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酒吧的包房裏,鍾墨和齊牧人幹完了一支啤酒,把酒瓶往桌上一放。


    成風和三個會所助理吃完飯後,在酒吧玩了一會兒,就以明早還要開店為由離去了,畢竟和老板一塊兒玩,並不是那麽舒服的事情啊。


    於是就剩下了三男兩女。鍾墨的這個提議馬上得到了鍾瓷的附議,其他人也都同意。


    “好,現在我先來搖這個瓶子,停下來的時候,瓶口對著的人,就要選擇真心話或者是大冒險!大家商量出題!”鍾墨興奮地說著,然後一聲大叫:“開始!——轉!”


    他手指頭捏著瓶中央往順時針方向一用力,就把放在桌子中間的啤酒瓶咻的轉了起來。


    幾個人分別坐在幾個方向,目不轉睛地盯著飛速旋轉的酒瓶,心中祈禱著瓶口停下來的時候不要對著自己。


    旋轉了大概有十幾秒鍾,酒瓶終於慢了下來,越來越遲滯,最後晃晃悠悠地在桌麵上劃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停了下來。幾人睜大了眼睛看過去,發現瓶口正對的人是齊牧人!


    其他人都籲了口氣。齊牧人聳了下肩膀,“是我。”


    “你選什麽?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坐他旁邊的鍾墨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湊近他問著。


    齊牧人想了想,“真心話吧。”


    “好!”鍾墨摩拳擦掌,問其他的人:“問什麽問題?嗯,——初吻的年齡,好不好!”


    呂嘉義拍起手來,“這個好,哈哈,牧人,你平時總是一副禁欲的模樣,今兒肯定要把你內心深處的秘密都拷問出來!”


    鍾瓷和白玫瑰也頗感興趣,眼睛牢牢盯著齊牧人。


    “……換一個。”不知怎麽,齊牧人不想說這個。


    “哈哈哈……你的初吻肯定不在了!”鍾墨大笑,“不換,就這個!”


    呂嘉義唯恐天下不亂地附和著鍾墨。


    鍾瓷和白玫瑰聽齊牧人這麽說,微微有些失望。


    不得已,齊牧人拿起一旁的啤酒喝了一口,飛快地低聲說:“15歲。”


    15歲,正是對男女關係好奇的年齡,有初吻並不稀奇。齊牧人也是有過青蔥歲月的啊……


    呂嘉義和鍾墨都怪笑起哄,“哦哦!”


    鍾瓷大度的笑,白玫瑰跟著他們拍手樂。


    齊牧人的視線嗖地從白玫瑰的臉上掠過,偷看她的表情。


    這個動作偏偏被鍾墨捕捉到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好,牧人完成了真心話。來,下一個,牧人,你來轉瓶子。”


    齊牧人照做。瓶子在幾個人灼灼的目光裏,轉得密不透風,就是不停下來。白玫瑰等得不耐煩,吃了一口水果。聽見爆笑聲,回頭一看,瓶口居然對著自己。“啊……?”


    “玫瑰,你選什麽?”鍾瓷眼裏盛著瑩瑩的笑意問她。


    三個男孩希冀地望著她嬌美的臉龐。


    “我……”白玫瑰想了想。如果選真心話,說不定會被問到喜歡誰啊之類的問題,好麻煩。大冒險的話,想必他們不會出什麽太難的題,應該還是可以應付的。“我選大冒險吧。”


    “嘿嘿,”鍾墨壞笑,“我說,……嗯,我們在場三個男人,你選一個在臉上親一下,如何?”


    “啊?”白玫瑰瞪眼,“這……”


    她還沒說拒絕的話,鍾瓷已經否認了,“哥,這個不好,重新說。”


    白玫瑰感激涕零,“謝謝小瓷姐!”


