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玖


    如果一個人在一夕之間毀了你的家,你會怎麽做?


    是放棄過去重新生活,還是不顧一切的複仇?


    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木葉希望宇智波選擇前者,而真正的宇智波堅定地選擇了後者。


    他拋下了幸福的未來,背起了沉重的過去,毅然選擇離開。


    而一個偽裝的宇智波會怎麽做呢?


    “我恨你,是因為我像佐助一樣愛著宇智波和你,但佐助必須打敗你,而我不想你死,他更不想。”當那雙再也無法變得赤紅的雙眼,用迷惘的神色看著花月時,她如是回答道。


    黑色的鬥篷在黑夜中隱匿了蹤跡,而呼嘯的山風卻不放過它,拚命地撕扯著,發出陣陣難聽的鼓風聲。花月靜靜地注視著山間的這塊小盆地,知道這裏是佐助和鼬最終戰鬥的地方,在處理好雜事之後她便趕過來了,算算已有數日,半山腰便是鼬的居所,她卻從來沒有靠近過,隻是躲在附近山林,小心地避開曉布置的陷阱。雖然她知道可能鼬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動靜,可沒把她怎麽樣她就隻當不知道裝死。反正對方的目的就是引/誘佐助來殺他,自己隻是他眼中無關緊要的輔助而已。


    隻是他臆測中的,加速他自己的死亡他也毫不在乎。


    泰山壓頂而麵色不崩,宇智波鼬一直都是宇智波家不容置疑的驕傲,雖然他們幾個小鬼也算不上什麽泰山。


    因為團藏的貪婪,他們一家人都跟著陪葬了,她有的是辦法讓他有生之年生不如死。但當年天真的鼬呢?可以說他是在被引導之後翻下來滔天罪行,可人確實是他下的殺手,滿門數十口人命又該怎麽算?


    這麽多年,美琴的笑容在花月的記憶中早就變得模糊不清,可那份溫暖和失去之後的絕望卻始終在心底徘徊。


    可以“原諒”嗎?就連想想那兩個字她也渾身發抖。


    可她連藥劑都做出來了。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她嘲諷的笑了起來,“說起來裏麵的動靜那麽大,人也該打到外麵了吧?”


    正想著,伴隨著巨大坍塌聲,兩個人影從地下躥了出來。花月沒有宇智波家的血繼限界,但也算是從小長在宇智波家,見過的瞳術,沒有成千也有數百了,但用瞳術打得陣仗這麽大倒是第一次看見,和過去小打小鬧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讓她見識到了寫輪眼真實的實力。


    “硬要評價的話,卡卡西老師的寫輪眼果然還是不及他們正牌啊,看看這威力,我光站在這兒都有點怕怕的。”花月坐在百米開外的樹杈上,時不時摸一摸盤在她手上的菜菜。


    “我說,你未婚夫和他哥哥都要打個你死我活了,我就這麽看戲,不好吧?”


    菜菜甩了甩腦袋,難得沒有屈服於花月的魔爪。


    “這一架不打完,他們是不會罷休的。”花月從荷包裏掏出一把鬆子嗑起來,“再說你沒看他哥是在讓著他嗎?”


    “哪有!”菜菜不服氣的扭了扭,“你看看那小的都快被大的打成豬頭了!”


    確實,鼬的月讀和天照,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在一旁觀察的話,根本就察覺不到,他是在放水。


    憑佐助現在的實力說沒有超過都是鼬在謙虛了,作為第一當事人的他都沒有辦法感知到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可見二人的水平就好像學霸追學神,學霸知道的學神知道,而學霸也永遠get不全學神掌握的內容。


    而他還需要鼬這次的放水來獲得萬花筒寫輪眼。


    鼬現在一心求死,而她想在事情結束之後讓他重獲生命,也不知道在平行漫畫中的“死人”鼬會不會氣的從墳墓裏跳出來打她。


    就算是那樣也好啊。


    即使不能相見,隻要你還存在著,我們就不是孤單的。


    場戰鬥關注的人當然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個老變態在林子的另一頭守著,擅自挖了宇智波鼬的眼睛不說,還誘導佐助去報/複/社/會。這是苦心經營的又不願意看到的,也是花月絕對不允許的。


    在最後一刻,鼬將瞳力注入佐助的眉心,二人一同倒下時,她和他站在了對立麵。


    “宇智波花月?”麵具男歪著頭看她,動作很有幾分流裏流氣。


    可她哪吃這一套,沒有萬全的準備也不會來跟他搶人,她隻是想爭取一點時間而已:“阿飛?或者說......應該叫你宇智波帶土?又或者.....宇智波斑?”


