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白袍男子趁著月光,隻見空中閃過幾道寒光,稍現即逝,幾刀已經過去了。而瑜華反應也不慢,連避帶閃的躲過了迅來的幾刀,身法十分靈活,隻有避無可避之時,才會提起大刀阻擋一下,看她模樣,是打算隻守不攻了。


    現在處在的樓層看樣子像是辦公用樓,又因為還在建,牆壁什麽的都還沒有,場地十分開闊;所以他們一進一退間,還是瑜華逃跑比較占有空間上的優勢。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臂剛才在摔落時撞到了一塊水泥塊,開始還沒什麽,起來時才感覺到了疼,翻開衣袖才知道磕出了片淤青。不過話又得說回來,麵前兩位就像是神仙打架,我這個小鬼居然沒受傷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隻見那白袍男子步伐越來越緊,出劍的速度也是愈來愈急,就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來,他這是棄守全攻,料定瑜華不會對他反擊。


    這就非常奇怪了,特別是回過頭想,就能發現這個男的舉止十分古怪。就拿他抓我這點來看,如果是想要跟瑜華寒敘幾聲,順便問問丟掉的寶貝知不知情,那根本就不需要抓我,這擺明就是想要利用我來勾瑜華出來。


    而這個地方,估計就是他事先已經挑選好的。


    再來說他的攻勢,太快了,甚至沒有給瑜華一點辯解的時間,提劍就攻,而且說出手就出手,這簡直就是認定了瑜華拿了那個寶貝,還不會主動交還出來。這太奇怪了,感覺與其說是討回,倒不如說是明搶。


    但前提上,瑜華真的拿了那個寶貝。


    哐!


    白袍男子一劍重重的打在了瑜華的刀杆上,一陣怪風吹襲四處。白袍男子劍位一轉,往裏變位一插,直劃瑜華左臂,霎然間就滋出了大口子,鮮血澎湧而出。瑜華想要提刀急退,而白袍男子又是幾劍過去,緊緊貼著瑜華,不讓她騰出空間來進行防守。


    這時候偃月大刀的短處就非常明顯了,體長在這樣的緊身站中幾乎無用,而且又限於體型的關係,偃月刀幾乎高了瑜華幾個腦袋,導致弱點更弱短處更短。


    眼看白袍男子越貼越近,瑜華能夠閃避的空間也越來越小。我看的很著急,靈活一旦被限製住,那就算給在寬闊的地方,也沒有了作用。


    這樣打下去,瑜華隻怕是凶多吉少,就算是想要轉守為攻,也已經來不及了,根本沒有那個空間給她出手。看著這麽猛烈的攻擊,已經非常明顯了,這一連套的緊密攻擊就是要置瑜華於死地。


    我想說的意思是,如果白袍男真的想殺了瑜華,那我估計也跑不掉。我必須要讓瑜華至少能脫離開現在的陷阱,而最好的辦法,那就是我上去;隻要能擋下一秒鍾,就已經能夠讓瑜華跟他拉開一定的距離,延長了戰鬥的時間。


    前提上……我得活下來。


    “暮昭。”我輕聲喚道,但是暮昭她沒有理我;我又接連喊了幾聲,依舊沒有反應。我才想起來剛才在家的時候,他被這白袍男給“弄”了一下,有可能是咒語,也有可能是手印,總之是用了我不清楚的方式傷害到了暮昭。


    我有些著急,一方麵不知道暮昭的情況如何,另一麵瑜華也支撐不了多久;就在我叫暮昭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瑜華的腰部腿部接連受創,閃避的能力大大降低,隻怕是再拖一會都不行了。


    事到如今也就隻剩下一個選擇了,我捧著玉,輕喚道:“暮遲。”


    剛一叫喚,暮遲就從玉裏頭鑽了出來,還是依舊那般麵無表情,歪著個腦袋看著我。我湊了上去,詢問道:“暮遲,你姐姐怎麽樣了?”暮遲搖了搖腦袋,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我追問道:“是沒事?”暮遲點了點頭,我才鬆了口氣。


    “暮遲,你能戰鬥嗎?”


    說實話,就算暮遲在世上已經過活了千百年,但這模樣終究是個小孩子;讓一個小孩子替自己戰鬥,那種感覺真的……十分複雜。


    可是暮遲對我點了點頭,兩手一張,化出一錘一盾;估計她也是看見了瑜華和白袍男的戰鬥,也沒表示什麽,就要準備上去幹架。我連忙用手阻她,擔心道:“暮遲,隻要能擋住一下,給那位姐姐爭取個時間,就足夠了!我的靈力低微,幫不了你什麽,你可千萬要小心。”


    大概是覺得我有些叨叨,暮遲很重的點了個頭,然後扛著錘子提著盾,一步一步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看得我那叫一個急啊,瑜華那邊眼看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又添幾處新傷,還在勉力支撐,但從動作上就能看出,相比於剛開始,已經變得遲鈍了,想必是不斷的出血以及持續性的消耗體力,讓她幼小的身體吃不消了。


