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和謝源聊過之後,孫茂一直在反思著。想象出來的東西,如果提倡會麵對什麽樣的阻擋。孫茂能理解為什麽人們不想改變,但是現在的情況不改變能行嗎?聽著謝源說的那些,還隻是代步的工具,這些都讓他向往,從這裏到達皇城隻需要四個小時,這是什麽概念,而現在需要數日,還是要快馬加鞭。謝源種下的東西,產量是原來的一倍多,謝源嘀咕過,要做什麽暖棚,可以讓冬天也能吃到青菜,那是什麽樣的生活。改變是必須要的,卻不能一下子就改變,一點一點的來,應該先按著謝源所說的,要想富先修路。隻是修路的錢,從哪裏來?沒錢說再多都是大話。


    這些都要往後拖一拖,最主要的是如何讓謝源的存在讓大眾接受,他不知道謝源為什麽會知道那麽多,但他相信大師圓寂之前說的話,為私,謝源是他的夫人,為公,謝源可以改變現有的落後,是的,落後,比起謝源知道的,現在的他們明顯是落後的,而且還是非常的落後。


    謝源顯得就淡定了很多,謝源一直明白胖子不是一口吃出來的,路是要一步步走的,誰也不能一步登天。從那天聊過之後,謝源依舊如往,該做什麽就做什麽。早晨要看看院子裏種菜的園子,接著要去匠人工作的地方,中午去廚房轉轉,給仨孩子做好吃的,飯後會睡個午覺,醒了開始寫寫畫畫,日子同之前並無不同。


    謝言結婚的前日,孫二少的院子裏來了意外之人。最前走著兩位小和尚,中間是一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和尚,和尚身後走著的兩個小道童,道童中間是一位老道,與和尚的慈眉善目相比,反倒顯得有些嚴肅,而道人之後一位是東北省省長,一位是孫司令,還有一位年過五旬,精神飽滿的中年男人。


    家裏來客人,謝源並非是女子,當要出來招呼的。客人來時,謝源正要往廚房走,見到小廝一邊叫著夫人,一邊跑向他,也沒想是家裏來了客人,隻當是遇了什麽事。謝源停下腳步,“有何事?”


    “夫人,來客人了,有司令,省長,還有和尚和道長,還有一位是不認識。”小廝說話的時候,氣還有些喘。


    “不認識的?”這又是和尚,又是道長的,司令和省長?鬧的是哪一出?“大丫頭,去把昨兒我弄的茶,煮了茶,送前麵去。”謝源說完整了整衣服,讓小廝領路,跟在後麵,心裏卻在猜測,等走到門口,謝源整了整心思,好的壞的都猜了一些,但,都有站不住腳,與其想這些沒有什麽用的事情,不如想想要怎麽應對。


    管家算著時間到門口迎謝源,看著謝源麵色正常,管家在心裏讚歎,不愧是夫人。“夫人安心,有老爺在,不會有事。”謝源點點頭,心裏有了底。大步往裏走去。


    謝源進了客廳,先衝著司令喚了一聲爹。房間裏的人,他隻認識司令,其他人他連見都沒見過。還未等孫司令為他借紹一同前來的人,和尚和道長均起身看向謝源,和尚念著阿彌陀佛,道長則念著福生無量天尊。兩人看著謝源的眼神怪怪的,謝源被兩人的眼神弄得打了個冷顫,這是什麽意思?謝源望向孫司令,這裏唯一能幫他的人也隻有孫司令了。


    “兩位高人,源兒從小就被關在家中,未見過世麵,莫要嚇了他。”孫司令立刻開口幫著二兒媳婦,這次過來之前,他並沒有告訴二兒子,若是二兒子知道往他家帶這麽多人,還不得到他那兒要些好處。孫司令其實也有些不解,那位帶著兩位高人突然過來,要見半年內有嫁為男妻的人,還必須是有權力家的男妻,整個東北省,也就是他兒媳符合。若是換成別人,孫司令倒也能攔住,偏偏省長插言,不帶過來倒顯得他藏著掖著。


    “貧道(老納)怎敢嚇到運生之子。”兩位同時開口,還衝著謝源做禮,這次倒真的嚇到謝源的,忙側身避開兩位被稱之為高人的行禮。


    “你們是說,他就是要找的人?”中年男人打量一番謝源,並未看出什麽特別的。


    “是,他便是我們所要找之人。想數月前接到老友信件,我等也被嚇到,現在倒是知他為何舍生破戒。”道長開了口,看著謝源的眼神就尋常人是看到一堆寶貝一樣。謝源被盯得別扭及了,卻仍裝淡定。


