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睜眼醒來的瞬間,側腹感到一陣悶痛,雖然好像還沒完全好利索,可今天是必須得去上學了。


    因為那起修羅場事件,我身心俱傷,在家休息了兩天。拜靜流學姐的魔鬼踢所賜,我從胸口到肚子都是淤青,還有被優沙踩的手背也高高的腫了起來。


    香織繼母問我受傷的理由,我笑著說”沒什麽大不了的”搪塞過去了。香織大概是以為我跟人打架了什麽的吧。肯定想不到是因為被正交往的女友發現腳踏兩隻船而被狠狠的揍了一頓。雖然妹妹莉子也是一臉擔心,但我可不想讓她在知道這一切,大叫出“平時一直很可靠並且溫柔的哥哥,居然是個”想在初體驗時嚐試3p”的人”。


    即使是想一下也是很過分。我真是個敗類。


    正歎氣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打開了。


    “哥哥。”


    說出這話的是妹妹莉子。是一名初二學生,那大大的腦門,尖尖的虎牙讓她顯得尤為可愛。留有孩童氣息的容貌,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可愛的小動物。省去對哥哥一臉花癡的樣,樣貌和身材雖然都是尚在發育中,不過儼然是一個美少女了。


    “早上好,莉子。”


    一看見我醒了,莉子立馬不高興了。


    “為什麽醒了?”


    “抱歉,比平時醒的早了點。”


    “不看見哥哥的睡顏我這一天就沒法開始。你要負責,跟我結婚。”


    莉子是重度的哥哥控。雖說是初二了,還老是嚷著將來要和哥哥結婚。


    說實話,不管我在怎麽混蛋,也不能對妹妹下毒手


    “莉子今天也很漂亮呢。我要不是你哥的話,也想把莉子占為己有呢。”


    莉子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我揉了揉莉子的頭走出了房間。


    可惡,居然都想對妹妹下手,我真是個人渣。


    啊啊,真是束手無策了,對這個病。


    我在對女生方麵是個異類。


    如果對方是男生的話我能跟平常一樣說話,如果是換做是女生的話,就淨裝酷賣嘴,還經常到處發情告白。最棘手的是因為我完全控製不了那樣的自己,所以行動和心中想法是完全背道而馳。若是我真心想那麽做倒還有得救,可那完全是信口胡來,不知道什麽時候病就發作了。


    結果,我是到處豎旗,於是就變成了同時與兩名女生交往的這個結果。可到底和哪邊分手好呢,我又偏偏得了這個想要建立後宮的下賤疾病,所以采取的是同時進行同時攻占的策略。


    同時和兩個人交往的時候我也是特別有罪惡感的。也想過好好的把我這病跟她們解釋清楚然後道歉分手的,可是,隻要一在她們麵前,我就辦不到了。不論我心情是多麽鬱悶,我的病症就是綻放笑顏取悅她們,用各種手段讓她們愛上我。


    啊啊,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好想抱著頭在地上打滾啊。


    好想大聲說對不起,我會被生下來真是對不起,呼吸空氣也很對不起。可因為莉子在,我還是做不到。


    下了樓梯看見桌上擺著做好的早餐。桌上放著麵包色拉,黃油麵包煎蛋,另外還有煎熟的香腸擺在那。


    準備早餐的是香織。香織十六歲就生下了莉子,雖然今年三十一了,可看起來也就頂多是二十歲出頭。可是即使再美。母親就是母親。


    “早上好,香織,今天也很美呢。”


    對著二媽我也是這德性。果然是無藥可救。


    “早上好,碎月。傷好了?”


    “不用擔心,沒事了。又不是什麽重傷。”


    露出爽朗的笑容,坐在椅子上。嗯,啊,雖然看著是很明朗的笑容,但其實完全是在演,我是真心想治好這個病啊。不然的話……


    “來,哥哥,阿————”


    莉子把桌上的西紅柿遞到了我嘴邊。吃完這個,接著是最後邊的香腸又被遞到了我嘴邊。


    “碎月,與其說小西紅柿,應該是更喜歡吃香腸,是吧?”


    “哥哥,早上剛起吃小西紅柿比較清淡吧。吃小西 紅柿吧。”


    我隻好笑著敷衍過去,坐在我旁邊的莉子一直瞪著香織。


    “話說,媽你為什麽要打擾我和哥哥的早上獨處時間。”


    “哎呀,誰規定為什麽早上時間是莉子的個人時間呢。也是媽媽和碎月交流感情的重要時間呢。”


    “不要對哥哥拋媚眼。媽媽不是有爸爸了嘛。”


    “誒,說什麽呢。媽媽可是把碎月當成兒子來愛的呢。”


    “誒——是嗎。可是莉子不止是把哥哥當做哥哥來喜歡的,還把他當成一個男生來愛的呢。而且哥哥還說會和我結婚的。”


    “兄妹是不能結婚的喲,趕緊斷了那念頭。”


    “我們可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沒事,可以結婚,可以。”


    “如果那麽來說,媽媽也是和碎月沒有血緣關係嘍,也沒什麽問題。”


    單身赴任的繼父,實在是抱歉了。這家好像要塌了。都是我的錯。


    “那麽,碎月,怎樣?這個丫頭和我,你選哪個?”


    “媽媽,哪有管自己女兒叫小丫頭的,這樣的媽媽真是前所未有。”


    修羅場成家常便飯了,要命!這時候隻要我一說話,肯定會讓這修羅場情形更為惡劣。所以我隻能幹笑。


    “三人不能好好相處嗎?”


    繼父倒事不關己地的就走了,好頭疼


    “碎月依然還是天生的愛與和平主義者呢。這個作為媽媽我是很理解的。”


    即使繼母說理解也好像沒用,香織猛地站了起來。


    “可莉子想要哥哥認真嚴肅的回答這個問題!”


