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承玄離開了徐缺房間,他並沒有追問慕容承玄的答案,而是靜坐在茶幾旁苦思良久。


    隨著時間點點過去,徐缺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麽。


    拿出之前早已寫完的信件,右手輕輕一揮,那封信件瞬間化作灰塵。


    徐缺重新坐回書案,提筆開寫:


    “南域之事莫要摻和,回稟聖殿後,你便繼續踏路尋道。”


    “汝之大道乃是千年之基石,望能明白師之苦心。等你尋道回來之日,便是我等入聖之時!”


    ……


    徐缺洋洋灑灑寫了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叮囑之詞,而在信中結尾,他又提出了一個地圖之路的新詞語“經緯度”。


    雖然徐缺沒有直接點明,但他覺得華子岩應該會明白,畢竟這一條路可是對方選的。


    將信件化成靈鴿後,徐缺便不再胡思亂想,上床倒頭便睡。


    隨著時間流逝,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在三天裏,徐缺除了出城一次外,其餘時間都是躲在慕容府內。


    外麵的流言蜚語雖然多,但對於徐缺來說,他壓根不在乎,畢竟明日開榜之日,便是他打臉那些造謠之人的臉。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貢院吧。”慕容瑤站在外麵喊道。


    徐缺停筆,看了一下時辰,將信件幻化成靈鴿後,便和慕容瑤走出了慕容府。


    “你這幾日通信很頻繁啊,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慕容瑤關心問道。


    徐缺微笑擺手道:“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兒。”


    看到徐缺那輕鬆的模樣,慕容瑤也沒好意思再問,畢竟她又不懂那些東西。


    就在徐缺與慕容瑤趕到貢院時,徐凡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出來。


    看到徐凡那副模樣,徐缺都懷疑自己大哥在考場裏沒幹啥好事兒……


    “你又提前出來了?”徐凡無精打采地問向徐缺。


    “是啊,第一天我就出來了。”徐缺無所謂地說道。


    這話聽在徐凡耳中並不意外,但經過徐缺身邊的幾個舉子卻是露出了鄙夷之色。


    看到那些鄙夷的目光,徐缺不用問都能猜到這些人的想法。


    “走,咱們去慶祝一番。”徐缺心情愉悅地抱著徐凡肩膀說道。


    徐凡怔了片刻,剛想問徐缺慶祝何事時,一道非常不和諧的聲音,在三人身後響起。


    “徐缺,你的賭約規則對我們沒有任何作用,你是不是很生氣呀!”


    聽著這討厭的聲音,徐缺沒有轉頭就知道是誰。


    “兒公子,借他人之道,毀自己前程,想必這個滋味不好受吧?”


    “徐缺,你休要猖狂!等我等高中後,非要讓你顏麵掃地!”曲峰憤怒道。


    徐缺無語搖頭,他沒再理會曲峰這個傻子,起初他不懂文道誓言是如何遮蔽的,但經過這三天了解,他從慕容承玄口中得知了一些秘聞。


    其實文道誓言,就是一種對世俗界文人的約束,如果對方違背這種約定,那文道諸聖便會下降懲罰,但有一種情況除外,那就是聖家之人請出文器遮蔽這股力量,但同樣的,使用這種文器之人的道也就徹底斷了,而被遮蔽之人的道也隻能到此為止,至於以後的路....基本無望!


    看向徐家兩兄弟漸行漸遠,曲峰憤怒至極,他怎麽也沒想到,徐缺居然敢無視他。


    “咱們怎麽辦?”葛雲飛問道。


    曲峰沒有任何辦法,看了一眼慈心和尚。


    “阿彌陀佛。”慈心和尚念誦佛號,微笑說道:“兩位,小僧還有事情要做,就不與二位同行了。”


    看到慈心和尚離開,葛雲飛和曲峰麵麵相覷,兩人完全沒明白慈心這是何意。


    離開貢院的慈心無語搖頭,他還以為曲峰和葛雲飛會找回場子呢,結果就是兩個草包。


    就在慈心向著南城佛寺走去時,一名宦官快步上前,道:“小師傅,宮裏召見,望小師傅前往。”


    “阿彌陀佛,有勞了。”慈心作揖,隨著那名官宦離開。


    ……


    東宮


    自從趙高死後,趙勤就一直惦記東宮之地,而今他終於坐上了這太子之位。


    趙勤雖有一些聰明,但好色的程度不下於趙匡宇,除了東宮明麵的歌姬外,他宮內暗室裏可是囚禁了很多美女,這些美貌之女,也不是他一人享用,而是為了拉攏一些大臣的手段。


    在趙勤與慈心聊完科考之事後,他便帶著慈心進入後宮暗室。


    當慈心看到太子趙勤的熱情款待後,他也不再宣什麽佛號,畢竟他已還俗,至於什麽佛法佛禮的,早就被他拋出腦後....


    而就在趙勤與慈心玩得開心時,一名宦官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太子殿下,不好了,娘娘帶著聖家嫡女來了,此刻正往東宮而來。”


    原本激戰拔劍的趙勤聽聞此話,整個人如同驚嚇的小鳥,也不顧什麽禮義廉恥,提著褲子便向外麵衝去。


    “該死,怎麽挑這個時間來。”


    “殿下,您的頭冠……”小宦官拿著金冠氣喘籲籲地追著。


    而在另一個房間內的慈心聽聞娘娘與聖家之女前來,他也沒好到哪去,畢竟他來東宮可是登記的,如果發現他沒在東宮,那可是如同刺王殺駕啊。


    等到趙勤氣喘籲籲地跑入正殿時,懿貴妃與一名漂亮的女子正微笑言談。


    “勤兒,你這是?……”懿貴妃滿心疑惑地問道。


    “回稟母後,兒臣剛才與慈心在後院鍛煉身體,聽聞母後來了,所以兒臣趕忙跑了過來。”趙勤立即介紹道。


    而就在他話音落下之時,慈心也恰好跑入正殿。


    “見過懿貴妃。”慈心雙手合十。


    可就在懿貴妃滿意地點頭時,她的目光便被慈心臉上的紅唇印記震驚到了。


    發現不妙,懿貴妃連忙拂袖起身,擋住了旁邊女子的視線。


    被擋住的女子並不知道懿貴妃這是何意,但聽到懿貴妃的話,她便明白了過來。


    “勤兒,這位是農家嫡女薑若蘭,也是恩澤我大炎之福的恩人。”


    懿貴妃伸出左手牽起薑若蘭,而右手則是瘋狂擺著動作。


    起初趙勤沒有明白母後這是何意,但下一刻,他看到慈心臉上的唇印後,便明白了過來。


    還沒等慈心反應過來,趙勤便連忙對著官宦擺手,讓他將慈心臉上的唇印擦掉。


    看似這時間很長,但在懿貴妃的袒護下,也隻是眨眼之間。


    等懿貴妃帶著薑若蘭轉身後,慈心臉上的唇印已經變淡了很多,如果不仔細去看,很難會發現慈心剛剛的變化。


    “見過殿下。”薑若蘭來到趙勤麵前盈盈一禮。


    “薑姑娘不必多禮,再過不久,你我便是一家人。”趙勤微笑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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