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王的所作所為雲深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下手自然越發的狠了。


    那刺客一個個都死的非常行為藝術。


    雲深心中不僅慶幸,還好自己姐姐提前看清了這個男人,這人並沒有成為他的姐夫,不然隻怕是要出大問題!


    “你小子不錯啊,怎麽樣要不要來東廠混?”


    懷安解決了身旁的一個刺客,倒是讚賞的看了一眼雲深。


    那眼神看的雲深下意識的將自己的雙腿夾緊。


    “滾,小爺我男人還沒當夠呢!”


    “你小子什麽意思?等結束了幹一架。”


    懷安麵色微冷,下手比起雲深還要狠厲不少。


    他們東廠沒有那麽多的花拳繡腿,從來都講究一擊斃命,手段越狠越好,不能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


    “好啊,誰怕誰啊!”


    雲深輕哼了一聲。


    然後這倆人居然還比上了,比誰殺的多。


    鼻尖縈繞著濃烈的血腥味,就算是謝晏之身上的冷香都衝淡不了,蘇挽兒臉色微微發白。


    謝晏之的手輕輕的拍著蘇挽兒的後背給蘇挽兒順著氣。


    輕柔的動作,但這會他的眼神卻越發的冷了。


    這幫雜碎,髒了挽兒的眼睛。


    “絞殺幹淨之後,陽王府沒必要存在了。”


    “是。”


    懷安恭敬的應了一聲,抬眼的瞬間卻是心頭一驚。


    自從謝晏之和蘇挽兒在一起了之後,懷安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他這樣充滿殺意的眼神了。


    不過也好,省得督主仁慈了太久,就有人忘記了他們東廠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而蠢蠢欲動。


    說完這句話之後,謝晏之就已經抱著蘇挽兒起身出去。


    這個屋子髒了挽兒呆的不舒服,換個屋子。


    皇城這兩日發生了大事,陽王府覆滅。


    陽王當街被砍了,陽王府的家眷被流放,至於陽王的兩個女兒直接淪為軍妓。


    具體所犯何事誰都不知道,消息全部被封鎖幹淨。


    也沒人敢去查,整個鳳臨國誰敢和東廠做對?


    一些人蠢蠢欲動的心思,這會也壓了下去。


    一把刀就算是不殺人,他也依然鋒利,出鞘必見血。


    東廠依然是讓所有人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不過當然了,這是後話了。


    ……


    幽靜的院落,屋內。


    這裏到處都已經被打理幹淨,早就已經看不出昨晚半分血腥的痕跡。


    蘇挽兒看著床上方才已經喝了藥睡過去的男人。


    他此刻安靜躺著的樣子也很美,沒有平日的張揚就安安靜靜的躺著。


    蘇挽兒沒有忍住,在謝晏之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督主,你會好起來的。”


    蘇挽兒在心裏默默的說著。


    而此時的蘇挽兒麵前則擺放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你真的決定了嗎?一旦開始,接下來七日你都要取血,剜心之痛,現在是你最後反悔的機會。”


    雲淺問著蘇挽兒,素來清冷的眉頭輕輕的皺著。


    蘇挽兒微微一笑,拉開自己胸口的衣服。


    “淺淺動手吧,我已經決定好了,我不會後悔的。”


    能夠救謝晏之她很高興,在她心中他比自己更重要。


    雲淺眼眶微紅,蘇挽兒是她的第一個朋友。


    但是與此同時,她還是一個醫者,她尊重蘇挽兒做出的選擇。


    “好。”


    雲淺應了一聲,拿起手中已經消毒過的匕首。


    “唔……”


    蘇挽兒悶哼一聲,匕首沒入心口的感覺好痛啊。


    真的好痛……


    蘇挽兒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出來。


    剜心之痛,果然不同反響。


    心頭取血,要連續七日。


    若這七日她堅持不下來便會死。


    蘇挽兒知道,若是謝晏之醒著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讓她冒這個險的。


    所以今天一大早,蘇挽兒就哄騙謝晏之喝下藥,讓他睡了過去。


    果然對於蘇挽兒遞過來的東西,謝晏之沒有絲毫的懷疑就喝了進去。


    督主好好睡一覺吧,等你睡醒你的毒便解開了。


    然後好好活下去,至於我為了你我也會努力活著,努力撐過七天,若是撐不過也請你活著。


    取完血的那一刻,蘇挽兒臉色煞白,身上的冷汗讓她這會整個人都像冷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雲淺當然知道這有多疼。


    歎了一口氣,給蘇挽兒喂了一顆丹藥。


    蘇挽兒感覺到自己的疼痛緩解了些許,皺著的眉頭這才緩緩地鬆開了些許。


    “我給你上點藥。”


    雲淺說著。


    “嗯,好。”


    蘇挽兒點點頭,說著盡量讓自己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盡管那笑容看起來有點勉強。


    因為蘇挽兒明日也要取血,所以這傷口不能縫合。


    隻能簡單的上些藥。


    等到弄完之後,雲淺就已經離開了。


    蘇挽兒一頭栽倒在床上,沒有忍住居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好累,很久沒有這麽累過。


    蘇挽兒的這一覺睡了許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蘇挽兒朝著身旁得位置摸了摸。


    卻什麽都沒有摸到。


    蘇挽兒身體抖了一下,整個人就精神了,下一瞬就睜開了眼睛。


    “督主?”


    蘇挽兒對上了一雙熟悉的鳳眸,想到自己現在狼狽的模樣,有些心虛,這樣肯定是瞞不住的啊。


    昨日雲淺說過,喝了那個藥足夠謝晏之睡上七天等到他解毒之後的。


    但眼前這是什麽鬼?


    難道雲淺的藥時效了?她不是神醫嗎?


    卻不想,謝晏之這會頭一歪,目光澄澈的看著蘇挽兒。


    “姐姐,你是誰啊?你為什麽和我睡在一起啊?”


    蘇挽兒錯愕。


    “姐姐?”


    她沒聽錯吧,督主剛剛喊她姐姐?


    蘇挽兒隻覺得現在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這都啥啊?!


    再看謝晏之這會看起來澄澈的目光,和平日裏帶著戾氣的鳳眸有很大的不同。


    蘇挽兒吞了吞口水,壓下心中那不好的預感然後問道。


    “那你告訴姐姐你今年幾歲了啊?”


    謝晏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還誇張的伸出手對著蘇挽兒比了一下。


    妖治的五官露出這種純真的笑,是魅和單純的結合,居然沒有突兀,反而看著還有幾分的勾人。


    然後吐出了一句讓蘇挽兒覺得窒息的話。


    “姐姐,阿燼今年五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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