    對麵的莉子也發起火來。繼父,不好了。家庭危機來臨。不論是她們的暴走,還是自身的暴走,我都無法阻止了啊。


    我腦袋是完全停檔了,可眼前的情形卻沒有。香織一臉風情的開始解圍裙,莉子兩頰緋紅像要把我吸進去似的盯著我。真是詭異的氣氛。明明才是早上,一開始就是夜間家庭劇。


    不經意間內線門鈴響了起來。


    兩人都嚇了一跳。為了爭取這空擋,我扔了句”啊,不快點的話就遲到了。”


    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站起身,落荒而逃似地的開始做去學校的準備。


    我邊穿校服邊在心裏暗暗發誓,不管用什麽手段,我一定要把這病治好。如果再這樣,不僅望月家完了,還不知會殃及到誰。我受夠了傷害我喜歡的人,更不願被喜歡的人怨恨。不是非說要做什麽正人君子,可至少要成為能自我肯定的人。


    既然決定了,為了不繼續走上邪魔外道從今天起我要重新做人。


    ……一定,大概,可能,或許,能夠得到重生吧。因為,這就是人類啊。


    ☆


    私立間林高中,從我家步行加電車單程大概四十分鍾的距離。


    在普通科和理數科中有信息科學課是所有名的進學校。而我這樣的笨蛋能進來或許也是多虧了那兩個朋友。總而言之因為不能否定這學校在我的偏差值以上,光每天跟著上課就吃力的要命。都兩天沒來學校,剛一來就覺得四麵都是敵視的眼光。請假這幾天我的醜聞早就在學校傳遍了,同時攻下排名前五的美少女,而且還厚臉皮的以3p為理想。那樣被當做敵人絲毫不奇怪。為躲開這充滿敵意的眼神我默默縮回自己的座位。


    “喂,月。”


    循聲望去,是一個有著古銅肌膚的肌肉男正看著我。這是八瀨宗助,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早上好,宗助。”


    “喂,你小子一沒女人情緒就這麽低落。”


    “宗助好像一直活力無限


    呢。”


    “我可不像月那樣有一堆煩惱。不過,你‘高廢〖high end〗’程度還真是超越了一般的高水準啊。”


    順帶一提的是,所謂的high end是表示最棒的服務和質量的意思,但我們卻是刻意放大了“高端”含義,最終讓其變成了反話,變成了廢柴,完蛋了的意思。


    “要和我太親近會殃及到你的。”


    “我本來就對除了momo醬之外的女生不感興趣。”


    雖然不是一臉正經的表態,不過也算不錯了。ps:momo醬是宗助心水的兒童動畫《魔幻公主momo》的女主角。


    宗助雖然是個二次元沉迷者,不過身體卻很健壯。順帶一提,之所以宗助能那麽健壯,大概是因為他在被召喚到的那個世界,可能有著讓人血液產生沸騰、肌肉為之躍動的殺戮戰場存在吧。而且他還秉持著要能成為守護公主的男人這一信念,貌似每天都在鍛煉肌肉。


    雖然由我來說有點那個,不過宗助也算是個十足的高廢〖high end〗人物。


    “對了,有空沒。小千有話跟你說。”


    小千一定很生氣吧。雖然不是很想見她,但一想到可以不用呆在這滿是敵意的教室,我就跟著宗助出去了。


    宗助把我帶到了樓頂,長椅上坐著一個正看書的女生。黑發,短裙,戴幅眼鏡,嬌小的身子還不到150cm,正用細長的眼眸看著我。不論什麽時候看都是個美女。雖然不能說平易近人,所以不可能像活潑開朗的優薩那樣特別受人歡迎,可對於她的優點我可是很了解的。


    她的名字叫百瀨千夏。


    唯一一個知道我有這個病的女生。


    “早上好,千夏。”


    我滿臉堆笑著坐到了千夏的旁邊。


    “在看什麽呢?”


    千夏沒說話隻是給我看了下書的標題。題目寫著《從今開始,一百種拷問方式》。


    “對,對不起。我出生在這個世界真是對不起。”


    “為什麽道歉?”


    “呃,那個,我喜歡的隻有千夏而已。”


    “惡心。”


    千夏麵無表情的打斷了我。


    千夏,宗助,我,三個人從小學就在一塊,也算是半個青梅竹馬了,因此,他們知道我患有此病,而我則是把他們當做是可以無須顧慮的很重要夥伴。


    可即使是有著那樣的交情,千夏還是歎了口氣,把書合了上來。


    “知道為什麽找你嗎。”


    “咱先不說這個,還是先談談我們的未來吧。”


    “那腳踏兩隻船的事怎麽辦?”


    我身患疾病的這件事,完全被無視了。


    千夏好像能分辨出哪個是我的“病”語,哪個是我真心話。據千夏說,我犯病時的和人交談,眼睛是沒有光彩什麽的。


    眼神還真是犀利。


    “腳踩兩隻船那樣的謠言就別理會了,不管怎樣千夏都是我的唯一。”


    “是嗎,那隻有問候下你身體了。”


    “我已經接受懲罰了,所以從今以後我會認真對待,啊——什麽也看不見了我!”


    千夏的小手按到了我腦門上,這是千夏的絕招一手遮天。我是連哭帶求的千夏才放開我。


    “到底怎麽回事?”


