笄禮,是漢民族女孩成人禮,古代嘉禮的一種,俗稱“上頭禮”,自周代起,便規定貴族女子在訂婚以後出嫁之前行笄禮,一般在十五歲舉行。


    而數百年前,歐洲貴族社會中有這樣一個傳統,年滿18歲的少女會在指定的一天,穿上最漂亮衣服,朝拜國王。表示這些少女已經成年,初次踏入了社交界。


    炎黃共和國的“名門少女成年舞會”無疑是將這兩者完美地結合了起來。每年的五月,來自全國的二十多位名門少女,將踏入炎黃大酒店的拱頂宴會廳,參加在這裏為慶賀她們成年而舉辦的晚宴和舞會。


    經過為期一年的調查和麵試,組委會確認出參加舞會的候選少女名單,提前一個月到半個月,試用各種服裝和珠寶首飾。在舞會的前兩天,名門少女們將來到炎黃大酒店,進行為期三十多個小時的試裝、試衣,以及最後的禮儀訓練。準備的時間裏,她們還將接受來自全國的幾十家媒體采訪,拍攝畫報。


    最後在舞會當天晚上7時,慈善晚宴開始進行,每個名門少女進入晚宴現場,與他們的舞伴坐在一起。這些舞伴也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名門世家子弟,年齡在20到25歲之間。這個晚宴除了讓少女們與舞伴見麵之外,也會進行各種慈善、募捐活動。晚宴進行到9時,開始進行正式的“成年儀式”,即由少女的父母或者年長的親戚為其行“笄禮”,隻不過舞會中西結合,現代女孩子的發型已經不適合插上簪子,隻好改為戴上chaumet鑽冕。


    成年儀式之後,就是正式的舞會,開始與年輕的男版們一同跳舞,這便是她們人生的第一次真正的意義上的社交活動了。


    5月19日下午,白玫瑰與父親白川登上了飛往京城的航班,她的心情很紛亂。本來,她是想邀請大舅一家出席舞會,由大舅代替父親在成年儀式上為自己戴上鑽冕。但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盡管與父親已經形同陌路,但他畢竟是自己的生身父親,這樣的活動,不應該給他難堪。即便要撕破臉皮,也該由此人率先發難。如果白玫瑰首先做出了這種不顧及情分的行為,以後提起來就是她的不對,白川也更有理由指責她,外界對她也會有不好的看法。


    但是,過了舞會,兩父女大概真就成為不相幹的路人了吧……


    白川渾然不知她的心理,興奮異常地研究著舞會的資料,不時還和她交流一番。在這個舞會上,可是能夠見到諸多來自全國的富商和官員,都有可能成為他的合作夥伴!他最近因為想把白玫瑰手中的遺產要到手,倒是對她刻意親近了許多,開始恢複從前的噓寒問暖,還常常帶些小禮物給白玫瑰。同時,對另外兩姐妹不苟言笑,也不許她們找白玫瑰的麻煩,在飯桌上時有嗬斥,在人前對蘇芳也是橫眉冷對的,沒了往日的溫柔。


    白玫瑰知道,這全是父親的心理戰伎倆。


    她怎麽都無法忘卻,自己上輩子是如何在父親的欺騙下失去所有!!!那次,母女三人被接回之後,千般恩愛、百般嗬護,白玫瑰失望之餘,心情抑鬱。到她18歲後,父親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過來告訴她,白氏出現了極其嚴重的股份危機,幾位股東一起發難,聯合股份召開董事局會議,要求更換總裁,把他踹下台。他說,隻要白玫瑰的這部分股份到了他的手上,就能夠扭轉局勢。白玫瑰問及,為何會發生這種情況,父親說是他的某一次投資失誤,損失了將近10個億,沒有辦法補上這個空缺,才遭致股東的一致彈劾。


    白玫瑰一聽,馬上便說母親留給自己的不僅有20%的白氏股份,還有玫瑰信托基金解散後的10億資產,可以幫助父親把這些問題全部解決,但是有兩個條件:一是要把母女三人全部趕出白家;二是在父親之後,要讓自己繼任白氏的總裁,畢業之後先做副總裁。白川全部答應了。


    白玫瑰就這麽傻乎乎將自己手上的籌碼全部付出,因為她真心的相信父親。可是後來,她上了大學不久,三母女又頻繁出入白家,她的訂婚宴也是被三母女設計搞砸,她在當副總裁期間,最信任的秘書被人收買,決策失誤被趕下台……一場針對她的陰謀,整整十年才落下帷幕。她命喪黃泉,那一家四口快活逍遙。


    追根究底,白玫瑰最應該恨的人,就是坐在她身邊做出一臉慈愛相的父親。如果不是他默許,甚至是參與陷害,白玫瑰又怎麽會那麽淒慘。但凡他有一點父親的良知,對這個女兒不要那麽厭惡和苛刻,對那兩個女兒不要那麽縱容,稍微製止一下,兩姐妹也不會那樣肆無忌憚,白玫瑰的下場也不會那樣可憐。


    看到父親如出一轍地又開始使用同樣的手段,白玫瑰心懷厭惡。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親情再也挽救不回來了。


    到了京城,炎黃大酒店的工作人員接待父女二人到了酒店。舞會有一個宗旨,那就是不管你再是多麽高貴的出身,舞會也一視同仁,每兩位女孩住在同一個標間內,不存在對任何人刻意討好。


    白玫瑰與父親分開後,隨著工作人員到了自己的房間,同屋的女孩已經先到了。


    “你好!”這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小小的臉蛋,圓圓的眼睛,紅潤的嘴唇,一看就是毫無心機的那種。“我叫韓言婧,你呢?”


