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擋在我身前的小白,我不由的笑了起來。


    有這麽一個體貼又關心自己的僵屍女仆,實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而且這僵屍還長得那麽漂亮,每天晚上抱著睡覺冰冰涼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主人,您答應這件事是因為紅衣,你是不是喜歡紅衣啊?”


    這時候,走在前麵的小白突然對我問道。


    我愣了一下,聽得出來小白語氣中淡淡的醋味,然後不由的笑了起來。


    說實話,一開始對於紅衣的感覺,很複雜。


    不過後麵我知道,那並不是我對她的感覺,而是贏勾對她的愧疚。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和紅衣並不熟悉,隻不過因為贏勾的關係,讓我對她有了那種複雜的感情。


    不過我很清楚,她喜歡的並不是我而是贏勾那個家夥,所以對於她我也根本就沒有什麽非分之想。


    畢竟她是奈何橋的主人,是那個傳說中的孟婆。


    這次之所以答應這件事,是因為紅衣的關係,不過卻是感情方麵的,而是因為紅衣真的幫過我很多。


    如果不是她給了我那個陰差證,現在的我也不會成為陰司的捕頭。


    所以我欠著她的情,很大的人情。


    這個人情我要還的,所以我才會應下來這件事。


    其實我看的出來,那個什麽姥姥想要我做的事情是想用我對付什麽人,不過我不在乎,既然這是紅衣欠下的賭債,那我還就是了。


    “主人,快來看,這裏有一麵鏡子!”


    這時候,前麵小白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抬頭望去,隻見小白停下了腳步,而此時她的麵前有著一麵一人高的銅鏡。


    鏡子上麵似乎帶著一團霧氣,所以看上去有些模糊。


    小白抬起手,把鏡子上麵的霧氣擦掉,整個鏡麵頓時變得清晰了起來。


    放眼望去,這鏡子裏麵居然不是我們的倒影,而是一個顯得有些荒涼的村子。


    而村口的位置,有著一個小棚子,棚子裏麵坐著一個老人,手裏麵拿著一個木杯子,正在不停的搖晃著。


    隨著他不停的搖晃,那木杯裏麵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是賭博用的骰子。


    下一刻,我和小白發現,我們已經來到了村口,而那個老頭就在我們前麵。


    小白四下看了一眼,對我說道:“主人,這裏是幻境,我撕破了它。”


    小白說著,抬起手,就要把這處空間撕碎。


    我壓下了她的手,對小白說道:“不急,既然來了,就先看看再說。”


    我四下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這裏應該就是真正的牛家村。


    我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那個棚子前麵。


    棚子裏麵的老頭穿著一件破舊的羊皮襖,臉頰凍得有些發青,不過看上去卻挺精神。


    “你好。”


    老頭對著我擺了擺手。


    “你好。”我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這裏好久沒有外人進來了。”老頭望著我,輕輕的笑著。


    小白四下看了一眼,然後走到了棚子外麵,那裏有著一塊石頭。


    小白彎下腰,直接把那塊石頭抱了起來,然後放在了桌子前。


    “主人,您坐。”


    小白仔細的擦了擦石頭,對我說道。


    我順勢坐了起來,然後望著那個老頭,對他說道:“你們這裏有什麽規矩嗎?”


    老頭望著我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沒啥規矩,就是來這裏就需要玩兩把。”


    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木杯。


    “進來咱們這裏,就是要賭的,願賭服輸,誰要是輸了,就留在這裏十年,這鬼地方加上我,一共有七個人,我們住在這裏已經快八十年了。


    那位姥姥每隔十年進來這裏一次,然後把我們都贏一遍,繼續把我們困在這裏,支撐著這個村子。”


    聽到這老頭的話,我心中一動,已經猜出來那個姥姥讓我來這裏的原因了。


    這個老頭,和他口中的那些‘人’,生活在這個古怪的空間中,而那個古怪的空間也是依靠他們來支撐的。


    他們就是這牛家村的根,隻要他們離開,牛家村就會徹底的消失。


    所以為了牛家村的穩定,那個婆婆每隔十年就來這裏一次,然後用自己的賭術贏了他們,將他們永遠的困在這裏。


    可是現在,那個婆婆就快要不行了,所以這些存在沒有人能夠壓製的住了,才會讓我過來。


    難道她是想要我贏了這些人?


    我覺得有些好笑,因為我根本就不會賭啊,那位姥姥這是看錯人了!


    “你想要賭點什麽東西?”


