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賴大神豪氣的請喻一成和羅春山吃飯。


    那邊和賴玄曜他們一行人分開的夕開車來到了一處幽靜的素菜館。


    停好車,告訴服務員包廂,然後往裏麵走去。


    “等了很久吧。”


    進了包廂,包廂裏正做著一個人,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


    聽到聲音,甄有為抬頭,看清來人後,手機往桌上一扔,立馬撲了上去。


    “夕叔叔!”


    夕被甄有為撲的往後退了一步,“長這麽高了啊。”


    甄有為正值青年,在國外生活的這段時間早已練出一身肌肉,比起夕的骨骼清瘦,顯得2高大威猛。


    “好久不見,好想你啊。”甄有為抱著夕蹭了蹭,像個小孩子一樣。


    夕拍拍甄有為的背,“是啊,一年多快兩年了。”


    甄有為抹了抹有些濕潤的眼眶,拉夕麵對麵坐下。


    “夕叔叔,你吃過飯了嗎?”


    “知道你等著我,我怎麽可能吃過。”夕寵溺的笑著,這個孩子從小到大都是這麽的粘他。


    甄有為叫來服務員直接做主點了菜,然後轉過頭不滿的看著夕。


    “你知道我等你,還來得這麽遲,我都快餓成薄餅了。我不管,我已經給你點了菜,我點的你都得吃完。”


    幼稚的撒嬌語氣和他高大帥氣的形象搭配起來,顯得有些滑稽。


    “好,我吃完。”夕聽著他薄餅的比喻笑了。


    “又是在寫詞所以忘了時間?”像小孩子一樣的抱怨過後,甄有為認真的問夕。


    那時候他還沒出國,很多時候都去找這個家族裏最有親和力最溫柔的小叔玩,親眼見識過夕因為寫詞而廢寢忘食的。


    勸過好幾次,也勸不動。


    每次勸的時候夕叔叔都告訴他,靈感這個東西太飄渺,所以隻要有的時候就要一鼓作氣將它全部寫下來。


    “不是,今天是去見了一個人,多聊了一會兒。”


    “見人?”甄有為驚訝,讓夕叔叔聊天這麽久以至於耽擱了和自己的見麵,“見誰?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是一個剛出道的歌手。”


    “夕叔叔,你是不是攤上什麽事情混不下去了。”甄有為的眉毛擰在一起,表情難看起來。


    “啊?”夕驚訝了,“什麽混不下去。”


    甄有為喝了一口水,才悶悶的說,“不是混不下去你怎麽會給新人寫歌啊。”


    “噗……”夕被甄有為逗笑了,“你這個孩子啊。”


    甄有為還是別扭的看著夕,在甄有為的眼裏,他的夕叔叔就是塊珍寶,給大咖寫詞都得看夕叔叔的意願,什麽時候給剛出道的新人寫過詞。


    “我說的是實話嘛,夕叔叔這是第一次給新人寫詞吧,該不會是認識的人的孩子?”


    甄有為突然想到,最近家裏那邊好像認識的什麽叔叔伯伯的孩子都愛往娛樂圈擠,真不知道放著好好地家族事業不打理,跑到娛樂圈去幹什麽。


    “倒不是誰的孩子,是曜介紹的,我們一起合作這麽多年,他第一次介紹,我就沒推。”


    “曜?賴玄曜?”甄有為跟著念了一遍,忽然想起自己那天看到的電視節目。


    臉色沉下來,嚴肅的問道,“他介紹的人不會叫莫月白吧。”


    “你怎麽知道?”夕微微吃驚,想到剛才見到的男生,“倒是個好孩子,就是不知道唱功怎麽樣。”


    “好孩子?!”甄有為的聲音突然拔高,“夕叔叔你第一次見他怎麽就覺得他好?知人知麵不知心你知不知道!”


    夕驚訝的望著突然暴走的甄有為,疑惑的問道,“你認識他?”


    甄有為意識到自己剛剛反應過度,但是嘴上還是沒好氣,“反正他不是什麽好人,他可能裝了!叔叔你被他的外表騙了!”


    “是嗎?”夕不在意的笑笑,完全沒有把甄有為的話聽在耳中。


    “哼!”甄有為氣氣的說道,“夕叔叔肯定是不會理我的話對吧,還是會繼續給他寫詞的,對吧!”


    夕無奈的皺眉,“這是職業道德啊。”


    “算啦算啦,你寫吧,就當我沒說,接觸多了你就知道他那個人了。簡直是……”


    “你和那個叫莫月白的男生有過節?”


    這回是夕好奇了,他這個侄子向來都是與人為善,因為本來性格就活潑的關係朋友非常多,算是走到哪兒都會受歡迎的類型,從來沒見過侄子這麽反感一個人。


    甄有為低下頭沉默著不說話,他想起自己和莫月白認識的那些日子,心裏的恨意就一點一點的湧了上來。


    “不想說就別說了吧,菜上來了,我們吃東西吧。”


    夕看著眼前的甄有為,目光中透著柔和的溫暖。


    年輕人的事情他向來不過問,即便心裏十分擔心侄兒與那莫月白的關係,也不想逼問,對於當事人來說,有些事情並不是那麽容易啟齒的。


    甄有為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裏,聽到夕的話,點了點頭,拿起筷子。


    盡管已經過去這麽久,他還不知道怎麽跟別人說出口那件事……


    和賴玄曜吃過飯後,三個人又一起回到公司。


    在路上的時候,喻一成繼續和賴玄曜聊天。


    開車的羅春山故意沒有放任何音樂,目的就是為了能把賴大神和月白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去。


    當聽到喻一成好奇的問賴玄曜,“賴大哥,齊大哥今天怎麽沒跟你在一起?”


