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張忠很憤怒,可以說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我相信不管是誰,看到一個小屁孩跳著腳的說是自己爹的時候都不會舒服,都會憤怒,都會有一種想要把這小屁孩屁股給打腫的衝動。


    “姥姥的,看老子收拾你!”


    張忠怒罵一聲,朝著小男孩就衝了過去。


    這種熊孩子,一定要好好收拾,讓他知道什麽是規矩。


    沒有禮貌的小孩子是最讓人討厭的。


    當然了,在張忠的認知裏,有一個小孩可以沒有禮貌,甚至叫自己兒子張忠也會笑嘻嘻的應下來,那就是鋪子裏的小男孩。


    那位可是後卿啊,給他當兒子,在張忠看來是一種榮幸。


    如果他不反對,張忠真的心甘情願的給他當兒子。


    不過這人間地府,那種小孩子也就隻有那一個,不包括眼前的這個家夥。


    “狗日的,你還敢跟我動手!”


    看到張忠撲過來,小男孩氣的嘴巴鼓了起來。


    下一刻,張忠整個人定住了,然後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崔友貴,是你個狗日的!”


    感受到那股氣息的張忠不由的大叫一聲,望著小男孩,臉上表情古怪。


    現在的張忠已經擁有了鬼王級別的實力,想要掙脫他的控製是很容易做到的。


    不過既然那個小家夥是崔友貴,張忠也懶得去掙紮了。


    小家夥跳著腳舉起拳頭在張忠的臉上狠狠的來了幾下。


    張忠倒抽了一口涼氣,口中罵道:“狗日的,你還真打啊!”


    半個小時後,路邊的長椅上,鼻青臉腫的張忠坐在椅子上,有些無奈的看著旁邊的小男孩,確切的說是崔友貴那個家夥。


    張忠怎麽都沒有想到,崔友貴這家夥居然會來了人間,而且還用了這麽一個小孩子的身體,實在是跟他以前的做事風格不符。


    所以才鬧了這麽場誤會。


    不過這破事不管怎麽說都是崔友貴的責任,那有一上來就說是別人爹的。


    而且這狗日的下手可不輕,到現在張忠還不停的倒吸涼氣呢。


    “你不在下麵待著,怎麽跑上來了?”張忠一邊揉著腮幫子,一邊對崔友貴問道。


    崔友貴白了他一眼,這家夥本來就對張忠不滿,今天終於找到機會狠揍了他一頓,心情不錯。


    “哼,老子現在升官了,是陰司陽間行走。”崔友貴有些得意的說道。


    “陰司陽間行走?”聽到這個名頭,張忠不由的愣了一下,他娘的自己在陰司混了這麽多年,還沒聽過這個名頭啊。


    “現在地府變天了,以前的閻王爺都被地藏王關了起來,現在掌控陰司的是地藏王手下的十位羅漢,這陽間行走是一個新職務,負責管理陽間的陰差的,職務相當於以前的巡檢。”


    崔友貴一邊說著,一邊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張忠撇了撇嘴,心裏默默的罵了聲娘,現在自己成了地府的叛徒,沒想到崔友貴這家夥居然成了陰司陽間行走,真的是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


    陰司變天了,當然會迎來一番大清洗,這是張忠早就預料到的事。


    隻是沒想到這種狗屎運居然會落在崔友貴這家夥的頭上,讓張忠心裏有些別扭,尤其是這家夥在自己麵前一幅臭屁模樣,更是讓張忠覺得心裏不爽。


    “你們這幾天在找什麽?”崔友貴坐在張忠身邊,對他問道。


    他來到陽間已經很多天了,所以鋪子這幾天的動靜都看在了眼裏。


    張忠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崔友貴了之後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樣找下去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很難找到啊。”


    張忠苦笑了一下,轉頭看著他,然後說道:“怎麽,難道你有辦法?”


    崔友貴站起來,一巴掌甩在了張忠的腦袋上,說道:“難道你忘了當年老子的本事了!”


