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敢問大師,是……什麽事呐?”


    乞兒笑道:“就是給它鑽了一個孔……這本就是完全之物,稍一破壞,就會物極必反,一件寶物也成為了一件凶器,至於你這麽多年的昏迷……其實是因為這個東西讓你的三魂七魄其中的兩魂五魄離開本體,又因為你身體好象有能人加持的法術,所以保持神魂雖散而不滅,就漂浮在你的身體四周,你自然是醒不過來。”


    老夫人恍然大悟,心中暗自琢磨,這玉塊哪裏是什麽寶物,分明是殺人不見血的凶物,要不是曾經那位白胡子大師給了自己一顆丹藥,現在屍體都化成白骨了!


    老夫人直接說道:“如果……如果有可能,還請大師將此物帶走吧,我……我真的沒有辦法擁有它,萬一再對焦家子孫有什麽傷害……那真是百死莫贖啊!”


    乞兒心道,就算你不給我,想要我還?哼哼,殺了我好了!


    直接將玉塊塞進自己的懷裏,貼著心口放著,才終於放下心來。


    笑著又說了幾句,就找到醜兒離開了這個焦家大宅。


    至於焦老爺子出來阻攔,要求乞兒再住幾天,那也是百死不從,生怕人家後悔,又把玉塊要了回去。


    帶他們來的是焦四爺,送他們走的自然也是他。


    感覺送到機場有些不太……莊重,就直接驅車將近一千公裏,將乞兒又送回到落英市中。


    剛進了落英市市區,乞兒提著的心才真正放了下來。


    玉塊……真的是一件大大的寶物啊!


    ……


    同一時間,就在乞兒還在路上提心吊膽的時候。


    在軒花市,卻發生了一件怪事。


    三個人,同樣的衣服,同樣的怪異,同樣的相貌,同樣的表情。


    白,雪一樣的白,不光是皮膚,還是衣服,如若夜裏看到,好似三隻鬼魂飄在路上一般。


    長袍,布鞋,卻有紅色的領口,從脖頸一直到腳下,如果近看,會發現上麵其實用某種紅色的東西寫的密密麻麻的小字。


    但上下幾千幾萬字,卻沒有一個普通人能夠認出來。


    臉,與其說臉,不如說是長了幾個窟窿的肉球。


    一根毛發都沒有,而且異常的光滑,好似沒有汗毛孔。


    尤其那眼睛,整個瞳孔就是黑色,打眼一看,還以為眼睛中是空空的黑洞。


    他們不光長相一模一樣,連動作都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每邁出一步,隻會傳出一個腳步聲。


    就是這三個人,一起走向軒花市的一個村莊。


    夜裏進去,白天出來。


    而那小村莊之中,竟然再無一絲聲息傳出,就連狗叫雞鳴都沒有一個。


    偶有返鄉的人,進到村子裏竟然發現,裏麵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飯菜還在桌子上整齊的擺放著,電視也鎖定一個現在已經翻著雪花的頻道。


    古老的藤椅也在那裏隨風輕搖,寂靜的可怕。


    一切都如往常一樣,院子裏的擺設也沒有發生一絲變化或淩亂。


    但就是沒有人。


    狗,雞,豬,任何存在於這個村莊的生物,什麽都沒有留下,憑空消失了一般。


    而此時,三個人正旁若無人的站在一個很豪華的夜總會麵前。


    並排站著,不說話,仿佛也不呼吸。


    麵對行進行出人們的指指點點,也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手機的拍照閃光在他們身上閃過,也沒有絲毫的動作。


    宛若雕像。


    他們就這樣靜靜的站著,很多人以為這是一件行為藝術,嘻嘻笑笑,卻沒有過多懷疑。


    但他們的位置還是擋住了夜總會的正門,很多心生恐懼的客人就離開了,直接影響到這裏的生意。


    兩名起碼二百多斤重,一米九開外的保鏢走了出來,擺著臭臉先是對他們喝問了幾句,不得答複。


    其中一個保鏢直接伸出手臂,在其中一個‘行為藝術者’的肩膀推了一下。


    手推出去,卻再也沒有收回。


    因為那條手臂已經不見了。


    啪。


    掉落在地上,抽搐兩下。


    而保鏢手臂的斷口,整齊無比,能清晰的看到外麵的衣服,內裏的襯衫,薄薄的肉皮,紅色的肌肉,白色的肌腱,還有……中空的骨頭。


    那保鏢錯愕的扭頭看了看,臉色變得恐懼。


    正這時……


    噗——


    鮮血才猛地湧了出來,捂也無不住,隨著他身體的晃動,遍天灑著。


    “啊!——”


    保鏢想尖叫,卻發現身邊經過的女人比他尖叫的聲音還大!


