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為什麽不走讀啊?在家裏住多好?”


    萍姨聽說白玫瑰要住學校的獨立公寓,馬上著急了,跑到白玫瑰的房間裏,“學校哪有家裏舒服?食堂裏的飯也沒有沈叔做得好,還有自己收拾打掃……”


    “萍姨——”白玫瑰嬌俏地彎腰把手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我住學校方便一些,上課近,和同學們也能多相處相處,我還想參加一下學校的活動呢。”


    真實的理由,是因為她的多項投資活動不想被父親白川知道,以後要做的決策很多,住在家裏難免會有走漏消息的時候。


    她一邊收拾要帶的衣服,一邊跟萍姨說:“您就別操心啦,我都上大學了,很多事情我能自己處理好的。”


    萍姨忍不住上前幫她,嘴上還在勸,“為什麽一定要這樣,那個白芙蕖還不是住在家裏,天天司機接送。你一個正牌小姐,反而還要住校。小姐啊,你還是再考慮考慮。”


    “沒事,我都想好了。也不是天天都住學校,我會時常回來的。”


    萍姨見她心意已決,又說:“那,萍姨去照顧你的生活吧?”


    白玫瑰直起身子,笑著交待道:“萍姨,不用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麻煩你,就是一定要看好三樓,特別是母親的房間,媽媽留給我的珠寶都放在房間的保險箱裏。別讓這幾個人偷偷摸摸上來,我對她們一點都信不過。”


    “那好吧,小姐放心。”


    第二天就要開學,白玫瑰準備吃完晚飯就回學校。幾個幫傭幫她把行李箱提到了樓下的會客室裏,晚餐正好開始。


    白川假惺惺地挽留她在家裏住,白玫瑰不客氣地說不過是在學校方便一些罷了,並不是徹底搬出家裏,有時間就會回來。白川訕訕地笑笑。


    吃了一會兒,白芙蕖起身說肚子不舒服,去了一趟洗手間。她剛回來沒多久,白菡萏又站起來說吃好了,先回房。


    白玫瑰看似不動聲色,但小白在腦海中提醒了她兩次:【玫瑰,你的包被人動過了。】


    吃完飯,白玫瑰就走到會客室檢查。大行李箱是有密碼的,隻可能是小提包被翻過。白玫瑰提起那個蘭姿包,把所有的拉鏈拉開,一樣一樣清出自己的東西,發現什麽都沒有少。


    【小白,好像沒有被拿走什麽?】白玫瑰疑惑。


    小白沉吟了片刻,【目前來說,暫時對你沒有什麽重大的危險,所以我無法感知了。隻知道這個包是被翻過兩次。】


    【好吧,】白玫瑰並不糾結,【沒有危險就行,反正有危險的時候,你提醒我好了。】


    【不,你不能這麽說,】小白搖頭晃腦,【白蓮花原則裏有一條非常重要:千萬不可以身涉險。你要記得,單身女孩子不要到危險或者黑暗的地方去。總有這種情況:有些人以為自己運氣好,喜歡冒險或者抄近路這樣,也許一次兩次沒有遇到麻煩,就放下了心防,以為是安全的。但是夜路走多要小心,看似平靜的情況,實則暗藏玄機,所以從開始就拒絕危險的發生,保護好自己。我雖然可以預知危險,但也不是絕對能夠通過這個功能保護你,某些危險的發生是出其不意的,你一定不能麻痹大意。】


    白玫瑰知道小白關心自己,便點了點頭,【行,我會小心。】


    這一趟到了學校,萍姨還是跟去給她整理了宿舍一番。全部收拾完畢,白玫瑰把她送下樓,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


    萍姨的車剛走,白玫瑰轉身上樓時,聽見一個清雅的聲音喊她:


    “這麽快就搬過來了?”


    那人手中拿著幾本書,長腿邁動,從路燈下的陰影裏走過來,走進宿舍樓大廳的燈光裏,貼身的白襯衣袖子挽到手肘處,短短的黑發隨意抓出帥氣的造型,黑曜石般的眼睛裏帶著笑意看著她。是齊牧人。


    “呃,是的,你去上自習了嗎?今天不是還沒開學?”白玫瑰發現自己看到這個人就會有心跳的感覺。


    齊牧人揚一揚劍眉,舉舉手中的書,“哦,不是專業書,隨便看著休閑的。你把房間都整理好了麽?需不需要我幫忙?”


    “別,哪敢勞動齊家少爺。以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現在哪裏還敢隨便支使你?”白玫瑰不想讓任何人影響自己的心情,連忙拒絕。


    “能為白小姐做事,是我的榮幸。”齊牧人立刻擺出了在舞會上的那種氣質,右手放在左胸前,筆直的身體微微一弓,一副騎士模樣。


    他這樣做來,優雅渾然天成,白玫瑰看得呆了一瞬,耳根有些熱,“齊少說笑了。”


    “別叫我齊少,”齊牧人眨了眨眼,“這是在學校。……就算不在學校,我也不喜歡這個稱呼。”


    “那,齊師兄?”


