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升堂還有些時間,但是卿歌在衙門裏等了許久也不曾等到鳶織,莫不是真的回聽府了吧?她隻好化身成一隻貓咪趕回聽府,果不其然,鳶織正站在走廊前…剪花。為了防止有人看到,她隻好繼續用著貓身。


    喵嗚嗚。卿歌跳到他身邊,用身子拱了拱他,他低頭一看,抬腳便是一記,雖然不大用力,但是讓她感到疼痛是真的。


    卿歌自知理虧,隻好又厚臉皮的蹭了過去。


    “你回去審你的案子去,回來做什麽!”


    喵嗚嗚。她也不想嘛…誰知道就發火了呢。


    鳶織瞪著她,“沒誠意的爛鳥,有本事你負荊請罪啊!”


    卿歌怏怏的走開了。


    見她走開,鳶織回頭便是狠狠的一剪子,剪下一大根枝椏來,“真是沒誠意!說一說便倒走了!”他突然覺得又有人什麽東西拱他,低頭看時,一隻白貓的腰上扛了幾根小樹枝,正眼巴巴的看著他。


    他不禁嗤笑出聲,“罷了罷了,還是哥哥我心軟。”


    喵嗚嗚~卿歌甩了甩毛,將樹枝一甩而空,用爪子勾了勾他的衣服,鳶織蹲下身將她的爪子從他衣服上拿開,“你先去吧,我稍後就到。”


    喵~卿歌心滿意足的翹著尾巴踏上了返程之路。


    她的哥哥,她還是知道的。


    在後堂等了沒多久,鳶織便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卿歌會意的端起茶奉到他眼前,“師爺莫要怪罪,都是小妹一時糊塗了。”


    鳶織用鼻子哼了一哼,接過杯子緩緩飲下,“算你識相,走吧,升堂去。”


    大堂之上,仵作將那死者的死因及死亡時間,以及一些細節據實稟明。而一旁的徐賢兒一直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隻顧著盯著坐在太師椅上的卿歌。


    鳶織聽完之後,微微皺眉,“這可真是奇怪,堂下犯人,你可承認你蓄意謀害那位店小二?”


    徐賢兒白了他一眼,“怎麽可能,我與他素未謀麵,隻是看他給我上菜上的勤快才賞他杯酒喝,誰知道那酒中有毒啊!”


    聽九站了出來,“大人,屬下有事稟明。”


    卿歌點頭示意繼續。


    “仵作剛剛也已說過,酒杯的殘留物中並無毒,屬下鬥膽猜想,或許那酒隻是引得毒發了。”


    聞言,卿歌與鳶織對視一眼,果然,有仙人的腦袋就是比那些個榆木疙瘩要好許多。


    其實仵作的陳詞已經真真切切的表麵,此事與她徐賢兒無關,那小二胃中殘渣表明他身患惡疾,整日藥不離口,他恐怕也許久不曾飲酒了,一是不允許,二是藥錢已然拮據,酒錢自然能省就省了。那徐賢兒賞他免費的酒喝,他又覺得就隻是一口而已,並無大礙,卻不料,酒的刺激使他舊病複發,當場斃命,那口邊的白沫並不是毒,而是藥的反水。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徐賢兒,你也是間接害死人家的凶手啊。”鳶織眯起眼有些歎息道,“真可惜,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一命償一命!大不了姑奶奶我還給他就是了!”說著,她便要奪過一旁捕快的劍,卿歌抬手將手中的驚堂木一扔,剛好砸在了她的手背上,疼得她又坐回了地上。


    卿歌滿意的抿嘴一笑,“那麽,你就留在本府身邊做事兩年來償還命債吧。”她不否認,剛剛扔驚堂木,還意在報複,誰讓她徐賢兒撞了聽九。


    雖然鳶織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太多袒露她的情意,可是不代表暗地裏她不能胡作非為啊。


    “退堂。”


    今天可真是順暢,輕輕鬆鬆地將那個追殺了他們一路的捉妖師收服在身邊,隻是日後若是要讓她聽話,恐怕還需要卿歌和鳶織好好的謀劃謀劃才好,畢竟這捉妖師還是會一些法術的,對付凡人還好,對付這種人,真是頭痛。


    鳶織將地上的驚堂木撿了起來,走回案前,將驚堂木重重一拍,眼神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卿歌愣了一愣,他是在說她做的有些過火?


    “大人以後可別隨手再把屬下給扔了過去啊。”


    卿歌頗為尷尬的摸了摸額頭,她這也算是救人性命啊!


    仵作為徐賢兒看了看手,一臉驚恐的看向正在談話的二人,“大人,這位姑娘的手,怕是斷了…”


    聞言,一人怒瞪,一人癡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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