    “呃,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被兩人叫了出去,並收到了他們給我的照片。”


    優沙醬給我的是我和靜流學姐的親密照,而靜流學姐則是給的我和優沙的親密照,全都被偷拍了。


    “不知道是哪個看不慣的好心人給泄露了。我真是四麵樹敵。”


    大家對我基本的評價是很差勁。因是女人的天敵而聞名,想取我命的家夥都稱我為“望月獵人”,可我最終遇到個這麽棘手的事。


    “算了,總之這下我身邊就幹淨了,沒有什麽可以阻止我愛千夏了。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千夏。隻有在千夏的身邊才感覺是安全,因為隻有千夏才能理解我。”


    “喂,月,說實話,我聽著很不舒服。”


    說這話的我才是最別扭的呢。


    “我是真心實意的,我愛你。千夏不在我身邊的話我的心都是跟在冰窖一樣冷。”


    受夠了我這些輕浮的言語,可我是真心想醫好我這病的。不自覺的就幹些腳踏兩條船的事,又是拆散家庭的禍害,還說什麽心都涼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等等這一切,我真是厭惡至極。


    “宗助,你覺得你這病能好嗎。”


    “怎麽說呢,正經八百去治的話應該不難吧。”


    “千夏,不要扔下我了。要是連你都不理我了,我就真的沒救了……”


    我用一副被丟掉的小狗那樣的表情盯著千夏,她歎了口氣,轉過身去。


    “雖然不會對你置之不理,可像我們這樣的外行的治療方法是很難完全治好你的。”


    我也是超級討厭哎胡說八道的自己,因此還去谘詢過醫生,但是谘詢師是女的。一看到她是女性,就忍不住滔滔不絕,不知道約了人家多少次求她跟我約會……醫生隻有幹笑了。


    “先不管月的本質,光看外表也是個爽朗型的帥哥啊。”


    “不管是那些惡心的甜言蜜語,還是那外表,看上去都很有型,因此讓人很難應付啊,應該是個危險型的帥哥啊。”


    明明是誇我,聽起來卻是滿是諷刺。


    “能治的話,我當然想把自己治好啊。”


    “你真那麽想?”


    “當然了。我一直想和千夏組建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的。有個帶院子的房子,有女兒有兒子外加隻白狗,又有千夏陪在身邊,那就別無所求了。”


    “碎月,你將來的夢想是?”


    “當然是建個後宮!不對,是公務員吧。如果收入不穩定就沒法養家糊口了。啊,知道吧。一人份意識是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半人份意味著光憑自己賺錢連吃都吃不飽,也就是說自己連大人都不是。所以,你看,我意思是什麽時候能養活四個人。”


    “月,你家男女比例呢。”


    “當然要一男三女了!”


    “是要建後宮的吧。”


    千夏和宗助給了我一記恐怖的白眼。


    “女,女兒的意思。你們說,如果有個女兒的話,肯定很可愛吧。”


    “……老婆,兩個。”


    說了兩次。千夏的板著的臉能嚇死人。


    “我懂了。你意思是要按照中東博愛的規則,每人都生個女孩吧。不過要養活七個人,可能做公務員就有點夠嗆了。不過,沒關係。千夏,我打算是讓你做大老婆的……”


    “三個老婆要?!”


    千夏的拳頭在咯吱咯吱作響。我的病啊,給我適可而止吧。


    “我不是說會公平地愛你們的。你們到底還有什麽不滿呢!”


    “這可是起到反效果了啊,還真是個爺們啊,月。”


    可不是,我這個信口開河的蠢蛋又被千夏的鐵爪手抓住了。


    “……我受夠了,這個鬼病。”


    “碎月,你真心希望建個後宮?”


    “當然不可能了。我也像普通人一樣超級喜歡女孩,這點無法否認,但我還是不想搞劈腿傷害她們。即便如此,我卻還是在一直傷害她們。”


    我這樣的人,就簡直無藥可救了。


    “暫時先不要接觸除了千夏外的女生了。”


    “恩,這是最明智的。”


    “光說不接近不行呢,具體怎麽做呢。”


    “自己把自己想象成樹什麽的,一個人安靜的呆著。現在就想著自己下輩子變成棵樹邊進行光合作用邊茁壯成長。”


    “月的花粉好像太多了。”


    “是啊,就是花粉絕對被授多了的感覺。一不小心,大家的花粉過敏症就被你弄得更加嚴重了。肯定。哈哈哈哈,下輩子我也是這樣子……”


    除了笑不知道幹嘛了。


    “即使不是人類,碎月還是碎月啊。”


    千夏說了句貌似漠不關心的話,有時候她說的話不細細體會是聽不懂的。不過,我能了解千夏的真心。


    “下輩子我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像連理枝一樣。”


    “煩死了。”


    “為了你我會變的更強。”


    “惡心。”


    “我知道千夏是害羞了。”


    “……我累了。”


    “啊,你又歎氣了,不要扔下我啊,千夏醬!”


    隻有我那不成體統的叫喊聲,響徹於這個春季的天空之中。


    ☆


    光是呆在學校就十分耗費精力。


    就借這次機會洗心革麵吧。


    不,心大部分時間是正常的吧。隻是行為不受控製讓人頭大。恩,還是這個病呢。不管怎樣一定想辦法治好這病。邊想著這個邊就到了家路了。


    如果回去太早,和香織還有莉子相處的時間就會增加。那樣的話危險也會增加,所以我經常是在外打發時間直到點才回去。


    先不說這些,因為一個人單獨在車站前閑逛,會成為那些被稱為的望月獵手的雄性生物們的獵物,所以我走的都是行人很少的住宅街。


    散步途中看一看那些小型神社,或者在公園裏休憩,發呆,用這些來打發時間。今天發現的是一個建在大型住宅區內部,外緣種了些櫻花樹和橡膠樹的公園。


    我坐在秋千上,眺望著落櫻繽紛的景色。看著櫻花從樹上簌簌灑落,心情很是愉悅。人行道上寂靜無人也沒有車輛駛過的跡象。雖說還不到五點,現在我是相當自在舒服。隻是這樣獨自一個人也沒什麽不好。


    要是我一個人的話,我也不會犯病了。


    “再也不會失敗了,這次一定不讓人發現……”


    額,我在自言自語些,什麽啊?


