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完勝三人後,古心月就仰天栽倒,人事不知。


    寧小白呆立半晌,一把從儲物戒子裏扯出劍來,就想在褚青戈身上給開一個窟窿。


    炎陽的手掌上則漸漸的燃起金紅色的火焰,驚人的溫度不斷的攀升,讓地上的小草的枯黃了。


    褚青戈依舊在發呆。


    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和女子如此親昵,一下子慌了神,滿腦子都是軟軟溫潤的感覺,還有那甜絲絲的果酒味。


    真的隻是果酒味麽?


    褚青戈心中不能確定,習慣性的舔了一下嘴唇。


    “嗬嗬……嗬嗬……還舔……”


    寧小白仿佛嗓子被開了一個窟窿一般的聲音,出現在褚青戈的耳際,讓褚青戈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將本來甜甜酸酸的氣氛一掃而空。


    “炎陽,把主上送回華陽殿,我有事要和這位褚青戈……褚先生……好好的談一談。”


    寧小白著重在‘好好’兩個字上下了重音。


    炎陽遲疑了一下,便用輕柔的動作將古心月擁在懷裏,一步一個火燙腳印的離開了飛仙瀑。


    寧小白將藏鋒劍收起來,嘎巴嘎巴的捏著拳頭,一步一步的向著褚青戈逼了過去,饒是褚青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漢,卻也被寧小白斜立著的雙眸給嚇的心中直突突。


    “喂……你想幹嘛?”


    褚青戈道。


    “你馬上就知道了。”


    月上中天。


    “水……我要喝水。”


    古心月被一陣幹渴感覺給弄醒後,用略微沙啞的嗓音道。


    “水,來了。”


    寧小白如鋼鐵般鏗鏘的嗓音,在床畔響起。


    古心月喝了滿滿一大杯靈泉後,大腦才清晰起來,她的體質極好,宿醉的感覺,並不會給她太多的困擾。


    從床鋪上起身,古心月摸著自己的額頭,苦笑不已。


    不用問她也知道,定然是自己喝醉了。


    怪不得美人爹爹和女帝媽媽不讓自己喝酒,這般隻能當做果汁喝的果酒,都能讓自己人事不知,若是喝一口烈酒,還不當即就暈過去?


    “我失態了麽?”


    古心月道。


    她對自己醉酒後的事情,並無半點記憶,正是作為的喝斷片了。


    “沒,主上您喝了一些果酒後,就睡著了。”


    寧小白微笑道。


    她已經將古心月發酒瘋的事情給壓下來了,不論是炎陽還是褚青戈,對此事肯定都不會提,相信以主上的自製力,將來斷然是不會在飲酒的,這件事至此就石沉大海了。


    “哦,還好!還好!”


    古心月有些後怕的道。


    她可記得太多酒後誤事的例子,卻不曾想到自己也有這麽一天。


    “咦?四重天了?”


    古心月啞然。


    釀造果酒的果子,均是珍惜的靈果,在果酒內有充沛的靈氣,古心月喝醉後,靈氣自發的在她的體內流轉,不知不覺間,她的修為就突破了後天三重天的壁障,修成了後天四重天的境界。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平日裏古心月都是刻意壓製修為的進步,反複錘煉真氣,十分真氣取其一分精粹。


    今日飲酒,並無刻意壓製,這修為自然就嗖嗖的向上竄。


    古心月下了床,在寧小白的伺候下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來到華陽殿正殿。


    古心月捏了一個印法,華陽殿的天棚,漸漸透明起來。


    月光垂下,清涼怡人。


    古心月心中一讚,小洞天果然不凡,這月光定然是自外界引來的,可純度卻並未受到半點影響。


    在月光下修行了大約一個時辰,古心月將修為穩固在四重天初段,渾身真氣圓融若滾珠,才算作罷。


    寧小白則在正殿內持劍侍立,望著沐浴在月華之下的古心月,幽然一歎。


    翌日清晨。


    炎陽在第一縷朝陽之光落下之時,匆匆來到古心月床畔,他昨夜被寧小白罰去抄書,這會兒才算完。


    一見床鋪上床鋪上沒人,著慌道:“小白、小白,主人呢?”


    寧小白練了一趟劍,正在調息,眉頭一皺,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平日裏教你的都喂狗了?”


    寧小白是認死理的性子,古心月既然將炎陽的教育交給她來負責,那麽即使因此得罪了炎陽,她也在所不惜。


    炎陽聰敏無比,任何東西一教就會,卻總少一分變通,這讓寧小白有些無奈之餘,也不免感歎,蒼天總會賜予人一些東西,又拿走一些東西。


    “哦。”


    炎陽委委屈屈的應道。


    炎陽和寧小白的相性,真心差的可以,明明修為是寧小白的百倍,可寧小白一句嗬斥,就能讓他肝顫。


    一物降一物,正是如此。


    炎陽的眸子,略有些膽怯的看向寧小白,似乎下定決心道:“我……我也想親。”


    “……”


    寧小白。


    “記住!昨天的事情,絕對絕對不能和主上說,不然你就等著被書埋掉吧!”