    “高人,這?”孫司令可不知他們為什麽要找人,更不知他們打什麽主意,自當是要問明白,可別把他二兒媳婦拐走了,當時老二再好說話,他也頂不住的。


    聽著孫司令的話,道長沒多隱瞞,便將事情前前後後的講了一遍,所說的事,孫司令也從夫人那裏聽到過。謝源前些日子也聽孫茂講過,而同兩位高人一同前往的人,顯然也是知道,客廳裏唯有省長並不知此事。省長不淡定了,有此能人在他的管轄之地,他卻不知道,最主要的是,他昨兒剛應了秘書,會幫他牽線,向孫家施壓,讓孫茂將謝源交出來,不,準確的說,他同意了秘書對外傳出謝源是妖人,應該當行火刑,這般下來,孫家必受影響,他也能趁機做些什麽。而秘書更是承諾給他的好處就是四百萬,六家鋪子和一條街的黑收入。哪想到昨天剛應下秘書,今天就有人找上門,他原本想借兩位高人之手除了謝源,哪想,現實與他所想差之千裏。


    對上道長的視線,省長突然有一種被人窺視心理所想,心虛的避開眼,再看向道長,道長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讓省長更加不安。越是心虛,越是不安,省長覺得他坐不住了,猛的起身,倒讓一旁坐著的孫司令疑惑的看向省長。“老劉,身體不舒服?臉色看起來很差。”


    “沒,沒有。”省長一刻都不想在此停留,他要立刻回去製止秘書,真若是任由秘書去傳,他難辭其咎,他必須快些將事情壓下。“我突然想到有一急事必須得辦,我就不打擾了。”


    “不知省長可聽過一句話,0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來。惡作多了,就要還的。”和尚開了口,接著又念起佛號。省長冷汗快出來了。


    孫司令眯著眼睛看向省長,謝源挑眉。和尚的話,明顯是在暗示省長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第六感告訴他,此事仍與他有關。謝源隻是看著,並未多講,現在他隻負責看戲。


    “老劉啊!人,不能不知足,手伸過界的,小心會被坎下去。”不知是什麽身份的中年男人開了口,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警告的話一出口,省長冷汗唰唰的往下流。


    “是,是,是。”省長不停的擦著汗,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快點兒離開這裏,把秘書踢出辦公室。


    “作為父母官,做當做之事,齷齪之事,必招天理報應。”道長做了總結的發言,省長逃似的離開孫家。


    出了院門,省長臉黑得不能再黑,拳頭緊緊的握著,他必要讓秘書不得好使,拿他當槍使。有些人做事永遠不會先檢討自己,反而是將錯誤全都推到別人的身上。省長就是這種人。


    省長前腳剛離開,後腳孫茂就到家了,他接到小廝的口信之後立刻就往回趕,將自行車讓小廝推走,看來必須將四個輪子的小汽車研究出來,聽說那個速度非常的快。


    “父親。”孫茂進了客廳,就見謝源和一位道長,一位和尚站著,父親和——“蔣部長!”孫茂微微有些詫異,這人到東北,怎麽跑到他家來了。


    “聽聞您娶了一位男妻,正好兩位高人,經總統批準,也在尋一位男妻,而我到東北辦公事,就到你家坐坐。”蔣部長笑著回話,別人看輕孫二少,他卻是非常看重。比起孫家的另外兩人,他更看好孫二少,此人的隱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尋人?”孫茂拉著謝源坐下,玩著謝源的手,謝源的臉色並未有異,說明他們並沒有對謝源做什麽,而且有父親在,他相信父親能保謝源周全,隻是他還是擔心。


    “尋人,而且也尋到,兩位高人要找的就是你的夫人。”蔣部長臉上的笑意加深,就從剛剛孫茂一係列的動作看,孫茂對謝源很在意。這樣就好,有孫茂護著,他也不用將人帶走。“今日時間也不早了,明日還請孫校長及夫人到省府的會議室,參加東北省舉辦的針對發展的會議討論。”蔣部長說完便帶著兩位高人走了,孫司令帶著兒子和兒媳將人送出門口,返回客廳,把蔣部長此行的事大概的講了一下,“我讓人去叫老大過來,也讓老三派也些兵保護你們的安全,我看老劉在搞小動作,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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