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和小姑娘的感情越來越好。


    兩人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一起寫作業,一起純睡覺,一起純洗澡。


    上了初中,就順理成章地不單純了,兩人互幫互助了一學期,李玉沒忍住,將純潔可人的小姑娘拆開品嚐。


    李玉自從嚐到甜頭後,每天兩眼發光地盯著小姑娘的嘴巴看,一旦周圍沒人,兩個人就拉著親嘴兒。


    如膠似漆地過了兩年,一直到上了高中,小姑娘變成小鳥飛走了。


    飛走的時候,李玉告訴她:“你如果走了,我就去喜歡別人了。”


    小姑娘一絲猶豫都沒有,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話:“你喜歡誰,都無所謂。”


    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過了六年還會再見到自己喜歡了多年的小雪,李玉心中有了悵然若失的感覺。


    但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不管怎麽樣,她都不能再喜歡小雪了。


    伍真真一雙眼一直打量著李玉,見李玉又是歎氣又是流淚,眼中情感豐富,幾乎能做出一首淫詩來。


    中國好舍友伍真真不由得安慰:“別怕,我們晚上再點一次外賣,我請客。”


    李玉熱淚盈眶,連連讚歎伍同誌的俠骨熱腸,然後看了眼伍真真桌上的草稿紙,問:“你在幹嘛?”


    伍真真將草稿紙理了理,不在意的說:“算命呢。”


    李玉愁苦滿麵:“你終究還是開始逃避勞苦的現實,進入了新世界之中。”


    伍真真怒:“能好好說話嗎?”


    李玉有氣無力地說:“我累啊。”


    伍真真走過去,往她嘴裏塞了根棒棒糖:“還累不?”


    “啊嗚嗚,不,唔,不累惹。”


    伍真真攪動棒棒糖,問:“你這幾天去幹什麽了?”


    李玉一口咬碎糖塊,含含糊糊地說;“不知道,光睡覺了。”


    伍真真蹲在床邊撐著下巴,眼中全是羨慕:“你日子過得真舒服。”


    “哪有哪有。”這句倒不是客套話,李玉想到了某個鳥人,渾身一顫,趕緊轉移話題,問道,“腸子去哪了?”


    兩人環顧宿舍,宿舍麵積就這麽點,一掃無餘。


    伍真真跑沙發下、衣櫃裏、馬桶邊巡視了眼,非但常紫雅不見了,連帶著咪寶也沒了蹤跡。


    她臉色一白:“完了,小雅消失了。”


    李玉跟著臉色一白:“難道這就是我能回來的代價?”


    “小雅真是舍己為人。”


    “腸子的確英勇無畏。”


    兩人一唱一和了半天,最後也沒討論出個結果來。


    過了一會兒,兩人的手機亮了。


    伍真真滑開一看:“小雅說她要進山一禮拜。”


    李玉點開一看:“哦,她也給我發了。”


    伍真真問:“她進山帶著咪寶幹什麽?”


    李玉也提出疑問:“她進山以後吃什麽?”


    兩人麵麵相覷,腦中一齊浮現了一個猜測:咪寶是……儲備糧?


    天空落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青龍山上的靈氣散了,常紫雅站在山腰上思索了一會兒,摸了摸胸前的咪寶,繼續朝著山頂走去。


    青龍山位於抗大正後方,終年沒人造訪,成了名副其實的荒郊野嶺。


    這種荒廢程度卻大大有利於常紫雅這種修行者,她往山巔走去,深山老林植物茂盛、靈氣充沛,對於修為有著極大好處。


    從剛才開始,她就隱隱的感受到一股機緣,這種急切的感覺逼得她不得不拖著疲勞的身軀進山,隻是這股機緣若隱若現,而且山上寂靜一片,絲毫不像有機緣的樣子。


    平時若是出了什麽天地靈寶,一群沒事幹的修行者定然會全部湧現爭奪,別說是青龍山,也許整個抗市都會成為爭奪之下的廢墟。


    這個機緣到底是什麽?


    常紫雅感到費解,有些後悔自己當年隻學了符籙這一門功課。


    手機鈴聲響起,她掏出震動的手機問:“什麽事?”


    那頭傳來哭天喊地的咆哮聲:“你不要吃咪寶啊,咪寶才這麽小!它還沒體驗世間險惡,它還沒吃過滿漢全席,它這麽小,她太可憐了,嗚嗚嗚,太可憐了!”


    常紫雅揉額頭:“什麽?”


    這回換了伍真真的聲音:“我和你說,你要是敢虐貓,就算我們是舍友,我也要大義滅親!”


