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活動,實際上是個非常大的場麵,活動組織得很鬆散,並沒有一定的規範。這一點也取自於西方的舞會,每個人都可以在宴會大廳四角到處走動,沒有任何限製。當然,開場的時候,校長會在中央的位置站定,做一番演講,最佳的音響效果遍布於宴會的所有角落,每個人都能清清楚楚的聽見。


    宴會廳一角是校慶紀念台,陳列著景紀學園自建校以來所獲得的各種榮譽,以及從景紀學園出去的學生所獲得的榮譽和成就,學校的變遷曆史等等。另一個角是現有學生的榮譽展示區,每個班級都有,奧數比賽一等獎啊,英文演講比賽一等獎啊,各種體育、文藝比賽所獲得的榮譽,各種藝術作品的展示等等。整個大廳的牆邊設有部分休息椅子和桌子,數量並不是很多。宴會廳靠中段有一個舞台,中間不時穿插一些學生表演。另外兩個角落就是自助餐區了,學校請的是五星級酒店供應茶歇,種類繁多,數量豐盛。


    校長已經發完言了,學生們開始自發地走過去觀看學園榮譽和個人展示區,舞台兩邊的樂隊正在演奏清新的音樂,並不適合跳舞。白玫瑰和方嚴兩人一起,邊走邊看邊談。她聽得出,這個年紀的方嚴,已經對網絡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在網絡隻是初步發展的時候,已經看出了它的潛力。


    方嚴道:“我認為網絡普及化並不是難以實現的事,你看看二十年前我們c國,連電器都叫做三大件,能夠買齊就是很有錢;你看看十年前,千家萬戶才開始安裝電話;現在網絡剛剛開始興起,我相信十年後,不,要不了十年,隻需要幾年,網絡一定能夠成為每個人都掌握的技能,它一定會對我們的生活產生深遠的影響……”


    白玫瑰自己是重生的,所以她知道方嚴說的都是真的。她重生前用慣了智能手機、用慣了網絡交易,所以回到這個時候,手機還僅僅隻有打電話、發短信的功能,網絡也隻有幾個新聞網站比較發達,她覺得一切都很不方便。因為景紀學園是精英學校,所以架設了自己的論壇,若是在其他學校,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網絡。


    可是方嚴此時就已經預料到了後世的發展,他所說的一切,也確實在幾年後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從心底來說,白玫瑰很慶幸自己現在能夠與方嚴成為好朋友。她歎服地說:“你說得對,我相信你。”


    方嚴正要加把勁再跟白玫瑰解釋一番自己的猜測,沒想到白玫瑰已經點頭相信了。他覺得有點難以置信,呆呆地看著白玫瑰愣神。這個女孩子相信他!不像以往他和朋友說到這個構想的時候,朋友們都笑他是癡人說夢。說要讓所有的人都能通過網絡改變生活,似乎並不太實際……可是白玫瑰聽他說了,竟然就點頭讚成!


    方嚴樂了,更加眉飛色舞地談著自己的計劃、自己的構想、自己的設計、自己從國外借鑒的經驗等等。白玫瑰很用心地聽著,雖然她早就知道方嚴的計劃會成功,但是她還是想認真判斷一下方言所介紹的最原始狀態的網絡交易器雛形情況如何。


    兩人不知不覺就聊了很久,都有種知音難逢的感覺。


    場中的樂隊已經開始演奏起舞曲,校長和一位老師一同進入舞池,開始領舞。漸漸的,加入舞蹈中的人越來越多。方嚴挑了挑眉,偏了偏頭。


    白玫瑰笑笑,“走。”


    她穿的是平跟鞋,看起來也和方嚴差不多高。因為畢竟是有很多年社交經驗的人了,所以基本上是她在帶方嚴,而非方嚴帶她,不過兩個人看起來也還和諧。而且經過深層次的交談之後,對彼此的思維都有了比較深的了解,所以感覺配合還不錯。


    跳完一曲舞,所有人都停下來拍手。


    “我想去拿點吃的,你呢?”白玫瑰問。


    方嚴想想,“那我去拿喝的,你要什麽?”


