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國際機場,一架波音飛機在機場徐徐降落。


    機門打開,首先走出的是頭等艙的旅客。


    一對中年夫婦各自挽著包,並肩走出了旅客通道。


    盡管青春不再,可是成熟而智慧的氣質卻更加奪目。


    兩個人衣服色調素淡,但是那通身的氣派和良好的修養卻令人頻頻回首。男士一身深藍色西裝,白色襯衣和天藍色領帶,外罩靛青色風衣,女士一身優雅的開司米羊絨套裙,外罩深灰色風衣,兩個人都兼具時尚品味和高雅華貴。


    好一對壁人。


    從行李處拿到自己的行李箱後,這對中年夫婦走出大門,一輛鐵灰色保時捷卡宴和一輛奧迪a8停在機場門口,從奧迪a8的後車門走出來薛微笑神甫。


    兩輛車的司機看到他們,也連忙下車,打開了車門和後備箱。


    “姐姐,姐夫,終於回家了。”薛微笑問道。


    “弟弟,好久不見。”中年夫婦問候道。


    薛神甫:“姐姐、姐夫,先上車吧。”


    卡宴的司機邊往車的後備箱放著一個行李箱,也邊問候道:“姑爺、小姐,你們一路上還順利嗎?”


    “老李,路上很順利,家裏都好嗎?”


    後麵那輛奧迪a8的司機也分別拿了2個箱子放在了後備箱。


    “老陳,我們先走,你跟著走吧。”中年男士說道。說完三個人和老李坐進了保時捷卡宴車裏。


    奧迪a8的司機跟著答應一聲。


    一行2輛車經過機場高速路,從西安古都開去。


    經過繁華的市中心,車裏中年夫婦不斷發出感歎。雖然城市麵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隨處可見的暴力流血事件也深深地震撼著他們。


    前座的中年女子:“弟弟,這所城市真的要淪陷了嗎?”


    微笑:“姐姐,是快到末日了,但是我們還有希望,那個希望是個女孩,但是還需要等待5年”


    女子:“什麽女孩?”


    “關於這個事情,等我和你們慢慢說,你們現在回家好好休息。”


    “姐夫,這次從非洲回來,休息多久?下一任會去哪裏呢?”微笑問著那個中年男人。


    “可能是加拿大。”中年男人:“任期從半年後開始,趁著這半年本來要好好陪陪微微和爸爸媽媽的,但是看來,這裏的情況和非洲一樣,好不到哪去。”


    “那邊也許更無助和茫然,天氣惡劣也就算了,饑餓、貧窮也可以改變,但是病魔卻令人無法躲避,好似魔鬼也偏愛那個地方,用艾滋病這個肆無忌憚的工具,令人感覺到毛骨悚然。”女子有些傷感得說道。


    中年男人安慰:“會好起來的。”


    車輛在車流裏穿梭,然後拐到大雁塔後麵的一條私家路上,最後車終於駛入了一所幽靜的花園別墅裏。


    似乎符合主人的傳統含蓄品味,私人庭院裏麵的建築不是普通的世家別墅,而是別有洞天的私堡園林。


    車在智能控製係統的中式花雕別墅大門稍候了一下,大門上方寫了3個黑色手術的楷書大字:“薛公館”,車經過大門後,經過了一個修剪恰到好處,中式植被環繞地綠色花園,在一幢三層樓的灰色堡壘別墅門前停了下來。


    薛微冰、姥姥姥爺和幾個穿白色圍裙的女傭站在門路台階下麵。


    看到車到了,微微第一個衝過去開車門。


    當車裏中年夫婦下來後,歡迎儀式開始上演。


    首先微微眼睛紅紅地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他們:“爸爸媽媽,我想死你們了。”


    “微微,長這麽高了。”中年女子回抱住兒子。


    “4年了,媽媽,你們錯過了我的少年期啊。”


    大家都笑了。


    薛微笑神甫和老李老陳一起把行李從車上搬了下來。


    中年女子上前去握住姥姥的手問候著:“爸爸媽媽,你們好嗎?”


