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恐怖的夜晚,草地上的草葉刺痛著白玫瑰嬌嫩白皙的脊背,卷曲的長發披散在地麵上異常絢麗。她身上壓著一個吭哧出氣的沉重軀體,她心理想要抗拒,可是在藥物的作用下,卻做出了迎合的舉動與聲音。天空本來是藍黑色的,星星一眨一眨,看起來似乎很美,可白玫瑰的眼睛混沌不清,意識一片朦朧。


    突然間不遠處亮起了燈光,直接照射在這片草地上,有人在說話:“就在這裏準備,馬上就要放了,隻要找到白家二小姐就可以開始進行煙火表演,真不知道她人到哪裏去了?到處找都找不到……咦?那是誰?”


    探照燈雪亮的光線照過來,把這片罪惡的草地照射得一清二楚。一男一女以最赤-裸的狀態擁抱在一起,做著人類最原始的抽-插律動,男人的喘氣和女人微弱的呻-吟交替起伏,極端淫-靡。


    “天,那不是白玫瑰!”


    人們從宴會廳裏出來,走到了草地上,紛紛看見了這樣一幕,驚叫聲此起彼伏。蘇芳、白菡萏和白芙蕖穿著昂貴的禮服就站在人群裏,卻沒有說話,也沒有走過幫她遮掩一分,甚至請大家離開不要觀看都沒有做,她們臉色是做出來的驚慌,嘴角卻隱藏著快意的笑意。白家的幫傭都嚇傻了,一貫清冷高傲的二小姐竟然會當中做出這種事情,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未幾,去尋找白玫瑰的秦越樓及其父母聽到消息,從宴會廳裏擠了出來,當即臉色鐵青,難以置信。白川也好不容易才走了過來,頭腦一暈,大喝一聲:“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在幹什麽!!!”


    草地上的兩個人依舊是聽而不聞地做著那種事,男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眼睛裏帶著興奮,把身下的女人擺出了一個更為羞恥的動作,將她的身軀和私-處都暴露在了人前,而女人明顯渾渾噩噩什麽都不知道,隻曉得配合他。


    秦家三人氣憤不已,秦堅當即宣布:“秦家與白玫瑰的聯姻,到此為止!大家都當沒這回事!……美妍、越樓,我們走!”


    白菡萏得意極了。


    白川就算想要去阻止,此時也無心無力,他連忙命令保鏢去把那個惡心的男人拉開,女兒還不滿意的哼哼,那副丟人的淫-蕩模樣,真是……


    “小姐!!!”在主樓裏尋找白玫瑰蹤影的萍姨這才聽到這邊的狀況,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手中拿著從宴會廳桌子上扯下的桌布,給白玫瑰蓋在身上,傷心地抱著她哭喊:“小姐你怎麽了?天呀,怎麽那麽燙!小姐?小姐!”


    當時的白玫瑰眼睛裏一片空白,什麽都不明白,什麽都看不清,隻能遵從著身體深處散發出來的**,口中難耐的呻-吟著。


    ……


    “啊啊啊——!”


    半夜裏,三樓的臥室裏一聲驚呼。白玫瑰一下子從夢中醒來,猛地挺起身子坐了起來,因為用力過猛,整個床都震動搖晃了幾下。


    “呼——呼——呼——呼——”白玫瑰抓著睡衣的領子,不停大口大口的喘氣,胸口像被什麽壓住一樣悶痛著。她滿頭大汗,表情是驚恐和害怕。


    【玫瑰,別害怕,你是在做夢,是做夢!】小白也從修煉中驚醒了過來,連忙在白玫瑰腦海中安慰著她。


    【不、不是做夢……】白玫瑰嘴唇發白,失神地說:【這一切都是真真正正發生過的……你不會明白這種感覺。】


    傍晚在練功房看到那個男人,她隻是站在兩姐妹背後瞧著教練的動作,根本沒有去認真學習,她下意識地避免看那個男人的臉,避免跟他走進兩米內的距離。心懷畏懼地上完了一節格鬥課,她的體溫降到了最低點。晚上,居然夢到她上輩子最難堪的那件事,訂婚宴上那肮髒的一幕,是那麽的清晰,就像昨天才發生過一般,太可怕了。


    白玫瑰顫抖著把身體縮成一團,痛哭失聲。


    【別……】小白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導她,等白玫瑰哭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道:【我、我是不明白你的感受,但是我明白一個道理:別人傷害你,是一次,你用別人的過錯來傷害自己,又是一次,兩者相加,傷害的程度是加倍的。為什麽要這樣呢?你是一個聰明人,你應該懂得,不要把時間和感情浪費在過去的痛苦之上。而且,這種痛苦對於今生你的來說,你永遠不會發生、永遠不會存在的。】


