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家庭教師r2


    第三章:吾王的能力是……?!


    長久以來,沢田綱吉廢柴的形象早已經深入人心。


    所以,到了第二天早上,那些隻能從欺淩弱小裏獲得些許成就感的無聊人士仍舊在繼續重演著昨天的鬧劇。


    昨天放學被值日生打掃幹淨的黑板現在密密麻麻地寫著無數個“廢柴綱”,字與字的間隙之中甚至還混著更難聽的詞,大意是你都這麽廢了怎麽還好意思繼續來上課……


    森下優樹在來的路上被老師叫住說了幾句,到達教室稍微晚了點——


    那名棕發少年在一片哄笑聲中,稍許低頭認真擦拭著黑板。清晨的日光灑進來,為那人的側臉鍍上了一層薄而溫暖的光輝,粉塵也變得清晰可見。


    目光緩緩地從那人臉上移開,用力過度的手指泛白,可以看出當事人內心的掙紮跟隱忍。


    “你在做什麽?”


    森下優樹清冷無波的聲音響起,頓時吸引了所有的關注。


    沢田綱吉一驚之下立馬將黑板擦藏到身後,往前走了兩步:“沒、沒做什麽啊。”


    遮遮掩掩的動作讓森下優樹眯眼——沢田綱吉這樣做根本就什麽都藏不住,隻是把一切變得更明顯了而已……那個笨蛋……


    “看到黑板很髒就忍不住幫忙擦一擦,沒想到優……森下君這就到了。”


    “我已經看到了。”


    沢田綱吉強顏歡笑的臉隻剩下失落了。


    沢田綱吉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成績倒數,體育白癡,一點小事都做好,綽號被叫做廢柴。


    對“廢柴綱”這三個字開始時他很還是排斥的,嘴上不說,但會在心裏默默地反駁——“我不是”。可後來次數越來越多得縈繞在他耳邊回蕩,漸漸地也就麻木了。連他自己心也慢慢接受了這個侮辱性的綽號——畢竟他們說的那些都是事實啊。


    一事無成的自己確實是個廢柴。


    他也承認這一點,但現在被人在優樹麵前提起……雖然他們之前的親戚關係沒有公開,優樹也從來沒有承認過他這個沒用的哥哥。可沢田綱吉仍舊不想自己……太過難堪的被呈現在那個人麵前。他會覺得很屈辱——有這樣的哥哥,可能是那麽優秀的優樹此生唯一的汙點。


    森下優樹表情冷淡,他沒有理會正在自怨自艾中苦苦掙紮的沢田綱吉反而將目光轉向了其他人。


    “昨天的值日生是誰?”


    一名戴著眼鏡的少女站了出來:“森下君……是、是我……”


    “自己想辦法在上課前把弄幹淨。”


    “可、可是……我昨天明明就已經全部打掃幹淨……了的……”


    “那就沒辦法了——不過……這樣也好。”


    森下優樹垂眸,他沒有去為難那位女生——因為這本身就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幾個始作俑者紛紛鬆了一口氣——剛剛森下優樹周圍的氣場真是太可怕了,雖然沒有從語氣裏表達出來,可微微皺起的眉宇還是出賣了他心中的不悅。


    那個人他向來就是天之驕子的存在,即便平常沉默寡言也不能降低絲毫的存在感,真正認真起來……那簡直是不要命了!——他們甚至感覺自己連頭都抬不起來!


    ——你敢不敢把外掛開得更完美一點?!


    ……然後,他們馬上就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森下優樹的那個“這樣也好”跟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是一個意思啊喂!


    “你是笨蛋嗎?”


    “啊?!——”


    看著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自己的森下優樹,沢田綱吉除了震驚做不出任何表情——那雙沉澱深邃的金色眼睛近在咫尺,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似乎是被誘惑了……


    “阿綱你這個隻會妥協忍讓的膽小鬼。”


    手裏像是被冰塊紮了一下,沢田綱吉就看到對方從自己手裏拿走了黑板擦,頭也不抬地隨便往朝一個地方扔去——那裏站著一群掩飾心虛的男生。


    森下優樹運動神經很爛,但這次卻歪打正著剛好扔到了那人臉上,黑板擦滑落就看到一張遍布粉塵的臉——沢田綱吉看得目瞪口呆。


    圍觀群眾可就沒那麽厚道了,那張花臉讓很多人都笑了出來,這讓被砸的人羞憤交加——


    “沢田綱吉你這個——!”


