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人越喝話越多,徐缺直接把金紙掏了出來。


    “你要作詩?”康興業帶著一些醉意問道。


    “寫個毛詩,咱們要立字為據,省得你說話不算話!”徐缺駁斥道。


    康興業笑了搖了搖頭,直接奪過金紙,再上麵寫了攻打浙陽縣賭約,然後又寫出了攻城結束時間。


    “你為啥不寫攻城時間呀?”徐缺故意裝醉問道。


    “難道我要告訴你,我何時攻打嗎?難道你不知道上陣伐謀嗎?”康興業笑著看向徐缺。


    徐缺心裏咯噔一下,但表麵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要知道,上陣伐謀這句話可是他說的,能傳出去,就說明有人在徐家安插了眼線!


    其實徐缺想多了,這句話是出於聖家兵脈的,而因為這件事,徐缺甚至把徐府查了個底掉也一無所獲,後來從黃倩瑛口中,他才知道,原來不是家裏的問題,而是本身他過於太敏感了……


    “你看,這份賭約如何?”康興業將金紙推給徐缺道。


    看到上麵內容沒什麽問題後,徐缺大手一揮,直接將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


    “哈哈,好,過了今天,你我便要在戰場上相見了!”康興業大笑說道。


    “你要上戰場?”徐缺疑惑地看向康興業。


    康興業點了點頭:“你我賭約,我自當親力親為!”


    “好吧,到時候你可不要被我徐家大軍嚇到。”徐缺好意提醒道。


    “哼,孤可是北邙太子,什麽樣的血腥場麵都見過,不像你們大炎國的那群廢物皇室。”


    徐缺沒有接話,他很認同這種說法,畢竟馬上皇帝都很強大,隻有那些守著基業的廢物皇帝才會慢慢墮落。


    對於怎麽弄死康興業,徐缺此刻是越來越興奮了,畢竟隻有這樣的人跌落深淵後,才是對他最沒有危害的。


    信念強大,意誌力超強,很好啊,隻有這樣捧起來,才能摔得更狠啊!


    “好了,孤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康興業起身笑道:“日後戰場上見吧。”


    “好,在下也想看看北邙太子的神勇!”徐缺拱手一禮。


    “哈哈,好,到時候孤便讓你看看,孤是如何攻下你浙陽縣的!”


    隨著康興業的離去,徐缺輕鬆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就在徐缺轉身回頭之際,三女推開窗戶問道:“定下來了?”


    “嗯,為期兩個月零三天!”徐缺笑著回應。


    “那你的東西是不是要拿出來了?”黃倩瑛問道。


    “不著急,他們正在練習呢。”徐缺說道:“現在拿出來,北邙探子肯定會發現的,所以,我要等見到他們投石車出現的!”


    “那東西是什麽?是你造的?”狐靈兒問向黃倩瑛。


    “算是吧,不過設計都是他弄出來的。”


    聽到黃倩瑛的話,狐靈兒和慕容瑤很是疑惑,因為這東西被徐缺隱藏得很好,她們到現在都沒發現。


    “會元公,你是不是應該借著酒勁,為我們寫首詩詞呀?”狐靈兒笑著問向徐缺。


    “好!”徐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讓三女很是意外啊,因為第一次見到徐缺這麽爽快的時候。


    “那你準備為誰寫詩呀?”黃倩瑛問道。


    徐缺看了三女一眼,露出了迷一般的微笑:“不用金紙、金墨,隻用尋常宣紙,我各送一首!”


