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指了指我正麵的房間,意思是讓我住這間。而看著這間房子,我的表情忍不住變了。


    這個房間,不是別的,正是老李和小麗翻雲覆雨的那間。看著裏麵的房屋結構,不知道怎麽的,我心裏總是會想起小麗這個人。


    我和她就見過一次,就是老李帶來的那次,而且奇怪的是,那次見麵,我居然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過,不是我不想說,是她不回我。老李和他說話她也是這樣,好就點頭,不好就搖頭。


    再然後就是半夜從房裏出來的小麗了,這,真的是她本人嗎?


    另外這間房我曾經睡過,而且我睡的那晚就出事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居然有一個陌生女人睡在我旁邊,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失憶了,她記不起來自己是誰。


    還有一點令我吃驚,那就是女人的手指,居然是斷掉的!


    “喇叭,嗩呐,橋……”


    這是臨走時女人和我說的,前麵兩個喇叭,嗩呐,還好理解,但是後麵一個“橋”,就讓我難以理解了,世界上那麽多橋,她說的是哪一個?


    總之這個房間有點怪,在整件事沒有徹底搞清楚之前,我隻能把原因想在這個房間本身的問題上。


    不過我還是進去了,特意去老李的浴室洗了個澡,他家的衛生間和浴室是連在一起的,所以我去的衛生間,就是上次小麗半夜消失的地方。仔仔細細找了半天,我都沒發現有人來過的蹤跡,我也放下心來洗了。


    老司機告訴我,要一連三天穿上死過人的紅色內衣,還得用自己的血寫下自己生辰八字。我覺得挺邪乎,不過還是照做了。


    回到房間,我反鎖上了門,穿女士內衣這種變態的事,我可不能讓老李,否則以後就沒臉見人了。就拿出了紅內衣,我沒有立刻穿上,而是拿在手裏仔細的看了看。


    還是心裏發毛啊,一切事情都是因為這大紅色內衣引起的,我不怕不行啊,經曆了這麽多事,我已經對紅色內衣有心理陰影了,內衣顏色越發的紅了,紅的妖豔,紅的瘮人,仿佛我手裏拿著的,是一灘血。


    深呼吸一口氣,我感激把內衣扔到床上,然後找了一根細細的針,挑破自己手指頭,然後在紅色內衣的背麵寫下:袁傑,1993.12.16這段字。


    血字很快和紅色內衣重合了,起初還能看見字眼的模樣,但是隨著血液的逐漸幹涸,我的生辰八字也漸漸看不到了。


    寫完,我就直接穿在了身上,我一個大男人穿女人的內衣,本來就很奇怪,總覺得自己身上變得重重的。


    可能是內衣本身的問題吧,我在心裏這麽想著。穿著,雖然很難受,但總算有了些安全感了,這應該是心理作用。


    穿完之後我還是哪裏也沒去,心裏還是有些怕的,因為我又想起了前一陣子每天晚上都會出現的詭異事情。


    總是有雙手,在我身上亂摸,像是要給我穿什麽衣服似的,之後第二天早上起來,我都會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件紅內衣,現在不用那雙手,我自己就穿上去了,不會有事吧?


    之後我就出來了,問老李今天晚上吃什麽,結果老李和我說,今晚不在家裏吃,去湖廷酒店吃飯,還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心裏一驚,湖廷酒店這個地方我知道,是寧城一座比較有名的五星級酒店,之所以比較有名是因為湖廷不造再地麵上,而是建在寧湖之上!


    老李去湖廷吃飯幹什麽?我皺著眉想,隨後,我想到了老司機和我說的,這滴過血的紅內衣,在三天之內絕不能打濕,而湖廷四周全是水,如果我去了十有八九可能會打濕……


    想到這,我就訕笑著說:“你去吧,我就不去了,隨便吃點就好。”


    “你真的不去?湖廷的飯菜可是一絕哦。”老李怪異的看著我,他好像從我已經死了的陰影中走出來,看見我也不怕了。


    這要是放以前,我指不定就屁顛屁顛去了,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啊,我身上穿著的內衣可不能濕,濕了我也死翹翹了。


    所以我湖庭是絕對不能去的,想了想,我說:“還是算了吧,太好的酒店,我吃不慣。”


    “哎呀,還是去吧。我還和領導說起過你呢,這次酒宴是領導請客,我不去怎麽行?”老李來拉我,想要把我拉出去。


    而我卻是心裏一驚,隨即趕緊抓住老李的手臂,問:“你說什麽?這次酒宴是你領導請的?”