    森下優樹已經鬆手,卻仍舊將手停在沢田綱吉麵前:“擦幹淨。”


    ……所以,吾王你使喚別人的時候表情敢不敢再理所當然一點啊?!


    隻是回頭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謾罵聲瞬間止住——


    “剛剛扔東西的人……是我。”


    ——大家都知道是你啊,可臥槽完全沒辦法對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下手啊,所以這不是才將仇恨轉移到你身邊的廢柴綱身上的嗎?!


    他又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種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總不用我再教你一邊了吧。”


    此刻正在用手帕替森下優樹清理手指的沢田綱吉嘴角不受控製地抽了抽。


    = =優樹表弟你現在這副叫人服務的樣子……半點說服力都沒有!


    “沢田綱吉本來就是一個廢柴!我們沒有錯!昨天你也看到了的森下君……那麽簡單的考試廢柴綱居然隻考了個位數,連你一個零頭都沒有……”


    “我從未將那些視做榮耀。”那些其他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對他而言都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可那始終是屬於我的東西——即使我再無所謂。妄想通過對比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那就用自己的實力說話。而不是……一味地依附於別人別人。”


    森下優樹終究還是沒忍住開了群嘲技能:“在我看來……你們也不過是一群廢物而已。”


    沢田綱吉的手一抖:優樹你這樣拉仇恨……真的沒關係嗎?


    因為現在所處位置的關係,身高問題暫時被解決,性格惡劣的中二病傲慢地睥睨著下麵的人。從小優渥的生活環境跟其他人的態度……讓他即便在武力值為零的條件下……也完全不慌……


    更可笑的是——所有人都被他的氣勢唬住了,不敢輕易動彈_(:3」∠)_


    有人忍不住問:“森下君,你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為什麽要替廢柴……沢田綱吉出頭?!”


    其實昨天的考試成績隻不過是一個導火線而已,真正源頭其實在更早以前就種下了——森下優樹無論對誰都是愛理不理的樣子,可對待沢田綱吉……他他他、表情在不耐煩也不會不說話唉?


    這才是最氣憤的一點吧!——憑什麽那個廢柴能得到森下君的關注?!他們才不會說自己是羨慕嫉妒恨呢!絕、對、不、會、說、的!!!


    “我沒有替他說話。”中二病這種夢想征(hui)服(mie)世界的家夥,最無法接受的就是別人把他當成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了_(:3」∠)_


    “他是我的——能欺負他的人……隻有我。”


    用冷豔高貴的表情說出這種話……犯規啊——這也……太容易叫人浮想聯翩了……


    很快,就一個早上並盛中學裏所有人都知道了新換來的優等生森下優樹跟他們班那個沢田綱吉關係匪淺。


    走到哪裏都有曖昧不明的眼神還有不懂掩飾的竊竊私語……森下優樹不會在意,可從未收到這種待遇的沢田綱吉還是覺得超、級、頭、疼、的!


    他一點都不想沾這個光!


    直到他跟優樹表兄弟的關係公布於眾,那些恣意的目光才終於稍微收斂了一些。


    因為森下優樹的緣故,沢田綱吉最近被叫“廢柴綱”的次數明顯少了很多,連平時喜歡欺負他的也都變得友善起來。這種占了弟弟光的感覺……讓廢柴哥哥沢田綱吉很不是滋味。


    必須要改變!——再怎麽說也不能拖優樹的後腿!!!


    “我吃完了,媽媽。”


    沢田綱吉這頓飯吃得特別快,看著自己兒子飛快離去背影沢田奈奈捂著臉露出溫柔的笑:“今天阿綱格外得有幹勁呢,優樹,學校裏有發生什麽好事情嗎?”