    我抱著頭垂了下來,這也太嚴峻了,連自言自語都沒有反省的意思。


    為嘛想的事隨口就說出來了,是因為這個才會發生這些稀奇古怪的事?


    真是病的不輕。這樣我不就是那無藥可救的混蛋了嘛。


    活在這世上喘氣真是太不起大家了,我身體裏住著個惡魔。


    “你那美麗的黑發和惹人憐愛的雙眸俘獲了我的心,讓我一見鍾情,不能自拔。”


    我這毛病又犯了說著些莫名其妙的話邊對著路過的黑貓甜言蜜語。


    “喵-”


    “不要害羞嘛。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本來就美的東西讚美它有什麽錯呢。你要負責呢,都把我心擄走了。”


    小貓在我膝上咕嚕咕嚕地滾來滾去。


    我有個特異功能,走在我眼前的生物我一眼就能分辨性別。而且,我這病,隻要是女性,不管是不是人類都是通用。算了,我也是喜歡動物的。


    “我想和你一起喝黎明的早茶。”


    這點恐怕不是人類就不行吧。


    一路走來經曆了那麽多,卻絲毫找不到治療的辦法。我一反省觸痛良心的話也不是不能抑製這病的發作。我煩惱的時候擺在我麵前的就隻是”我已經無藥可救了”這樣一個事實。本以為這病無可救藥了,可好像也不是不能好轉。要說我能做什麽,也就是能不製造更多的受害者而遠離女生。這樣的我也隻有神仙超人才能拯救了。


    一直以來什麽都隻能笑納。也隻能做出這種消極的想法。我是人渣。但,我也是沒辦法的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


    這麽無奈地一笑,小黑貓搜的一下從我膝蓋跳了下去。


    膝蓋上剛剛她的體溫也隨風逝去。抬頭望天,一股寂寞感湧上心頭。


    忽然覺得後背發冷汗毛立起。聲音刺耳的要命,剛一皺眉頭,聲音就消失了。


    很不可思議的回頭看了下四周,卻是一派安靜。


    長椅上看到的世界就像油畫似的世界一樣失去了真實感。住宅區也像在舞台上才用的貼紙一樣變薄了,公園裏的樹也變得和小孩子的蠟筆畫一樣,原本一望無際的天空也像是畫的夕陽一樣。現在是沒有遠近感沒有影子完全是一片混亂的世界。


    忽然覺得很是不安。


    怎麽回事?不對不對,不是怎麽回事,用我目前為止的知識和見識說不明白。全然不懂,不知所以,莫名其妙。不,等等,冷靜。這時候,總之先深吸一口氣吧。好,慢慢深吸氣,慢慢吐出來。看吧,這樣深呼吸後在看周圍的話,一定……奇怪,怎麽還是原來的怪樣子……


    這個,該不會是這個病的真身所變的吧。雖然一點都不好笑,但也試著往好處想嘛。


    如果我的存在也算是壞事的話,那我可能被送到醫院去了。那樣的話,我傷害的人也會變少了。這豈不是個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了……


    雖然我這是樂觀的想法,啊?奇怪了,我難道無藥可救了?


    就在我信以為真的時候,突然看見我的斜上方有什麽東西飛了過來。


    bang 的一聲,有人倒在了公園中央。


    呃?跳樓自殺?不對,可……


    我抬頭看了下,好像沒什麽東西能從讓人從上麵跳下來。雖然這是住宅區,可是還是有一定距離的,不會了額 。想了想可當我發覺到倒在地上的體形好像是女生的瞬間,立刻就自動采取了行動。


    我趕緊跑過去看了下,好像身體沒什麽損傷。


    “嗯……”


    好像還活著,我蹲下去跟她說話。


    “沒事吧?”


    當我看到她那張臉,頓時窒息了。


    真是個超級無敵美少女。


    雖然因為疼痛表情稍稍扭曲,但臉上的五官卻是那麽的精致完美、恰到好處。美麗的金發有著像絲綢一樣的順滑觸感,蓬鬆柔軟。高低適宜的高鼻梁下嵌著一對美麗的粉唇。


    看到如此清新脫俗的美少女,我都懷疑是不是我腦子秀逗了。


    但是,的確能夠感受到她的體溫,的的確確活生生的存在著。


    “唔,好疼啊。失敗了呢……”


    (少女)睜開的雙眼,雙瞳呈妖豔的紫色。僅僅就這樣看著就放佛已經跌落到那紫色的深淵中。但是,如此完美的美人兒真的存在在現實生活中嗎?


    ……算了,好了啦。


    是我妄想也好還是別的什麽也罷。如果是此等美女的話,給我送一車來吧!


    我把手伸到她背後,抱住,並站起身。


    “誒?那個……可是……”


    姑娘睜開雙眼之時看見了我,所以我也注視著她。當然,我又不自主的自然而然的擺出一幅迷人的表情。


    “不要慌張,沒關係的。暫且深呼吸一下吧。”


    “你認得我嗎?”


    我在說著什麽亂七八糟的台詞啊,不知道我這是在說什麽。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掉下來的,但是有哪摔疼了嗎?”