    嚐試著比拚了一下,果斷發現比不過,所以隻能曲線救國,轉成低沉的嘶吼,還有遍地打滾的絕招。


    果然,女人還是不會倒地的,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勝利了。


    但整個夜總會,卻亂了。


    保鏢平時可以橫,那是因為他們見到的都是‘很平常’的東西,如今這一句話不說,又用誰也沒看清的手段就把一個人的胳膊給卸了,這種事情就超過了他們的認知和耍橫的極限。


    另一名保鏢也顧不上什麽道義,直接撒丫子就往夜總會裏跑,根本不理會同伴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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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乞兒坐在自己的小屋子裏麵,真的很高興,拿著玉塊左扭右扭,興奮的不行。


    醜兒陪小貓玩了一會,也湊了過來,問道:“風,這個是什麽啊?”


    乞兒笑了笑,放在醜兒的麵前說道:“你能不能看出來?”


    醜兒眨了眨眼睛仔細的看了幾眼,然後搖了搖頭。


    乞兒道:“唉,你果然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玄門天賦……我告訴你哦,這個可是咱們最近這段時間,得到的最好的一個寶貝了!沒想到在台島咱們什麽都沒有得到,回來後卻偏得了這樣一件,真是做夢也會偷著笑呐。”


    醜兒直接問道:“那到底是什麽呐?”


    “嗬嗬,告訴你啊,這個東西呐……叫做玉符!”


    “玉符?”


    “嗯,玉符……”乞兒說道:“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道門四寶?符籙,五穀,銅鈴,還有就是羅盤。”


    醜兒點了點頭說道:“嗯,記得,隻是為什麽沒有劍?”


    乞兒笑道:“嗬嗬,其實呐……這世間最討厭劍的,正是道家,所以自古便與墨家不太對付,道門怎麽可能又會去用劍?那些手持木劍的家夥,到不能說是騙子,而是走了偏門,並非純正的道家,其中就有‘縱橫’之門,算是一種分支……”


    乞兒說到這裏,仿佛陷入了一種思索,良久後才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來說說這個玉符吧。符籙是道門中最重要的寶物,其中又分為道符、咒符、符寶等等大約十幾種之多,我常把日刃當作符籙來用,那便是‘金符’的一種,還有憑空書畫出來的,那便是‘神符’,用神魂之力所製之符,而處於俘虜頂端的,還有一種最為神奇的,那便是……玉符!”


    醜兒眼睛一亮,問道:“那是不是說這個就是最厲害的?”


    “呃……”乞兒尷尬笑道:“那也未必,不見得金符就比不上玉符,這還要看使用者的能力,還有符的品質,但若是都在同等之上,玉符絕對是頂尖的存在,至於這個……你看,它表麵烏黑,看不清內裏,其實是一種‘隱符’,玉並非難得之物,隻是有大能將力量灌輸其中,把它變成了玉符,所以它並非天然形成,而是人為製造,至於可以製造玉符的人……嗬嗬,不要說當世,就算追述到千百年前,怕是也沒有一人能做到!”


    醜兒問道:“那就是說它很厲害嘍?”


    “呃……這個嘛……”乞兒繼續尷尬:“這倒也未必,我總得先把它複原,然後再看看它的功用,才能試驗出它到底有多強大的力量,不過唯一可惜的是,這種人為的隱符是有次數限製的,使用的多了,那曾經灌輸在這裏的力量用完了,那便廢了,用不了了。”


    醜兒又問:“那怎麽才能把它修複呐?”


    乞兒道:“修複玉符……隻能用玉,還必須是極品的玉,唉……這點倒是有點為難了,當時太激動了,把那張卡都貢獻出去了,裏麵還有咱們的一千萬呐,真是的……”


    乞兒發現自己又窮了。


    除了醜兒放起來的那些現金,怕真是沒什麽錢財了。


    而且他所需要的那種極品玉,怕是一般能用錢買到的,還不夠格。


    扭頭看了一眼牆角處的月鏟,眉頭挑了一下,嘟囔道:“難道……還得去幹老本行?不過周邊的墓穴大體都挖過了,也沒見到什麽極品的玉石,真是傷腦筋呐……”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屋子下麵的店裏麵有動靜。


    乞兒側耳一聽,便笑了出來。


    讓醜兒給他整理了一下衣角,便走了下去。


    正好碰到趙局正拿著一個古玩在看。


    乞兒哈哈笑道:“這回我可是抓到一個現行犯,不知道大局長私闖民宅試圖行竊,該判個什麽罪呐?”


    一聲,差點讓趙局把手中的家夥給扔了。


    先是一驚,又是一愣,接著便是一喜,他大笑道:“您老可算是回來了!我這一天三次的登門,總算是沒有白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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