    但白袍男見此依舊不願停手,看來真是打算不死不休了,隻見他突然右手急刺,對準的是瑜華的心髒部位;瑜華側身躲過,不知這竟是佯攻,左手在一刹那間竟然掐住瑜華的咽喉部位。


    瑜華表情十分痛苦,原本的大刀也重新化為靈力回到了體內,兩隻手死死抓著白袍男的手,想要試圖讓他鬆開。


    我看著心髒都快給嚇停了!偏偏這個時候,居然就被他抓到了;如果瑜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白袍男的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我了。以我那低微的靈力,就算暮遲有那個本事打敗他,我也沒那個靈力供她消耗啊。


    “師妹,要怪就怪你自己吧。”隻聽白袍男說完,舉起右劍,再一次對準了瑜華的心髒刺去。可誰能料到,劍行過半之時,突然飛來一個盾牌,打在了白袍男的劍腰上。


    劍不但脫手擊飛出去,還打得白袍男一個踉蹌;大概左手的力也鬆開了些,瑜華抓著機會把腰一橫,雙腿對著白袍男的肚子猛蹬過去,強行跳出幾步遠,掩著喉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想必是被掐的有些厲害。


    而那白袍男吃了瑜華這腳,也沒好到哪裏,直接踹到翻了個麵,躺在地上呻吟著。暮遲這時候還在慢慢悠悠的走著,手一伸,原本飛出去的盾牌化為靈力,然後又凝聚在暮遲手上,重新形成一個盾牌。


    白袍男也依同此法,將劍回收到了手上,以劍撐地,勉強站起了身子,一隻手捂著個肚子,也不顧旁邊的瑜華,反而向暮遲斥道:“你是誰!敢斷龍虎山的事!”


    暮遲沒有理他繼續走著,雖然看著是她的背影,但我幾乎能想象她對著白袍男也是那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現在白袍男的心裏一定壓力很大,因為我曾今聽人說過,一副撲克臉在賭桌無往不利,因為沒有人能夠猜得透他的心裏想法;此法同理,白袍男肯定是在想暮遲是誰之類的,自亂了陣腳。


    不過我還真沒想過,一個被動拿來防禦的兵器,竟然也可以主動攻擊,我還不知道暮遲原來這麽強。隻是靈力夠麽?對上食靈鬼時,我的靈力甚至還堅持不到半分鍾,就給暮昭用得見底;這一次,又能撐多久呢。


    剛才口氣雖是狂妄,但見到暮遲越來越近,白袍男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舉起手裏的劍喊道:“不要過來啊,不要過來啊!”


    暮遲依舊不理,這時候他們的距離依舊相當的近了,在我這邊看來,估摸著也就差個五六步的距離;但是暮遲卻停下了腳步來,那白袍男驚的不行,也不知道暮遲是要幹嘛,四隻眼睛就這樣相互對望著。


    過了幾秒後,白袍男估計這樣對望著,心理壓力挺大的,感覺有些忍受不,揮起劍便刺向了過去。不過暮遲的動作也很簡單,一動不動,提起盾擋掉刺過來的劍,同時揮起錘子,對著白袍男的膝蓋處一砸,瞬間讓他單膝跪了下來。


    白袍男不死心,再一次提起劍往暮昭的腿上劃,但暮昭的小腳一動,像跳繩一般簡單的避開了過去,然後對著白袍男的左肩一砸;白袍男慘叫一聲,右手一軟,劍又掉到了地上,扶著左肩,倒在了地上。


    我是真沒想到暮遲這麽厲害,隨便幾下就把人給打倒了;還是說瑜華本身不強?隻是讓我們看上去很強?然後形成了白袍男更強的錯覺?


    但不管怎樣,危機算是解除了;我立馬上去檢查瑜華的狀況,人還算清醒,勉強能站的起來,隻是左臂那個傷口很深,切麵又打,大量的血不斷滲出來。我也不敢往壞的多想,連忙脫下自己的衣服,替她簡單包紮了一下。


    我問道:“你打算把他怎麽辦?”瑜華搖了搖頭,臉色一片慘白,不知是沒有力氣還是不想去問。我歎了口氣,將瑜華放在了地上,走上前問道:“她都已經跟你說過沒有拿,你是聽不懂嗎?”


    “這……”白袍男想了一陣,才回答道:“龍虎山就她一人離山,最大的嫌疑不是她還能是誰!”


    “給我打,說話居然還這麽拽。”我一聲令下,暮遲像打地鼠一樣,對著白袍男的腦袋就是一敲。然後我繼續說道:“你說話前還猶豫一下,讓我不是很相信啊。”


    這次白袍男反應超快,隻是“切”的一聲,不想看我,說道:“你有心袒護,我說什麽你也不會信。”


    我看在這點上是不會再得到進展的了,於是我問道一個關鍵的問題上:“既然你懷疑不見得東西在她身上,那你為什麽要殺她?難道你不怕她將那寶貝藏起來了?”


    他一聽,頓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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