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
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
緊接著。
楊煥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說不上哪兒有些奇怪，搖了搖頭看著身後的許長生。
“到你了，小許。”
許長生點頭，整理一下麵部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沉默一些。
按照催眠邏輯來說，這樣的人，會更加容易被催眠。
也能讓對方放鬆警惕！
然後他輕輕把口袋的一個東西打開，一股清新的味道開始散發出來。
這是一種特殊處理過的低劑量霧化地西泮。
如果用於催眠，效果很不錯。
所以，在許長生進入房間之前，比賽就已經開始了。
這是一場醫生和醫生的PK。
沒有痕跡，沒有硝煙，但卻到處都是戰場。
許長生覺得自己客場作戰，準備點藥物，應該很合理。
……
他熟練的推門進入，看著房間裏的布置，暗道一聲：“狡猾的老賊！”
天藍色的主基調下，點綴著些許米黃色。
遮光簾擋住了太多陽光，但是放進來些許微風吹動窗簾。
房間幹燥清潔，一張圓形茶幾，上麵放有紙巾盒，小盆栽。
房間裏燈光柔和含蓄，放著一首不知名卻很舒服的曲調。
牆上是一個擺鍾在滴答。
遠處是個熏香。
高手！
這是一個高手。
每一處都是細節。
普通人進來以後，感覺到全身心的放鬆，這種情況下，意識很容易被調動。
這是經典的環境催眠場景。
“你好，許長生醫生，請坐。”
女人打扮得體，長得些許漂亮，不驚豔，更不討厭。
“你好。”
許長生坐到了躺椅之上，身體忍不住放鬆下來，雙手也是張開置於兩側。
這是一個暗示性動作，示意我已經放鬆了。
果然，女人見狀，嘴角上揚。
“許先生，我看了你的檢查，你的身體一直都很不錯。”
“謝謝。”
“身心健康的你，對未來一定有不錯的規劃。”
“是的。”
“接下來，我會說出你的夢想，說對一個，你就回答一聲‘對了’，聽懂了，對嗎？”
……
這樣的暗示語氣，是經典的催眠技巧。
許長生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其實，催眠師的目的，永遠是讓你放下戒備，放鬆你的意識，進行精神層麵的溝通。
但是，當你的意識一旦被放開以後，對方才會進行各種類似於命令、問答等目的。
所以，催眠師的戰爭就是誰先放鬆警惕，誰就輸了！
沒多久！
女人逐漸發力。
漸漸地……
許長生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想法已經在發生了偏離……
這怎麽可能？
當對方問出：“許先生，我能感覺到你的苦惱和痛苦，你的秘密太多了，需要一個人信任的人，對吧？”
許長生臉色一變，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感覺自己不受操控了。
人的意識經常會分為主觀意識，和客觀意識。
通常，催眠的目的是繞開主觀意識，把客觀意識放出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看見許長生驚慌的麵孔以後。
女人知道，自己成功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許長生忽然問了句：“房間裏沒有監控，對吧？”
女人忽然皺眉：“沒錯，這種時候，怎麽可能有監控呢？”
女人很自然，甚至很坦然，沒有一點點的異樣！
似乎，這個問題，回答的理所應當。
這樣突如其來的轉變，女人根本沒有察覺到！
更沒人知道，許長生什麽時候占據了主導地位，什麽時候成為了催眠者，而女人成了被催眠者！
其實一切，許長生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他用手輕輕敲擊椅把手，口袋裏幾種藥物同時散發出去，伴隨自己的示弱，讓對方放鬆警惕……
很快女人就失去了和自己的對抗能力。
許長生躺好了，繼續問道：“所以，你是誰？”
女人：“趙秋玲。”
許長生：“你來做什麽？誰讓你來的？”
