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看著自己小弟有話要和曹清談,他便對著曹清前輩微微躬身行禮,然後才離開花園。


    等花園四處無人後,曹清拿起酒壇灌了一口。


    “嗯...唇齒留香,果然是杯莫停!”曹清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徐缺說道:“你是想問沐桐之事?還是想知道我一個老頭的想法?”


    “都想知道,而且您想必早就知道秋水道宗的底細。”徐缺說道。


    曹清沒有選擇隱瞞,簡單直接地點了點頭:“在我為沐桐選擇道宗的時候,我就查過秋水道宗,雖然他們做得很隱蔽,但還是露出了一些馬腳。當時我卸甲歸田之時,我就考慮過大炎的未來,隻是沒有想到,大炎腐朽的速度,要比我想象的還快。”


    徐缺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他很認可曹老的這番話,也能理解他內心的想法。如果化作成自己,或許也會走這一步,畢竟家族之火,絕不能斷!


    “我問過沐桐,她說如果你死了,她便回道宗孤獨終老,雖然這話不太好聽,但這確實是事實。”曹清繼續說道。


    “修煉文道,壽元真的無法延長嗎?”徐缺好奇問題。


    其實徐缺在文獻中看過一位二百歲的亞聖,雖然結局不知道,但他覺得,既然對方能活那麽久,自己也應該沒什麽問題。


    “儒聖六十多歲便長辭,兵聖五十二歲,詩聖六十三歲...其他聖人最多八十六,雖然我一個武夫不懂這些,但起碼壽命也有二百多歲。所以,老一輩的人都說修文無長壽,畢竟文道偉力是最強一道,如果天道不加以克製,那其他之道,豈不是永遠抬不起頭嗎?”


    “您的意思是,天道施加了某種禁製?”徐缺追問。


    “我雖然現在已是不滅身,但我卻從未觸及到那片區域,所以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曹清感歎道。


    徐缺微微點頭,雖然他明白曹老頭這話中的意思,但他覺得,應該不會是這樣的,或許那些人是為了探索什麽才英年早逝,畢竟諸聖意誌還在啊。


    徐缺沒再問關於文道壽元之事,而是把問題又拉了回來:“曹沐桐修煉的無情道,真的無法破解嗎?”


    “你有辦法破解?”曹清反問。


    徐缺果斷搖頭:“如果我有辦法,還會問您嗎....”


    曹清苦笑:“如果我有辦法破解,我早就告訴你了....可惜啊,這是她選的路,我無能為力啊....”


    “那你就不怕,我不娶她?”徐缺好奇問道。


    “你敢!”曹清吹胡瞪眼地看著徐缺:“她是為了你,才選擇的無情之道,如果不是要與你結這世俗之姻,她怎會修煉那種無情之道!”


    “但她現在就挺無情的呀,這以後還咋生孩子啊!”徐缺立即說道。


    “你啊,看似一個很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到終點卻變得糊塗了呢?”


    “什麽意思?”徐缺有些震驚地詢問。


    他確實有些蒙圈,因為他不知道怎麽處理他和曹沐桐的感情,或者說,對方那冷冰冰的感覺,讓他非常不適應。


    “她的無情道還未修煉到入門,怎麽可能是真的無情啊!”


    徐缺震驚地站了起來:“我去,您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裝的?”


    “修無情,就要懂什麽是無情,她如果不裝無情,又怎能參透這無情啊。”


    聽到曹老頭這麽一解釋,徐缺心裏n個臥槽閃過,他以為曹沐桐已經開始邁入無情了....結果,鬧了半天,都是這小妮子裝出來的....


    真厲害,奧斯卡都欠這丫頭一個小金人啊....


    曹清灌了一口酒,爽朗地說道:“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都一並說出來吧。”


    “沒了,等我想到的時候,再向您討教吧。”徐缺擺手起身說道。


    “你這是要走了?”曹清問道。


    徐缺看了看天色,微笑說道:“差不多吧,不過,我想在都城裏轉轉,畢竟有些事情,應該去辦了。”


    聽到徐缺的話,曹清立即明白過來,他放下酒壇,將封口蓋好後,便送徐缺離開祖府。


    徐缺和徐凡走出祖府,穿過人群後,徐缺開口問道:“祖茂學識如何?”


    “與我隻在伯仲之間。”徐凡回答。


    “哥,那你有信心拿到聖進士名額嗎?”


    徐缺的一句詢問,差點沒讓徐凡摔倒。


    徐凡用著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徐缺,道:“你當聖進士名額是銅板?”


    “哥,就十個名額啊,如果你不努力拿下一個,那你覺得,你還有機會被點中嗎?”


    徐缺的一番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這讓徐凡瞬間陷入思考當中....


    隨著二人穿街過巷,兩人很快便來到了內城。


    “哥,你回去好好努力,記住,就算進不了前五,你也要拿下前十!”


    徐凡點了點頭,剛想開口,就察覺到了不太對勁,他連忙轉頭看向徐缺,道:“你不打算回慕容府?”


    “我先轉轉,晚些再回去。”徐缺拍了拍徐凡肩膀,轉瞬間便消失無蹤。


    徐凡無語了,他很想告訴徐缺一些道理,但想了想,還是繼續趕路吧,畢竟徐缺可比他懂得都多....


    ……


    北邙大都皇宮


    北邙皇帝康成豐看著下方下跪的兒子,他的表情很平淡,看不出是喜還是憂。


    “皇兄,興業已經跪了一天一夜了,那停戰協議也早已到了大炎都城,您就沒必要再這樣做了。”康成金站在一旁勸解道。


    “成金啊,你我就兄弟二人。你了解我,這勸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康成豐歎道。


    “可是...興業也是為了我北邙啊。”


    “為了我北邙?”康成豐冷哼一聲:“為了我北邙就不應該與那徐缺打賭,為了我北邙就不應該信任兵脈之人,現在倒好,計劃全部被瓦解。別說五年了,就算五十年,我們北邙也別想吞並大陸!”


    康成金不再言語,他也知道此事之嚴重,但康興業確實是為北邙著想的,隻是方法錯了,而且此事要怪,隻能怪兵脈那名聖子。


    就在康成豐不知道如何處置康興業時,一名侍衛小跑來到近前。


    “啟稟陛下,軒樓送來書信。”侍衛恭敬遞上書信。


    康成豐接過書信,對著侍衛揮了揮手,然後拆開書信查看了起來。


    當康成豐看完書信後,他那嚴肅的表情終於消失了。


    “你看看吧。”康成豐將信遞給了康成金,道:“此事也隻能這麽辦了,不過價格還是要繼續商議,畢竟我北邙馬匹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康成金看完書信道:“浙陽城真有那麽多資源嗎?”


    “應該假不了,畢竟軒主讓人查看過。”康成豐道。


    “那馬匹可以提高兩成,這樣一來,咱們也能賺到不少。”康成金道。


    “嗯,你的想法和我一樣。”康成豐點頭同意,然後目光落到了康興業的身上:“興業,浙陽城希望你能去做這通商之人,你意下如何啊?”


    “兒臣一切都聽父皇安排。”康興業虛弱地回答。


    “既然這樣,那你回去收拾一下吧。”康成豐揮了揮手道。


    “兒臣謝過父皇原諒,兒臣告退。”


    康興業重重叩首,可剛想起身,就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


    康成金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康興業,然後在康興業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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