    學校的舞會不會供應真正的酒精,都是些軟飲料、果汁和類酒精飲料,白玫瑰道:“果汁吧,西柚汁。”


    “好。”


    一路上,遇到不少班上的同學和認識的人,都玩得挺開心,互相打著招呼。


    白玫瑰站在琳琅滿目的甜點台前看了一會兒。這裏的茶歇供應三個主題的茶點,第一個主題是糖果女孩,酒店服務員打扮成買糖果的女孩,手中的箱子裏提供各種棒棒糖、巧克力等零食,桌上還提供冰淇淋火鍋、巧克力噴泉,有新鮮水果、糕點自助;第二個主題是茶香宜人,這就是真正的茶點了,都是最傳統的中式茶點,桂花糕、桃片糕、山藥糕、綠茶、瓜仁酥,應有盡有;第三個主題是西式情懷,純西式的糕點,各種巧克力泡芙、奶油泡芙、蘋果派、馬卡龍、奶酪、慕斯、提拉米蘇……


    她正在挑選,一個女孩在遠處看見了她,馬上提著裙子一溜煙的跑了過來,所過之處,同學們都是驚異的眼神——哪有那麽沒風度的走法!


    “喂,你就是白玫瑰?”那女孩大聲的問道。


    白玫瑰一頭霧水地回頭,“我就是。你是?”


    “你別管我是誰!”女孩站在她對麵,兩手叉腰,一臉凶相,“看你也是道貌岸然的樣子,怎麽會做出那種事情?你是不是一天到晚就針對你的姐妹?啊?她們有什麽錯?今天為什麽要欺負白菡萏?我看她一個人在休息室裏哭得好慘,又不敢說是為什麽,還一個勁地給你講好話,真是讓我這個外人看著都心疼!白菡萏那麽乖巧那麽好,你怎麽忍心欺負她?”


    周圍取食的幾個女生聽見了,紛紛側目。有知根知底地就在悄悄說:“哦,是高一的那個鄭梅梅,噗……她是煤老板的女兒,家裏有錢,可是一點禮貌都沒有,暴發戶……”


    “是啊,我也聽說了,她爸在鄉下有好幾個小老婆,還生了幾個弟弟,她就被送到a市來了,嘖嘖嘖……真沒家教!”


    鄭梅梅聽見了,轉頭一個瞪眼,“你們再給老娘說一遍——?”


    幾個女生嚇得連忙走開了。


    白玫瑰心裏覺得好笑,也有點累。這個白菡萏,心機怎麽那麽深,心計怎麽那麽多?她一直本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對她們視若無睹,可是這些接二連三針對她的計謀真是快要煩死人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白玫瑰暗暗下了決心,從今以後不能再放縱偽白蓮姐妹,要早點想出對付她們的方法!


    【所以你就要努力地升級啊!】小白蹲在腦海中的角落對手指,【我都給你說了,本係統很強大,升上三級之後就可以聯網,升上五級之後還可以預知危險!你早點升級,不管她們怎麽對付你,都能見招拆招!】


    白玫瑰點頭,【嗯。】


    “喂,你到底聽見我說的話沒有?”鄭梅梅見白玫瑰半天不理自己,急了。


    白玫瑰這才從與小白的對話中清醒過來,歉意道:“哦,不好意思,我沒注意,你說什麽?”


    鄭梅梅有點泄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白玫瑰避過了她的鋒頭,又很有禮貌地打太極拳,鄭梅梅此刻已經沒有剛才跑過來那股子衝勁了。“你……你這個人……我問你!你為什麽老是欺負白菡萏?我今天看見她在休息室裏哭!她說因為你的未婚夫邀請她,所以你就罵她!你這個人怎麽這樣?”


    白玫瑰噗嗤笑了,“……呃,你說的話裏有幾點我不能承認:第一,我目前沒有未婚夫;第二,我不屑於罵你所說的那個人。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聽見的那種言論,總之一切都不成立。”


    “哼,就知道你不會承認!”鄭梅梅歪著身子晃了幾下腿,穿著裙子做這個動作,有點不倫不類。“誰會承認自己欺負別人?一切都是狡辯!”


