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辜大哥的那處荒地,又和他閑談了好一會,忽然背後傳來一聲女聲:“哥,你找我?嗯?真少見呀,你居然還交了朋友。”


    我回過頭看去,她見到我果然呆住,應該是認出我來了;不過肯定不是現在的“我”,我現在也不認識她。


    隻見她一頭烏發梳在後腦,而且還挺長的,梳在高位而且帶有微卷,頭發都能到腰尾的位置;可能是頭發束起的關係,顯得麵容較小,十分標準的瓜子臉。


    腦袋一側綁了個牛頭麵具,身上穿著輕胄;但與其說是輕胄,倒不如說是一件抹胸的包臀裙,布料覆蓋的麵積還不如露出的麵積多,更別提那些看起來就像裝飾的防護鏈片了。腰後配著一把劍,不長不短,常規尺度,但這並不影響視覺感光上的帥氣。


    另外一處值得關注的就是在她的手上了,不是手套,五指全露,僅在手背和手心做了連結,看樣子是套上去的;手背的那一麵,還鑲了一顆水滴狀的透明石頭,感覺裝飾麵大於實用麵啊。難道現在連酆都地府就連公務員都這麽潮,都在追流行嗎?


    整個看下去,我該說比較“簡潔”嗎?反正看上去很纖細就對了,但我猜跟石原一樣吧,外表柔弱實力剛強,隨隨便便就能把我吊起來打。


    “你來啦,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妹妹辜月明”然後辜大哥手一轉,反過來開始向她妹妹介紹我:“這位是……”


    也對,還沒好好地跟他說過我的名字;我立馬補充道:“周梓軒。”


    “暮軒……”


    她耳朵是有毛病還是咋滴,我都說我叫梓軒了。


    哎,算了,就這麽著吧,作為男士應該寬容一些。於是我走上前伸出手,又重申了一遍:“我叫周梓軒。”


    見她看的入神,估計還是沒有聽進去。我有些尷尬的放下了手,忽然間,她朝我一個猛撲,一把入了我的懷裏。什麽叫猛撲,聽說過橄欖球吧?差不多就是那樣,朝我硬懟過來,我自然是猝不及防,一個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


    這陰曹的地也不知道是不是用水泥造的,怎麽可以這麽硬,磨得我背疼。不過好在她並不重,就是跌下來的時候,被她腹甲磕了一下,感覺火辣辣的,我想至少也破皮了。


    “我說美女,能從我身上下來嗎?”我有些尷尬的說道,作為一名男性,我也知道被一位這樣漂亮女生撲倒應該很值得高興;但躺在這破地實在不好受啊,背部感覺像是被針紮著,刺刺的很不舒服。


    她埋在我的胸口,隻覺得涼涼的,像是水滴,該不是滴了哈喇子到我身上吧?


    哈喇子?


    ……


    完啦!前麵太過自然,導致我都忘了現在光著身子呢!難怪我能這麽清晰的感覺到哈喇子!現在怎麽搞?我都能清楚感覺到我的體內有一股興奮勁,袖珍的金箍棒要控製不住了!


    這可就尷尬了,讓她起來吧,就給她看見我翹起的前尾;不讓她起來吧,她又剛好坐在那一塊,待會就頂到她了。這可咋整啊,我立刻用求助的眼光投向辜大哥,他對我輕輕點頭眨了眨眼,表示明白。


    我還以為他要救我,不料他轉身就走,留了一句:“我去外頭轉轉,你們好好敘舊。”


    別呀,大哥!我看你活了萬把年,以為閱曆豐富,還等著你打救呢,你居然說走就走!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我的心也漸漸冰涼了。忽然胸前這位美女傳來抽泣聲,敢情那是是哭不是舔……滴哈喇子啊;想到這個,原本那股勢不可擋的“剛猛”勁,一瞬間就冷淡“退潮”了。


    “真是的,你這麽久跑哪兒去了!”她對著我胸口輕輕一錘。我聽她的話立刻就明白了,估計她應該跟她哥一樣,在這等了我數十萬年。但我也不好說我投胎早就忘了她的存在了,那得多傷她心呀。


    作為一名“紳士”,我是斷不能做這種事的。


    她抬起頭來望著我,相同的,我也看著她;眼角間泛著珠光,輕咬著下唇,滿臉委屈,像是在等我回答。我哪知道說什麽啊,總不能騙她吧?隻能呆呆的看著她;等了有一會,她又輕聲說道:“就不能和我說嗎?”帶有一些沙啞,讓人聽了不免心疼。


    感覺她此時的心情也平靜了些,我才開口道:“抱歉,我名字叫做周梓軒,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暮軒。”


    “原來是這樣嗎?”看她的樣子,好像又要哭出來了。


    “是的。”我接過話,回道:“我已經投胎輪回過了,對於前世的事,都已經忘了。”


    她擦了擦眼淚,從我身上爬了起來;我有了空檔,立馬用手擋住關鍵部位,依舊倒在地上。隻見她也沒往我身上多看,低頭先是對我說道:“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沒有沒有。”我勉強對她說道。因為手要擋著,不能做支撐,我隻能弓起身子以腰發力;要撐住都夠累人的了,還要支起來說話。


    她好像這時候才注意到我光著身子,有些害羞的別過頭;我心想姑娘你都把我給撲倒了,身體接觸什麽的,都已經做了,現在反倒你又害臊起來,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了。


    隻見她隨手一比劃,旁邊化出了條大褲衩,羞澀道:“你先穿上吧。”說完轉過了身子,是要等我穿好。


    我也不含糊,立馬起了身,主要這地兒磕的太疼了,而且躺著說話又累,脖子都快給扭了。稀裏嘩啦之後,把那條褲衩穿上了,還沒等我喊她,她就轉過來了。看著我的下麵,問道:“穿的還舒服麽?”