趙秋玲：“我是被羅所長請來的，他讓我問一問，誰最近頭疼，那種劇烈的頭疼。”
“至於原因，我也不知道。”
許長生聽見以後，釋然了，果然是這樣嗎？
“你的能力是什麽？”
趙秋玲：“我能讓你說真話。”
說到這裏，趙秋玲眼神裏閃過一絲驚恐，恍然之間，她臉色一變！
她咬了咬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
趙秋玲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竟然被對方先催眠了！
這種事情，讓她臉色有些難看。
“所以，許長生先生，你玩夠了沒有？”
說完，她盯著許長生，冷笑起來：
“不錯！”
“我發現自己低估你了！”
“很厲害的催眠技巧，我沒注意，竟然被你催眠了！”
“我承認，你在催眠技術領域，要遠超於我！”
“但是……”
“你真的以為我隻是一個催眠師嗎？”
女人忽然站起身來，走到許長生麵前，笑吟吟的說到：“很不錯的催眠師！”
“我沒想到啊，竟然能在這裏碰見這麽優秀的催眠師。”
“我都有點欣賞你了！”
“不過……接下來我需要問問題了！”
“所以，你就是哪個頭疼的人，對嗎？”
誰也沒想到，轉變竟然再次發生了！
原本女人以為自己催眠領域取得成功的時候，被許長生無情碾壓！
高超的催眠技巧讓催眠者趙秋玲不知不覺中被催眠！
但是！
就在這樣關鍵時候。
趙秋玲卻忽然醒了。
而且，再次取得了勝利！
趙秋玲冷笑的看著許長生。
如果真的以為自己隻是個催眠師，那可真就錯了！
當你以為自己在第二層無敵的時候。
根本想不到，她趙秋玲從來不在第二層，而在催眠師之上的第三層：能力——真言！
催眠師都隻是她偽裝自己真言能力的方式，或者說不是偽裝，而是一種套路。
真言才是對方真正的攻擊手段。
讓你在心理上防不勝防！
就在趙秋玲已經做好收割勝利果實的時候。
許長生嘴角上揚，輕蔑的說到：
“所以呢，坐下。”
“聽話！”
話音未落……
隻見趙秋玲木然回到座位上。
這一下，趙秋玲怎麽也想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自己為什麽這麽聽他的話？
許長生見狀，搖了搖頭！
楊韜曾經清楚的告訴自己，對方擁有可以讓人說真話的能力！
許長生當然很清楚這一點。
前麵的一切！
都是前奏！
催眠術是試探對方的意誌力。
而接下來……
他在等待對方能力“真言”發動。
但是，就在剛才，係統提示音響了起來。
【您的人性值高達300，真言無法發揮作用，產生免疫！】
許長生終於鬆了口氣。
他就在等這一刻。
既然真言對於自己沒有太大的效果，那就簡單了。
許長生這個時候也發現了。
靈魂強度，應該就是這些技能的強度！
而人性值，則是類似於防禦一樣的東西。
人性值可以防止詭異入侵、防止侵蝕病、甚至是防止陷入幻境、誘惑等不良狀態！
這個時候，許長生終於意識到，人性值有多麽重要！
難怪羅所長拚命尋找。
不過，既然對方就連自己的催眠術都能被陷進去，更別提接下來的靈魂汙染了。
想到這裏！
許長生直接發動了靈魂汙染。
對方果然中招。
靈魂汙染很好用！
而許長生在實力上也完全壓製了對方。
既然知道有用，那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
許長生看著趙秋玲直接問道：
“你來自什麽地方，目的是什麽？還有幫手嗎？”
趙秋玲雙目無神：
“我來自二級城市羅城市，其實和羅嵐是同學，這次來，是為了幫她一個忙。”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叫做錢力。”
“不過，他應該晚幾天才要來。”
“我們分工不一樣。”
“錢力擅長追蹤，他在詭異提取物中改造中，擁有了擁有鷹犬這樣嗅覺和視覺，能聞到一些別人聞不到的味道，在追蹤上的能力很厲害，對於痕跡學也很有研究。”
“而我可以讓人說真話，回答我的問題。”
許長生越聽，越感覺不對勁兒。
一個是說真話……
一個是能追蹤……
許長生：“追蹤什麽東西？”
趙秋玲搖了搖頭：“好像和什麽薑博士和章洪的死有關……”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許長生眉心緊促，他想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難道……章洪死了的消息被羅所長知道了？
