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日的尼爾·卡姆之上,並不存在可以稱得上首都的場所。


    這個彈丸大小的島國在曾經的七年戰爭中,遭到了多納提亞和黃爛的蹂躪,並且連本來的王——被稱為契子的皇統種也一並失去了。群龍無首的狀況下,各個地方隻能作為地方都市各自獨立,勉強借助議會進行彼此往來並以此維係著岌岌可危的聯係。


    不過。


    即使無法被稱為首都,但是獨立都市修卡依然具備了首都應有的一切。


    近代化的多納提亞租界。


    擁有漫長曆史與古老傳統的黃爛租界。


    以及,獲得了微不足道的自治權,同時又充斥著貧困與差異的尼爾·卡姆居民區。已經化為貧民窟的這片區域中奴隸市場和毒品市場彼此相鄰,每時每刻都飄散出一股腐敗的氣味。


    就在這片環境之中。


    也能看到忌吹和艾哈的身影。


    fm:……簡而言之,兩個月後,舞台轉到了尼爾·卡姆的獨立都市修卡。


    忌吹:時間轉瞬即逝!


    艾哈:(一副混亂的樣子)該說是眨眼之間嗎……還是說十分漫長呢?


    fm:這都沒關係啦(笑)。不管怎麽說,你們二1位都已經到達了修卡。雖然原本並不是需要耗費如此長時間的路程,但是還要籌措路費和糧食,這應該說是兩名小孩子的極限了呢。


    艾哈:(反複點了點頭)……是的。


    fm:忌吹的角在這座城市中會過於引人注目,所以現狀之下就選擇了用頭巾圍住的打扮,不知可以嗎?


    忌吹:啊,當然可以。這樣啊,已經抵達修卡了啊……(歎氣)。


    雖然嘴裏頹然地歎了一口氣,不過忌吹的雙眼中還是閃過了些許好奇的光輝。


    因為這裏的珍奇之物是如此之多。對於生長在偏僻小村的少年來說,來到修卡這樣的大城市還是人生的初次體驗。


    fm:隻不過,對於艾哈來說這裏是時隔許久的,又會感受到冰冷視線的地方呢。如果被人看到和自己相連的魔物巴爾的話,周圍的行人可是會露骨地改變表情,其中甚至還會有朝你吐口水的家夥呢。


    艾哈:……恩,這種事情已經習慣了。為了小心不碰掉插在巴爾的繃帶上的花,我會走在它身邊。


    帶刺的視線和飛來的唾沫早已是家常便飯。


    嚴重的時候,甚至會突然被人用石頭砸。


    “…………”


    這座島上,連體種不過是方便易用卻又短命的道具罷了。像艾哈一樣身為連體種的同時,又身為混血種的話就更是如此了。


    雖然如果是那位艾登的話,或許能改變這種觀念也說不定。


    “……自由。”


    輕輕地,用舌頭品味著這個單詞。


    但是,艾哈沒有感覺到任何味道。


    近在身旁的巴爾像是輕輕打了個哈欠似的,忽地動了一下耳朵。


    忌吹:……艾哈,小姐?


    艾哈:我們走吧。


    忌吹:啊,好,好的!那個,你知道阿基多先生住在這座城市的什麽地方嗎?


    fm:應該在看守所或者監獄吧,畢竟你們才剛剛抵達修卡呢。隻不過忌吹在這座城市中有唯一一位舊相識哦。在曾經生活過的村莊裏認識的青梅竹馬搬到了修卡。所以對於這裏的居民區也有模糊的印象。


    艾哈:青梅竹馬!(玩家眼中閃過好奇的光彩拍了一下桌子)


    忌吹:等等,請不要糾纏這種事情啦!(一邊推開紅玉伊月一邊說)我,我知道了。看來也沒有其他的線索,所以就去我青梅竹馬那裏吧。那個,名字是?


    fm:真白·佐倉。艾哈也一起去嗎?