    “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真相,”白玫瑰打斷了她,“我認為,我才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她想起了剛才幾個女生議論的關於鄭梅梅身世的事情,決定從這裏入手。鄭梅梅也是正室女,可是因為父親在外麵生了幾個弟弟,所以她的地位岌岌可危,還被扔到a市來上學,遠離家鄉。因為她本身從小受的教育大概沒有什麽禮儀之說,所以她一個女生給人感覺吊兒郎當、很不像樣,景紀學園的女孩子眼高於頂,怎麽會理這樣一個女生?因此,一定是白菡萏故意充好人,和她做朋友罷了。目的,自然是想把這個女生當成炮灰和打手……嗬嗬嗬,不過這種個性率真的人哪有那麽好駕馭,白菡萏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白玫瑰一邊盤算著,一邊沉痛地說道:“你不分青紅皂白就來說我欺負人,你有沒有想過,事實並不像你了解的那樣?”


    鄭梅梅被她真切的表情弄得有點迷糊了,搔了搔頭皮,為難道:“哼,……那你說,什麽是事實真相?”


    “我想,你大概還不了解我家的情況,我不介意告訴你這一切,有助於你不受蒙蔽,——當然,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到處給別人說的,畢竟這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白玫瑰平靜地放下了餐盤。


    她運用的是出社會之後的講話方式,語氣和語調都很有感染力,弄得鄭梅梅開始感興趣起來,“你快說,快說。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白玫瑰點點頭,“從前,我曾經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爸爸很寵愛我,我媽媽很有能力,家裏的公司都是靠媽媽撐著,媽媽把一個小企業做大做強,成為現在的集團。可是,她卻因為操勞過度,患上白血病,去世了……”白玫瑰大大的杏眼濕潤起來,“我和爸爸相依為命幾年,我一直以為他是真心愛護我的。可是,上個月他卻用事實告訴我,一切都是假象。他在我媽媽為家裏的公司嘔心瀝血的時候,竟然早就和外麵的女人勾搭上了……”


    “什麽?太不像話了!”鄭梅梅瞬間捏緊了拳頭。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也是一個小老婆一個小老婆的養。


    白玫瑰悲傷的笑笑,“你不明白,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我的心裏是多麽的悲傷。我爸爸,他不僅背叛了我媽媽,而且還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甚至,有一個孩子還比我的年紀大……你說這是什麽行為?我的媽媽全是為了他的公司、他的家族,在外麵奔波,積勞成疾。他不說體諒、感謝,竟然還如此無情無義……”


    鄭梅梅呆住了,“我、我當然明白你這種感覺……”


    “他有什麽資格要求我認她的私生女呢?我為什麽要讓我媽媽好不容易打拚下來的家住進外人?而且還是勾搭我爸爸的小三?白芙蕖、白菡萏,她們沒有資格做我的姐妹,她們沒有付出一分一毫就想搶走我媽媽留給我的一切!而且,白菡萏又做了什麽,你知道嗎?秦越樓不是我的未婚夫,可是她卻以為他是我的未婚夫,非要來搶,這不是跟她媽媽的行為一樣嗎?別說我沒有欺負她,就算是我欺負了她,誰還能說什麽?!”白玫瑰正義凜然。


    鄭梅梅似乎無話可說。她捏著拳頭,也正在憤恨之中。她的家,也是被幾個不要臉的女人毀了,她比白玫瑰好,因為她的母親還健在,可是也是在家鄉飽受著父親背叛的痛苦。


    白玫瑰知道自己走這招棋走對了。所謂“仗義每多屠狗輩”,鄭梅梅無疑就是這種單純的性情中人。因為別人不理她,隻有白菡萏理她,她就願意為她兩肋插刀,但是,她的良知告訴她,白菡萏及其母親和姐姐做的一切,又是不道德的。


    鄭梅梅正在矛盾和煎熬之中,她想為朋友出氣,可是朋友做的事她又不能確定是否正確。


    從內心深處來說,白玫瑰這番話決不是假話,也不是說來騙鄭梅梅的。她說完,自己也陷入了沉思,想到了母親,想到了以往溫馨的家,眼中的懷念漸漸變深,心潮起伏。


    鄭梅梅抬頭,剛要說什麽,見到白玫瑰哀傷的表情,一時也不好開口了。可她又不願意輕易進入白玫瑰的陣營,從而承認白菡萏不對。畢竟白菡萏是她在景紀學園唯一的朋友,唯一和她說話的人!


    咬了咬嘴唇,鄭梅梅跺跺腳,“嘿呀!我不管了!”轉身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超市買東西……


    快過年了!!!


    好吧,我不會斷更了,年三十都會更新的,放心大膽跳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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