯眯地看著徐缺。


    “前輩……您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吧?”徐缺表情很尷尬,他就沒見過這樣的條件。


    “老夫可沒和你開玩笑,雖然我家小妮子不在都城,但我保證,你見到她後,肯定會答應。”曹清立即說道。


    聽到對方不在都城,徐缺想也不想立即說道:“好,這條件我答應了!”


    “哈哈。”曹清來到徐缺麵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這孫女婿不錯!”


    “是不錯,徐國公到死也沒想到,你曹清還是把事辦成了!”祖山鶴捋著胡須笑道。


    徐缺聽著兩個老家夥的話,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啊,為什麽這麽說呀?


    “你懂什麽,現在我曹家隻是江湖草莽,而他徐家也隻是普通人家,絕對不會再有兩家軍權合並了。”曹清不屑地解釋。


    “是啊……皇權之危嘛,真是可笑之極!”祖山鶴隨之笑了起來。


    徐缺雖然還是有些迷糊,但兩人話裏的意思,他算是明白個大概。


    “孫女婿,第一件事,你打算什麽時候做呀?”曹清笑著拍了拍徐缺問道。


    “這個隨時都可以,不過,我想問您一下,您孫女叫什麽?不在都城在哪啊?”徐缺問道。


    “她叫曹沐桐,現在在南豐州無量山,秋水道宗!”曹清摸著胡子自豪道。


    “道門?”


    “是啊,不錯吧!”曹清笑著看向徐缺。


    徐缺能咋辦,隻能尷尬陪笑:“不錯,有前途……”


    “行了,既然三個條件,你都答應了,那現在開始吧。”祖山鶴拿出文寶,放到桌案上。


    “等等!”徐缺連忙叫住兩位前輩。


    “你還有問題?”曹清側頭問向徐缺。


    “我是想問問,您老為什麽覺得,我會弄到天下最好的酒啊?”徐缺問道。


    “其實,我們也就是想讓你試試,如果你沒弄到也無所謂,不過畢竟有著希望總比沒有的要好。”祖山鶴捋著胡須道。


    徐缺沒聽明白,但曹清的話,讓他明白了。


    “今年,我們就不抱希望了,畢竟殿試就在今年十月,想要弄到聖殿美酒……估計有些困難,所以我們就給你定到了四年之後。”曹清說道。


    “隻有聖進士才能得到那酒?”徐缺疑惑問道。


    “是啊,隻有一壺……”曹清咂了咂嘴,一臉的向往。


    徐缺這下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兩個老家夥是饞那酒了,不過讓他也有些好奇,聖殿那酒是個啥滋味。


    “你還有問題嗎?”祖山鶴問道。


    “沒了,現在開始寫詩!”


    徐缺來到桌前閉上眼睛,回憶進府前後的一幕幕場景。


    等他睜開眼睛時,眼睛裏好像有一抹光閃過。


    徐缺提筆沾墨,然後直接開始寫……


    “能向府亭內,置茲山與林。他人驌驦馬,而汝薜蘿心。雨止禁門肅,鶯啼官柳深。長廊花砌物,積水安南明。窗外王孫草,床頭書散心。清風多仰慕,吾亦爾知音。”


    徐缺筆一收,七彩霞光彌漫,整個祖府都被映在霞光之中。


    “哈哈,好詩,好詩啊!”祖山鶴大笑誇讚不已。


    曹清雖為武人,但也是能分得好壞的,不過他還是覺得那俠客行更好!


    如果徐缺此刻能聽到曹清的心聲,他肯定會給這老頭點一百二十個讚,畢竟那是太白大神的半闕詩……要是完整的,估計都城都會炸!


    “清風多仰慕,吾亦爾知音。好一個知音啊,沒想到小友願我為知音,看來老夫以後就有小友這位知音了!”祖山鶴目光落在徐缺身上,他此刻非常的滿意。


    徐缺很尷尬,其實他想用其他詞替代的,但缺少了那份意境,所以隻能按照原版的來了。


    “文路浩瀚,小子托大,我以為千金易得,知音難求。”徐缺拱手恭敬地向祖山鶴一拜。


    “好一個千金易得,知音難求!這話老夫喜歡!”


    而就在祖山鶴話音落下之時,他大手一揮,金筆落於金紙之上……


    金筆停,金紙飛起一分為二,瞬間掛於壁畫左右!


    徐缺真是佩服對方……他是文抄公,結果這老東西抄他的!


    曹清長歎一聲,但目光卻是看向徐缺:“可惜了沒好酒,這時候要是有一壺好酒,那就美事兒了!”


    徐缺當作沒聽見,反正他答應三個月,少八十九天都不行!


    徐缺那首詩被祖山鶴收起,目光落到了徐缺身上:“你打算何時離開都城?”


    “這兩天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三天後辰時一刻,到時候我要光明正大地走北門離開!”徐缺正色道。


    “好,我們兩個老東西親自送你。”曹清與祖山鶴對視一笑。


    ……


    夕陽西下,徐缺告別兩位前輩。


    走在街道上,雖然還能感受到有目光盯著自己,但卻少了很多。


    徐缺覺得,或許自己應該試試練武,說不定自己也是一位武學奇才呀!


    而就在徐缺進入內城時,守衛官立即跑到他的身邊。


    “徐小公子,這是大炎書院文士讓我給您的請柬,他們讓您務必參加。”


    徐缺眉頭皺起接過請柬,打開一看,他樂了……


    這群學子吃飽撐的?還是沒挨過社會的毒打呀?


    “勞煩你給他們帶句話,兩日後我一定前往。”徐缺留下話,繼續向百花樓走去。


    來到百花樓,徐缺徑直走進寧雲裳的閨房,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何這麽熟練,就好像習慣了一樣。


    就在徐缺進入房間時,寧雲裳坐在梳妝台前道:“今日你不在,西門牙行夥計來通知您,府宅已經被人買下,讓你明日去牙行拿錢。”


    徐缺點點頭,但隨口問道:“他們說沒說誰買的?”


    “是兵部尚書顧大人。”寧雲裳選著發簪回答。


    顧永年嗎?有點意思!


    徐缺發覺這遊戲越來越有趣了,一開始,他隻以為就是丞相一個人,結果舔狗越來越多,先是盧慶風,然後又是這顧永年!


    現在就差其他四部了,這要是全都是曲忠義的舔狗……那以後恐怕真要亮劍殺雞了!


    “公子怎麽了?想什麽呢?”寧雲裳緩緩來到徐缺身邊問道。


    “沒什麽,就是覺得有些動物很有趣。”徐缺笑著攬住寧雲裳的腰肢。


    寧雲裳沒聽懂徐缺的話,開口問道:“今天還打算聽曲嗎?”


    “嗯,繼續吧,反正也沒有其他娛樂活動。”徐缺表示無所謂,摸了一下寧雲裳的翹臀,便向窗邊坐去。


    “討厭。”寧雲裳臉頰泛紅,瞥了一眼徐缺,就向外麵走去。


    ……


    徐府宅院,現在應該叫顧府!


    顧永年此刻正安排人拆除徐家府門原有的一切,隻要是徐家打造之物,全都被下人暴力拆除。


    “顧大人好手段,徐家這次算是徹底沒了,丞相那邊一定會滿意的。”旁邊一位下屬拍著馬屁。


    顧永年“哼”了一聲:“你可別忘了,那徐缺在都城裏跳得歡實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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