    寧小白冷漠道。


    炎陽渾身一抖,不說話了。


    見炎陽的可憐樣,寧小白忽然也有些不忍,道:“主上去觀雲台了,今天是戰修出門修行的日子。”


    “我們不能去麽?”


    炎陽道。


    “你和我隻是華陽殿的侍從,是不能隨意下山的。”


    寧小白道。


    炎陽聞言,歎了口氣,低落的蹲在地上畫符咒。


    古心月此時,正神清氣爽的在觀雲台上,與各個仙島上的小修談的正歡。


    飛霞道君給她虛擬了一個身份,今年拜入新月仙島的弟子,天資七重天、修為後天四重天,在諸多弟子內,估摸著可以站在中下遊。


    這群小修均是自願報名的戰修,其中有拜入宗門數年的老弟子,也有今年剛剛拜入宗門的小菜鳥。


    老弟子們對於小菜鳥們,大抵還是秉持善意的,在羽化仙門數年的修行生涯,已經讓他們學會了謙虛。


    誰知道誰會飛黃騰達,誰知道誰會一飛衝天?


    多結一些善緣,比傲氣衝天,讓人踩上一萬腳,好太多了。


    一組五人,事先報名的名單來說,古心月‘恰好’和褚青戈一組。


    一杯倒事件,讓古心月有些羞於見褚青戈,不過名單一早就是訂好的,她想改也來不及了,再者說了她還想確保褚青戈本次試煉的安全。


    讓褚青戈受重傷的試煉,不出意外就是這一次。


    當五人到齊後,就會有宗門執事來宣讀試煉的內容,並且給予一些意見,畢竟宗門執事均是先天真人,經驗豐富。


    古心月所在的觀雲台上,總計有十四個隊伍,其他十三個隊伍的人,均已經湊齊,並且在宗門執事宣讀過試煉內容後,很快都坐上傳送陣離開了。


    唯有古心月一隊,五人遲遲不能湊齊。


    “哎,名單給我看看,到底是誰?怎麽還不來?”


    古心月五人中年紀最大的鳥知還,十分不滿的從一邊兒的小菜年手中拿過名單,死死的盯著名單,瞅那樣子都快把書寫名單的宣紙給看出一個窟窿來了。


    “褚青戈!”


    鳥知還冷冷道。


    鳥知還的性子嚴謹,向來不喜歡遲到的人,見褚青戈遲遲不來,臉色陰晴不定。


    “褚青戈?我聽說過他,似乎是禮泉仙島的小天才,先天之下無敵。”


    出身於女性仙島紫蘭仙島的玉情兒,嘴角勾起一絲感興趣的笑容道。


    “嘖,小天才、先天下無敵,好華麗的名頭,隻是不知道真人怎麽樣,別是一個繡花枕頭才好。”


    五人小隊中修為最高的白天河,用極為不屑的語氣道。


    白天河和玉情兒在上山前就認識,對玉情兒那點兒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如今見玉情兒對褚青戈興趣多多,他自然不快。


    “少說兩句吧你!”


    鳥知還冷道。


    他修為雖說差了白天河一籌,卻比白天河有威信,畢竟是參加過幾次任務的老人了,若是論戰力,沒參加過廝殺的白天河,尚且不是他的對手。


    白天河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鳥知還的後台比他可硬多了,傳聞是宗門內門的一位金丹真君。


    金丹真君位高權重,可不是他一個個小小的預備外門弟子可以觸犯的,甚至人家都不必說什麽,就有人巴巴的來收拾他了。


    宗門執事臉色也不太好,與他一同來的同僚們,這會兒都已經離開了,可他卻依舊被曬在這裏。


    先天下無敵?


    有個屁用!


    不入先天,連入道都不算,在螞蟻中稱王稱霸,不還是螞蟻?


    宗門執事心下暗自冷笑。


    不過他卻也不好表現出來,禮泉仙島的島主,貌似對褚青戈十分看好,那可是金丹境的大人物。


    正在一眾人都等的不耐煩時,褚青戈終於到了。


    一襲青衫,散發披肩,肩背中間,若不近看,好一個高挑拔俗的青年。


    可一近看,卻讓人忍俊不禁。


    左眼青了。


    褚青戈的左眼上赫然有一個娟秀的小拳印,昭示著自己的存在感!


    褚青戈走到近前,正好看見古心月‘鬼鬼祟祟’的盯著自己看,當即雙眸一凝,道:“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嘖……


    寧小白占有欲好強(大霧!)


    看到有讀者親留言說是不是男主已經定了,我表示大霧。


    怎麽也得出四個男人之後,在慢慢挑挑吧?是吧……吧……吧……(奸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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