    “你怎麽知道的?!難道說......”麵具男大驚失色。


    花月見他有一瞬恍惚,趁機召喚出仁太:“拜托幫我擋一會兒仁太,十秒鍾就好!我很快的~~”說罷抱起地上兩具“死屍”就化成仙人模式遁走。


    待他反應過來不過是秒鍾的時間,可再想追卻見仁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了數倍,粗/壯的大尾巴一甩,方圓幾十裏地都開始猛震,說是地動山搖也不為過。仙人模式一秒可以飛行的速度是瞬身術的千倍萬倍,這必須要仙人化的身體才能做到這樣的極限,仁太為花月爭取了數十秒時間就空間轉移了,但也盡夠了。


    夠她暫時把這倆糟心的家夥藏起來不被發現了。


    壹佰


    轉瞬逃了數千裏,早就離開了事發地的所屬國。再一看地界,已經是她早就安排好的地方——


    她曾經逃離過的水之國邊陲,現在因為智水集團的物流公司在這邊發展而繁榮起來的小鎮。


    她幾乎要跑斷了氣,可還是不能休息,鼬的傷勢和病症都不能再拖了。她能悠閑地看著兩個人打架,不代表能隨便處理病人,此時的鼬還有一點微弱的鼻息,時間就是生命。


    【花月:我覺得你還可以搶救一下啊歐尼醬!!!━━∑( ̄□ ̄*━━鼬:不,我愚蠢的一摩托(日語:妹妹),我要去死啊!(╰_╯)#】


    處理好鼬的傷口,一管“抗生素”直接注/射/到了他的動脈裏。花月利用自己特殊的血繼限界所開發出的治療忍術,通過四通八達的經脈融進去,讓藥效和帶有促進新陳代謝的查克拉在他虛弱的身體裏強行運轉。其實她這也算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可忍者世界本來就不能完全用科學解釋,很多東西隻要能用出來都不是bug。花月從來沒拿過人當實驗對象,最多是用過猴子和小白鼠,所以人究竟能不能治活,她心裏也沒底。而且她也沒多少時間了,必須要在曉的人找過來之前結束一切。


    好在一切順利,忍者的恢複能力堪比泥鰍,治療結束的六個小時之內鼬睜開了眼睛。


    隻不過張嘴說的話不太好聽。


    “誰讓你多事的?”


    “也不算吧,就是不想你就這麽死了,挺可惜的。”


    “你!”鼬掙紮著想起來,眼前卻一片模糊。


    “你別亂動,你用眼過度會暫時性失明,還要過一會兒才能恢複。”


    鼬用失焦的雙眼望了過來,眼眶一片通紅:“你知道我一天沒死,佐助就一天不能解脫嗎?”


    “啪!”


    花月原本平靜的臉突然青經暴起,出離憤怒的扇了他一耳光:“你以為你的犧牲會讓他幸福嗎?!你的腦子有坑嗎?!


    “你輕信團藏那個老變態的話,結果為了他的一己之私毀了整個宇智波,宇智波不屬於木葉嗎?我們難道不是木葉忍者村的村民嗎?!隻因為我們是宇智波就應該被懷疑被排除在外嗎?我們中沒有血繼限界的普通人難道不應該被保護嗎?你這麽蠢怎麽不直接殺了我和佐助算了?沒死在那場屠殺裏才是我們最大的不幸!


    “你知不知道我們這麽多年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白眼?別跟我扯開寫輪眼就要失去最親近的人的愚蠢理由!你殺了全家人,你知道他們的眼睛最終都到哪兒去了嗎?全部都長在那個老東西的身上!他窺視我們的血繼限界,搞出那麽一個人道/毀滅的‘根’組織,他還好好的活著,甚至還有力氣去強/暴你妹妹!而我們當年根本就沒有叛變......你就是這麽愛木葉的?就是這麽愛佐助的?


    “我這些年沒把他整的半死不活我都不好意思在這裏訓誡哥哥你了!”


    時隔多年,那個像寒鐵一般堅硬的麵具終於在這個男人的臉上徹底龜裂,湧出少年才會有的、委屈的嚎啕。


    “吱呀——”


    虛掩著的門被風吹開。


    花月轉過頭,不知何時出現的強撐在門口站著的佐助,睜大了那雙在戰鬥進化的萬花筒寫輪眼,目光灼灼得看著他們。


    還是讓他知道了啊。


    完全拋棄和完全保護的理由。


    那雙被詛咒的萬花筒,是一直無法長大無法釋懷的,小小的佐助。


    而他現在正努力的、咬著牙走過來。


    用力的抱住了鼬和花月。


    至此,她撐了許久的銅牆鐵壁,也終於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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