    “你真笨,她肯定選擇嘉義。”齊牧人斜睨了鍾墨一樣,取笑他。


    鍾墨翻白眼,“那你倒是說一個。”


    “到那邊跳三分鍾的鋼管舞吧!”齊牧人指了指酒吧包房一角豎著的鋼管。


    “哦,這個不錯!”剩下的幾個人拍手起哄。


    白玫瑰大方地站起來,整理了一下過膝的裙子。跳舞難不倒她,上一世她算是個健身舞蹈愛好者,肚皮舞、鋼管舞、爵士舞都會跳兩下。隻要動作輕柔,是不會露底的。


    包房裏隱隱還能聽見外麵傳來的強勁音樂,白玫瑰略略站著,用手輕輕抓著鋼管,跟了幾下節奏,便一甩長發,伸長那隻拉著鋼管的手,以鋼管為圓心轉了個圈。鍾墨幾人,眼睛暴亮,邊拍手邊叫好。


    她跳的舞,並不像外麵吧台上的舞女跳的那麽浪蕩,而是很藝術性很輕柔的動作,兩手握著鋼管,用臂力慢慢地往上爬,腳也纏在鋼管,爬了幾下,到了比較高的地方之後,再放開腳,光憑臂力支撐,似閑庭信步一般在空中走步。接著慢慢地滑了下來,又纏著鋼管用手舞了幾個wj□je……


    這一套動作下來,開始大家還隻是興致勃勃鼓掌,看到後麵幾乎都忘記鼓掌了,而是瞪大眼睛全神貫注瞧著她的動作,隻覺說不出的漂亮,說不出的舒服,說不出的嫵媚,卻一點妖媚的感覺都沒有,每個動作都是那麽的恰到好處,引人遐思。


    白玫瑰憋著跳了至少幾分鍾,累了,停下來,“不是說好三分鍾嗎,你們怎麽不喊停啊!”


    “哎哎,不要停不要停,繼續跳吧……”鍾墨忍不住道。


    白玫瑰哭笑不得,“不帶這樣的。”走回來坐下。


    鍾瓷不禁佩服地問:“玫瑰,你怎麽跳得那麽好,你在學這個舞嗎?”


    “呃,”白玫瑰想起來,要再過兩年,健身市場上才會流行起學跳鋼管舞,她這個時候表露了自己的功力,似乎有點為時過早,她岔開話題,“我是在網絡上看到的視頻……嗯,小瓷姐,你覺得如果我們開設健身舞蹈中心,會不會有人來學?”


    “如果都像玫瑰你跳得這麽好看,我都想學呢!肯定會有人來的!”鍾瓷連連點頭,“好主意!”


    “我們可以從國外聘請教師過來教,避免跳成夜總會那種形式,而是很健康很耐看的藝術形式,如何?”白玫瑰靈光閃動,和鍾瓷討論起開舞蹈班的前景來。


    鍾瓷極有興趣,“不錯,就開成小班,隻收三五個人,這樣可以讓每個人都能得到指導……”


    開這樣的舞蹈班,對於兩位千金來說,不過是玩玩而已,並不指望能賺錢,但是她們沒想到的是,幾年之後,兩人合夥開設的舞藝健身舞蹈中心,成為了a市富家千金爭相報名學習的地方。


    “咳咳咳……”三位男士集體咳了幾聲,無奈道:“你們以後再討論這個好嗎?我們繼續玩遊戲吧。”


    鍾瓷和白玫瑰相視一笑,在桌前坐好。


    這次由白玫瑰開始轉瓶子,停下來的時候,對準了呂嘉義。


    呂嘉義也選擇了大冒險,他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模樣,抱著手臂挑眉看著眾人,好像在說“隨便你們出題”的那種感覺。


    鍾家兄妹對呂嘉義的了解不深,所以沒有急著說話。齊牧人眼睛骨碌一轉,道:“嘿嘿,要不這樣,你現場選一個人,然後對此人表白三分鍾!要單膝下跪,還要說得情真意切,說得我們都相信才行!——當然,男女不拘!”


    聽到最後一句話,幾個人都哈哈笑起來。鍾家兄妹覺得,和呂嘉義並不會特別熟,所以料來他不會選他們,他要麽會選表妹白玫瑰,表白一下也不打緊,沒有人會當真;要麽會選好友齊牧人,大家算看個笑話。


    哪知,呂嘉義沉吟了一陣,站起來,走到了鍾瓷的身邊,眼神真摯地單膝跪地了。


    鍾瓷大吃一驚!白玫瑰張嘴輕咦。鍾墨驚了一瞬,瞟向齊牧人,見他了然的神色,立刻明白了什麽。


    呂嘉義沉聲道:“鍾瓷,其實在景紀學園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當時你是整個高中最閃亮的女生,每個人都偷偷喜歡你。我們沒有太多的交集,所以我隻能遠遠地看著你,總是偷偷的關注你……後來,沒想到玫瑰和你成為了好朋友,我們竟然有機會那麽靠近。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玩,是前年的六一兒童節在遊樂場。那天我看見你的時候,心髒幾乎要從喉嚨裏跳出來。我們坐了過山車、闖了鬼屋、玩了跳樓機……你的種種反應我都記在心裏,如何都沒辦法忘記……”


    呂嘉義把和鍾瓷的每一次會麵都娓娓道了出來,所有人聽得都呆住了。他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好像對感情這種事情並不在意的樣子,誰知道竟然對鍾瓷如此情根深種!