    “你好,我叫白玫瑰。”與同齡人相處,白玫瑰還會恢複應有的活躍。


    “我家就在京城,你是從哪裏來的?”


    “a市。”


    “哦,那裏我去過,很漂亮的地方!……啊,參加這個舞會我好激動!聽說會有很多媒體,還會有兩三百人觀禮,一想到那樣的場景,我的心就撲通撲通跳。”韓言婧非常開朗。


    白玫瑰噗嗤笑了,“我也是一樣。”


    “你選的禮服是那個品牌啊?我看中的是vera wang的,好幾個好萊塢的明星都在奧斯卡頒獎禮上穿她的禮服呢。”


    “是嗎?那一定很美!我選的是……”


    這個夜晚,白玫瑰毫無壓力地與韓言婧聊了許多,似乎又交上了一個朋友。參加宴會者的名單早就被組委會公布在了官網上,還有不少媒體透露過,所以白玫瑰知道,這位天真的韓言婧身份背景嚇死人,是炎黃共和國的紅三代,她的爺爺曾是開國元勳之一,父母也都是高官。難得她竟會性格這麽好。


    一個晚上在少女們欣喜的交談中度過,兩人幾乎都沒怎麽睡著。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敲門,讓她們到餐廳吃飯,9點鍾,試裝和試妝就開始了。每個女孩子都配備了三位化妝師和兩位發型師,不停地根據她們的臉型、發色、眼睛、鼻子、嘴唇的特點來進行搭配。個別女孩子之前自己挑中的禮服甚至有被換掉的,首飾也在她們的耳間、頸間、手腕上不時的變換著。好一陣忙碌,中午飯都沒有吃,直到下午三點,所有的女孩子才打扮完畢,開始接受畫報拍攝和媒體采訪。


    這一陣工作就到晚上8點,少女們才放鬆下來,簡單吃了飯。接著就是彩排,一切都像是正式的舞會一樣。每個女孩之前都沒有與自己的舞伴見過麵,於是這些尚在青春期的女孩子們個個都激動不已,猜測著舞伴會是什麽樣的男孩子,帥不帥之類。


    入場時,男女分別在大廳兩邊的休息室中,主持人會在宴會廳的舞台前大聲宣布一對舞伴的名字,兩人就分別從休息室裏走出,男孩在台下停下,女孩則走到舞台上,向各位觀眾行禮,然後才走下舞台,與舞伴匯合,之後挽著舞伴的胳膊從中間的甬道裏走一圈,再到桌子前坐下。這一程序完成後,才是下一對出場的少男少女。


    女休息室裏,氣氛歡樂,剛剛認識的女孩子們嘻嘻笑笑,成為朋友的便在一起談論各種細節。


    男休息室裏,一群身著燕尾服、打著領結的帥男孩們,同樣在互相交談,討論著自己的舞伴。


    英俊瀟灑的鍾墨赫然在其中,“嘿,牧人,小瓷說白玫瑰也來了,不知道有沒有這個運氣成為她的舞伴?”


    原來儒雅帥氣齊牧人也是今天的騎士之一,“這個要看組委會的安排了。今天晚上確定舞伴,明天應該就是這個順序。怎麽,阿墨對白玫瑰很感興趣?”他雖然比鍾墨小兩歲,但是從來都是稱“阿墨”,不會跟著鍾瓷等人稱哥。


    鍾墨也一直是把他當做同齡人看待。摩挲了兩下自己的下巴,鍾墨笑道:“自然是有一些的吧,這個女孩子挺不同尋常。”


    齊牧人一笑,並沒有多說。


    彩排正式開始,主持人說了一堆開場白、感謝詞以及讚助商的名稱之後,便開始介紹這些即將踏入社交界的少男少女。按照慣例,一般由年齡最小的女孩子跳開場舞,所以出場的順序也按著每個人的生日時間排列,生日最靠後的一個女孩,最先出場。


    “今天踏入我們成年儀式的第一位c國公主,是來自京城的——韓言婧!她就讀於e國聖特裏薩私立女中……”


    主持人簡短的介紹韓言婧的姓名和學曆,家世背景一般都不會在這裏公布,隻需要介紹籍貫和一些個人光彩點就可以。


    休息室裏是肯定能夠聽見主持人的聲音的,韓言婧早就知道由自己開場,但是聽到自己的名字,仍舊緊張萬分,抓著白玫瑰的手,臉上笑著,手有些發抖。白玫瑰連忙給她鼓勵。


    幾個和藹的工作人員把韓言婧引到門口處,準備打開門。


    外麵的主持人繼續宣布她的舞伴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的“名門少女成年舞會”是取材自巴黎克利翁名媛舞會、“笄-成人禮”舞會以及上海國際元媛舞會。有些方麵綜合了一下,有些方麵是老情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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