    咪寶被這聲怒吼驚醒,晃了晃小腦袋揉了揉臉。


    常紫雅趕緊從口袋裏掏出一些肉鬆喂給咪寶,摸了摸小貓崽的腦袋,安撫它重新睡下。


    李玉在那頭問:“腸子?腸子?我怎麽聽到咪寶慘叫了,還這麽虛弱,你到底想幹什麽,啊嗚嗚嗚你可不要一錯再錯了。”


    常紫雅將手機“啪”地掛斷,繼續往山上走。


    走到荒草叢生的地段,天氣越來越暗,一道紫色的閃電在天際閃過,隨後是轟隆隆的雷鳴與傾盆的大雨。


    常紫雅掐訣,算了算機緣的位置。


    道家機緣講求一個“緣”字,自然不是這麽好算出來的,她掐了半天沒結果,隻好先尋找一個避雨的地方。


    青龍山隻是一座低緩的小山丘,常紫雅測了地段後毫不費力地得出了一個山洞的位置。


    她將咪寶裹在幹燥的衣服裏,腳上用力,不出幾秒便到了山洞附近。


    出人意料的是……當到達山洞附近時,那種體內焦躁的感覺變得更加強烈。


    常紫雅看向洞口的兩顆小樹苗,樹苗上長了一個白色的果子。


    咪寶在她懷裏掙紮著扭動身體,一隻小爪子踹開了衣物,露出了白軟的小肚子。


    常紫雅有些害羞,重新將衣服遮住咪寶,咪寶怒了,嗷地從她身上跳下,啪啦一聲啃住了那隻白色的樹果,咬了兩口,吞進肚子。


    常紫雅嚇得臉色發青,抓住咪寶的後爪子,想把果子抖出來,但是看了眼正在舔爪子的咪寶,忽的意識到——那顆果子也許就是機緣?


    於是她向前一步。


    一道紫雷劈地,結實的泥土裂出一道黑縫。


    常紫雅:……


    傳說中渡劫的修行者才會遇到的紫雷,出現了。


    她看了看肚子微微起伏,在地上翻滾的咪寶,又看了看山洞門口的小樹苗,心想:這次的機緣,有些太寒酸了吧……


    果子吃了,雷也打了,隻是雨還是有些大。常紫雅跨過裂縫,上前把咪寶揪回懷裏。突然,一陣灼熱侵襲進入了她的大腦。


    她頭暈眼花,晃到石壁邊上倚了一會兒。


    一陣眩暈之後,她感受到了懷裏不同尋常的熱量和柔軟。她微微低頭,看向懷中,原本輕巧的咪寶不見了,換成了一名光裸的少女。


    常紫雅耳邊轟地響徹了一陣又一陣的雷聲,她感覺自己的腦子更加眩暈了。


    學校後山的驚雷響了大約十分鍾。


    李玉感歎:“不知道又是誰在亂發誓,怎麽約會還跑青龍山去了。”


    伍真真翻了翻書,讚同:“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大概有腦子不好的會覺得山裏有寶藏吧。”


    李玉笑的渾身亂顫,笑了一會兒後,她看到門縫裏塞進來一張油紙海報,紙張飄啊飄的,落到了她的臉上。


    李玉將海報掀開來看了眼,海報上花花綠綠,一張充滿藝術氣息的臉蛋印在上麵,幾個大字是那麽的刺眼、奪目。


    她抽著嘴角問伍真真:“真真啊,我們……還有個組合,你記得嗎?”


    伍真真用筆杆撓了撓頭,眼神全聚焦在八字推命書上,哪還有閑心思去想什麽組合。


    等等,組合?


    被李玉這麽一說,好像還真的有這麽點印象。


    伍真真問:“飯堂三人組?”


    李玉盯著海報說:“不對吧,好像是厚臉皮三人組。”


    “怎麽可能取這麽惡心的名字啊!”伍真真一針見血地罵。


    李玉思考了一下說:“但是總覺得原本就是個挺惡心的名字,你看看這廣告。”


    她將海報丟到伍真真身上,伍真真打開來一看,——“抗大知識競答比賽”。


    海報下麵貼了比賽的時間地點以及流程,學校搞的賽事比較簡單,沒有海選初選,就是一群人自己開辦組合,錄製一段參賽感言當做宣傳片,過幾天直接進行決賽。


    伍真真將海報丟到一邊,熱情熄滅:“多麽樸素的宣傳,我當初怎麽就報名了呢?”


    李玉也在思索這個問題:“我當初怎麽就拉著你報名了呢?”


    剛剛青龍山洞中盤腿坐下的常紫雅打了兩個噴嚏,她看了看天邊的雲彩,又感受了一下周圍的靈氣,在地上鋪了一層幹草,將衣服蓋在少女的身上,又用符籙幻化出一件道袍,披在身上,出去找了一些靈氣充足的露水。


    回來的時候,她看到小小的少女蜷縮在寬鬆的衣物中,露出了半邊軟嫩小巧的胸脯。


    她上前,蹲下身子,輕輕地撫摸著少女的臉、鼻子、嘴,即使變成了人樣,也依舊像一隻等著吃奶的小貓咪。


    原來咪寶長這樣……


    常紫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真是……太可愛了。


    她舉起咪寶的手親了親,又貼著臉蹭了蹭,視線隨著那張明豔的臉龐一路向下,順過了柔軟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不能再往下看了。她捂著鼻子想。


    青龍山的異動必定會引起修道者的注意,雖然對現狀依舊不太了解,常紫雅卻明白,必須要趕緊離開這裏。


    她伸手放在咪寶的頸下,想要將人抱回去。


    就在這時,一雙湛藍的眼睜了開來,攝魂奪魄,動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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