    說起來,呂家比鍾家家世背景稍微差一些,但是呂嘉義這個人卻並不比鍾墨和齊牧人差,他屬於酷帥狂霸那一類型的長相,濃眉大眼、直鼻薄唇,不笑的時候有一點冷冷的味道,笑起來卻是淡淡的萌。他從前一直以為自己喜歡表妹,可是和鍾瓷相處次數多了,才漸漸分辨出了對表妹的保護和對鍾瓷的喜愛。


    白玫瑰心裏嘀咕著,她記得上輩子呂嘉義在她落難後想要照顧她,但她狠厲地拒絕了呂家的幫助,後來呂嘉義娶了a市另一個有錢人的女兒。這一世,難道嫂子會換人嗎!!——可是,小瓷姐喜歡的是齊牧人啊……這都是什麽事呀!亂成一團了。到底是要放棄齊牧人,讓小瓷姐得償所願,還是幫助表哥,追求小瓷姐……這樣大的信息量,讓白玫瑰暈頭轉向。


    齊牧人算是個人精,對呂嘉義的心思早就有所了解。所以他趁著呂嘉義選了大冒險,特意給了好友這麽個展示內心的機會。他知道自己對柔美的鍾瓷隻有對妹妹那種感情,實在是沒有濃烈的愛。他希望鍾瓷能夠和一個把她放在心尖尖上、見她一眼就是全世界的男人在一起。無疑,呂嘉義就是這個最好的人選。


    鍾墨一時不察,被齊牧人用了這麽一招,胸中頓時鬥誌熊熊。齊牧人的意思,他哪還有不明白的?從他作為一個哥哥的角度來說,自然是希望妹妹能夠得到幸福,若是齊牧人一直這麽追求白玫瑰,對鍾瓷無疑是一種傷害。偏偏出來個呂嘉義,又是玫瑰的表哥。好你個齊牧人啊,夠狠……


    呂嘉義還在滔滔不絕,遠遠不止三分鍾了。他越說越真切,越說越誠懇。


    鍾瓷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表白。喜歡她的人比比皆是,但是礙於各種原因,最多隱晦地表達一下,或者就直接說“我喜歡你”之類,哪像呂嘉義這般,說了一籮筐的話,一句重複都沒有!隨著呂嘉義的描述,鍾瓷記起了那幾次為數不多的相遇,思路進入了呂嘉義的場景之中,回想著當時從他的角度看著自己的心情和種種難以表達的愛意。鍾瓷漸漸有點癡了。


    “……今天,借著玩大冒險的時機,我終於能夠告訴你,我所有的想法。我隻希望,此刻又是另一個開始,是一個裏程碑,紀念著我對你的真心的旅程。鍾瓷,你能夠把你的手給我嗎?你能夠給我一次機會嗎?”說著,呂嘉義把手往前伸出,期待鍾瓷將柔荑放進他的手心裏。


    鍾瓷終於從他的語言中清醒了過來,咬著唇,一時舉棋不定。感動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總不能就因為這幾句話,她就交付感情吧!再說,她還在喜歡著齊牧人。


    齊牧人連忙給二人解圍,“好了好了,嘉義,現在是在玩大冒險,又不是真心話,有些話你留著以後說唄!有的是機會。”


    呂嘉義也不遺憾,對著鍾瓷說了聲“謝謝”,便站了起來,回到座位。


    白玫瑰笑道:“表哥,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麽能說!下次參加演講比賽吧!”


    鍾瓷陷在呂嘉義的表白裏,這時聽到齊牧人的話,臉色白了幾分。她也是冰雪聰明的女孩,看得出齊牧人是故意給呂嘉義製造的機會。哪有男人容許別的男人向自己喜歡的人表白呢?看來齊牧人對自己,真的是沒有動心……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還要看真心話大冒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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