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如同一樣的影子重新回到了木頭的後背上,而此時的木頭蹲在地上,雙手拄著刀柄,不知道在想什麽。


    所有人都愣住了,緊緊的盯著木頭。


    剛才他後背上那個巨大的身影出現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幾乎讓我窒息的力量。


    那股氣息很強大,強大到讓我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最主要的是這股力量給我的感覺,那是一股蒼涼而又幽遠的氣息,好像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小白和張忠都望著木頭,隻不過兩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小白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的好奇,同時帶著一絲的畏懼,而張忠則是一臉的驚恐,臉色蒼白,仿佛看到了什麽讓他恐懼的存在。


    我也望著木頭,雖然跟木頭相處了這麽久,我也知道他的來曆,這家夥當年曾是贏勾的手下,可是剛才他身上的那股力量依舊讓我心中感到不安。


    那股力量絕對不是人間能夠有的,就連地府也不會,木頭那家夥到底是什麽來曆!


    木頭的身上充滿了神秘,比如他明明是贏勾的手下,當年為什麽會在背後給了贏勾一刀,比如他是怎麽跟爺爺認識的,又是怎麽失去了記憶。


    這些東西我很想知道,可是現在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半蹲在地上的木頭緩緩的站了起來,朝著我們望了一眼,臉上依舊是毫無表情的古板。


    我回過神來,趕緊讓小白和張忠把那個家夥抗上,先回去再說。


    這裏的動靜太大,連橋都弄塌了,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張忠走到那個西裝男的身邊,把他給抗到了車上,我們上車,直接殺回了張忠的古玩店。


    端木清那家夥沒有睡,看到我們進來,有些意外的望著那個西裝男,問我是怎麽回事。


    我把事情的大概跟他說了一下,端木清倒抽了一口涼氣,表情震驚。


    我看著他,突然想起來,這家夥是個趕屍人,而趕屍術就是起源於湘西,這個西裝男自稱古苗人後裔,那端木清有沒有可能知道古苗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你知道他的來頭?”我對端木清問道。


    聽到我的話,端木清點了點頭,說道:“當年我跟那個老東西學本事的時候倒是聽他說起過古苗人。”


    他口中的老東西就是他的師父,那個已經被大黑狗給吞了的養屍人。


    聽到他說知道,我望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古苗人其實就是現在的苗族,但是也不全是,因為當年的苗族並不叫苗族,而是南方一個古老的部落,以前的部落很多,很零散,到了後來這些部落融合到一起才是現在的苗族。”


    “至於這個古苗人,是其中實力最大的一個部落,所以才會有苗族這個名字,相傳上古時期的古苗人曾經跟隨蚩尤征戰中原,後來蚩尤兵敗,被軒轅皇帝給扒了皮做成了鼓,古苗人逃到湘西,就此定居了下來。”


    “老東西曾經說過,現在的苗人並算不上真正的古苗人,因為當年的古苗人逃到深山之後,根本就沒有出來過,也不跟外人通婚,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很少為外人知道,那些古苗人依舊延續著自己的信仰崇拜,而且有很多外人所不知的神秘巫術,他們部落的圖騰據說就是一條長著人臉的黑蛇!”


    聽端木清說完,我點了點頭,這樣就對上了。


    這個西裝男和他的師妹,那個按摩店的女人應該就是古苗人的後裔,隻不過他們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走出了大山,隱身在這梁城,通過殺人來祭養自己的聖物。


    雖然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可是我的心裏依舊隱隱的感到不安。


    因為在按摩店裏,木頭破掉那個圖騰的時候,我曾經看到過一個畫麵。


    那是一個祭壇,祭壇下麵有著無數的黑衣人在祭拜,祭拜的東西都是造型奇怪的各種圖騰,這人麵蛇隻是其中之一。


    如果那個畫麵是真實場景的反映,那很可能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神秘組織,在謀劃著什麽?


    想到這我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那這次估計我又惹上麻煩了。


    今天雖然解決了西裝男和那個古苗人的聖物,可是不知道有沒有驚動那個神秘的組織。


    如果讓他們盯上我,那就壞了。


    先是那個什麽撈什子的衛道士,那家夥在我手上吃了大虧,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找上門來,現在又攤上這破事,我以後的日子恐怕別想安寧了。


    我可是立誌要做個鹹魚的人,怎麽總是碰到這種破事啊!


    木頭說這些苗人曾經是蚩尤的手下,難道那個神秘的組織和傳說中的蚩尤有關係?


    想到這我更頭疼了,如果真的這樣,那就更麻煩了。


    蚩尤啊,那可是當年能夠跟黃帝扳手腕的存在,就算是贏勾也不見得是人家的對手,我就更不用說了。


    想到這我長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要讓自己想太多了。


    畢竟當年的蚩尤可是被黃帝給砍了,連皮都給扒了,怎麽可能還存在呢,一定是我想多了。


    我把張忠叫到旁邊,跟他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讓他控製那個西裝男,明天就去警局自首去,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老道那家夥給撈出來。


    要不然一直在號子裏麵關著,被人走了後門,那可就晚節不保了。


    聽到我的話,張忠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帶著那個西裝男走進了房間。


    我知道張忠為什麽猶豫,這種法術雖然好用,但是消耗應該很大,尤其是張忠要控製那個家夥兩天。


    張忠這個人比我還要鹹魚,比老道還要怕死,所以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願意幹的。


    但是我的話他不能不聽,因為他一直把我當做贏勾,他雖然很怕麻煩,可是還沒有跟贏勾翻臉的膽量。


    畢竟贏勾在當年可是地府中實力最頂級的存在,麵對贏勾,張忠根本不敢說半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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