    羅春山心裏樂了,心裏不停的誇讚自家藝人就是有禮貌。


    看吧,大神,月白不光是叫我大哥啊,他是對誰都這樣叫啊。


    但是羅春山若是能猜到大神的想法,他們的地位也就沒那麽懸殊了。


    隻聽賴大神毫不介意的回道,“你齊大哥去忙別的事情了,我的很多事情主要都是他安排的。”


    “齊大哥這麽厲害啊。”


    “是啊,你齊大哥是個比較熱心的人,所以忙的事情還挺多的。”


    遠在另一個城市幫賴玄曜看演唱會場地籌備事情的齊澤幸虧沒聽到這句話,負責他就要把自己手中買的金槍魚壽司砸在賴玄曜臉上,是誰一大早的把我支走的!


    回到今天早上,本來賴玄曜是要親自去敲定接下來要辦演唱會的那兩個場地中要選哪一個的,但是不知道賴玄曜突然抽什麽風,突然說自己身體不適,實在是沒辦法出門。


    還厚著臉皮說:“澤,小澤,你最清楚我的喜好了嘛,你去挑,肯定能選到我喜歡的,我真的不舒服啊。”


    和齊澤同樣鬱悶的,還有顧青如和羅出山兩個人。


    顧青如在自家店裏無聊的轉著,唉,今晚澤又不能回來睡了,真是的,最討厭一個人睡覺了,被子都是冷冷的。


    開車的羅春山則是兩隻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關節發白,緊緊的抿著唇。


    為什麽?!


    為什麽叫齊澤齊大哥就可以?


    為什麽叫自己羅大哥就不行?


    蠢蠢的羅春山當然不知道,在賴大神的認知裏,單身男人和已經有了伴侶的男人,完全是不一樣的。


    齊澤已經有了顧青如,而羅春山……


    似乎,沒人要?


    沒人要的人也是有可能把兔子吃掉的,近水樓台還能先得月呢。


    三個人到了公司,賴玄曜說要聽莫月白唱歌。


    作為前輩,指導指導。


    不管大神對自己多麽的不友好,並且不友好的多麽不明顯。


    羅春山依舊是鞍前馬後的對大神的各種意見和使喚言聽計從,從的幾乎跑斷了腿……


    “春山,我想喝樓下的咖啡。”


    “春山,你不知道我不喜歡咖啡加糖嗎?”


    “春山,你怎麽沒幫月白買?”


    “春山,我的東西剛剛落在車裏了。”


    “春山,你去幫我到小魏那兒取一下我的%……&*%#”


    ……


    在羅春山累的氣喘籲籲兩腿發麻的時候,他終於鼓起自己本來沒有的勇氣。


    佝僂著站在賴大神麵前,一副隨風倒的姿態。


    “賴哥,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賴玄曜笑眯眯的看著他,無辜的說道,“沒有啊,你怎麽會這麽想的,我覺得你今天的表現一直很好啊。”


    羅春山無力的看著賴大神不那麽真誠的目光,“賴哥,我做錯什麽了我改,真的,我都會改的。”


    賴玄曜聽著羅春山妥協的不能在妥協的語氣,突然冒出一句話,“真的?那麽……你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被賴玄曜問到的羅春山一個激靈,“當然是女人!”


    羅春山懵了,大神問這個幹嘛?


    “女人啊……”賴玄曜看著羅春山驚恐的表情,故意把尾音拖的長長,直到覺得給羅春山已經施夠了壓,才表情認真起來。


    “春山,你怎麽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的你應該不會忘記吧,我隻是希望你今後不要再做那種事情。”


    羅春山臉上的疲憊已經不能掩飾他的慌張了,他滿臉驚恐的看著賴玄曜。


    看到賴玄曜似乎隻是告誡他,他低下頭,顫抖著說道:,“賴哥,我已經吸取教訓了。”


    “嗯,人做錯事情了沒關係,就怕一錯再錯。”


    賴玄曜難得的對羅春山教導了一句,然後繞過羅春山去練音室裏看喻一成了。


    羅春山一個人怔怔的站在原地,附近就是可以休息的沙發,可是他卻覺得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動都不能動。


    一年以前,羅春山還是比較厲害的經紀人,手下的藝人也有好幾個。


    在一次聚會上,大家都玩到嗨,散場的時候,他故意將手下的一個藝人扔在包廂沒有帶走,和別人一起走了。


    結果那孩子因為被當天留下來的客人玩弄的過於厲害而受不了自殺了,雖然那個演員當時是自己主動要留下來的,但是明知道那位客人有惡趣味的他卻沒有阻止。


    靠出賣自己上位這種事情在圈子裏經常會有,但是出了人命就是大事情了。


    公司沒有追究他的全部責任,畢竟那位藝人是自願的,但是還是懲罰了他,將他降了級。


    但是隻有羅春山自己知道,是因為他給那男孩有意無意的暗示過,那男孩才會主動留下的。


    畢竟,想僅僅靠實力就紅實在是太難了。


    隻是,沒想到……


    這件事,一直是羅春山心頭的刺,紮的他常常夜不能寐。


    沒想到賴玄曜竟然會知道j□j。


    賴玄曜看著被老師頻頻自責的莫月白,想到剛剛的羅春山。


    他從一開始就看出了羅春山的小心思,拉著莫月白接近自己,順便從自己這裏拿些好處,或者被自己潛規則什麽的。


    對於這種手段,他一向看得清,卻從來不屑用。


    如果,自己要得到一個人,還用的著讓別人牽著鼻子走?


    是不是潛規則,要不要潛規則,自己才是說了算的那個人。


    而且,羅春山既然敢帶著莫月白來搭自己這條船,免不了在這裏碰到壁後再去找別人。


    所以,早點斷了羅春山這種不正當的想法,才能避免更過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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