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土之地,有法一藏,談天,論一藏,說地,經一藏,度鬼,三藏共計三十五部,該一萬五千一百四十四卷。”徐缺微笑道。


    “可是在朱國?”慧聰連忙問道。


    此刻的慧聰內心非常激動,他恨不得馬上飛到朱國,去把那些經卷全都搬回來。


    “阿彌陀佛。”徐缺雙手合十,麵露愧疚道:“朱國大雷音寺並無這麽多經卷,如想要得經卷,需度那萬海之地,才能得到那些經卷。”


    “敢問都有何等經卷?”一名辯經僧激動地問道。


    “《涅槃經》一部七百四十八卷,《菩薩經》一部一千二十一卷,《虛空藏經》一部四百卷,《首楞嚴經》一部一百一十卷,《華嚴經》一部五百卷,《大般若經》一部九百一十六卷……”


    隨著徐缺將各種經文經卷全都說完,下方千名僧人全都目瞪口呆。


    誰能想得到,大乘佛法居然這麽深厚。


    不過再一想,如果能取得真經回來,那他們可就是真的佛祖了。


    此時這些和尚內心不約而同地,都有了這種想法。


    “敢問小師父,大雷音寺藏經多少?”辯經僧問道。


    “不足千卷,不過這也遠超西樓各寺!”徐缺微笑回答道。


    聽到不足千卷就能比他們的慧聰厲害,這些僧眾們的眼神都變了,恨不得現在就去那大雷音寺去搶那些經文回來了。


    不過他們也清楚,如果真的要去搶,那肯定必死無疑,而且也違反了他們佛門之禮。


    “敢問小師父,如何才能求取真經?”慧聰問道。


    “東土有妙文,程途四十二萬六千裏,若肯去者,求正果金身。”徐缺雙手合十道。


    此話一出,如同深水炸彈丟進了湖裏,直接讓這些禿驢內心震驚無比。


    試問,哪個禿驢不想得正果修金身的?


    “可渡法?”慧聰問道。


    徐缺微笑搖了搖頭:“揭法相真經無相耳!”


    “阿彌陀佛。”慧聰雙手合十,微笑道:“上法度天地,心誠則靈。”


    “好了,我為你西樓佛運增加五年之氣,希望你們能取得真經。”


    徐缺話音落下,腳下蓮花綻放,背後的佛祖身影化作佛光映照在雲光山上。


    一瞬間,整個雲光山上的佛光大盛,甚至有些超過都城那邊的文氣。


    看到這一幕奇景,一眾僧眾連忙念誦佛號。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特娘地,一切都是徐缺搞的鬼!


    為了就是讓這些禿驢產生錯覺,讓他們覺得佛門有一日,必定會成為天下八體係的第一!


    再等一眾僧人抬頭之時,站在半空中的年輕俊秀小高僧已然不見!


    “阿彌陀佛……”


    千名僧眾雙手合十,齊聲送別那年輕俊秀的高僧。


    ……


    三天!徐缺隻用了短短三天的時間,就完成了這異世界最大的騙局。


    因為在西樓古國得知,東土之地乃是佛門發源地後,很多僧侶趕往了朱國大雷音寺,以求大乘佛法之真容。


    起初還有不相信的,但經過求實驗證,這世上還真有大乘佛法存在。


    所以,現在的西樓古國,基本高僧都不遠萬裏趕往朱國求得真經。


    至於有沒有想要強搶真經的,那還真有,不過詭異的是,他們明明拿到了真經,結果一離開大雷音寺,那真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真經上的內容,他們都忘了……


    殊不知,這一切後背的推手,早就想好了玩法,甚至想好了如何讓這些禿驢出海。


    瀘州皇宮


    徐缺與朱語香相對而坐。


    “南豐城現在已經沒了北邙大軍,現在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肉,不過,顧永年父子三人已經回到了北地。”朱語香拿起黑子說道。


    “大炎滅亡隻是時間問題,隻要圍住他們即可,不過西樓這一戰,你可要想好了。”徐缺放下一顆白子說道。


    “你真不打算參與西樓古國之戰?”朱語香放下黑子問道。


    “我已經把西樓的和尚騙出來了,至於這場滅國之戰,咱們已經應該了八成,至於剩下兩成,那就要看北邙是否願意幹涉了。”徐缺拿起白子微笑地說道。


    “那你是準備把我拿下北邙嗎?”朱語香放下棋子,認輸地看向徐缺。


    徐缺放下棋子,起身看向北邙方向。


    “現在龍宇軒已經和北王合力,而康興業卻想向我們俯首稱臣,這是我沒有料到的,不過以康興業的忍耐性格,或許他以為能得到翻身的機會,殊不知,他這一步棋的選擇,還真有可能會實現。”


    “承認失敗不可怕,但卻不知如何失敗的那才可怕,而康興業就是前者,因為他知道大勢不在他,所以他選擇和南域一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咱們不僅要救,甚至還要一直提防著他。”


    朱語香為徐缺端過一杯茶問道:“你是擔心他呢?還是擔心未來呢?”


    “世俗百載,皆為白骨,雖然這個時代是我們的,但下一個時代就說不好了。”徐缺接過茶杯說道。


    “是啊,沒有久經不衰的帝國,當年的朱國也隻不過撐了千年,而大炎還不到千年,後輩之事,誰又說得清呢。”朱語香歎息道。


    對於這個世界,徐缺找不到相對應的曆史,也無法去改變人人平等製度,畢竟這修煉八大體係就已經超脫世俗,所以人人平等製度,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就在徐缺與朱語香聊著天時,夜姐的身影出現在禦花園當中。


    “陛下,先生。”夜姐行禮道:“昭陽點燃了行宮,並留下了詔書……”


    聽到大炎最終的滅亡,朱語香和徐缺臉上並未有露出太多的神色。


    “大炎國舊臣已經開城投降,秦將軍請示陛下,是否留下那些大炎舊臣?”


    朱語香將目光看向徐缺,對於大炎舊臣,她還真說不上來什麽好感,但那些人對徐缺卻有不同含義,畢竟盧、葛、溫,三家還尚存。


    “你不用看我,該殺的殺,該抓的抓。”徐缺說道。


    “盧家可是你以前的……”


    沒等朱語香把話說完,徐缺笑著打斷道:“盧慶風此人就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庸臣,而且他三番五次的要殺我,你舉得我會在意這些?”


    聽到徐缺這麽一說,朱語香也就明白了。


    可就在她準備下旨全殺時,一隻靈鴿突然出現在徐缺頭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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