    “沒……沒事兒的。”


    態度好生硬啊,如此說來的話服裝也好奇怪呢。穿著印滿了了機械電路似的的白色衣服,頭戴白色貝雷帽。看上去好像很早以前的護士一樣。話雖如此,但整體卻給人一種強烈的無機心感。看上去好像一個魔法少女一樣。


    事情完全已經向匪夷所思的方向發展了。


    不過沒關係,我就當完全沒聽見她說什麽了。


    雖然我是個讓人很懊惱的家夥


    。因為是與生俱來就有著稀奇古怪病的家夥。除此之外還患有有著無藥可醫地步的幻想癖。“病”上加“病“的我從一開始就是無法改變有“病”這一事實的。(什麽玩意啊?“毒上加毒”,這裏的毒和簡介裏提到的病是一回事不?日本人說話好囉嗦!)於是自己也就接受了這一“病”,生活了下來。沒關係的,我依然在努力著。即使我的兩種病進一步惡化,但是現在的我除了迷人的女孩兒什麽的都不想想。


    隻要有女人的話,我即使不複存在了又如何……


    “……我對你的愛,深入骨髓(納尼?什麽狗屁台詞突然間!)”


    “誒?”


    雖然輕輕一笑敷衍了過去,但是心裏卻又電流擊過。病……又……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沒關係的,無論說什麽我都會阻止的。我不會將跟世界的敵人作戰的你,棄而不顧的。”


    我,我多想拋棄我這奇怪的病啊。


    “為什麽你會知道?”


    知道也好其他也好,全部都是信口說說罷了。我自己都很厭惡啊。胡雖如此,憤慨也是毫無用處的,事到如今……


    “我想要成為你的力量?”


    “……你想幫助我嗎?”


    “嗯,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忙的哦。”


    “是嗎。雖然我知道你是“驅蟲者”。但是沒想到會這樣偶然與你相遇。”


    “驅蟲者?雖然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一定是這樣設定的吧。”


    “雖然幫上忙了。但是突然遭受如此猛烈的攻擊恐怕來不及複原了呢。到底還是徹底失敗了啊,不過如果要是有故障排除者的話事情好像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哦。”


    突然襲擊?果然是同什麽東西作戰的設定啊。


    “話說回來,你在同什麽東西作戰?”


    “巴古(蟲)?”


    在我詢問的這一瞬間,她銳利的視線向天空掃去。


    “看來沒有足夠詳細說明的時間了。”


    她一躍而起。


    “驅蟲者,我作誘餌製造機會,請你去痛扁那個。”


    “那個?”


    “馬上回來。”


    雖然看不見有什麽,但她的手裏放佛握著什麽的姿勢向前伸了出去。


    “裝配。源程序卡。定位武器。模型大小。編製。”


    她的手中出現了巨大的鐮刀。我的思維已經無法追上自己的妄想了。


    “源程序代碼?編製。”


    如此巨大的鐮刀刀刃卻破爛不堪,在她喃喃細語的瞬間。大鐮刀放佛震動一般的抖動起來。雖然看上去稍稍漂亮了一些,但是破舊的地方依然破破舊舊的。


    眼前的一切實在是脫離了現實軌道,所以全部都是自己在幻想吧,事實是這真的是幻想的產物嗎?也就是說如果這一切是真實的話,這才是大問題啊!


    “恢複率達到百分之三十,情況實在是很嚴峻啊。”


    情況嚴峻說又是哪一件事兒,也完全不知。我已經開始厭倦了。好像回到家在床中央窩成一團兒啊。


    “過來了呦”


    什麽過來了?


    還沒問出聲來,她就將大鐮刀向空中揮去。


    難以相信眼前的景象。


    長著翅膀的好似女性的生物。


    胸部以上呈人類女性狀,雖然裸露在外的乳房上下翻飛的抖動著,但為何見此情景的我卻高興不起來呢。答案很簡單,因為不但兩隻胳膊上長著翅膀,下半還是是鳥狀,有七分之三的部分不是人類啊,所以那對乳房也就感覺和小貓小狗的乳房沒什麽差別了。雖然是美麗的巨乳,但是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與其這樣還不如沒有的好呢。


    啊,那個,莫非是角色扮演遊戲中的對手出來了?那個長著翅膀像女人一樣的生物。沒錯,名字叫“嗨皮”……不對,不是這麽俗的名字。額,對了!叫哈比。


    確實有這麽個叫哈比的家夥呦。後來,它將大鐮刀的刀刃緊緊地用鉤爪抓牢。


    “哢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並且無論是叫聲還是巨大的翅膀,簡直是恐怖的一塌糊塗啊!


    到現在,怎麽說呢。敵人的意圖不明啊。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完全不了解。


    但是,隻有一件事兒我是清楚的。


    那就是作為一個群眾演員的心情。在b級影片裏,輕易就被怪獸幹掉的群眾演員的心情,現在的我完全能夠體會。因為,實際上在眼前就有一隻打怪獸在動誒!不知道怪物的意圖,這該如何是好。


    她雖然想再一次揮起大鐮刀,但哈比也沒有要放開鐮刀的意思。妖怪用力拍打著翅膀,突然狂風亂吹,我完全亂了陣勢,一下子摔了個屁墩兒。雖然很想站起來,但是腿完全使不出力氣。


    無意中哈比向我這邊看了過來。在視線相碰的一瞬間,哈比停止了動作。


    我用招牌式的麵容回敬給哈比一個迷人的微笑。誒,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笑個什麽勁兒。


    哈比凝視著我,腳上的大鐮刀掉了下來。就在這個間隙——她可沒有放過,揮刀砍了過去。但是哈比輕快的向天空飛去躲過了這一刀。


    鐮刀砍空之後,哈比突然朝我這邊飛來。


    “誒?”


