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拾柒】


    是夜,宇智波宅。


    “啊啊啊,輕點!痛!”


    佐助捂著臉輕呼。


    花月拿著棉簽毫不憐惜地把跌打藥往他臉上的傷口蹭上去,連個表情都欠奉:“你也知道疼?恩?怎麽不說話了,白天在外麵不是很厲害的麽?現在裝什麽裝?!”


    在外麵才是裝的好嗎?佐助在心裏默默流淚。


    他也知道今天是太衝動了,不然也不會接受小李的挑戰,但是花月未免也太誇張了吧?他有沒有被小李怎麽樣,何必大動肝火?【花月:簡直愚蠢!跟哀家生活在一起這麽久居然還是這麽不了解哀家!豈可休!那是在擔心你麽?!哀家明明是在擔心破壞公共財產會被學校要求繳納罰金好嗎?!=皿=!】


    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弟弟佐助君實在拉不下臉跟花月道歉,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互相繃著一張撲克臉,都不願先破功。雖然已經被迫接受隻有兩個人撐起家族的事實很多年,但是偶爾鬧個別扭,還是要兩廂較勁很久。


    愈親近,愈發變得幼稚。


    當然,這兩個家夥才不願意承認呢~╭(╯^╰)╮


    說話雖然很衝,下手看起來也很不客氣,但是藥真的上到身上,佐助還是能感覺得到花月的小心和溫柔。


    她怎麽會不心疼呢?畢竟和那個穿綠色緊身衣的素不相識的蛇精病相比,他才是她真正的“自己人”。


    佐助的皮膚天生白皙,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好太多了,這是一經任務風吹雨曬回來就要死命保養的花月最羨慕的一點。但是現在,她看著這樣一身皮肉就來氣——到處都青青紫紫的,全身上下就沒一塊好肉。自家孩子自家疼,花月現在是真的有些遷怒小李了,雖然她知道自己這也是有點無理取鬧,明明佐助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那個家夥也沒比我好多少,我……”佐助看到花月越來越難看的神色,感覺既心虛又丟臉。他是不會沒話找話的人,但現在也忍不住想要為自己辯護兩句,那個洛克李現在肯定和他一樣疼得不行,才不是他一個人這樣呢!哼……


    “閉、嘴!”花月一字一頓的打斷他的話。


    這家夥怎麽到現在還有臉說這種話?果然是熊孩子,越大越不省心。想到,她手上的動作緊了緊,佐助疼的差點飆淚,猛地將頭轉到一邊。


    花月有些氣呼呼地站起來,把醫藥箱一提,轉身就走出了佐助的和室。


    佐助望著她出去的背影,暗自摸了摸已經咕咕叫響的肚子,雖然很想問一下今天晚上吃什麽,但還是很“硬氣”的忍住了。


    他們,可是在互相生氣呢!


    走出來的花月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這麽幼稚的行為不是個事,可你叫她現在就回去和佐助和好她也拉不下臉。


    拖延症加死要麵子的少女冷著一張臉在長廊上站了許久,最終決定……還是明天再說吧。


    天色還早,她估摸著可以先到醫院去看看白再回來,至於其他的可以晚點再想,畢竟她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想罷,她把醫藥箱放好就從正門出去了,絲毫沒有發覺自己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陸拾捌】


    “好些了嗎?剛剛好像看你手臂能動了。”


    稍晚,花月坐在木葉忍者醫院的白的床邊削蘋果。


    “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白又動了動右肩,他的右邊胸口曾被卡卡西的雷切給整個打穿,這讓人不由的有些擔心他以後會留下什麽後遺症,畢竟不管是做忍者還是醫忍,對於右撇子來講,右手出了問題都等於以後要永遠的結束自己的職業生涯。


    “真的嗎?”花月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自幼年之後她和白就沒有什麽交集了,說實話,她一個穿越來的人,如果不是完全繼承了原主的感情和回憶,也不會坐在這裏和他親密的交談。不過……這種有親人可以依靠的感覺似乎也不差。這是一種和對佐助完全不一樣的感情,而她也不排斥這種由天然的血緣紐帶所兼扣起來的情感。


    “確實如此,你忘了我們可以控製身體裏的水分子,提高代謝?”


    好像是為了驗證自己說的話,白還伸出幾近痊愈的右臂拍了拍花月的腦袋,趁著花月呆掉的時候拿走了她手中削好的蘋果。


    “尼桑怎麽這樣……”花月用手扒拉了一下被白弄亂的頭發。她以前還以為白會是和鼬一樣溫柔的哥哥呢。不過鼬對佐助也時不時惡作劇就是了。


    說到鼬……花月的臉色就淡了下來。


    “怎麽了?”白問道。


    花月搖了搖頭:“沒事,想到了一個人而已。


    “對了,我幫你做了身份證明,以後哥哥就留在木葉吧?”