    那個老頭說著,直接拿出一遝冥幣,然後放在了桌子上。


    我愣了一下,說道:“不是說誰輸了就待在這裏嗎,怎麽還有別的賭注。”


    聽到我的話,老頭咧嘴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這不是還沒有真正開始嗎,咱們先來點小彩頭,小賭一把,小賭一把。”


    望著這個老家夥,我不由的笑了起來,這貨活著的時候,一定是個爛賭鬼。


    我看了一眼他麵前的冥幣,然後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來的著急,並沒有帶冥幣啊,怎麽賭?”


    他望著我嘿嘿的笑了一下,說道:“無所謂,無所謂,你身上有什麽就用什麽賭就行。”


    我想了一下,然後直接掏出那塊陰司的捕頭令牌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那塊令牌,老頭的眼中一亮,拿起來看了看,然後一臉興奮的說道:“這是陰司的捕頭令牌,居然是捕頭令牌,這可是好東西啊。”


    “這玩意行嗎?”我望著老頭,對他問道。


    老頭樂嗬嗬的笑了起來,把令牌放在我麵前,說道:“行,行,當然行了,那咱們就開始吧。”


    他說話間,用手把桌子上的骰子撿起來,然後放入了木杯子裏麵。


    下一刻,他開始晃動手臂,動作越來越快,片刻間,那手臂就化作了一道殘影。


    大概幾分鍾之後,老頭啪的一聲把杯子扣在桌子上,然後說道:“簡單直接,猜大小,你押大還是小?”


    我看了一眼老頭,這家夥活著死了都在賭博,是個貨真價實的賭鬼了,我根本就沒玩過這東西,怎麽贏他?


    不過這剛開始玩就認慫,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盯著老頭,故做沉思的望著他手裏的杯子。


    “小子,不用想,賭博這玩意靠的就是運氣,老頭我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跟人賭博從來都沒有做過弊,隻憑運氣,快說,你押大還是壓小?”


    老頭盯著我,臉上滿是興奮,一副標準的賭鬼模樣。


    我直起了身子,決定不再陪他演戲了。


    賭博不出千,這種賭鬼的話也就隻有鬼能信,我不是鬼,當然不信。


    所以我知道,不管我壓大還是壓小,輸的都會是我。


    所以我懶得跟他玩這些小聰明。


    “好了,不玩了,不管大小我都通吃了。”我笑著對老頭說道。


    聽到我的話,老頭愣了一下,然後擺擺手說道:“你會不會賭博啊,哪裏有大小通吃的道理。”


    “我說了就算。”我懶得對這個老家夥解釋。


    “你想要幹什麽!”


    現在的老頭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臉色鐵青的望著我。


    我笑了一下,賭博這種事情,我並不感興趣,所以我沒有跟他賭的想法。


    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那桌子頓時被我拍的四分五裂。


    而這時候,小白一拳就朝著老頭砸了過去。


    老頭望著小白,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怒容,冷聲說道:“哼,一隻小小的僵屍而已,居然敢在這裏搗亂,真的以為你是贏勾在世了!”


    聽到他的話,小白停了下來,然後望向我,眼神古怪,強忍著笑意。


    我望著這個老家夥,感覺有些無語,心說這貨的嘴巴難道是開過光的不成,如果他知道自己猜對了,會不會從此就把自己的這張嘴給縫上呢?


    強忍著笑意的小白再次舉著拳頭轟了上去。


    老頭看著來勢洶洶的小白,口中冷哼一聲,手掌一翻,手中出現了一張黑色的符紙。


    他抖了一下那張符紙,用兩個指頭夾住,朝著小白就甩了過來。


    黑色的符紙朝著小白的臉上飛去。


    小白冷哼了一聲,望著那張符紙,眼中閃過一絲明黃色的光澤。


    下一刻,那張符紙還沒有來到她麵前就著了起來,然後轉眼間就化作了一團灰燼,掉在了地上。


    老頭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簡直有些不可置信。


    對方可是僵屍啊,怎麽能破了自己的符紙的,難不成這僵屍也學了術法不成?


    看著小白的拳頭越來越近,老頭終於知道情況不妙,身子一閃就想要逃走。


    隻不過可惜的是,已經晚了,小白的拳頭已經到了他的眼前。


    “砰!”


    一聲悶響中,可憐的老頭直接被小白一拳給打的飛了出去。


    雖然現在的他沒有肉體,隻是一縷亡魂,可是小白並不是普通的僵屍,身上的煞氣恐怖的很,能夠對這些陰物造成不小的傷害。


    落在地上的老頭重新趴爬了起來,瘦小的身子被小白這一拳給打的有些扭曲,用了好久才恢複了原來的麵目。


    他震驚的望著小白,大聲地說道:“不對啊,你這僵屍怎麽跟一般的僵屍不一樣,你到底是什麽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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