    白玫瑰耳朵在聽,可是眼淚依舊是停不下來。她倒在床上,用兩隻手臂抱緊自己,裹在被子裏瑟瑟發抖。明明是夏天,心髒卻寒冷得像浸泡在北冰洋。


    【別害怕,睡吧。你要知道,我現在已經是五級了,以後很多危險我能夠預知,你不會再陷入那樣的境地的。】小白輕輕說著。


    【是嗎……】


    景紀中學放了暑假。白玫瑰接到大舅的電話,幫她找的私人助理已經找到了,大舅給了她一個關於那人的資料袋,讓她自己跟那人聯係,白玫瑰便約在呂氏所屬的一個咖啡會所見麵。


    這人叫做楚蒙,年齡二十三,戴著眼鏡,麵皮白淨,長得也不錯,文質彬彬。剛剛大學畢業,是法律和管理雙學士,還考了會計師資格證,算是一個人才。他是貧困生,受到過呂家的資助,所以願意成為私人助理,為白玫瑰打理事務。


    “我看你成績很不錯,做律師或者去當經理人是完全沒問題的,為什麽要來當私人助理?”白玫瑰翻著他的資料,隨意問了一句。


    楚蒙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笑笑,“也許是因為我這個人沒什麽太高的誌向吧。”


    白玫瑰看過他的資料,覺得他說的應該不是實話。實際上,楚蒙的父親以前曾經是a市的一位高官,因為跟錯了人,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下馬後被判刑,沒多久就死在了監獄裏,母親也經受不住刺激自殺,隻有一個年邁的奶奶在家。他當時正在念初中,遠房的親戚都不管他。呂鋒曾經是他父親的好朋友,所以才會資助他一直念書到大學畢業。大概楚蒙是想報恩吧,所以才會在呂鋒找到他的時候,一口就同意了。


    “好吧,你是怎麽想的,我倒是不想管,不過我有要求,而且要求很高。”白玫瑰抿了一口咖啡,優雅地把杯子放下,“做我的助理,和做大公司老板的助理是不一樣的。我現在還在上學,所以我的很多社會活動都需要助理去幫我出麵完成,甚至包括打理我的生意,以及我不好自己動手去做的一些私事等等,也就是說,涉及到我多方麵的秘密。因此,這個工作並不是你想幹就能不幹的,年限最少是十年,而且還需要保密。”


    楚蒙抿抿嘴沒有說話。


    “相應的,做我的助理的話,待遇和報酬卻也不錯。”白玫瑰慢條斯理說著,眼睛盯著楚蒙,“以年薪計,年頭付一半,年尾付一半,第一年十萬,做滿五年,翻一倍。到十年後,我們可以再來看看是否需要繼續合作,期間我們可以隨時商量是否需要修改你的工作項目。我要你隨叫隨到,甚至陪我去一些地方,或者幫我完成一些任務……不過,以不影響你的生活為底線。一切涉及到金錢方麵的問題,你也可以找我報銷。”


    楚蒙點點頭,“我也沒有什麽太多的自我生活,可以以你的要求為主。”


    白玫瑰勾了勾唇角,“你現在的意思是,你已經答應這些所有的條件嗎?”


    楚蒙開口,“是的。我今天過來之前,就已經同意做這份工作了。”


    “那好,”白玫瑰也不多話,“你擬定一份合同,簽了之後我們就正式成為雇傭關係。”


    這個人看起來鋒芒都暗藏著,表情也比較平和冷淡,並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動作麻利迅速,思維清晰,而且是知根知底的,呂鋒掌握著他所有的情況,看起來倒是值得信賴。隻不過,和呂家的關係太過親近,日後也有可能會成為一個麻煩。


    白玫瑰知道大舅找來這個人做她助理的用意,但這是人之常情,就算是親親的外甥女,防著一點也沒錯。如果是白玫瑰自己,也會這麽做。


    不到半小時,楚蒙就打出了一份合同,拿給白玫瑰過目。白玫瑰好歹也是管理過大集團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合同中的一些小問題,一一給他指了出來。楚蒙大學剛剛畢業沒多久,再聰明也沒有多少豐富的社會經驗。白玫瑰別看是個17歲的少女,可是算起來她也有29年的生活經曆了,這方麵她比楚蒙還厲害。


    楚蒙一麵不動聲色的修改,一麵心裏掀起了一層波瀾。他聽說過呂叔叔隱晦地提起過白家的一些事,本以為是呂叔叔是自己不好出麵,所以給外甥女找個人幫忙處理事務,哪知道一見白玫瑰,聽她說了這些,才發現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未成年少女自己的主意,好像她想做的事情還不少,隻是礙於時間和精力有限,才會找助理。這個女孩為人處世極其老練大方,某些方麵比他還厲害,楚蒙略略有點驚異。


    原來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來的,這下子,卻對這份工作有些期待了。


    簽好合同,白玫瑰燦爛地笑著伸出手,“好,祝我們合作愉快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是夢,是夢,不怕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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