    抓住了我的腳後,揮舞翅膀一口氣衝上了天空。我就這樣被倒掛著,天地都翻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我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即便如此,由於重力的原因感覺腦袋在被向下拉這一點是真真實實的。可惡,這種身體感覺是真實的。


    “哢嚇啊啊啊啊。”


    這種亂叫的聲音真實恐怖啊。一想起剛才到現在事態的展開就覺得恐怖啊。但是如果停止這樣想的話,到這就結束啦。對,就是這樣,現在我應該從群眾演員的角色中跳出來成為一個精神上的硬漢。暫且,還是有可能的。


    “我,我一點也不好吃啊!”


    相反的,聽到我這麽說的哈比。出乎意料的像要說什麽似的搖著頭。


    “哢嚇啊啊啊啊啊啊。”


    好像說“不對”。那麽,為什麽?目的是什麽?


    怎麽辦才好,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無法思考了。


    不對,不知道為何總覺得,總覺得是隨著想象發展開來的。隻是,這個想象有點太差勁了,如果不是把我當作口糧的話。那麽,我敢說肯定是又“躺中”了。我內心起到著一定要得到否定的回答啊……


    “難不成,你是愛上我了?”


    “哢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全的被給予了肯定回答。


    有些超越了現實的底線了,似乎想要放棄精神硬漢這一想法了。


    雖然被綁架了或者經曆了各種各樣的辛苦,但是真的就這樣成為怪物的新郎了。


    神啊,這,無論怎麽說這也未免太過苛求了吧。把我逼到走投無路您才會心滿意足嗎?難道不覺得被哈比強奸的我會破壞畫麵的美感嗎?一定會想螳螂一樣,在交尾完畢之後就把雄性當甜點一樣吃幹抹淨了。


    這就是為什麽哈比會長著一對兒巨乳的原因了。如果隻看臉的話當真是個美人兒呢。但是,雙臂是翅膀,貨真價實的雞翅膀啊,下半身呈鳥狀,鋒利的爪子,大體上就是個鳥人啊。不行,無論如何也不行。隻有拜托她,請求寬恕了。


    “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你能這樣想我也很高興。”別看我笑盈盈的,這可不代表我接受了哦。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再厭惡我的“病”了。如今的我,難道是,隻要性別是雌性的就可以有?啊,是啊,這個可以有啊。我,死定了。


    “哢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哈比高興的在天空中飛來飛去,我就在呼呼的風聲中隨其左右。冷不丁的這麽一看還真像一對兒跨越了種族界限的情侶在天空中嬉戲。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除了笑別無他法了。如果笑出來的話,神一定會想辦法幫助我的。到現在這個地步,隻能拋開所有,沒有其他辦法了。


    “誘餌反倒成了攻了啊。”


    便隨著說話聲,她拿著大鐮刀出現在了眼前。無法理解為何她會從天上而來,雖然不能理解但是並不感到驚訝。我的常識在之前就早已經崩潰殆盡了。


    她在空中放佛有著立腳點一樣。在空中隨心所欲的跳來跳去。傾斜,橫著,向上,向下隨心所欲的炫耀著,我根本無法捕捉她的動作。哈比的腦袋也咕嚕咕嚕的跟著轉個不停。突然大鐮刀的刀刃就在我的眼前。這個的確是要砍掉我腦袋的角度。瞬間,哈比扭轉身軀,將我向上方拋去。


    “哢嚇啊啊啊~”


    漂浮著的感覺。咕嚕咕嚕旋轉著俯視下方時卻發現大鐮刀朝哈比的翅膀飛砍而去。


    “哈比!”


    突然大叫出聲。但是,比起擔心別人更應該擔心下自己吧。我沒有翅膀啊。並且,哈比也在向下墜落中。不用想也知道,這次,死定了。


    “哈比!”


    話雖如此,但是因為“病”的緣故,我現在隻關心著哈比的安危。


    不對,再怎麽說我也是個連翅膀都沒有的人類啊,就算關心哈比,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啊。而且,對方是個怪物啊。連溝通都很困難不是麽,就算再有“病”的話,至少也該挑選一下關心的對象啊。


    接下來的一瞬間,我的腦袋就在哈比豐滿的胸部裏了。哈比用一邊翅膀抱著我。


    “哈比?”


    誒?這個人,在保護我……


    俯衝。


    身體被重力穿透停止了呼吸,但是並沒有難受到馬上就會死掉的地步。迫不及待的重新呼吸起來。不疼。而且好像連外傷都沒有。勉強的站起身就和哈比的視線對上了。哈比嘴裏流出血來,兩眼無神的凝視著天空。


    “哈,哈比!”


    我被哈比保護住了,但是作為代價卻給哈比帶來了如此大嚴重的傷害。


    為什麽,為什麽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隻是剛剛遇見我數十秒而已。連認認真真的溝通都沒能夠不是嗎?即便如此,為什麽……


    現在,已經跟“病”沒有關係了。從心底深處湧上來的一種衝動,我已經不能再敷衍了事了。現在的我想用盡全力抱住哈比。救命啊,救人啊。


    “哢嚇啊~”


    “不要,不要死!我不是說要做你的新郎的嗎!”


    啊,這段愛情不是扯淡。我現在,已經愛上哈比了。現今的我無論是種族不同也好,“和諧”畫麵也罷,什麽都好。從現在開始,從這裏我們開始……說到這,哈比的生命跡象放佛要消失了。


    “哈比!不要死!才剛剛遇見啊!從此和我在一起的啊!”


    哈比無力的微笑著。放佛電視機上的雪花點一樣,她的外觀開始晃動起來。


    “哈比~~~~~~~~~~~~”


    哈比消失了。


    從相遇到現在短短的幾分鍾裏,我愛的人就這樣消失了。難道,從相遇就注定了死別,從沒想到過會是如此驚濤駭浪般的劇情發展。這是精神創傷性失戀啊。


    “那個……”


    聽到聲音無力的回頭。拿著大鐮刀的她就站在那。


    “為什麽哭啊?”


