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辰啟才出去,沈臨風便忙吩咐開窗通風。


    抹了把臉,麵上灰粉全落,露出一張紅潤的臉來,全然沒了方才死氣沉沉的模樣。


    又專喊來三寸丁去拿了自己珍藏的梨花白來,一臉的愜意悠然。


    魏青青抿了唇,有些不懂沈臨風的算計,“臨風姐姐,王爺專來看你,你又為何裝病?”


    沈臨風仰頭一口將杯中的梨花白飲盡。


    酒香清冽,散發著淡淡梨花的香氣,說不出來的愜意。


    沈臨風心裏盤算著,該如何告訴魏青青自己是因給她的哥哥魏懷裘下了毒,怕南荒使臣找上門來才裝的病。


    畢竟,南荒大王子在攝政王府中毒,確是說不過去。


    可若她也同時中招,自是可免去嫌疑。


    沈臨風微歎出口氣,心中不由為自己的聰明感慨。


    麵上卻還不得不裝做遲疑開口,“大王子中毒之時,唯我同三寸丁在場,若不裝病,難免會讓人覺得,是我對你那哥哥下毒。”


    聽沈臨風提到魏懷裘,魏青青訕訕張了張口,苦笑道,“我那哥哥,自小便野心大的很,想來那日,定對臨風姐姐多有為難……隻未曾想,臨風姐姐竟這般大度,不僅不怪我那王兄,反還為其叫來太醫。”


    說著,又略微頓了頓,緊了緊拳頭,一臉的義憤填膺,“臨風姐姐且放心,若我那王兄果真因著此事找上門來,我拚死了也要護住臨風姐姐。”


    此一番話,倒叫方才還理直氣壯的沈臨風多了幾分心虛。


    素手揉了揉駱駝圓滾滾的腦袋,又垂下頭為自己倒了杯梨花白,幹幹笑了兩聲,“有你這番話,我便放心了。”


    沈臨風未曾想到,有一日大度這個詞竟也能用在自己身上。


    她素來是睚眥必報的性子,此次給魏懷裘下藥,一是看不慣他那般嘴角,二便是為了前幾日三寸丁遇刺之事。


    沈臨風總覺得,那件事同魏懷裘是脫不了幹係的。


    想著,沈臨風目光沉沉,又落到一旁魏青青的麵上。


    三寸丁,同他們會有關係嗎?


    ……


    一連幾日,南荒大王子都臥床不起。


    南荒的使臣終於坐不住了,咬定了是沈臨風所為。


    這不,怒氣衝衝便找上了燕辰啟的門,張牙舞爪的問燕辰啟要個說法。


    “那日除大王子外,便隻餘攝政王的妾室和一個小和尚!除了是那妾室所為,難不成還能有其他人嗎?”


    “如今還未成親,那妾室便隻是妾室!為著兩國和平,處死一個小妾總不算過分!”


    “請攝政王殿下好生定奪!給我等一個交代!”


    ……


    南荒使臣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將燕辰啟逼的頭疼。


    他冷哼一聲,眸裏迸出冷意,低沉的威壓席卷全場。


    很快,便無人再敢說話。


    燕辰啟這才算微眯著眸,壓低聲音開口,“如今雖並非本王的王妃,卻也是遲早的事情。諸位這般叫囂,不問事情緣由,便隨意扣帽,這……便是南荒的為客之道?”


    說著,男人忽又輕嗤出聲,“沒有證據,你們如何斷定是沈臨風所為?難不成,你們不知道,自那日起,她便也臥病在床?”


    “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倒叫本王很是懷疑……南荒此次前來,又帶了幾分誠意?”


    語氣平淡,丟出去,卻如平地驚雷。


    南荒幾位使臣麵色一變,皆自座位上起身,麵色難看的開口,“王爺……何以牽扯到兩國和平之事?如今兩軍疲乏,談和才是大勢所趨!”


    話音才落,燕辰啟當即冷嗬出聲,“大勢所趨?自到我大梁,你南荒大王子便屢屢挑釁,逼婚不成,又來陷害,本王倒不知曉,你南荒前來究竟是為了止住戰事,還是要挑起戰事?”


    “你南荒的吃相,未免太過難看了!”


    “這和,不談也罷!”


    言罷,手上青瓷茶杯重重落於桌上。


    滾燙的茶水濺出,男人卻恍若未知。


    轉動輪椅,頭也不回的便自廳內離去。


    獨留下幾個南荒使臣麵如菜色,忙起身慌張跟去,“王爺!且慢!且聽我等解釋!我南荒並無挑起戰爭之意啊!”


    “我等是帶了誠心來的!王爺……”


    句句懇切,偏生燕辰啟若輪下生風,一轉眼的功夫,便沒了蹤影。


    本是抱著將那沈臨風處死的心態來的,此一番,倒叫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幾個南荒使臣麵色越發難看,兩兩相望,唯餘失望。


    縱然是要挑起戰爭,卻也決不能叫大梁占了上風。


    此番弄巧成拙,倒不知回頭應對魏懷裘,又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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