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聽到聲響的安福嚴泰手端著淨水走了進來.雖然冷陌沒有做到最後,但也折磨了他一夜,紀曉感覺自己的一雙酸的都已經麻木,隻能由安福嚴泰來伺候。


    睜眼望著一雙麻痹的雙手,紀曉愈想愈氣憤:“嚴泰。”


    “公子。”


    “去集市買東西的時候,記得幫我帶個布偶。”


    “公子,你布偶做什麽?”嚴泰不曾聽過自家公子喜歡這種東西。


    紀曉憤激的咬住唇:“紮的他不舉。”


    “……”


    嚴泰一臉尷尬,為難地張嘴:“公子…需要什麽?嚴泰就帶什麽。”


    氣消了一半,出了屋子,巳時太陽的已經照到了廳裏,紀曉坐到了椅上曬著陽光,舉手試著用手捕捉光明,失望的輕歎:如果白天真的能阻止那人不出現在麵前,他真希望永遠不要有黑夜。那樣,他不必被折磨的隻剩半條命。


    背手五指向靠,遮住了光芒,冷陌與白瀟竹到底是什麽關係,他不知道。他想要知道的,隻是如何才能繼續的平安活下去。


    安靜的沒多久,安福出聲:“公子,宋大夫過來了。”


    回過神,門檻邊上就已經站了一個人,他不認識。紀曉望著他走了進來沒有出聲,少說少錯,不說至少不會犯錯。


    “公子,落水之後身體好些了嗎?”宋鎔不在意,笑吟吟的進屋。


    “好多了。”最終boss都見過了,紀曉覺的自己麵對其他人,都已經能做到麵不改色直接忽略心跳。當然,那個長相凶惡的人除外。


    坐到另個椅邊,宋鎔伸手準備號脈,見紀曉動作規矩的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號個脈能應該差不多什麽吧?


    號了沒多久,宋鎔問:“公子,最近吃的是什麽?”


    “魚。”紀曉見他表情嚴肅,如實的回答。


    “那,公子胃最近是不是也有些不舒服?”


    “恩,隱隱的有點不舒服。”


    宋鎔沉思了一會,又問“公子,最近肚子是不是也難受?”


    紀曉緊張了,點頭說:“這些天都不舒服。”


    宋鎔點點頭,繼續號脈。紀曉卻被號的愈來愈害怕,難道自己身體真的出來狀況?愈想愈擔心,忍不住的問:“宋大夫,我是不是生病了?”


    “恩。”


    想到他問的每個題都驗證了,紀曉臉色瞬間白了:“還有的治嗎?”


    “哈哈哈哈”宋鎔愣了,反應過來笑出聲,摸了摸兩撇八字胡:“公子隻是體寒,以後魚少吃就無礙。”


    “真的?”


    “真的,公子不用擔心。”


    揉揉肚子,紀曉放下了心,覺的這個宋大夫還挺靠譜,想著在瓊王府的這段時間還得靠他調養身子,立馬熱情了起來,臉上不吝嗇的多出一大片微笑,感激鄭重的道了一聲謝,反倒是讓宋鎔一時半刻不知怎麽回應,訕訕的離開了大廳。


    午後用過膳,紀曉躺在了床上歇息,不是他不想動實在他剛才吃多了,胃裏難受。


    初夏容易令人犯困,閉眸淺眠的紀曉聞到一陣香味,不知不覺的熟睡了過去。冷陌出現把人抱在了懷裏,蓋上一層絲被,離開了屋子。


    抱著紀曉回到了竹苑的主臥,冷陌坐褪去了他上身的衣服,做在床榻上讓人睡在自己的懷裏。


    “爺,已經準備好了。”宋鎔隔著床帳道。


    伸出懷裏的手臂,冷陌將人摟的更緊:“動手吧。”


    話落,宋鎔取出了第一根銀針紮進了紀曉的手腕,被針尖刺進地方流出了不同平常的人血漬,懷裏人動了一下,冷陌眉皺:“慢點。”


    取出第二根針,宋鎔這次紮針的動作比上次慢了些,懷裏人又一動,冷陌眉又一皺,黑眸不在像以前一樣的平靜,輕點了他的睡穴,用手撫平他眉間的痛苦。


    紮入第二針,血漬更多,順著手腕一直流到了碗裏。


    宋鎔又拿出五根銀針,分別紮入了紀曉五指指尖上,每針都入指一公分。


    一個時辰後,血溢滿了桌上的碗,顏色才如平常人一樣。


    紀曉身上的冷汗已打濕了一層的衣服,冷陌解開了他所有的衣衫,一直攬在懷裏,手不曾離開他被痛折磨緊蹙的眉。宋鎔取出指尖上的細針,冷陌望著那隻被針孔紮滿的手腕,眼神沉的令人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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