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飽過後,才感覺重新活了過來;暮昭的手藝,生熟老嫩一言難盡,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或許該說她還不適用現代化的東西會比較貼切吧?


    我也不知道從哪看到的,說是千萬不要辜負一個人女生為你做的飯;我確實做到了,將一碗碗還分得出顆粒的米飯塞入嘴裏,而這兩個家夥坐在我的對麵,像看猴子一樣圍觀我吃飯,難道古時都是靠屁股吃飯的嗎?真是的,讓我怪不好意思的。


    等我吃完的時候,暮昭起身收拾碗筷,我連忙打住她,說道:“這種活讓我來吧。”


    而她卻不肯撒手,轉過頭對我說道:“這怎麽可以,大丈夫待在廳堂就好,這種事情本來就該由我做。”


    你朋友到你家你好意思坐在那像個大爺一樣等朋友伺候嗎?我反正是不好意思,於是我也起了身,想從暮昭手裏接過碗筷;在一旁的暮遲這時候卻衝了過來,一把抓著我的手,就往客廳拉;我任由著她,回過頭看暮昭,她隻是笑笑後便往廚房去了。


    “哥哥我們一起看戲吧!”暮遲一把將我壓在沙發,坐上我的腿,並不重,感覺軟軟的,還帶著我說不上來的香氣。這殺傷力幾乎是毀滅級的,我知道她是想看電視,但我被她這樣壓著,一時間卻無所適從,遙控器放在茶幾上,我要拿就必須往她身上擠。


    這是誘導我體內的癡漢屬性吧?這軟弱感和這香氣絕對犯規了吧?看著她期待的眼神慢慢轉變為疑惑,輕歪著頭,怎麽我的內心會湧現出一種誘拐回家的興奮感。


    “哥哥你怎麽啦?身體一直在抖,是生病了嗎?”看得出來,她有些擔心。


    我立馬轉臉,笑說道:“沒有沒有,你想看什麽戲?”同時內心咒罵著自己,怎麽可以出現這種想法呢?人家當我是哥哥,我卻想要……哎,真是有失我在讀者心目中高大的形象。


    她聽我這樣說,才放下心來,嘟起小嘴,一副思考的模樣,然後才說道:“不知道耶,哥哥平日裏看什麽,暮遲就看什麽。”


    你說這小姑娘多會討人喜歡,用著這種嬌酥的口音,搭配著及時的肢體動作和眼神,一切顯得那麽自然,就讓人情不自禁的喜歡她。我摸了摸她的頭,而她也像一隻小貓,閉上了眼睛享受著。


    “哥哥。”她突然叫了一聲,我停下了手,被她叫了一天的關係,習慣性的應了聲。她說道:“你以前答應過我,說回來就帶我出去玩兒,為什麽這麽久都沒有回來呀。”


    “呃……”就算跟我說了前世跟她們相關,但我也不知道細節啊,我是高還是矮,是文是武,是胖還是瘦,我知道個鬼啊!這讓我怎麽回答才好。隻能敷衍道:“暮遲啊,想去哪裏玩,我都帶你去,好不好呀。”


    “好。”她露出一臉笑容,隨後又問道:“可是哥哥,你為什麽不來找我們呀,我跟姐姐一直在等你。”


    我有些感動,這是真的,好久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我不知道我前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但我可以決定我今生怎樣做人;看她們倆的打扮,年份應該很久遠了,跟電視上明清的打扮不同,更像是唐朝的打扮,這等了多少個年月。


    我抓起暮遲的手,說道:“哥哥也不知道為什麽,因為哥哥喝過了孟婆湯,前世的事情都給忘記了;但是我不會丟掉暮遲,一個人跑掉,我會一直陪著你。”說完將她拉進我的懷裏,輕撫著她的後背,讓她依靠著我。


    她隻是叫了一聲哥哥後,便將整個臉埋在我的懷裏。你們肯定會有人跳出來罵了:“寫的真是急促,明明才寫了四章,認識還不到一天。”我這時候沒有心情給你這類人解釋,我隻能說,看到暮遲的模樣,我選擇相信她,而且我跟她們相處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可以感受到那種強烈的親切感。


    我就這樣讓她靠了不知道多久,暮昭從廚房走出後,看到我們一臉奇怪,問道:“怎麽了嗎?”


    我聳了聳肩,說道:“沒什麽,快來坐吧。”


    暮昭點了點頭,在我旁邊就坐,她摸了摸在我懷裏的暮遲,說道:“這孩子玩鬧了一日,都累得睡著了。”說完又起了身要把暮遲抱走,我連忙搖搖頭,意思讓她就這樣吧。暮昭見我都不嫌棄,便也停下了手,重新坐了回去。


    你們肯定感覺不到在場的氣氛有多麽的尷尬,原本相識十年的夢友,突然出現在你麵前,還告訴你說她是你姐。如果是暮遲的話,那倒還好,這孩子相識一日感覺挺開朗活潑,元氣滿滿;但暮昭就不同了,我和她相識了十年,她行事言談比較拘謹,典型的舊社會婦女模樣,雖然彬彬有禮是很好,但說起話來不能像跟暮遲聊天一樣自在。


    “你……”兩個人同時發聲,都被對方打斷,氣氛繼續尷尬著,讓人好想找個地洞鑽。


    我看著她有些慌張的模樣,心想自己絕對不能亂,哪怕是裝,也得裝出來一副輕鬆的樣子來。為了避免氣氛繼續惡化,我強笑著裝出一副紳士的模樣說道:“你先說吧。”