    森下優樹停下了他可以優雅規範到可以被寫入教科書的用餐動作,陷入了思考。


    “不記得。”


    “啊拉~我知道了——應該有是被老師批評了什麽的吧。雖然阿綱不像優樹那樣聰明……不過看到阿綱努力的樣子,媽媽很高興呢。”


    = =媽媽,你這樣吐槽自己的兒子真的沒關係嗎?


    而另一邊,傳聞中正在努力的沢田綱吉坐在書桌前揪著自己的頭發。


    不會做啊!好煩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沒道理的,他上課明明也有認真地聽講……——好吧,實際上他就是什麽都不會_(:3」∠)_


    無論是誰都好,就算是被說成笨蛋也好……快點來個人教教他怎麽做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次上帝似乎……真的聽到了他的祈禱。


    森下優樹在放學後被校方求著去參加數學競賽,職業書童沢田綱吉當然也是一路跟隨。


    等待久了而感到口渴的他想去買瓶飲料,可就是那麽一點點一來的時間,就讓他遇見了一個很奇怪的人——


    “ciaosu~”


    低頭找了很久才聽到聲音是腳邊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大頭嬰兒發出來的。


    在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沢田綱吉才指著自己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你是綱嗎?”


    “欸?!——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很好,從今天開始就由我來照顧你。”


    “等等……”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reborn,是你媽媽請來的家庭教師哦。”


    “媽媽?為什麽會突然……”


    “它叫列恩,是我的搭檔——來跟它打個招呼吧,廢柴綱。”


    “…………”沢田綱吉盯著他帽簷上的壁虎看了好久,“請問……你說完了嗎?”


    reborn捋了捋卷曲的鬢發,點頭:“見麵介紹暫時就這些,剩下的以後想起來再跟你說。”


    “現在該輪到我了——你不準再打斷我說話了!!”


    沢田綱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你會知道我的名字為什麽我媽媽會忽然給我請家庭教師為什麽請來的老師還是一個看似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小嬰兒為什麽我要跟壁虎說話……這些我統統都不明白啊!還有……”


    雖然他是想提高自己,但……——“我根本不需要什麽家庭教師!”


    心裏的話終於吐露,沢田綱吉舒暢了不少:“從一開始就一個人站在這裏自說自話,還完全不給我提問的機會,絲毫不在意別人的情緒就踢人做決定……為什麽我最近老是遇上這樣的人?”


    光是一個優樹也就算了,連忽然出現的陌生人都這副樣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他真的隻想跟媽媽兩個人一直平靜地在並盛生活下去而已!


    一聲輕巧的笑聲響起。他看到reborn把那隻叫做“列恩”的壁虎拿下來,慢慢地……變成了一把黑色的槍!沢田綱吉立馬蹲下抱住頭——


    媽媽救命啊!!!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本來想著要給初次見麵的學生留下一個好印象。”reborn勾了勾嘴角,絲毫沒有小孩子的天真無害,“可是一見麵就對老師出言不遜的學生……我似乎應該選擇換一種教育方式。”


    “第九代的擔憂果然是對的——你確實很需要一個優秀的家庭教師呢,蠢綱。”


    ……所以,第一次見麵的家夥就不要隨便給別人起侮辱性綽號了,超級討厭的好不好?!


    “阿綱,你要去哪裏?”


    “優樹?!——”聽到屬性的聲音,沢田綱吉猛地抬頭。


    森下優樹走過來的步伐忽然頓住,轉而看著邊上用槍指著棕發少年的陌生人——金色的眼睛深深地眯起,將裏麵所有的情緒盡數收斂,片刻後又睜開一些,隻餘下一片深不見底的漠然傲慢。


    他走到沢田綱吉邊上把他拉到自己身後,保護的姿態儼然形成。


    沢田綱吉是隻有他才能欺負的人,所以他不允許別人對他做出那樣的動作。


    “你是誰?”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


    列恩再次變回了壁虎狀態——聯想到某個功能相似的人,森下優樹對reborn的印象更差了點。


    “ciaosu~你就是森下優樹吧——我是蠢綱的家庭教師reborn。”


    蠢綱?——誰允許他叫這稱呼了?!


