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回答我的問題,楚爺看了一眼我們身後的古井說:“我跟你們講,這口井,誰都不要靠近,我和你們說的,你們聽過就算了,千萬不要靠近去看,有時候,好奇心是可以害死人的。”


    我們所有人都點頭,說知道了。楚爺這才抽了一下嘴裏的煙鬥,指了指前麵,說:“我們回去休息一下,今天還要繼續趕路呢。”


    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口那口古井,我們都回去了。愣了一下,我急忙走到楚爺身邊,說:“你快繼續說啊故事還沒說完呢,那個撐傘的女人是不是曹燕萍啊?”


    優哉遊哉抽了一口煙,楚爺慢悠悠看我,說:“小子,你還聽上癮了啊?”


    一聽這話我就有點急了:“對啊,你還沒說大結局呢?你不會不說了吧?故事說到一半不說了這不是太監嗎?”


    楚爺搖頭:“我不是太監。”


    “那你怎麽不說呢……我明白了,這不會是你胡編出來的吧?”我瞪大了眼睛看他。


    “你說我是不是編出來的?”看了我一眼,楚爺又往前走了:“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後麵的故事很長,也很複雜,短時間內說不清,你要聽的話,喏,看見那個臉譜男了嗎?他也知道啊,你可以問他。”說著,楚爺指了指走在前麵的臉譜男。


    想了想,我又走到臉譜男麵前,急切的問:“臉譜人,後麵發生什麽事了,你快告訴我啊?”


    剛說完,我就發現女警和老司機也不走了,一副繼續聽故事的樣子,女警都把小板凳和瓜子準備好了。我就瞪大眼睛看他們,陳鶯鶯害羞的笑笑說:“不好意思,我們也想聽這個故事的結局,太扣人心弦了。”


    我們五個人,裏麵有三個人都想聽完,少數服從多數,臉譜男看了我們三個人一眼說:“你們真想把故事聽完?”


    “真的想。”我們三個都點頭。


    “那好吧,袁傑,你把那個死人骨頭拿出來。”臉譜男說。


    “死人頭骨?”疑惑著,我從行禮裏拿出了那個死人頭骨。


    人的骨頭都是鈣做的,所以時間一長,骨頭就會鈣化。這塊頭骨表麵已經有很多七七八八的小洞了,這些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拿著這塊頭骨,臉譜男忽然冷不丁的說:“這個頭骨,是宋吉吉的頭骨。”


    “啥?!”聽了臉譜男的話,我們幾人同時一個激靈,身子抖動的一刹那,我直接把手裏的死人頭骨扔的遠遠的。


    “居然是那個宋吉吉的頭骨?!”臉色有些發白,我不斷吞著口水。


    臉譜男這句話倒是提醒我了,楚爺說過,宋吉吉是被斬首示眾,斬首的頭顱高高掛在城門上三天三夜的,三天三夜裏,宋吉吉的頭顱被很多食肉類鳥類給啄食了。而那塊死人頭骨,正是坑坑窪窪的,很像被啄食的痕跡。


    而且,大家都知道,女人愛美,所以顴骨就凸出來一點,看起來比男人大,其實不是這樣的,兩者應該倒個個兒,男人的顴骨,普遍比女人大。而那塊頭骨的顴骨,正好比陳鶯鶯的顴骨大,由此可以判定,這是一個男性頭骨。


    “那個頭骨,就是宋吉吉的頭骨,而你剛剛問的,撐著傘的女人是不是曹燕萍,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女人,就是曹燕萍。”臉譜男麵無表情的說。


    “之前那個老頭說了,中元節那天,所有的禁忌都降臨在了馬草榮和宋吉吉兩人身上,鬼折香和鬼撐傘之後,他們家的門就被敲響了,宋吉吉出去了一趟,就變成了瘋子,你知道宋吉吉出去後看見了什麽了嗎?”


    “看見了什麽?”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瞪大了眼睛問。


    “他看見了他自己。”臉譜男聲音忽然提高了八度:“看見自己成了橋奴,被曹燕萍用繩線操控著,宋吉吉直接暈了過去,後來曹燕萍將他也做成了鬼橋奴,掐死了馬草榮,明白了嗎?”


    明白是明白了,但是明白了之後我有種說不出的寒意,換句話說吧,宋吉吉開門後是直接被曹燕萍做成了鬼橋奴,中元節那天宋吉吉在不經意間掐死了馬草榮,曹燕萍操控到第二天就不操控他了,他醒了過來,但是麵對的,卻是死不瞑目的馬草榮。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可怕。


    曹燕萍恨馬草榮和宋吉吉這對奸夫*,所有不會輕易死去,她要慢慢折磨他們,讓他們感受痛苦,卻不讓他們死,這才是曹燕萍的報複。


    後麵的事情,就是明神鬼事的開始了,馬草榮死後那家內衣店還開著,說來也巧,正好有一對快餓死的夫妻,見馬草榮和宋吉吉的肚兜店沒有人,就據為了己有,這家人因為這家店活了下去,但是一到晚年,就會發生不祥和詭異,誰也逃脫不了,慢慢的就變成詛咒了。


    故事說完了,我也知道了結局,之後我發現一個問題:詛咒剛開始的時候,似乎是所有業主到了晚年,不祥和詭異才會降臨嗎?怎麽到了現在,這還沒到晚年呢,就發生了?


