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趕忙說道:“好的,我一定督促好那些勢力!”


    “嗯……”


    七爺漸漸閉上了眼睛,仿佛說這一段話很累一樣,也不知道是就那麽坐著,還是已經休息了。


    那人等了一會,見七爺還是沒有說話,就恭敬的叩拜一次,起身後又鞠躬,這才倒退著走出房門。


    ……


    另一方麵,他們口中的台裏,此時也進行著一場對話。


    對話的雙方絕對是國家內最最頂尖的人物,再之上便真的沒有了。


    “好大的一場鬧劇。”


    台裏的人長吸一口氣,緩緩的說著。


    大院中主事者同樣也歎了口氣,說道:“洪門方麵最麻煩,畢竟也算是一個派別,現在鬧出這麽大事來……很多幹事都在這場動亂中死去,駐在國外的那些家夥已經得到了消息,現在已經陸續有很多人正在趕回來。”


    “他們回來做什麽?胡鬧!”


    “這幫家夥離開的太久了,再加上國外有意歪曲宣傳,弄得信心不足了吧。”


    “哼!根都不信,怎麽枝繁葉茂?本身他們插手玄門的事情就不對……哎。”


    台裏再次歎了口氣說道:“現在青龍山那家夥突然暴走,不管吧,國家法紀何在?管吧,這原本就是殺雞儆猴,雖然暴虐,但起碼會降低之後的那場血戰。”


    大院想了一下,說道:“要不然就出麵協調,派兵控製?”


    “胡鬧!”


    台裏沉聲道:“老祖宗這種手段用的多了,也是傷透了這幫江湖人士的心,玄門想從江湖中走出來,但他們就是江湖本身,怎麽走?我們即便是打開了門,他們卻還是會自己走出去,青龍山這次的舉動就是一個例子,明明馬上就能踏進這個門了,卻腦袋一熱,自己跳出去了!這能怪誰?!”


    他越說越生氣,甚至想要去砸茶杯。


    想了一下又忍住了。


    這茶杯是紅瓷場唯一一座老窯燒出來的,一批真的沒多少,再說自己也用了很多年了,上麵都磨出了隻屬於他的年輪……每當看到這個杯子,他就會想到自己到底是經曆了多少才走上這個位置的。


    不忘初心……這種事情很難。


    這幾天的事情,確實是讓他傷透了腦筋。


    作為統治者,最重要的就是平衡,什麽正義、道理,在真正的統治麵前都變成了小兒科的東西。


    有人說物極必反,時隔幾千年,再看待這句話還是對的。


    一個人生而自然,各種教育,各種經曆,讓他知道道德,明白法律,然而當他有朝一日站到這個位置上,卻發現所有的一切再次變成了自然。


    人性大於道德,平衡大於法律。


    聽起來有點大逆不道,但現實就是如此。


    如今玄門,洪門,還有各方勢力,全部湊在一起,因為玄門大會的事情攪成了一鍋粥,錯綜複雜,而又千絲萬縷,就像是一團亂麻,無法理的清,而可悲的是,即便他是這天底下最有權勢的人,他也依然沒有一把鋒利的剪刀,可以把這種事情給一刀剪斷,來個風輕雲淡。


    大院跟了他很久很久了,兩個人合作無間,他這樣一皺眉一歎氣,大院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了。


    然後先是笑了一聲,大院才說道:“其實這件事他們倒是給咱們很早就找了個背黑鍋的人呐。”


    “哦?這種事情,也能成為黑鍋扣在一個人身上嗎?”


    “乞兒!”


    “嗯?”


    “畢竟玄門大會也是因他而起,說實話當初聽到他是玄門正宗的消息,還真是把我震驚的不行,還以為三十七年前那件事情過去之後,這世間就再無正宗了,沒想到還冒出一個來,真是讓人……嗬嗬,無奈啊。這次大會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就是因為玄門正宗的出現而導致的,所以因為他而引發的一係列事情,都可以算在他的頭上,這個玄門正宗才是真正的禍害。”


    “哼!”台裏先是白了對方一眼,然後說道:“你我都清楚的知道,他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導火索罷了,不但這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很多人都在用他做文章,全然是在利用他,讓他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受到那麽多不公正的待遇,簡直就是受害者本身了。”


    “這倒也是。”大院一陣苦笑。


    台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道:“不過要說玄門裏麵到底誰最讓人省心,反而就是這個叫做乞兒的小家夥了。對了,之前他要弄什麽……什麽……對了,什麽足球學院的事情,搞得怎麽樣了?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就是一個小屁孩仗著自己有點錢,就想要挑戰一些國家的規矩,挑戰一些國家的程序,但沒想到他還真的能把這件事搞的那麽有聲有色啊。”


    大院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說道:“焦家大小子跟他接觸的比較多,也向我這裏匯報了很多關於他的事情,別說啊,他這個學院弄得還真是挺好的,先不說那麽多公司都給他留了實習生的名額,還有那種比較新奇的建築,解決了數千人的就業問題,改善了整個地區的經濟體係,就單說這學院下麵的東西……他也算是立了功了。”


    “是啊……”台裏長呼一口氣說道:“誰能想的到呐?我還以為他早就放棄了呐,在一個小地方當著自己的平西王,不好嗎?瀟灑快活幾十年,也就可以了,但偏偏他要去得民心……嗬嗬,從小他就喜歡看曆史,當初在學校的時候還因為這件事跟老師吵過架,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他的秉性還是沒變,真是三歲看到老啊。不過他最不應該的就是狗急跳牆,竟然想要用風水的方法來坐上這個位置……真是留不得。”


    “一步之遙,誰又能真的死心呐?”


    大院幾乎是下意識就說出了這句話。


    然後,他就覺得自己的背脊一陣發寒。


    因為台裏看向他的眼神很怪,特別的怪。


    大院趕忙說道:“我隻是……就事論事。”


    “算了,不說那個讓人心煩的家夥。”


    “嗯……不過要說起乞兒來,這個家夥還真的是個官迷,就讓他當了個縣長,雖然沒在縣裏麵待幾天,但還真的把那個地方弄的有聲有色,別人都是招商引資,吸收人才,增加稅收,他倒好,直接跑出去開疆擴土了!人才吸收進來,再散出去,但不管那些人走到那裏,身上總要帶著母校的標簽。用高校這樣的方法來彰顯一個地區的影響力,這真的是最好的辦法,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到的,還是受了高人指點,但能夠在那種偏僻地方做出這種事情的,好像也就隻有他了。”


    “是啊!哈哈哈哈,說起這個小子就是覺得有趣,那麽多老頑固,那麽多勢力,明明有時候連我的麵子都不給,偏生對這個小子聽之任之,看來……這個小子的手裏還真握著他們想要的東西。”


    大院眼睛一亮,立即說道:“您是說……長生?!”


    “你說呐?”


    台裏轉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有些事情大家心裏都明白,若是裝作懵懂,那就有點……不夠誠意了。


    ……


    整個仿佛都亂了,最高層,最底層,千思萬緒,種種關聯,真的是一團亂麻,越揉越緊。仿佛隻有到了最後,付之一炬,所有的事情才能平息下來。


    而身處亂麻最中心的乞兒,卻仿佛渾然不知,懵懵懂懂,早已經站在一大片工地的前麵,叉著腰點著頭,微笑著點著頭,然後……一腳踹出,正中宋百斤的臉頰上。


    鞋底抽人,手不痛。


    “他奶奶的!讓你在這裏監工,你就給我弄出這麽個玩意來?到日子了!馬上就到了日子了,率取通知書竟然還沒發出去?你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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