    森下優樹唇邊扯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不用關照了,我聽得懂意大利語——可這裏是日本,記得有一句話叫做……入鄉隨俗。”


    reborn有點驚訝——森下優樹剛剛說的居然是意大利語!


    他一勾嘴角,索性也換成了意大利語:“你果然跟資料上一樣的聰明。不過……我往下查了沢田家前麵好幾代,可始終也沒有找到有那一代裏有一戶姓‘森下’的親戚。關於這點——能麻煩你跟我解釋一下吧。”


    “你查不到並不代表他不存在,也有可能是你能力不足。”


    “但還有一種可能——其實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你在說謊。”


    森下優樹自始至終都表現地很冷靜:“誰知道呢?我也可以說你在說謊——比起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我想阿綱會站在我這邊吧。”


    reborn笑了笑:“你說得對。”


    沢田綱吉聽得一頭霧水,他隻能輕輕扯著森下優樹的衣角求助。


    “你們討論地那麽激烈……在說點什麽?”


    他明顯感覺到森下優樹情緒又變差了,這樣說……隻是希望後者將那種氣氛裏帶出來。


    森下優樹雋秀的眉目皺起,但縈繞在周身的冰冷氣息同時散去了不少。


    對麵的reborn用日語回答:“他對我能否好好地給予你幫助持有懷疑,而我正在努力讓他信任我……不過似乎,雙方都沒有說服對方。”


    “我都說了我不要家庭教師!”沢田綱吉現在全身心都撲在森下優樹身上——他的冰冷凝結在一起凍結整個周圍,比以往任何一次更深。


    他除了將那個人抱住,將自己稀薄的體溫傳遞過去以外,別無他法。


    優樹他……很討厭那個家夥的——要趕緊想辦法快讓他離開才對!


    “我有優樹就夠了!優樹那麽聰明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什麽家庭教師——你走吧,就算是媽媽請來的人我也不會同意,回家我會跟媽媽說明,她一定也會讚同讓優樹來輔導我!”


    ——沢田綱吉是個膽小懦弱又喜歡自暴自棄的人。


    當對方那樣高聲叫自己離開的時候,reborn也覺得萬分不可思議。


    他摸了摸帽簷上的列恩:“阿綱,我們需要重新認識一下,森下優樹他……”不是好人。


    被沢田綱吉抱著的森下優樹卻忽然抬頭,那雙淺金色的眼眸隻餘下一片暗色——所有的感情跟雜質統統都匯聚在一起,凝成比墨色更濃烈的色澤,望不到任何光點。


    冷漠的傲慢的懶散的倦怠的失落的悲傷的絕望的……不,這些統統都不是!——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裏已經找不到任何活物的情緒了!!


    他麵無表情地說:“走開。”


    reborn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就這樣僵硬在原地什麽都做不了!


    然後,他的手慢慢從帽簷上拿了下來,如木偶般被人提著轉了個人……不受控製地朝著與那兩個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優樹——”


    直到後麵沢田綱吉發出大聲的喊叫,他才再次獲得了身體的控製權——轉過頭就看到那名紅發少年昏迷倒在了沢田綱吉懷裏,臉上如生病般正透著病態的白,明明是那樣脆弱的人……


    寒意從四肢百骸不斷湧起,那種危險的感覺始終彌散不去——


    剛剛的那個是……絕對命令……嗎?


    明明意識還很清醒,可身體就是忠誠的不自覺地履行那個人的話……


    森下優樹——這個在第十代vong候選人身邊莫名其妙出現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森下優樹——這個在第十代vong候選人身邊莫名其妙出現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還在坑裏的讀者,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求不玩單機版_(:3」∠)_


    提前把吾王的外掛拿出來了——本來是要鋪墊到機甲卷才出來的,一個沒忍住……


    不過你也看到了……這個外掛副作用超強的,所以也不可能經常用,我們還是用用主神那個廉價勞動力算了= =


    專業相關的期末考試都集中在12月末,所以……我大概會隨榜更新吧,一周一萬五左右,一月份開始日更,所以……讓我們一起好好複習不掛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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