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有些恍惚,想起趕了一天的路,昨日便在這山野間過夜了,經常這樣的奔波倒是很習慣隨時隨地的這樣風餐露宿,客棧與荒郊野嶺對我而言一直沒有什麽差別。清醒後的一切漸漸把我拉回現實。我努力的想著夢裏的一切,好像明明曆曆在目,可是具體要說出什麽,我似乎忘了。我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起了駱叔說我是莫名出現在梨村外麵的,他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來的,也許是狼孩吧,隻是當時沒死就扔到了那批殺手中,卻沒想到成了梨村數一數二的殺手。


    說起來,魑才是梨村最強的殺手,隻是我們都從未任務失敗過,才讓不知情的誤以為我們實力相當吧,魑的武功深不可測令我難以估計,雖然他從不與我比試,雖說偶爾切磋,我總覺得他從未用盡全力,遊刃有餘的令我心驚,假如我是因為喝了泉水,那魑呢。像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竟然這樣他為什麽不離開梨村呢?這個疑惑我不是沒想過,可是,我不敢多想,總覺得那是一個不可觸及的話題。


    “你到底有多強?”


    “隻是比你強一點點。”


    他總是這樣風輕雲淡的說著,我常想在他心裏到底什麽是重要的,還是根本就沒有,所以在哪裏對他而言根本沒有區別,隻是他習慣,暫時不想改變,隻是他需要這樣的生活來提醒自己還活著。想不通的事便不再想了,何必庸人自擾。我甩甩頭。


    奇怪,季烙又跑哪去了,我張望四周,漆黑如墨。我撥動著火苗,火星四竄。右手拿出錦袋端詳著,左手撫摸著心髒,暖暖的,錦袋靠近我的心髒,我的心就好跳動的特別有力量,是因為你的關係嗎?鮫人的鱗片很美,光滑而堅韌,火光印在上麵折射出五彩的光。


    “噗”一聲巨響,從火焰中蹦出——一個妖怪,火苗四濺,我急忙跳開。是妖怪,額,頭頂上有一對毛茸茸的耳朵,齊肩的銀白色頭發,狗鼻子。他努力嗅著,“好香啊!”眼睛搜尋著,最終定在了我手中的錦袋上,我把錦袋塞進懷裏,暗器已經藏在手中。“啊,就是你手裏的那個。”妖怪張著嘴,伸了伸舌頭,露出尖銳的獠牙,哈達子都快流下來了,吸了吸咽了回去,像是看見了什麽美食似地,眼神裏充滿了渴望。看見我把錦袋收回去了,臉色驟變,瞳孔變大,是金色的眸子,他的臉瞬間貼近,我看見了他眼裏那個略帶恐慌的自己,是的,他是我意料之外的危險,“給我。”他的獠牙變長,顯得一副窮凶極惡的樣子,張著血盆大口,惡狠狠的說,嗓音沙啞而粗獷。這是什麽妖怪,他的身體突然變大,銀發長到了腰部,巨大的黑影籠罩著我,遮擋了唯一的一點光。巨大的氣壓向我壓近。火苗蹭的漲高好幾丈,他的下半身還在火苗裏。


    “長得真醜。”我故作鎮定。不過,真的醜斃了,原來妖怪都長這模樣,看來是冤枉季烙了,其實他的那長相在妖怪這算得上是玉樹淩風,風流倜儻,傾國傾城了。真是難為他了。


    妖怪像癟了氣一樣,突然縮水,“你這個愚昧無知的人類,竟然敢說我醜。”火焰燃燒的更猛烈了,真不該戳他的痛處的,這妖怪太自卑了。好幾個火球猛烈的向我襲來,我飛快的躲閃著,妖怪急了,“我讓你躲,讓你躲…”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火球攻擊的速度加快,我閃避不急,被重重一擊跌在了地上。


    “哼,你躲啊,怎麽不躲了。”妖怪放慢手上的攻勢,像在玩弄手心裏的獵物,不緊不慢的攻擊著。我艱難的躲閃著。


    死妖怪,得瑟毛,我側身瞄了魑一眼,看他睡在那裏一動不動,像被定在了,紋絲不動的樣子。難怪這麽大動靜竟然沒反應。心裏想著對付這妖怪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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