    白還仍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可能有些困難,你知道再不斬先生葬在哪裏了嗎?之前一直沒有來得及問,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就一直幫他守靈。”


    早就猜到自家死心眼的尼桑會有這樣的想法,花月就直接說道:“我還沒把他埋了呢。”


    “什麽?!”


    白突然覺得腦袋有點暈,所以再不斬先生的遺體現在在……


    “我知道他對你很重要啦,所以並沒有急著幫他舉行葬禮。”花月解釋道,“我把他的骨灰帶回來了,現在一直被存放在宇智波家的靈堂,想等到你好起來以後再給他辦一個簡單的葬禮。雖然他的身份確實有點讓人為難(再不斬是霧影叛忍,有必要的話應當將遺體送回所屬忍者村處理),但是憑宇智波的能力,幫忙打一個無名墓,不聲張出去也是沒有問題的。”


    白沉默了片刻,緩緩點了點頭,換成他大概也隻能為再不斬先生做這些了吧。


    至此,也算是答應了花月的要求,留在木葉。


    “哥哥對於殺人的事情有陰影吧?因為當年村子裏的事。”花月冷不丁的問道。


    “誒?”


    “是這樣的吧?別模模糊糊的呀。”


    “恩,大概…就是這樣吧。”白有些哭笑不得,他這個妹妹看起來似乎挺機靈聽周旋的,可是一開口說話還是會發現有些太過於直率,還是孩子氣得很。這種話問他也就算了,如果換到其他人的身上說不定就要記恨這孩子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想做忍者是不是就有點困難了?”花月自問自答,“出院以後想辦 法給哥哥在醫院安排個工作吧,還是懸壺濟世比較適合你……”


    聽著花月近乎幫他養老似的安排,白臉上的笑意不有更加明顯。他當然知道花月是想保護他,但是作為哥哥的話,這樣似乎又顯得太沒用了點吧?


    “這些事情就不用我們花來操心了,哥哥有自有分寸。”他下意識還是叫出了花月本來的名字,“啊,話說回來,那你上次說的‘名字改回去又改過來很麻煩’是怎麽一回事?”


    作為尼桑大人,聽到這種話反應過來可是件很驚悚的事情啊!畢竟他的妹妹才這麽小一點兒呢……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出現在病房的門口的黑發少年顯然把裏麵的人都嚇了一跳,雖然麵上都還是那副不太明顯的麵癱臉。【花月:= = 白:^_^】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白隻當不請自來的佐助是透明人,轉過臉笑眯眯的對花月說道。


    別以為他事先沒做好功課,就算是在醫院裏,他想打聽點八卦也是不難的,更何況宇智波家那點事在木葉的小女孩中正傳得火熱,稍微留心一點,就能從那些小護士嘴裏聽到些什麽。雖然沒能他煩都煩死了希望都是謠傳,自家孩子為何要平白無故跟“那種”小鬼頭扯在一起?【在家長心裏總是自己的孩子好,二助子,一路走好,我們為你點蠟~23333


    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的花月愣愣道:“呃…那時候剛剛到木葉……大概也就是五六年前的事…吧?”


    那會兒花才六七歲呢。白臉上的笑容越發往皮笑肉不笑的方向發展了,當時她的處境,他用膝蓋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宇智波家那些老兔子明顯是在坑他妹妹……


    “真是辛苦了呢,明明還是個小孩子卻要承受那些。”


    ……


    花月感覺以她為中心,周圍的氣壓一瞬間就低了起來。站在兩個“暴風眼”之間好悲劇有木有。


    好想回家,今天果然應該老實的早早洗洗睡的!


    不作死就不會死!qaq


    “哥哥……”花月的話音剛落,就見佐助兩道寒光就落到了她身上,差點凍得她打哆嗦,“現在也不早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過幾天等中忍考試結束以後我再來看你哈……”


    在得到病人的“微笑”首肯之後,花月拉著佐助逃也似的離開了醫院。


    妹控屬性爆發的尼桑什麽的,她壓力有點略大!求再不斬先生活過來分擔!


    一路跑進了熟悉的空巷,花月突然感覺背後一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抵在了牆上。


    花月僵硬的站著,動也不敢動。眼前的少年實在是離她太近了點,鼻尖縈繞地全是他清新的荷爾蒙,讓她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不是自願的麽?”


    “誒?”


    “無所謂,總之你是我的。”


    來不及做反應,一個看似輕柔實則克製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簾。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去做晚飯啦 一會兒回來


    咩哈哈哈哈 沒有了再不斬桑 白的妹控屬性全麵爆發 二助子請接招


    這算是初kiss可以麽麽麽麽麽~~~?


    不滿意的扒光了來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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