    “還是您先說吧。”這顯然我的紳士戰略適得其反,讓她反而更加慌亂起來,整個頭都低了下去,就連尊稱都用了出來。


    我其實能稍微理解她,寄人籬下的感覺並不好,而她又是一隻留世千年的孤魂野鬼,從層麵上看,人比鬼的地位要高,而且她生活的年代又是個男尊女卑的時代。本身就十分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再加上以上一些原因,讓她更不自在是可以理解的。


    反正結果肯定還是我先說,所以我也省去麻煩的推辭,開口道:“我是想請你跟我說說我的前世,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比較好奇。你也用不著這麽拘謹,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放輕鬆一些也沒有關係,我們現在這個時代,提倡男女平等。”


    “男女平等?”兩姐妹不愧是兩姐妹,疑問的時候都習慣歪著個腦袋。


    “嗯,也就是男女之間沒有尊卑之分。”


    她聽我這麽解釋,眼睛一張,嘴巴形成一個o形,拉長道:“哦!”這樣反而讓我有些擔心,她是真的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但我也不能在這方麵多說什麽,懂就好了,不懂以後再糾正過來,也不是什麽大事情;於是我說道:“你還沒回答我呢,要不還是你先問好了?”


    她麵帶淺笑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先回答你吧。”她摸著暮遲的頭發,陷入了回想:“我們的太老爺是平章事顧琮,坐落長安,家境算是大戶人家。我大你兩歲,而暮遲小你六歲。我出生在先天年間,而你和暮遲生在開元年間。”


    完了,我是隻聽懂了年歲,這什麽平章事什麽年間的我是一點都不了解啊。我有些尷尬,勉強笑著,問道:“是這樣啊,那國號是什麽啊。”


    “國號大唐。”她回答過後,突然有些焦慮的模樣,詢問道:“難道現在的天下不是大唐了嗎。”


    這……我原是想說她們倆的著裝相似,不像明清,沒想到真是唐朝;唐朝距離現在,怎麽也有千把年的曆史了吧?怎麽會這麽久還沉留在人世當中,難道地府的執法單位有這麽鬆懈嗎?


    思來想去要怎樣給她解釋才好,最後還是決定跟她明著講比較妥置,說道:“唐朝距離現在怎麽也有千年了,中間朝代迭替,我也說不明白,反正現在已經沒有國號這種了,皇帝也沒有了。”


    “怎麽會!”她瞪大雙眼很是吃驚,繼續說道:“德象天地稱帝,仁義所生稱王,帝者天號,王者,五行之稱。無君無臣,這江山社稷豈不無道無德、無仁無義?”


    呃,這是一段順口溜還是什麽,一長段我壓根聽都沒聽過,聽都聽不懂的詞句。我也懶得對她說的話有過多解析,想必說的是皇帝吧?我隻能深歎口氣,擺著手向她說道:“這千年下來…呃……反正發生了很多事情,很難一一解釋,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將來帶你慢慢了解,所以日後再說日後再說。”


    這日後再說你們可別想歪了,我可要提醒你們,絕不是有一些人所想的那種先日…後再說,別搞得好像談價格一樣好嗎,我好歹也是個男主角,給多少一點尊敬好嗎。


    “可是……”


    她還想反駁些什麽,對這個問題,我也實在懶得多說,直接打斷她,說道:“沒什麽可是,我們現在這個年代要比封建時期好上百倍。等你住久了以後,就慢慢懂了。”說完打了個哈欠,有些想睡覺,等等!突然想起些什麽,我驚呼道:“哎呀!我把這檔子事兒了給忘了!”


    “出了什麽要緊之事嗎?”


    “你們去哪休息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形容我這個表情,反正就很奇怪的看著她。這鬼一般不都休息在靈牌啊什麽地方的嗎?今天折騰了一天把這檔事情給忘了。


    她看著我的模樣,肯定是感覺我這個樣子夠蠢,笑出了聲,說道:“我們睡在床上便可,今早暮遲不就睡在你床上嗎?”


    好像是這麽回事,不過說起來,鬼還要睡覺的嗎。我是靈媒,但見到鬼的時候它們都生龍活虎的在街上瞎逛,我又沒病,總不能讓我專門跑去挖個墳看看裏麵的鬼是不是在睡覺吧?


    這一點上,確實刷新了我的世界觀,那人跟鬼還真沒什麽區別呀這,就不知道還要不要吃飯拉屎。算了,別問了,免得讓你們認為我是一個很粗俗的人。反正平日裏我隻要觀察她們倆要不要吃就行了嘛,有吃肯定就有拉,機智。


    這時候我懷裏的暮遲卻醒了,拉了拉我的手,睡意朦朧的說道:“哥哥,陪我睡覺。”


    我應答了她,她很快又睡了過去,旁邊的暮昭便起了身,說道:“你也累了吧?讓我帶她回房休息去吧?”


    我搖了搖頭,才剛答應,哪能反悔,便回道:“不用了,我帶著她回房就好,你放心吧。”我最不放心的其實就是你們這些思想肮髒的人,暮昭也不多想,便點了點頭,哪裏像你們老是亂想那些有的沒的。


    也懶得多跟你們扯,我一把將暮遲抱起,就往房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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