    艾哈:我也可以一起去嗎?身為連體種不要緊嗎?


    fm:在忌吹的記憶裏,真白在這方麵是幾乎沒什麽差別意識的。過去附近的孤兒院裏也有連體種的小孩,她也能夠很自然的玩到一起呢。


    艾哈:……那我也一起去。


    在前往居民區的途中,見識到了各種各樣的人。


    異國之民也多得數不清。


    在熱鬧的市場中闊步的金發碧眼的多納提亞人和身穿獨特民族服裝的黃爛人。


    每當看到他們的時候,尼爾·卡姆的人們都會遠遠地退開——或者截然相反,緊緊地朝他們靠過去。


    但是,


    “…………啊。”


    最讓忌吹感受到衝擊的,是其他的事情。


    不僅僅充斥著連體種和混血種,在修卡這個地方還有數不勝數的殘障人士。


    失去手臂或眼睛的人就蹲坐在路旁,每當有少許金錢被投入到自己眼前的器皿中時,他們都會很誇張地表示感謝。大概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為了博取同情,由自己或是家人動手破壞了身體的一部分吧。


    自己曾經在什麽地方聽到過這樣的事情。


    不過從未親眼見過。


    在那座火山上死去的革命軍中,大概也有出身於這座城市的人吧。


    fm:就這樣,走了半個小時左右之後,兩個人抵達了目的地。


    忌吹:啊,是的。


    fm:即使是在尼爾·卡姆自治區之中,這裏也算得上是比較舒適的住宅區,這間小屋就建造在此,稍稍有點多納提亞風格的磚砌建築格外醒目。


    忌吹:……太好了。看上去生活得很幸福呢(輕輕撫住胸口)。


    fm:要敲門嗎?


    忌吹:是呢。舉起手——


    fm:那麽,就在走到近前準備敲門的時候,傳來了“誒?”的一聲女孩子的聲音。


    忌吹:啊——


    “咦,忌吹!?”


    光是聽到這道聲音,就讓忌吹產生了時間倒流的錯覺。


    在村子被燒毀之前,和與那頭龍的邂逅還要更久遠的過去。


    頭上長出這隻角以前的平凡的自己。


    就住在孤兒院一旁那座小房子之中的,活潑開朗的少女。


    她給人的印象依然一如多年前——然而站在忌吹麵前紮著雙馬尾的少女是如此美麗,以至於他幾乎以為認錯了人。


    忌吹:……真白。


    fm:嗯,毫無疑問她就是你的青梅竹馬真白·佐倉。她那雙滴溜溜的大眼睛更大大地睜開,開口說道,“忌吹,發生什麽了!?一副累得不得了的表情!”


    忌吹:那個……稍稍發生了點事情,這樣敷衍一下。


    fm(真白):“這樣啊!呃,你一個人來的?”


    忌吹:和朋友……一個朋友一起來的。


    fm(真白):“那就一起帶來好啦!好久不見了,至少一起吃頓飯如何?我這就去熱湯!”


    艾哈:那我就從藏起來的道路死角出來咯。巴爾也輕快地跟在我後麵。


    fm:巴爾這種程度的巨大魔物可是預料之外的,終究還是會露出一副嚇住了的表情呢(笑)。“嗯,沒關係沒關係。但,但是如果不從後院的話似乎就進不來呢!我這就去開門,請等一下哦!”


    艾哈:嗯。


    fm:興衝衝的少女像兔子似的邊跑邊跳地過去將後門打開之後,像是要將巴爾藏住一般,在它身上蓋上了一條毛毯。然後,馬上就為兩個人端來加熱好的熱湯哦。


    忌吹:哇……感覺好像從這個故事開始以來,第一次有了一場好的相遇。


    fm:革命軍也歡迎過你哦(笑)。


    忌吹:雖然的確是歡迎過了啦!但是你把那個叫做好事嗎!


    fm:啊哈哈(笑)。等到大家都坐到餐桌前,平靜下來享用熱湯和麵包的時候,真白小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


    著兩位,之後向忌吹提問道,“……但是,為什麽突然來這裏了?村子的大家都怎麽了?”。


    忌吹:……啊,果然會這樣問啊。村子……發生了很多事情,現在已經沒了。


    fm(真白):“沒了!?沒,沒了是怎麽一回事!?”


    忌吹:發,發生了,很多事情……


    fm(真白):“很多事情也太多了吧!難道說,是被傳言中的<紅龍>燒毀了嗎?”