    挨了一巴掌,張忠並沒有生氣,反而眼前一亮,然後想起了自己這個老冤家的本事。


    這貨最擅長的就是追蹤,當年在地府,靠著這本事可是破了不少案子的。


    “聽你說的話,那個玩意應該是類似於城隍之類的東西,它需要的是信仰之力,隻有那些力量才能夠吸引它,所以想要把它找出來,就需要信仰之力才行。”


    聽到這,張忠眯起了眼睛,然後點了點頭。


    上次老板第一次見到那東西是在地頭上,被人祭拜。


    前幾天他和老道浴巾那個老太婆是在廟門口,看來崔友貴說的沒錯,這玩意是喜歡那些東西的。


    “這是你有什麽打算?”張忠對崔友貴問道。


    “明天濟水西邊的鎮子上不時有廟會嗎,那是個機會,可以準備一下。”崔友貴說道。


    聽到崔友貴的話,張忠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然後心裏有了一個打算。


    第二天上午,濟水西邊的小鎮上,陽光正好,馬路上人流如潮。


    今天是這個小鎮的廟會,本地人都有趕廟會的習俗,而且這裏離著濟水城很近,一些沒事的城裏人也跑來參加廟會,所以今天的小鎮熱鬧的很。


    在廟會中間的馬路上,搭了一個台子,據說是一位不知名的有錢人,為了保佑小鎮風調雨順,在外麵的廟裏麵請來了一位高僧的設立,讓眾人祈福用。


    所以不少佛門信徒一大早就來了,聚集在這裏,想要見一見高僧舍利。


    馬路對麵的奶茶店裏,我躺在門口躺椅上,接過小白遞過來的一杯奶茶,然後喝了一口,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


    這奶茶的味道不怎麽樣,再加上我平時對這些東西並不感冒,所以直接放了下來。


    張忠坐在我旁邊,有些緊張的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拿起一杯加了冰塊的奶茶,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的精光。


    “不用緊張,又不是什麽大問題。”我對張忠說道。


    張忠轉頭看了我一眼,嘿嘿的笑了兩聲,知道是自己擔心的多餘了。


    畢竟這位大人親自出手,就算那東西是閻王爺,今天來了也走不了了。


    “崔友貴人呢?”我對張忠問道。


    “大人,那家夥現在是陰司的人間行走,忙得很,陰司不知道又交給他了什麽活,現在已經離開濟水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崔友貴現在畢竟是陰司的人,來到濟水沒有拜見我也並不算什麽事。


    畢竟他是我在陰司的臥底,既然是臥底,那就要小心一點,不要被人發現了蛛絲馬跡。


    “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等抓住了我一定要狠狠修理它一頓。”


    另一邊的小家夥一邊吃著奶茶鋪子裏的甜點,一邊鼓著腮幫子說道。


    已經找了幾天了,都不見那東西的蹤影,讓小家夥有點惱火,她已經決定,找到那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上一頓再說。


    不過這奶茶店的電信不錯,挺合口味的。


    我笑了笑,知道現在的小家夥心裏有氣。


    按理說,那個東西抓不抓的問題真的並不是很大。


    它好像也沒有怎麽害人,隻是想要收點香火和信仰,並沒有做什麽太壞的事情。


    再加上這幾年陰司已經亂成了一團,對於這種飄忽不定的家夥管理也鬆了很多,所以一般也沒什麽人管它們了。


    不過這濟水畢竟是我們的地界,我還是要管一管的。


    當然了,我並不是想要除掉那個東西,但是至少它到底是個什麽玩意我要弄清楚吧。


    再加上最近實在是有些無聊,老道那家夥還沒有習慣自己的新身份,索性就把鋪子裏的家夥都拉出來,算是散散心了。


    “那些和尚什麽時候來?”我轉頭對張忠問道。


    為了吸引那個古怪的東西,張忠這貨特意去了附近的寺廟裏麵,請來了一群大和尚,讓他們帶著高僧舍利來廟會。


    那個傳說中的有錢人就是這貨。


    為了辦成這事,張忠可沒少下本錢,畢竟請那些和尚下來可不便宜。


    人,要有信仰,可是他娘的信仰可不便宜。


    去了哪個廟裏不磕頭啊,可是不給錢連磕頭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花點錢就花點錢,張忠也認了,如果能夠把那個東西引出來,贏勾大人也會高看自己一眼不是,這錢花得值。


    “那些和尚真的把舍利子帶下來?”我有些好奇的對張忠問道。


    張忠撇了撇嘴,罵了一聲娘,然後說道:“帶個屁,是假的,也就是個玻璃球,反正不讓人靠近了看,誰也分不清真假,那些和尚黑的很,如果真的可是天價,我出不起。”


    聽到張忠的話,我不由得笑了起來,現在的這些和尚可真是生財有道啊。


    不過好像從古到今,這些和尚都挺會賺錢的。


    舍利不管真假也就那樣了,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從古到今,那些每天拜佛的人也沒見真的被佛珠保佑。


    說白了,信仰這些東西,都他娘的是忽悠人的,尤其是這些老和尚那一套,對於我來說更是瞎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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