    想了想,我還是問了,對此,臉譜男的回答卻很簡單:“詛咒比以前更重了。”


    女警遞過來一些幹糧和大餅,我吃了幾口就不吃了,然後我們就啟程,繼續向龍虎山更深處進發。


    說起來這龍虎山真的挺凶險的,旅遊景區的龍虎山,居然不是真正的龍虎山,真正的龍虎山,有一百零八座,不知道我們現在已經在第幾座了。


    一路上,我又把能想到的疑惑想了一遍,第一,曹燕萍沒有死,我不知道為什麽昨天晚上碰到的曹燕萍隻是一具沒有生機的屍體,而那個站在我們山頂上的大紅袍女人,也肯定是曹燕萍。這個貫穿整個明神鬼事的第一主線人物,她好像是時而是活的,時而是死的。


    另外,就是我們在上山前每人收到的死亡照片了,這些照片是臉譜男給我們的,他說是別人快遞寄給他的,快遞時沒有寫署名。但,我並不相信,也懷疑臉譜男的話,畢竟對他還不是很熟悉,防人之心不可無,等再了解一點了,再說吧。


    昨天走的是上山路段,十分的累,今天是下山的路段,所以相對而言較為輕鬆,走起來也方便了許多,速度也就加快了。翻過了一座又一座山峰,我們下山了,一下山,我們立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因為,我們居然在一座山峰下,看見了一個山裏小村莊!


    真的很驚訝,也沒想到,龍虎山裏,居然還有村莊存在。這個村莊並不大,我們站在山裏一眼就可以收盡眼底,想了想,我對大家說:“要不,過去看看?”


    沒人反對,我們就走進這個村莊了,剛走進,我們就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嗎的,這村莊安靜的有些可怕啊……


    這村莊裏安靜的可怕,不僅沒有一點聲音,連一個人都沒有。繼續走著,我們漸漸發現,這裏別說人了,連雞羊土狗等一下家畜都看不見。整個村莊都死氣沉沉的。


    而我們周圍的,是齊腰深的雜草,也不知道裏麵有蛇蟲螞蟻。總之我們走的很小心,提心吊膽的。


    天氣下過雨,地麵上的泥土有些泥濘,也許是太久沒走過這樣的山路了,陳鶯鶯才走了幾步就忍不住皺了皺眉,小心翼翼的挪動著步伐。


    一股冷冽的寒風迎麵吹來,我忍不住一哆嗦,想了想我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然後視線朝四周看去了。


    這村莊的建築,都是老式的房屋,不是用木頭做成就是用石頭屋,而且年頭有些久遠,我看到的房屋,都是很破的。


    越走,我們一行人就越心驚,這個村莊,好像一個人也沒有。但是既然沒有人,那為什麽每戶人家門前,都掛著兩個燈籠呢?


    之前在外圍的村莊沒看見,往裏走,就有一些房屋屋簷下掛著白色的燈籠了。


    對,不是紅燈籠,而是白色的燈籠。骨架是用木棍編紮起來的,很結實,而框架外麵,則是薄薄的一層白紙,猶如紙糊般。風一吹,這些白燈籠,就嘩啦啦的響了起來,聲音很瘮人。


    “鶯鶯,你覺不覺得,這些白色的燈籠,很像是古時候送葬時用來送死人的?”心裏緊張,我想了相對旁邊的陳鶯鶯這麽說道。


    “恩。”點了點頭,女警也凝重的說:“我也覺得,也許這個村子曾經死過人吧?”


    而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我看見楚爺、臉譜男、還有老司機都一臉莊重的挨家挨戶的拜了過去,而他們跪拜的對象,正是這些近乎支離破碎的白燈籠。


    沒問為什麽,我和女警也跟著挨家挨戶恭敬的拜過去了。這裏的房子也不是很大,大概花了二十分鍾時間,我們才全部拜完。才拜完,我就小聲問楚爺:“我們,為什麽要拜這些白燈籠啊?”


    看了我一眼,楚爺說:“這些白燈籠,就代表這個村莊死過人,今晚我們估計要在這個村莊住下吧,進死過人的村莊,外來者得拜祭,表示尊重,這是規矩。”


    哦了一聲,我又看了一眼那些白燈籠,也不知道這個村莊以前死了誰,居然排場這麽大,每家每戶都得掛白燈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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