    “是啊,有問題嗎?”老李被我的過激舉動直接嚇懵比了,茫然地說。


    “沒問題,沒問題,既然是你們領導請客,那我就隻能去了。”我訕笑著,放開了老李,心卻是一直怦然跳動。


    我開的內衣店,並不是我獨自開的,而是隸屬於連鎖分店,原本這家內衣店是我奶奶在開的,隻是她突然死了,傳給了我,我隻能頂替她了。


    人們買東西都有一個品牌心理,如女性內衣,女人們喜歡買婷美啥的,而我經營的這個內衣,它的品牌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像是突然冒出來的。當然那是奶奶經營時候的事了,現在時代在發展,我們這個內衣的品牌,也逐漸打響了,但一直有一個很奇怪的事,我們總公司的總地點在哪兒,我一直不知道!


    因此,像那種中層、高層領導,我一直都沒有見麵過。老李見過,但卻從未和我說起過。


    說了這麽多,我隻有一個疑問,我奶奶告訴我,內衣店二樓千萬不能打開,否則會出大事情,而這內衣店卻隸屬於總公司,那內衣店鬧鬼之事,老李的領導等那些高層知道嗎?


    不知道,是她們失職,知道但是不說,就更是他們的責任了!


    我得問清楚,借著這次湖庭晚宴的機會,順便看看總公司的領導到底長什麽樣。


    “老李,你等我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好。”說著,我就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半分鍾,我又把門打開了,穿著一件雨衣站在門口,正對老李憨厚的笑。


    看見我身上穿著雨衣,老李下意識打開窗一看,夜晚碧空如洗,一朵烏雲也沒有。老李就神情古怪的看著我了,問:“袁傑,外麵沒下雨,你穿雨衣幹什麽?”


    把自己遮嚴實了,我笑著說道:“穿著以防萬一,說不定一會兒就下雨了呢?”


    “那樣我也備一件。”老李居然真信了,我有些無語,之後就看他拿了一頂雨傘說:“就算要拿也要拿雨傘啊,你穿一件雨衣去赴宴算什麽樣子?”


    我說就這麽穿,反正也沒指望升職。聽了我的話,老李臉一板,一副要訓我的樣子,於是我趕緊說,快走吧,再不走就遲到了。


    於是馬上乘著老李的車走了,小領導的獎金比工資高,所以兩者加起來一個月有獎金一萬塊的,老李買了一輛帕薩特開開,就為這事我還經常眼紅他呢。


    好幾次和他說你的就是我的,你的車借我開開,他都不給,說我沒駕照,會把他的車撞了,我不信邪,有次我偷偷開了,結果真撞了,得虧沒受什麽傷,自那次之後我就再也不問他拿車鑰匙了。


    說來也奇怪,那次我明明踩的是刹車,但是車子好像往前衝了,而且後視鏡也有問題,左邊和右邊兩個不一樣。


    所以在老李在開的時候我一直看他的右腳,又看兩邊後視鏡,兩邊景物都一樣,這我就奇了怪了,難道上次是我眼花了嗎?


    還是覺得有必要和老李說一聲:“老李,你開這車的時候,有沒有刹車失靈,或者左右兩邊後視鏡看到的景物不一樣的事?”


    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老李搖頭:“沒有,就是這方向盤有些滑,握不太牢,每次方向都會被帶跑。”


    我噢了一聲,就不說話了,新買的車都這樣,因為不熟悉嘛。


    車子就一直開過去了,很快看見湖庭了,湖庭在寧湖上麵。原本寧湖上有座橋,但是因為死了一個長短頭發的女人,之後就被拆掉了。


    為什麽說長短頭發呢?


    因為這個死掉的女人,頭發一會兒是長的,一會兒是短的,長短分不清楚,於是就叫她“長短發女”了,至於她是怎麽死的,至今都是個謎。


    那是好幾年前的案子了,女人的屍體是被打撈上來的,有人說是溺水死的,也有人說她是被自己的長發勒死的,總之說法各異,一度占據新聞頭條。


    現在開到了寧湖周圍,我們倆都想死那件事了,老李一邊開車一邊和我打趣:“袁傑啊,你說我們會不會碰到那個長發女?”


    “明明是短發的。”我糾正道。女人被撈上來時,脖子上纏著一團密密麻麻黑色的頭發,但是死者算是短發的,到底是長發還是短發,也各持己見。


    很明顯了,我堅持短頭發的,而老李是長發的。


    “胡說,明明是長頭發的女人,說不定還很漂亮呢,唉……可惜就這麽死了。”老李感歎道。


    我剛要說話,突然眼睛往前方一看,然後瞳孔驟然放大!


    我朝老李大吼:“前麵有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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