    這姑娘就不能看著我眼睛再說話麽,盯著我下麵看幹啥子,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叫……”現在我的腦海之中,隻想到了這個轉移焦點的方式。


    “小女辜月明,剛才失禮了,真是抱歉。”


    喂喂,怎麽風格一下就轉變了呀,怎麽有種言情劇轉到宮廷劇的感覺。不行不行,得趕緊把畫風糾回來。


    我擺出一臉沒事的樣子,說道:“剛才不都說了嗎?沒有的事。”然後伸出手重新介紹道:“我叫周梓軒,很高興認識你。”


    好羞恥啊,現代年輕人人哪會這樣說話啊!are_you_kidding_me


    她沒有還是沒有接過我的手,隻是對我微微鞠了一躬;起身的下一秒,臂一抬手一翻,有個什麽東西飛了出去。隻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哎呀”的慘叫,遠處看上去像草堆物體動了動,然後有個有人影扶著腦袋從草堆中站了起來。


    我伸長了脖子看是誰,隻聽月明說道:“哥哥,偷聽可不是個好習慣哦。”


    就見白礙扶著額頭,一臉尷尬的苦笑向我們走來;也是先看了看我的下麵,我心想說你倆兄妹怎麽都這德行。然後就聽他說道:“褲子都穿好了啊,嗬嗬,那閑事就辦完了,是不是該談談正事?”


    誤會是解決了,但能不能別用這麽引人“誤會”的話語來形容;辜大哥,我隻能說你轉移話題的方式太弱了。


    她看著白礙,眼神中透出不悅,大概被偷聽了很不爽吧,冷冷道:“說吧。”


    我看這態度,辜大哥一臉尷尬;而且這也是我自己的事,讓辜大哥替我說,也不好。於是搶先道:“其實呢,是我有事想要拜托你。”


    她聽我說完,有些驚訝,又對我鞠了一躬,說道:“小女無才,但隻要是你的事情,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我不得不驚奇,女人態度轉換的速度比跟翻書一樣快,但正事要緊,我開始向她解釋來龍去脈,說到最後,我問了一句:“事情的大概就是這樣了,你能幫我嗎?”


    她抓起我的兩隻手,堅定的看著我,笑道:“嗯,不管是什麽我都會幫你的。”


    “那太好了,這就麻煩你了。”


    “隻不過,你能跟我說說,那兩個女人跟你是什麽關係嗎?”她依舊滿目笑容,但眼神卻變了。


    “兄弟。”這時候站在我背後的白礙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說了一句:“我去散個步,你自求多福吧。”


    什麽!你一言不合又跑路!誒?怎麽感覺氣氛一下變得肅殺了起來,有一股強大的靈力開始逼壓著我的身體,而且怎麽月明的臉越看越詭異,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可怕了啊!


    “呃…那個…你說的那兩個…女人,指的是……石原和瑜華?”


    她鄭重的點了點頭,眼珠子還一直對著我,好可怕啊!


    我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有些支吾道“她們…隻是……”


    還沒等我說萬,她就打岔喊道:“隻是什麽!”


    她這個反應我根本說不清楚嘛!


    “隻是什麽!難道……”她的這幅樣子,好像又要哭出來。


    我好不容易頂住那股靈壓,剛想說出卡嘔,忽然有人打岔道:“他們隻是住在了一起。”


    “什麽!”


    啊啊啊!這靈壓一瞬間變得更強了,都快把我壓死了!好…好難受。


    “我說他們隻是住在了一起,你緊張什麽。”


    這聲音我認得,是白無常!就當我求求你,別屁話了趕快來先救我吧!


    隻見有隻手伸了過來,抓住了月明的手,那靈壓瞬間就消失了,我扭頭一看,就是白無常;而白無常的身後,辜白礙居然站在她的身後。原來剛才散步的目的是去搬救兵,看來是我誤會他了。


    我看著月明被白無常牽到了一旁,白無常卻對我說道:“你的請求我收到了,念你跟我有相識之緣上,我願意幫你。”


    聽到領導都這樣說了,我立馬高興問道:“真的?”


    “隻是,不能妨礙我們正常的工作;我們的工作量非常大,不可能為了你特地跑過去一趟。”


    真的假的,難道我記跟他們的第一次見麵,白無常當時是怎麽說的:“走了,上來一趟好累的。”難道這不是特地跑一趟嗎?我才不信這麽巧剛好因公務而走一遭呢,而且才來就走了。


    “好了,走了。”說完,她牽著月明就要走;而月明一路看著我,怎麽看上去好像女兒要嫁但丈母娘不同意的場景。


    我忍不住問道:“那大概是什麽時候啊,無常大人。”


    在遠處隻聽見白無常喊道:“三四個月吧!你就耐心點等吧。”


    隻留下我滿臉的問號,心裏頭的說了句:“are_you_`kidding_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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