    聽到徐缺的話,三女愣住,她們互相對視一眼,連忙跑向書房。


    其實徐缺早就想為三女各抄一首詩了,隻是那時候沒時間,今天正好酒意也恰到正好,這樣也能圓了他這個想法。


    三女拿著文房四寶走了出來,將酒菜放到一旁,然後將宣紙鋪到石桌之上。


    黃倩瑛將筆遞給徐缺,慕容瑤為徐缺展卷,狐靈兒為徐缺研磨。


    看著三女俏麗模樣,徐缺心中大爽啊,對於刀兵禮節他煩得很,但這美好的景色他很喜歡啊……


    徐缺呼出一口氣,目光鎖定在研磨的狐靈兒身上,提筆開寫:


    “有女妖且麗,裴回湘水湄。水湄蘭杜芳,采之將寄誰。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綽約多逸態,……”


    徐缺把妾薄命的前麵寫了出來,畢竟這首詩的前半部,可是誇女人之美的,形容狐靈兒最合適。


    看到徐缺落筆是贈予:狐靈兒。


    狐靈兒內心大喜啊,雖然不知道這詩是否能入彩,但每一句卻都在誇自己,這讓她很是高興。


    “小男人,你用這麽美的詩寫狐姐姐,那寫我們時,你可別說寫不出來啊。”黃倩瑛有些吃味地看向徐缺。


    “放心吧,你未來夫君的腦子誇你們三天三夜都不會重複的!”徐缺笑著將詩題字,然後送給狐靈兒。


    “夫君就是厲害,那你哪天站在門口誇誇我們。”狐靈兒笑著接過宣紙打趣道。


    徐缺無語,他也就是說話,至於這麽搞嘛……


    “這次我為倩瑛你寫吧,省得你說我寫不出來。”徐缺笑著看向黃倩瑛。


    黃倩瑛沒有說話,但心裏卻是美滋滋的,畢竟這是徐缺第二次為她寫了。


    徐缺沾墨,提筆:


    “美女妖且閑,格物忙理間。物具落於地,手中兼具間。攘袖見素手,皎腕約金環。頭上金爵釵,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體,珊瑚間木難。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遠……”


    當看到這首詩出現時,黃倩瑛握住了嘴巴,她怎麽也沒想到,徐缺居然把她忙於設計時的美寫了出來。


    徐缺此刻心情大好啊,他很感激曹植的《美人篇》畢竟隻要修改幾個地方就能用,而且還大相徑庭……


    “小男人果然不一般啊,倩瑛妹妹工作時的細節都沒放過。”狐靈兒嘖嘖道:“快說,你是不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徐缺無語,他差點被狐靈兒的這句話嗆死,這都能拿出來說的嗎?


    不過徐缺還是大膽的說道:“是啊,要吃也是先吃你,省得你天天在我眼前晃蕩!”


    狐靈兒嘿嘿笑道:“你想得美,先讓我吸吸你的文氣,要不然休想碰我。”


    黃倩瑛和慕容瑤無語,她們就沒見過把話說得這麽直白的人,而且絲毫不在意別人的想法?難道就不知道“羞恥”二字嗎?


    徐缺發現場麵情況不對,連忙咳嗽了一下:“咳,這事以後咱們倆私下再議。”


    “好,等哪天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狐靈兒笑盈盈地附和道。


    慕容瑤氣得臉色泛紅,直接質問徐缺:“你還寫不寫了?”


    “寫,必須要為你寫一首!”


    徐缺連忙掩蓋尷尬,他也沒想到,狐靈兒這開車速度比他還六,這讓他有些招架不了啦……


    將宣紙折好後,徐缺笑著將這首詩遞給黃倩瑛。


    此刻黃倩瑛臉色已經緋紅了,遲遲沒敢去接,畢竟她是真的害羞了……


    “你不要,我就替你收著。”慕容瑤說著,欲要伸手去拿。


    “不行,這是他送給我的。”黃倩瑛連忙搶過宣紙。


    慕容瑤無語,這都啥情況呀,一個喜歡調戲小男人,另一個卻要默默守著他……搞不懂啊,實在搞不懂……


    而慕容瑤自己卻忘了,她是如何捉弄徐缺的,甚至都忘了,兩人在南豐城的幾日……


    徐缺並不知道三女的各自想法,他沾好了墨,隨後便開始寫: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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