    “……雖然心裏都明白,但卻什麽也做不了。”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真是漂亮的一擊哦。果然驅蟲者對巴古(大蟲)很有效呢。”


    現在,那個孩子,是一臉可怕的笑容說著話呢嗎?


    “……那個,那個從你說話的文理中可以覺察到。給哈比致命一擊的人是個叫“驅蟲者”的人。”


    順便說一下驅蟲者是個什麽東東我不清楚,但是驅蟲者指的是我,這點還是明白的。不對不對,等等,這沒什麽好笑的。


    “你在說什麽啊,發動致命一擊的人是你啊。”


    淨說奇怪話的孩子。那麽,難道真的是我給了我愛人致命的一擊嗎。


    “那個,哈比不是為了保護我才死的嗎?即便你是個姑娘,說了褻瀆死者的話也是無法原諒的。”


    “驅蟲者好像還沒有認清自我啊……”


    “不是什麽驅蟲者。我叫望月碎月。”


    “我是個巫師。個體名為烏羽玉,請稱呼我為小玉。”


    又蹦出了個無法理解的詞,巫師。使用魔法麽,僅僅是這個意思嗎?雖然隻是聽了這些話就已經感覺怪怪的了。總之現在有很多事情都必須得確認一下了。


    啊,亂糟糟的現實麵前我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了啊


    “巴古,驅蟲者,還有巫師什麽的到底是什麽啊?”、


    “以為知道最初的傳聞和其他種種的,不知道嗎?”


    “誤會了。莫非讓人感到遺憾的不是我的腦子而是現實嗎”


    “我也不知道,那就從頭開始解釋吧”


    為了能夠搞懂現在的狀況,洗耳恭聽。


    “首先說的呢是巴古(蟲)哦。巴古直截了當地說,是指原本這世界上就不可能存在的現象。剛剛的哈比,或者叫做哈爾皮埃的那個怪物。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的。那種怪物或者說是魔法的現象,以上這些統稱為巴古(蟲)。”


    〖百科補腦一下:harpy(哈耳皮埃/鷹身女妖)希臘神話中的鷹身女妖,長著婦人的頭和身體,長長的頭發,鳥的翅膀和青銅的鳥爪。傳說哈耳皮埃是堤豐(見typhon)和厄喀德那(eda)的四位女兒——aello(暴雨)、 ceno(黑風暴)、okypete(疾飛)、pe(疾行)——的總稱,她們原先是風之精靈,冥王哈德斯的傳令者,負責把死者的靈魂送往冥界。在後來的傳說中她們才成為生性貪婪的鷹身女妖,總是顯得饑餓且疲憊不堪,她們所接觸過的一切東西都會變得汙濁不堪,散發臭味。據說這些女妖隻害怕一件事物——銅器的聲音。嘖嘖,不知道這裏碎月被碰過之後會不會渾身廁所味兒呢……〗


    話雖如此,現在還是很難一下子接受。


    “巴古是不可能存在的這個意思是可以明白的,但是這麽說來,那為何會有這種東西存在呢?”


    “信息法則之一,即所有的信息稍微呈現出一定形態。人在幻想某事的瞬間,所有的信息就開始持續存在了。這是科學技術依據物理法則取得的進步。但是有的信息沒能這樣。比如說剛剛的哈爾皮埃那樣的就完全存在在幻想中。但卻真實的存在了。”


    “但是,卻是存在啊”


    “期望著卻不被世界允許存在的信息,想要變更不能原諒自己存在的世界時,自己就開始存在了。這就是巴古(蟲)。”


    雖然不是很明白,總之巴古好像並不存在於我的現實生活中而是非現實的東西。但是奇怪的是又好像平常一般存在著。我生活的世界和幻想的世界相互交換了。


    “恩,那你是什麽?”


    “巫師,以消滅巴古為目的,是這個世界的抗體。”


    “人類?”


    “不是,不如說是和巴古相似的存在更貼切一些。原本也是同巴古一樣存在於世界法則之外。應該是不會被認知的吧。”


    又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


    “世界法則之外?不能認知?但是。是為了讓巴古不存在而存在的吧?”


    “這個嘛,起初是存在的,但是由於世界法則比較強。所以不被世界


    上的人們所認知。但是,巴古們為了鞏固自身的存在性,從自身存在的世界向周圍存在的世界扭曲開來。在鞏固自己存在的情況下,一般人也就能夠認知了。這叫叫神蝕。”


    “那個神蝕危險嗎?”


    “恩,危險哦。一旦完成了一次神蝕。原本不允許存在於這個世上的東西就被允許存在這個世上了。變得合情合理了。根據情況肯定了矛盾的話,世界消失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消失?消失沒有了?”


    “根據東西的不同,雖然也有存在過的情況,但那也很久以前的事兒了。很久以前龍的傳說或者妖精的傳說,這些都是大部分都是神蝕的結果。暫且不說很久以前吧,科學進步的現代是不可能有龍或者魔法的。不可能有的明白什麽意思吧。這樣的話,矛盾就變大了。世界消失的可能性也隨之增加了。”


    “雖然依舊不是很明白,但是危險這事兒我懂了。”


    這樣一來的話也產生了疑問。


    “為什麽我還能在這跟你說話呢?”