    姥爺:“我們都很好。”


    姥姥:“這次回來了,就不走了吧?”


    中年男人:“媽,調令還沒下來,先不急,休息半年。”


    薛神甫走過來:“大家別在門口站著了,回屋裏說去吧。”


    一行人魚貫步入新中式風格的客廳,房間裏和外麵灰色中式古堡與外麵的中式花園和諧統一,是透著深厚文化底蘊的中式裝修風格與現代完美結合的內部,經過上好的紅木進戶門,正對門口的是中式的雙扇16豎周朝黃紗水墨屏風,轉過屏風後,是偌大的客廳,正中的白色牆壁上掛著蘇繡的最後的晚餐,頂部一座三層鎏金流蘇柿黃色水晶吊燈,吊燈下麵是一個長條鑲黃花梨的雲影紋理大理石,三個一組羅馬產的赭石色的真皮沙發,四周有4扇大窗,窗欞是上好的紅木,左邊是中式“博古架”上分別陳列著青花瓷、聖母雕像、玉器等珍貴文物,右邊是個茶吧!一張桌子和8把椅子都是用海南黃花梨做成的。


    左右兩邊牆壁上分別掛著齊白石的對蝦圖,和徐悲鴻的八駿圖,空氣裏散發著淡淡地海南黃花梨的味道。


    房間的四周擺放著不少的花架,一些蘭花和一些綠菊開著花,散落一室的溫馨。


    薛子琪看著四周:“又回到家了,真好。”


    鍾睿敏看著動情的妻子,充滿愧意:“子琪,這些年委屈你了。讓你跟著你我去南非那個地方,沒有享到福,卻受了好多苦。”


    薛子琪轉過頭:“睿敏,你說什麽呢?”


    “幸虧你帶我到那麽遠的地方,我才能體會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幫助那裏的人民和為中非友好交往做的事情是我這些年來最值得驕傲的事情。”


    她又補充道:“幸虧有你,不然我還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義是什麽呢?”


    姥爺有些微怒:“子琪我老了,你弟弟又做了神甫,微微雖然隨了我的姓,以後將是薛家唯一的繼承人,但是他現在還那麽小,你們兩個還不想回來幫我嗎?”


    鍾睿敏:“爸爸,我們知道這樣做很過分,您這麽大年紀了,還讓您操勞。那2家實驗室和12個公司讓您受累了。”


    “可是爸爸,我現在從事的是自己喜歡的事業,隻要國家需要我,我是沒理由拒絕的,我答應您,再工作5年,5年後,我就退休和子琪回來幫您,您看這樣行嗎?”


    “哎,也隻能這樣了,別說了,先去洗刷然後下來吃飯吧……”


    夜深了,在古都高新區,一所花園別墅裏。


    月朗星稀,花木稀稀朗朗,靜謐地夜燈照著星空下一幢磚紅色2層建築。


    2層有燈光的是原浩然的臥室,這時候,他推開房間的落地窗,走到外麵漆黑的陽台,左手拿著一塊青石,抬起右手,念動咒語:“の也哦啊吧喪……”然後,右手食指成為火錐形狀,他用食指在青石上寫道:“爸:今天出了點意外,不過很快就會解決……”


    一個陰森森地聲音響起:“你怎麽解決?”一頭濃密黑發的撒旦站在陽台上。


    “爸爸,你來了。”


    “就是那個叫薛微冰的,我今天收魂的時候被他撞見了,並且把我要收的那人救活了。”


    “你還是我的兒子嗎?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爸爸,我知道錯了。”


    “告訴我你哪裏錯了?”


    “我不該在地獄的時候不好好練功。”


    “那還不跟我回去。”


    “可是?爸爸,這裏真的很好玩啊!在地獄裏都沒人陪我玩。”


    撒旦歎口氣,哎,還是個孩子啊!


    這時候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是“篤篤”敲門聲,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浩然。你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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