    “現在不是武林時代了。”


    “……齊哥哥。”


    “就叫我的名字吧。”


    “呃……”白玫瑰噎住。


    齊牧人的笑意深沉,“你得適應這個。”


    白玫瑰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也不想探究,和他一起走上樓梯。齊牧人和白玫瑰住的隔了兩個樓層,所以很快兩人便禮貌地分手道別。


    新學期的生活非常充實,白玫瑰試著和同學們打成一片。


    唯一讓人覺得很不爽的是,秦越樓也進了同一個係,分在另一個班,時常過來糾纏白玫瑰,要求她聽他解釋。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那天白菡萏的話我也聽得很清楚了,你們都發展成那樣了,你還來找我,你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白玫瑰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玫瑰,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我們和好,行不行?”秦越樓死不放棄,拉著她的胳膊。


    “你放手。”白玫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既然這樣,我就實話告訴你,其實是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決不是氣話。聽說你們兩個在一起,我是真的鬆了一口氣,以後不用再麵對以前母親的承諾。我們兩家聯係會有不少,彼此也有生意往來,所以我不想把關係搞僵。你不要再來找我,好自為之。”說完轉身就走。


    秦越樓麵無表情站在那裏,但是森冷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內心。


    白芙蕖和白菡萏近段時間都失眠得厲害。


    張鳴依然是隔天就打白芙蕖的電話,一旦不順他的心,就要被威脅把碟子送到報社。他催著白芙蕖想辦法把白玫瑰送到他的手心裏。


    秦越樓則是不見白菡萏,隨她怎麽哀聲懇求。最後隻說,還是那個條件,你什麽時候幫我得到白玫瑰了,我什麽時候見你。


    兩姐妹在家裏的走廊相遇,仍是一副相親相愛的樣子。


    白玫瑰入學一周的時候,兩姐妹約見了兩個男人。


    “拿去!這是你要的東西!”白芙蕖咬牙切齒地敲開張鳴的出租屋,把一樣東西丟到張鳴手裏。


    張鳴用兩根粗大的手指頭把東西拈起來一看,“鑰匙?”


    “白玫瑰現在住a大的獨立公寓,這就是她房間的鑰匙,你晚上開門進去,找個地方躲著,等她進門睡了,你再出來……記著,最好是在黑暗中,千萬別讓她看見你的臉。”白芙蕖說著。


    張鳴嘿嘿的笑起來。


    同一時間,白菡萏給秦越樓打了電話,“你讓我做的事,我已經有把握了!”


    “是嗎?”秦越樓似是不信。


    “你知道白玫瑰住校吧?我已經拿到了她的鑰匙模型配了一把,你拿著這個,晚上去開門,不就可以了嗎!”白菡萏急著邀功。


    “哦?”秦越樓激動了。


    原來住進學校的那天晚上,兩姐妹都從白玫瑰的包裏翻到了鑰匙,在橡皮泥上按下了印痕,各自配了一把。


    白菡萏覺得自己的未婚夫想要別的女人,這件事很丟臉,所以她沒有告訴白芙蕖。


    白芙蕖被張鳴要挾的事,至今家裏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她當然也不會給妹妹說。


    這件事導致的結果就是,她們的奸夫同一天起心要去白玫瑰的房間。


    張鳴是在傍晚到的a大。他在獨立公寓的樓下看了好久,確認白玫瑰的窗子沒有亮燈,顯示沒有人在,於是趁著舍管沒注意,一個閃身就進了樓道。吊梢眼裏都是憧憬著計謀得逞後的舒爽。


    白玫瑰的房間和別的學生房間一樣簡單,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個書桌,零零碎碎的女孩子的玩意兒,空氣中殘留著白玫瑰的氣息。張鳴趁著窗外還有微弱的光線,進了白玫瑰的洗手間,把裏麵的瓶瓶罐罐都摸了一個遍,想象著美麗的女孩子清晨起來,在鏡子麵前刷牙洗臉的嬌媚模樣。逛了一圈之後,他選擇了床底,藏身到了裏麵。


    他決定,等白玫瑰進門之後,先不出聲,等到白玫瑰關燈睡覺了,他再起來偷偷摸到她的床上去,捂住她的嘴,綁住她的手,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好好的玩弄這個他覬覦已久的美女,他要讓她整個人都臣服,把她弄暈過去!然後再滿足的離開……


