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中旬,在鍾瓷的組織策劃監督下,慈善晚會終於在a大的大會議廳舉辦。當天現場擺設了十多張桌子,上麵擺著糖果、水果、飲料之類,每個桌子坐五六個請來的企業老總或代表,搭配一個a大的校領導或老師,再搭配學生會的工作人員或是一些學生代表,另有幾桌是專門給表演者和貧困生代表坐的。前來參加活動的企業共有二十餘個,有的老板和秘書一起來,有些也攜帶了夫人等。雖然不多,但數量其實已經大大超過了鍾瓷的預計。


    活動當天,白玫瑰、齊牧人和呂嘉義也到現場觀看。


    作為捐贈企業的老板,白川帶著蘇芳來了,白芙蕖也在,秦家夫婦和秦越樓坐一起,呂鋒則帶著秘書過來,齊氏來的是a市的一個分公司老總。大概是得到了齊少的吩咐,裝作不認識齊牧人一樣。


    而鍾家,來的則是鍾墨,他徑直就奔工作人員桌這邊過來。


    “哥,你是坐那邊!”鍾瓷站起來推他,“喏,你是代表鍾家,要和校長一桌。”


    “那一桌都是中年老男人,我不過去,我就和你們坐一桌,”鍾墨還教訓起妹妹來了,“我說你啊小瓷,校園活動怎麽能搞得這麽形式化和勢利呢,想坐哪裏就坐哪裏才是正理。”


    鍾瓷暗暗磨牙,低聲說:“哥你是想和玫瑰一桌吧!哼,還以為我不知道。”


    “乖,知道就好!”鍾墨摸摸她的頭,一臉理所當然。


    鍾瓷沒轍,隻得去忙碌晚會的事情。


    鍾墨笑眯眯就到白玫瑰身邊坐下了,打著招呼,“嗨,玫瑰,幾個月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今天他穿著一身正式的西裝,高大的身材配著混血的長相,英俊瀟灑簡直不足以形容他的風采。


    這樣的男人,真的很難拒絕。可白玫瑰對鍾墨暫時沒有感覺,就覺得他是一個幽默風趣的大哥哥,人很好,僅此而已,提到感情之類,她還不大想去觸碰。


    “還沒到聖誕節,鍾哥哥怎麽就回來了?”白玫瑰隨意打個招呼。


    “聽說小瓷第一次獨立策劃這麽大的活動,我作為哥哥當然要來支持她了。”鍾墨本科已經讀完了,現在在修碩士學位,他臉上帶著迷人的笑,長腿在桌下交叉,“當然,更重要的是,我也是借著這個機會回來看看你。”


    白玫瑰一如既往地想把話題岔開來,但是一不小心瞥見了齊牧人正在關注這邊的若有所思的眼神,不知怎麽耳尖就一熱,她不大想讓齊牧人聽見鍾墨對自己示好,小聲道:“鍾哥哥,你別說這種話。”


    夏陽是怎樣得瑟死的


    上次她拒絕得很自然,不當一回事,鍾墨有點挫敗。這次她流露出了小女兒害羞的嬌態,鍾墨瞬間鬥誌昂揚起來。低頭也小聲道:“我說的是真的,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他的聲音十分溫柔,白玫瑰簡直無法說狠話,稀裏糊塗地剛想講點什麽,旁邊突然j□j來一個尖細的女聲。


    “鍾哥哥!你來了?好久沒見你了!”是白芙蕖。


    白玫瑰和鍾墨之間迷蒙的氣氛刹那喪失殆盡,鍾墨抬起頭來,白玫瑰則把頭轉向了齊牧人的方向。


    “哦,是你,你好。”鍾墨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鍾哥哥你這次是專門回來參加這個慈善晚會嗎?你真是個善良的人。”白芙蕖就勢坐在了鍾墨旁邊的位置,“鍾哥哥,上次我就想問問你,可惜你不在。我想到m國去留學,想去你們學校,怎麽樣啊?”


    鍾墨汗顏,“呃,如果有意向,當然是可以的,不過我們學校的申請很嚴格,各方麵的考核都比較重視,還要看入學考試的成績。”


    像白芙蕖這種估計是進不去的。她不死心地問:“那你所在的城市還有那些學校啊……”


    鍾墨對人一向極有禮貌,隻是幾次麵對白芙蕖的經曆都比較糟糕,可惜這個女孩明擺著就是來追求他,好話歹話說盡了都裝作聽不明白。而且她又不直接告白,讓鍾墨拒絕都無從下手,隻得虛以委蛇地勉強應付。


    白玫瑰剛才在白芙蕖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接到了小白的警告:


    一陣濃濃的厭惡。


    和齊牧人不鹹不淡地聊了兩句,白玫瑰看見白芙蕖的手總是不老實地想要搭在鍾墨身上,有些擔心鍾墨的健康。她心念電轉,突然站起來道:“鍾哥哥,剛才小瓷姐說讓你坐在校長那一桌,我帶你過去吧。”


    鍾墨怔了一下,理科明白她是在為自己解圍,忙站起來,“好的。”跟白芙蕖禮貌地笑了一下,跟著白玫瑰走了。


    白芙蕖和鍾墨正“聊”得開心,忽見人被白玫瑰領走,氣得狠狠地對著白玫瑰的背影翻了好幾個白眼。


    鍾墨快走幾步,和白玫瑰並肩,嘴角揚起一個很有魅力的笑,“玫瑰,謝謝你幫我。你的這個異母姐姐還真是難對付。”


    “她才不是我姐姐,我實在是看不慣她,”白玫瑰提醒道:“鍾哥哥,你最好不要和她多接觸,別讓她碰到你。”紅樓之悲催的理科男


    鍾墨欣喜,“怎麽,你在吃醋?”