    忌吹:誒,原來還有這種傳言嗎?


    fm:是呢。我認為你們應該也有所耳聞。畢竟已經有不少村莊和城市被<紅龍>燒毀了呢。


    “…………”


    忌吹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回想起由那條龍所引發的悲劇……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終於作出回應。


    忌吹:……不是的,是另外的原因。


    fm(真白):“這樣啊。那樣的話就太好了……能算是好嗎?”真白有些失落的這樣說道,“我離開那個村莊也已經四年了啊。”


    忌吹:是啊。


    fm(真白):“就算到了現在,我還是覺得那段日子是最愉快的時光。不僅有忌吹,有孤兒院的大家,還有海涅老師……啊,海涅老師是村子裏的傳教士哦”,還這樣子對艾哈作出了補充。


    艾哈:其實根本沒在聽,隻是一個勁地吃著東西。湯真好喝(笑)。


    fm:我明白了(笑)。真白也沒有作出反應就是說她並沒有感到介意。“真的是個非常親切的人哦。雖然來自多納提亞,但是不管生在哪裏,又是怎樣成長的,都沒有必要在意。神平等地寵愛著每一個人,這些都是他教給我的。”


    忌吹:…………


    fm(真白):“雖然在那之後因為我找到了親戚而搬到修卡這裏,但是到了現在我依然能夠清楚地記得哦……所以,村子沒有了我也覺得非常寂寞……不過忌吹能夠平安真的是太好了。忌吹不是孤身一人也真的太好了。”


    忌吹:……啊,感覺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回應呢。就隻能說聲“謝謝”而已。


    fm:真白微微笑了一下。“但是,你是為了什麽而來到這裏的呢?應該不單單隻是為了見我才來的吧?”


    忌吹:啊,嗯……真白你知道這座城市中的看守所在什麽地方嗎?


    fm(真白) “看守所?就在這裏的南郊,怎麽了……”雖然說出了地點,也繪製了簡單的地圖,但被問到看守所的所在果然還是會露出擔心的表情呢。“……沒事嗎?沒有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吧?”


    忌吹:沒……問題。


    fm(真白):“這樣啊……”,說著,轉向艾哈的方向深深低下頭,“雖然忌吹有些遲鈍,不過還是拜托你了。”


    艾哈:(淡然地)我知道。


    忌吹:被他知道了呢(笑)。


    fm:(笑)。“實際上,雖然我很希望你們能夠在我這裏留宿一天……但是對不起呢。如果叔叔回來的話,我想他看到連體種的話不會有好臉色的……”


    忌吹:沒關係。艾哈,走吧,說著就走出家門。


    艾哈:明白。我先把湯喝掉(笑)。


    fm:了解。那麽,說了一句“歡迎再來哦”之後,真白揮手目送你們離開。即使是已經看不到你們的身影了之後,她依然不停地揮著手。


    *


    fm:好了,再一次轉換地點。多虧了真白的地圖,兩個人順利地抵達了尼爾·卡姆自治區的看守所哦。


    忌吹:(咽了一口口水)……好的。


    fm:真是一幢異常堅固的石砌建築呢。周圍的設施似乎也都是公家的東西,完全看不到居民的身影。雖然本來似乎是連體種根本不被允許進入的場所,但是亮出阿基多·石動的名字之後,姑且得到了許可。


    艾哈:可以進去嗎?


    fm:嗯。不過會有人跟著監視就是了。似乎是由於革命軍指揮官的這一經曆,要求來見麵的連體種以及混血種絡繹不絕。那麽,要麵會嗎?


    艾哈:嗯。


    fm:ok,於是你們被帶到了這座看守所的中庭。


    忌吹二人就這樣,被要求在昏暗的中庭中稍作等待。


    四周被石材包圍,天花板上則覆蓋著鋼絲網。這大概是為了防止連體種暴走或者試圖逃跑所準備的吧。至此為止的通道都有足夠巴爾通過的空間這一點,也算是十分符合尼爾·卡姆風格的設計。


    陰鬱的空間中,飄散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異味。


    很快,從對麵的門裏,一名男性被警衛帶了出來。


    忌吹:阿基多·石動!


    fm:沒錯。那是一位三十過半,臉上的胡須隨意生長著的男人。


    大概是因為漫長的牢獄生活的緣故。


    男人的身體十分肮髒。不光是胡子,頭發也蓬亂地生長著,到處都有破損的衣服上滿是汙漬。肩膀附近有數隻蒼蠅盤繞,手臂也被鎖鏈連著。


    但是。


    不可思議的是,那雙瞳孔中閃爍著光輝。


    那是一雙散發著少年般無邪和獨特敏銳感的眼睛。


    “哦,你們兩個。沒見過的麵孔呢……是革命軍的新人嗎?”