    “有極少數的人類是能夠認知到巴古和巫師的存在的。被稱為驅蟲者。驅蟲者可以發揮比巫師更強大的力量。傳說中消滅怪獸的勇者們統稱為驅蟲者。碎月你是一個驅蟲者,懲治世間怪物的勇者大人哦。”


    即便聽了這些話也完全高興不起來。


    咱先,先整理下信息吧。世界上不能存在的東西,叫做巴古。烏羽玉是作一個以消滅巴古為己任的巫師。如果巫師沒有消滅巴古的話,巴古就會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在時機恰當的情況下變更世界,這叫做神蝕。在發生神蝕時,根據神蝕成都的不同世界可能會消失。


    那麽,雖然隻能理解到這個地步了,但是這些瘋瘋癲癲的話毫無真實感啊。但是,也隻能這樣自己騙自己了。


    “那麽,為什麽是我給了哈比致命的一擊呢?”


    “這個,巴古很容將自己存在的周圍的世界更換。為了保持神蝕性。強大的巴古為了繼續存在,力量也就更強大所以神蝕也就更厲害。但是,更換的世界是自己的周圍的,在更換範圍內的世界裏自己的力量是最強大的。依照自己的喜好更換世界的,好像神一樣哦?所以,在那種程度下從高處墜落並沒有消失。被運轉率達百分之三十的巫師砍到了肩膀還能飛走,很快就恢複了。”


    “但是,不是消失了嗎?”


    “所以說,是驅蟲者麽。驅蟲者,原本就是存在於這個世間的人類。無論有多少巴古置換了世界,獨創的世界法則的支配權是最強大的。所以,在驅蟲者附近巴古的神蝕性被抵消了或者說是無效了。原本能夠自動更換掉落地點的巴古,當有驅蟲者在身邊的時候更換就無效了。怪物的不死特性也就消失了哦。”


    “那麽,因為巴古是和我一起掉下來的……”


    “就是這樣哦,是你的功勞哦,碎月。碎月拯救了世界哦。”


    她笑著拍手稱讚,但是我完完全全,一丁點兒都高興不起來。與其說不高興不如說有種身上背上了個十分沉重的十字架的感覺。


    雖說事出偶然,但是我卻殺死了我愛的哈比。悲劇啊!


    “那個,臉色好差啊,不要緊吧?”


    “心……心好涼……”


    “沒事吧?”


    小玉一臉驚愕的樣子,蹲了下來。我一個踉蹌,向小玉撲去。可惡,我這是在幹什麽,我……


    “哈比是為了保護我才死的。”


    “可能是這樣吧,但是,碎月這樣做事對的。”


    “不論有何理由。是我親手殺死了那個姑娘。殺了我吧。讓我追隨她而去吧。”


    誒?喂!再怎麽說都有些魯莽了吧! 什麽啊,塔納托斯附體了吧!〖百科補腦哦——塔納托斯是部講人與怪的片子在一塊叫做阿爾卡迪亞的浮遊大陸上呈現了襲擊人的總稱的魔物塔納托斯(タナトス),主角安琪莉可是位胡想成為大夫的16歲奼女(水色長發,通稱為水安),怙恃在魔物襲擊中歸天。〗


    “請等一下,這樣好為難啊。”


    “你不要困惑呦。”


    “很為難!”


    她抓住我的肩膀。


    “那個,怎麽說呢。我,現在超能力隻有三成的程度。再說的明白點就是我現在的能力有些平庸。”


    “那然後呢……”


    “在這條街上,應該還有除了哈爾以外更加強大的巴古。那個家夥的神蝕馬上就要開始,如果在下遊的話現在已經開始神蝕了。”


    “如果這樣的話,一旦發現了的話就必須得消滅了?”


    “話雖如此,但隻有三成運轉力的我行動起來的話隻能是勉勉強強的狀態。除此之外的其他技能現在也是下降的狀態,恢複的話還需時間。也許,現在的狀態,遇見了巴古的話,我,也許大概會同神蝕一起被吸走了吧。”


    “這可真是麻煩了啊。但是,我從現在開始一定會盡全力……”


    “拜托了!照現在這樣發展下去世界已經陷入了可能會消失的困境中了呦!”


    小玉的性格很強硬啊。


    “但是,我把哈比……”


    “那件事兒是那件事兒,這件事兒是這件事兒。忘了那件事兒吧。現在就請忘了吧。”


    啊,不好的預感……


    “……那麽,我幫你忘了哈比的件事兒吧?”


    哈比的死,我如何能夠馬上就忘了呢……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努力吧!”


    擺出充滿勇氣的樣子。我滿麵憂愁的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照你這麽說的話,我想哈比應該是超越了死亡,在另一個空間活著呢吧。”


    說實話,我現在還在被過去拉扯著……


    “積極向上的思考方式是很重要的哦!”


    “是啊。重新介紹一下自己吧。我叫望月碎月。”


    滿目的憂傷卻依然微笑的我,伸出手去。


    “這個…… 呃~~我是巫師烏羽玉,請叫我小玉。”


    小玉笑盈盈的跟我握手。我好想忘不了哈比了。但是“病”和過去的種種統統忘掉吧,開始新的暴走生活吧。我想我是很頑強的,隻是和他人有所不同罷了。


    “請多關照了。碎月君。”


    “請多關照,小玉”


    但是,小玉好可愛啊,啊好了啦。想這些的我果然還是和同以前有病時一樣的惡劣啊。


    對不住了,小哈比。


    你救助的這個男人,是個很差勁的人類。你賭上性命相救的我是這樣的一個廢材。啊,你實在是太可憐了。所以我在這發誓。


    我,你救了的這個男人要成為一個有價值的男人。你用生命換來的我將作為一個有用的人。所以,無論如何,必須治好這個“病”。


    “那個,為何一直拉著我的手不放開?”


    “就這樣拉著手回去吧。比起一個人走回去兩個人一起走更溫馨。”


    小甜心,對不起。盡管這樣,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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