    “不是不是,”白玫瑰忙否認,“都叫你別說這種話了。”


    “好好好,我不說……真可惜,沒法跟你們一桌了。明天有空嗎?和我一起吃個飯?”


    “這……”白玫瑰眼珠子為難地轉了幾轉,咬咬唇。


    “隻是吃個飯。”鍾墨微微低頭,脈脈地注視著她。


    白玫瑰並不討厭他,何況鍾家確實是很好的聯姻對象。如果僅出於這個目的,可以試著和鍾墨相處看看的……她輕輕點了點頭,“好吧。”


    鍾墨愉快地笑了。


    白玫瑰心內有些鄙夷自己。轉念又想,吃飯而已,別上綱上線考慮得太多。


    把鍾墨送到校長那一桌,鍾墨搖身一變,立刻化身年少有為的商業精英,與滿桌的成功人士相談甚歡,白玫瑰頓時覺得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她走回去的時候,感覺到了秦越樓的眼光,裝作沒看見。回到原來那一桌,白芙蕖已經走了。


    白玫瑰遠眺過去,看見她正在跟白川和蘇芳撒嬌說著什麽。一時間,她對這個女人又是憎恨又是憐憫,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等到她的奧美定出了問題,再檢測出患了梅毒,她的人生將會是一片黑暗。


    現在還有白菡萏和秦越樓暫時想不到什麽好辦法對付,且讓他們逍遙幾天。


    齊牧人扭過頭來,俊顏平淡道:“快要開始了。”


    白玫瑰有些摸不準齊牧人是否知道鍾墨對自己有意,想來應該看得出來。沒由來有些心虛,“嗯。”


    八點整,鍾瓷和學生會的一個帥哥主持了開場。節目大概有十來個,每隔兩三個節目,會有一個現場來賓捐贈數額的介紹,有的企業一開始就拋出了數額,以免到後麵數字越滾越大。因為壓軸的都是大型企業,小企業不會湊那個熱鬧。


    鍾瓷寄予厚望的vcr,在晚會的中段播了一段,燈光幽暗中,白色的幕布上出現了一張張年輕稚嫩的臉頰,他們都是a大的貧困生,說著自己的理想和願望。有的天真、有的老成,有的歡笑、有的悲哀。這段vcr比較短,大概3分鍾左右,卻匯聚了幾十個貧困生。


    另一段vcr時間比較長,選在最後一個節目之前播放。選取了家在本地的一個貧困生,拍攝他一天的生活。他是走讀,每天早上要起來給癱瘓的父親擦身、做早飯,中午上完課也要趕回去做飯,晚上還要去打工。盡管生活這麽貧苦,但是他臉上依然時時刻刻帶著微笑,感染著身邊的人。一夜偷歡,失心總裁不靠譜


    vcr都是本校學生拍的,手法略粗糙,但是卻很有味道。這段vcr之後,便是所有在場的學生上去合唱了一首《明天會更好》,最後壓軸大企業趁勢捐錢。


    幾個媒體記者把一切都記錄了下來,晚會取得圓滿的成功。


    接著熱熱鬧鬧的散場,校領導看見此次活動得到這麽多企業的支持,樂得合不攏嘴,與各老板不停的握手。學生會的成員留下來收拾東西、打掃現場。白玫瑰、齊牧人、呂嘉義、鍾瓷,都上前與自己請來的企業老板聊上幾句,再恭敬地送走。


    白芙蕖想拉著鍾墨說話,但都被鍾墨巧妙的避開了。兄妹兩個坐上鍾家的車離開,鍾墨搖下車窗對白玫瑰笑說:“玫瑰,別忘了我們明天的約會哦!”


    白玫瑰一頭黑線,“知道了……”


    這話說得聲音不算大,可周圍幾個人都聽見了。


    白玫瑰的大舅呂鋒正要和兒子呂嘉義上車,聽見鍾家的大兒子要跟白玫瑰約會,老謀深算地哂笑,不經意提起,“嘉義,你是不是對鍾家那個女孩子感興趣?你和玫瑰要是都能和鍾家聯姻,自然是好的。”


    呂嘉義沉默半晌,沒有直接回答父親。


    白家的車子正緩緩的經過這邊的車道,聞聽鍾墨的話,白川樂嗬嗬道:“玫瑰不錯嘛,能和鍾家大兒子搭上關係。”


    白芙蕖一把抓住了母親的手,麵孔扭曲。


    蘇芳奇怪地問;“女兒,怎麽了?”


    白芙蕖憤恨地搖搖頭。


    秦越樓跟著父母從會議廳裏出來,也聽見了。上車之後,秦堅罵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非要跟那個白菡萏鬼混,現在好了,白玫瑰和鍾墨好上了!你就後悔吧!”


    秦越樓眼中盡是不甘。


    留在學校慢慢走回宿舍的,就隻有齊牧人和白玫瑰。


    走到公寓樓上,各自要進門前,齊牧人問道:“明天你要和阿墨約會?”


    “呃,不是了!鍾哥哥真是的,老是亂說。就是吃個飯而已。”白玫瑰臉紅了。


    ”哦……那你後天有空嗎?“齊牧人眼帶真誠地問。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約會能否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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