    忌吹:初,初次見麵。我是忌吹。


    艾哈:艾哈。這孩子是巴爾。


    fm(阿基多):“這樣啊,請多指教咯”,雖然依然被鎖鏈牢牢連在一起,不過阿基多還是對你們伸出手。


    忌吹:啊,是的!握手!


    艾哈:隻有阿基多?我的朋友不在嗎?


    fm:革命軍中被關押在這裏的就隻有阿基多而已哦。你的朋友是別動隊呢。


    艾哈:這樣啊。那就隻說正題——有人要我來和你見麵。


    fm(阿基多):“是嗎,是誰?”


    艾哈:艾登。


    fm(阿基多):“……那家夥,怎麽樣了?”


    忌吹:這個嘛,情況就由我來說明吧,本來也沒打算要隱瞞。


    fm:明白了。那麽,對於你是皇統種的諸多事情感到了吃驚之餘,在最後聽到有關<紅龍>的情報後,阿基多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樣啊……艾登那家夥,最終還是沒等我啊。的確,既然遇到了皇統種這種存在的話……”


    忌吹:沒有等你?


    fm(阿基多):“那家夥也已經十四歲了嘛”,說著,一副遺憾的樣子咬緊嘴唇,“作為連體種來說幾乎已經達到極限了。由於生物魔素的免疫問題,能夠堅持到十六歲的連體種從未出現過呢。”


    忌吹:啊——!


    忌吹啞然了。


    因為在這座島上實在是太理所當然的常識,結果就忘記了。連體種是短命的物種。與魔物融合,和其共有生命這種亂來的行為絕不是能夠長久持續的。


    唯有在對生物魔素適應性很高的孩子體內,才能夠短暫的保住性命。


    艾哈:……保持沉默。因為自己很清楚連體種壽命很短暫。


    fm:在相繼看了一眼艾哈和忌吹之後,阿基多進入了短暫的沉默。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你們兩個,知道在那之後<紅龍>怎麽樣了嗎?”


    忌吹:那個……之後,又連續燒毀了不少村莊和城鎮。


    fm(阿基多):“據我所知,已經有十四座村莊和五個城鎮被毀滅了。如果有最新的情報進來數量應該會進一步增加吧。大家都說<紅龍>已經發狂了。”


    忌吹:發狂了!


    fm(阿基多):“因為它造成的損害實在太過巨大了。而且,無論是多納提亞租界還是黃爛租界都沒有任何區別,所以演變成了有點奇怪的狀況。


    ”


    艾哈:……什麽?


    fm(阿基多) “這是非官方的消息,現在他們已經從各自的組織中抽調人手組成了調查隊。調查<紅龍>陷入狂亂的理由——甚至到了必要的時候能夠將其排除的,精銳調查部隊。”


    忌吹:哇,因為實在太出乎意料,不禁探出身子了呢。竟然有那樣的部隊嗎!?


    fm(阿基多):“是啊。但是,議會並沒有那個程度的武力。說到底,他們隻擁有最低限度的治安部隊,原本隻能寄希望於多納提亞和黃爛能對他們網開一麵……不過,那些家夥為赦免我加上了條件。”


    忌吹:條件……是什麽?


    fm(阿基多):“作為赦免的代價,要將革命軍的精銳提供給他們。所以,我想要拜托艾登的。如果是那家夥的魔物的話,應該不會有人再有什麽抱怨了吧。”


    艾哈:(恢複平靜)嗯,他很強。畢竟有四十米呢。


    fm(阿基多):“但是,艾登已經不在了”,他用係著鎖鏈的拳頭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膝蓋。


    忌吹:啊……


    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可能說出什麽來。


    如果對於艾登來說,阿基多是憧憬的目標的話,那麽對阿基多來說,艾登大概就是他的希望了,忌吹不覺地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接著。


    fm(阿基多):“……呐,忌吹,艾哈。這個尼爾·卡姆真的是一處麻煩的地方哦。”


    麵對著啞口無言的少年,阿基多開口說道。


    忌吹:……因為對方的銳利眼神,不禁咽下一口唾沫。、


    fm:明白了。阿基多繼續說道。“多納提亞隻把這座島當作通往黃爛的橋頭堡。而黃爛那邊大概也隻把這裏當作抑製魔素流的便利土地吧。土地和糧食在被這兩大霸權不斷剝削的後果,就是異常現象層出不窮。為了爭奪著本來就已經很稀少的資源,到底有多少人在互相廝殺?大人殺孩子,丈夫殺妻子,朋友之間互相殺害的日子到底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阿基多不斷陳述著。


