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期間,未曾共進早膳的那個姑娘終於出現了,她的眼睛浮腫得很,看起來像是哭過。


    老夫人見她來了,臉色一轉,微微有些嗔怪的向他們介紹,“大人,這位是草婦的遠房親戚,也是暫住在草婦家中,她叫柳思慕。”


    賢兒不覺有怪,大大方方的抱拳行了禮,“柳姑娘,在下徐賢兒。”


    思慕先是一愣,扶身還禮,“思慕見過徐姑娘。”


    鳶織拉了拉賢兒的衣角,示意她坐下,待賢兒坐下後,見思慕正準備入座,鳶織突然開口,“在下鳶織,本縣師爺,這位是卿歌大老爺,是本縣的縣令。”


    坐到一半的思慕忙直起身又行了禮,“聽聞二位大人一來便破了奇案,真是讓人欽佩不已,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奇案…卿歌真真是覺得瞠目結舌,“多謝姑娘誇獎,不知姑娘姓什麽來著?哎呀,本官腦中煩事太多,有些不大記得了…”


    再次坐到一半的思慕又起身行了禮,“小女姓柳,名思慕。”說罷,她又要坐下。


    鳶織咳了兩聲,也不說話,直叫她在那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一旁的聽九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聲道,“思慕你坐吧,半蹲著也不是回事。”


    卿歌並沒有看他的臉,隻是用餘光瞟了一眼老夫人的表情,老夫人似乎有些不滿聽九的出聲製止,而思慕則是滿臉含羞的坐了下來。


    晚飯吃得卿歌並不是很痛快。


    雖然那柳思慕哭的眼睛紅腫,但是聽九貌似反倒有些憐香惜玉了。


    吃了一會兒她便以‘吃飽了’為借口回了院子。讓她繼續坐在那裏看那柳思慕眉目傳情,還不如讓她對著那些個枯草發發呆來的實在。


    沒過多久,院中走進了一抹秀影,她還未靠近,卿歌已然聞出了是誰,她背對著那人繼續欣賞她的枯草,“柳姑娘找本官何事啊?”


    “大人知道是小女啊?”


    “何事。”


    她似乎沒想到卿歌會如此,安靜了一會兒才出聲,“方才席間小女還想多與大人聊聊,隻是大人吃的太快,沒來得及。”


    “重點。”


    她似乎又是愣住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小女不隻是奶奶的遠親,還是聽家未來的孫媳。”語氣中微微帶著炫耀和警告。


    卿歌直起身,回頭看她,果然,她的眉眼間都是炫耀,即使腫如核桃。“柳姑娘是被誰訓斥了吧?哭成這副模樣,不知道是聽家的哪個下人與你私定終身了呢?”


    “大人說笑了,”她坦然的接受著卿歌的諷刺,“小女自打進入聽府第一日,奶奶便說要將小女許給二哥呢。”


    卿歌不悅的皺眉,她是來警告自己的麽?“那我倒要去問問老夫人你們成親的好日子了,本官也好送份厚禮恭賀啊。”


    門口響起了鳶織的聲音,“哇!有蛇誒!呀!它鑽進去院子裏去了!”


    聞言,柳思慕的臉色瞬間蒼白,腳底抹油一般的跑到走廊上,低著頭邊看邊慌張的跑了出去。


    不覺間,鳶織已然幻身出現在了卿歌麵前,“小妹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他伸手便將卿歌摟入懷中,大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腦。“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卿歌也不知道為何,眼淚撲撲的落下,攔都攔不住。


    真不知是真委屈了,還是鳶織的擔心讓她覺得還有些溫暖。


    而此時,聽九剛好送賢兒回院子,目睹了這一幕,胸口莫名有些擁堵,二話不說便走出了院子。


    賢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還抱著的二人。無奈的聳聳肩,走向自己的房間。


    聽九折回大廳的時候隻剩聽弈還在用膳,他坐到聽弈的對麵,輕聲喚了句“大哥。”


    吃得正香的聽弈抬眼看他,嘴中依舊在咀嚼。


    “大哥,你覺得新來的這個縣令如何?”


    聽弈咽下了口中的飯菜,飲了口湯羹,才又看向他,“僅僅相處一日,還隻在吃飯的時候碰麵,你要我如何回答你,不過…”他邪邪的笑了笑,“她整柳思慕的時候倒很是招我喜歡,這種女子,才是娶回家的上乘之選。”


    聽九語塞。


    ------題外話------


    好困—0—最近要脫網一段日子了,希望大家不要著急哦~——希望我過年後能有個機會回這裏來上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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