    張鳴帶著猥瑣的笑,藏在白玫瑰的床下,等待她歸來。


    九點鍾左右,白玫瑰回到了宿舍樓。


    【嘀嘟——嘀嘟——嘀嘟——】


    白玫瑰抬起上樓梯的腳步一頓。


    【玫瑰!不行!現在你不能上去!】小白及時提醒了她,二次元的可愛聲音都有些焦急,【很危險很危險!】


    白玫瑰嚇了一跳,【怎麽了?】


    小白閉目探測了一瞬,【你房間裏有人!】


    【什麽?】白玫瑰大驚,【怎麽會這樣?是誰?怎麽進去的?】


    【是那個張鳴!門鎖是好的,應該是鑰匙開門進去的。】小白冷靜地分析,【上次你的包不是被動過了嗎?應該是鑰匙被製模了。】


    【我去報警。】白玫瑰返身出了宿舍就想打電話。她一想到張鳴這個人就渾身顫抖,想從包裏拿出手機來,手指卻不聽使喚。


    【這樣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還沒進去就知道房間裏有人,你怎麽解釋呢?】小白問。


    白玫瑰停下來,腦中緊急地開始要編瞎話,可是她此時心煩意亂。不用想都知道樓上那個人是為了什麽而來,藏身在一個單身女孩子的房間裏,還能有什麽目的?白芙蕖竟然把自己的鑰匙製模重配了,而且還給了張鳴,這簡直太不可原諒!


    “玫瑰,你在幹什麽?”正在這時,齊牧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我、我……沒、什麽。”白玫瑰沒了平時冷靜自持的樣子,有些語無倫次。


    “你準備去圖書館自習室嗎?我也要去,咱們一起吧。”齊牧人看她表情不對,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見她背著包,問了一句。


    “我不是……”白玫瑰正要拒絕。


    【玫瑰,我預感,你跟著齊牧人走,會比較好。】小白出聲。


    【為什麽?】


    【不為什麽,這是本係統自帶的預感功能,不能清晰地看見未來的具體細節,但是卻能夠判斷未來的走向。你跟著齊牧人去自習室吧。】


    【好。】


    白玫瑰努力笑了笑,“好,一起。”


    剛到路麵,她就在路上崴了一腳,所幸隻是往前趔趄了幾步,並沒有摔跤。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白玫瑰頓時臊得慌。


    “沒事吧?”溫柔儒雅的年輕男子紳士地用手輕扶了她一下。


    修長的手指幹燥而清爽。白玫瑰的小臂和他接觸的地方癢癢的,忙站穩自己,對他微笑,“謝謝你,我沒事。”


    齊牧人收回手臂。他從來不像別的男人一樣,見到她嬌豔的笑靨會有短暫而明顯的呼吸停窒,他從來不展現出被驚豔的樣子。他仿佛做什麽都是溫潤的、淡定的。


    白玫瑰漸漸品味出齊牧人的個性了。不知為什麽,這個人的臉上似乎總有一層麵具,看不穿、看不透。白玫瑰不停回想她與齊牧人見過的這幾次場景,唯一一次見到這人有明顯的情緒,還是上一世臨死前……那張比現在成熟許多的臉上是深深的擔憂,那變了調的呼喊聲她怎麽也忘不掉。


    一和齊牧人相處,她總會不由自主地回憶。


    白玫瑰咬著自己的紅唇,十分懊惱。


    齊牧人見她有點刻意地躲避自己的觸碰,黑曜石般的眸子一時黯淡。


    兩人走後沒多久,秦越樓也出現在了宿舍樓裏。他是本校的學生,大搖大擺的走上了白玫瑰所在的樓層。見左右無人,飛快地掏出鑰匙,進了白玫瑰的房間。


    房中彌散著靜靜的香氣,窗外的路燈隱隱照進來,隻能看見大致的物體輪廓。秦越樓心情激動,在門口站了好久,沒有開燈,慢慢向著床的方向走去。他也是打算躲到床下,等白玫瑰回來睡了之後,再爬上床去……


    但是他中途停下來,坐到了床上,須臾,又緩緩地趴下,把頭埋在白玫瑰的枕頭裏,陶醉地呼吸了幾下。那枕頭上還有白玫瑰慣用的洗發水的味道,床單裏也有淡淡的體香。秦越樓抓著被子抱在懷裏,想象著那是白玫瑰,揉搓著,呼吸沉重……


    床下的張鳴動了。他本以為還要等很久白玫瑰才會回來,聽見開門聲,先是一愣,繼而大喜,更是一動不動,生怕弄出點聲響。


    來人進門後,居然沒開燈,就直接上床了。張鳴雖然奇怪,但他完全沒想到來的會不是白玫瑰,還以為她是不是累了,直接上床先躺一會兒。


    黑暗裏,床上的人喘息聲有些激烈,似在隱忍某種難耐的事。


    張鳴聽著聽著,熱流漸漸湧入下腹。心道,看不出來啊,平時那麽冷豔的白玫瑰,竟然也會發出這種聲音,莫不是想男人了?張鳴心底淫-欲愈加旺盛,再也忍耐不住,輕輕挪動身體,從床下鑽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了,我宅在家裏的時間太久了,要出去走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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