    仿佛他麵前的聽眾並非是兩個人和一頭魔物,而是尼爾·卡姆的芸芸眾生。


    艾哈:稍稍考慮了一下)……我依然保持沉默。


    fm:了解。阿基多進一步說道。“即使如此……不對,正因為如此,我才想要舉起大旗。”


    阿基多繼續陳述著。


    仿佛在這片狹窄壓抑的中庭就是決定整個世界的大議會講台一般。


    fm(阿基多):“大旗的名字是自由。那是一麵謳歌無論什麽場所什麽時代,人類都應該更加自由的大旗。凡是自願參加革命軍的人,每個人都會在心中某個地方藏著這種想法。年齡出身性別都沒有任何關係,每個人都無法忍受繼續這樣被剝削下去。”


    忌吹:…………


    fm:一口氣說了這些話之後,阿基多像是有些害羞似的放下了拳頭,“抱歉。一不小心就露出了過去的毛病。我這種家夥,大概不適合這種滿臉胡子的造型吧?”


    忌吹:……不。完全沒有那回事。


    fm:被這樣一說,他有些為難地笑了。接著,像是切換思緒似的這樣說了起來,“……,雖然是我自作主張的請求,不過能拜托你們二位嗎?”


    艾哈:拜托,難道說是剛剛提到的條件?精銳部隊的事情?


    fm(阿基多):“沒錯……就從剛剛的對話來看,如果是你們二位的話議會應該也不會有所不滿吧。隻要能夠得到赦免,我就能夠讓革命軍重振旗鼓。在這座島上四處遊曆,聚集起能夠解放尼爾·卡姆的勇士。為了達成這一目標,我需要一段時間。如果能得到協助的話,我還希望能得到接下來即將排除調查隊的多納提亞、黃爛以及<紅龍>的情報……能不能,請你們助我一臂之力呢?”


    忌吹:助阿基多先生……一臂之力?(進入了一段長時間的思考)那樣做的話,這座島就能迎來和平嗎?


    fm(阿基多):“我希望能夠如此,而且也想要去實現。一股不得不這麽做的熱量正在我的背後推動著我。”


    熱量,阿基多這樣說了。


    不變成那樣不行。不那樣做不行。這份想法化作了如同火焰般的熱量。


    猛然間,他的話回蕩在自己的胸中。


    所以。


    忌吹:……如果,那是我能做到的事情的話我願意幫忙。


    fm(阿基多):“謝謝”,阿基多緊緊握起拳頭,點了一下頭。那麽,艾哈要怎麽做呢?


    艾哈:……我不是很明白,大家為什麽如此渴望自由。


    fm:哦?


    艾哈:剛剛,我從忌吹的朋友那裏得到了一碗湯。那真的無比美味。我認為那就是幸福的味道。我認為,光是那一碗湯就能讓忌吹幸福地生活下去。為了自由而戰,為了自由而死什麽的,我實在不認為是那麽美好的事情。


    fm(阿基多):“說不定的確是那樣。為了自由而死什麽的或許是本末倒置也說不定。但是啊,我不知道除此之外其他的生存方式,而且也不知道其他的死亡方式。”


    艾哈:……這樣啊。忌吹也,想要自由嗎?


    忌吹:我?我……我想要去做隻有我能做到的事情。


    艾哈:(轉身看向fm的方向)——呐,我還能再活多久。


    fm(阿基多):“你現在多大年紀?”


    艾哈:十歲。


    fm:那麽阿基多露出沉悶的表情答道。“雖然沒辦法準確把握,但是應該沒辦法超過六年吧。我從沒聽說過有活到十六歲的連體種。我想我可能做出了很殘酷的請求。”


    艾哈:……我的朋友現在在革命軍的別動隊中,我能見到他嗎?


    fm:“試試吧。反正沒有辦法取得聯係。”


    艾哈:那麽,在那之前我要和忌吹在一起。


    fm(阿基多):“我明白了……那麽就拜托你們了”,麵會的時間差不多要結束了。如果要助阿基多一臂之力的話,已經從他口中得知了那支調查部隊的集合時間和地點,要去嗎?


    忌吹:是的!


    fm:明白了。那麽這個這一幕就到此結束。從下一幕開始終於進入本篇了。所有人都將加入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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