為什麽會知道？
或許……章牧和羅所長應該有聯係！
想到這裏，許長生心裏有了打算。
他看著趙秋玲：
“我許長生對研究所忠誠無比！”
“我被你洗腦成功，甚至植入了忠誠於羅所長的概念。”
“我忠誠於羅所長，我值得信任！”
“同時，你會把錢力的消息告訴我的。”
……
“我一切正常，你明白了嗎？”
趙秋玲神情恍惚的點了點頭：“明白了。”
許長生看了看時間，三分鍾，差不多了。
他索性起身，解除了靈魂汙染。
瞬間！
趙秋玲平靜的望著許長生：“好了，起來吧。”
“下一個！”
許長生滿意的點頭，起身離開了房間。
而趙秋玲看著桌子上關於許長生的體檢報告。
她寫到：“一切正常。”
……
……
許長生離開房間以後，鬆了口氣。
今天這一關，是躲過了！
但是……
許長生心裏開始盤算起來下一件事兒。
那個叫做錢力的具備追蹤能力的人。
這個人，許長生顯然不能忽悠了。
如果被對方知道自己殺了章洪和薑博士……
這麻煩可真就大了。
所以！
得殺了！
他若死了，便是晴天！
他若不死，我便沒有明天！
許長生淡定的離開了現場。
而陸陸續續的其他人開始了檢查工作。
……
……
體檢工作持續了整整一天。
整個研究所，二級權限以下所有成員都必須參加。
請假的也不能錯過。
當天晚上。
趙秋玲來到了羅嵐的房間。
“羅姐，總共發現了32個懷疑對象。”
羅嵐點頭，笑了笑：“多謝你了，秋玲。”
趙秋玲莞爾一笑：“羅姐，你這是說什麽呢，咱們都是老同學嘛！”
羅嵐忽然想起什麽：“秋玲，我跟你說的另外一件事兒怎麽樣了？”
趙秋玲笑了笑，把另外五張表格遞了過去：
“都在這裏了！”
“這五個人，已經被我短暫洗腦了，他們現在會產生忠於羅所長的概念。”
“短時間內，他們是完全可信的！”
羅嵐一聽，開心的笑了：“多謝秋玲了！”
說著，他急忙拿起五張單子。
然後看了一遍。
當他看到許長生的時候，忽然感覺耳熟。
她轉過身來：“楊教授，這個許長生，是在上次城外研究所站點唯一生存下來的那個人嗎？”
楊韜點頭：“沒錯，所長。”
羅嵐搖了搖頭：“我以前還有些懷疑他呢，沒想到……竟然對我如此忠誠。”
此時，楊韜的內心也是驚濤駭浪。
他沒想到，許長生非但沒有被發現。
反而……打進了敵人內部！
成為了羅嵐心中值得信任的人？
他是怎麽做到的？
趙秋玲的能力他可是見過的。
可是……主人怎麽做到的？
羅嵐把名單交給楊韜：“下麵這些人，開始徹查！”
說完之後，羅嵐又似乎有些不放心：“算了，我親自來！”
時間不多了。
距離城市英雄爭霸賽，已經隻有20天的時間了。
羅嵐不能再耽擱了。
而這個時候，楊韜忽然說了句：“所長，你想過這樣一種可能沒有？”
羅嵐看著楊韜：“什麽可能？”
楊韜認真說道：“有沒有可能，這個種子並不在這懷疑的32份表格裏！”
趙秋玲臉色一變：“你是在質疑我嗎？”
楊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眼看著兩人就要劍拔弩張。
羅嵐也是擺了擺手：“好了，你們兩人，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都不會有什麽壞心思的。”
“不過，楊教授，你把話說完。”
楊韜點頭：“所長，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一種可能，種子的落腳處，並非普通人，而是……研究所內某個大人物！”
“你想啊，這麽久了，還沒有發作……”
此話一出，羅嵐瞳孔微縮！
這個問題，她怎麽沒想到呢？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還是楊教授想的周全！”
羅嵐眯著眼睛，看了看手裏的三十二分表格，決定盡快抽查！
而楊韜則是鬆了口氣，終於又給主人拖了一些時間。
……
……
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
緊接著。
楊煥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說不上哪兒有些奇怪，搖了搖頭看著身後的許長生。
“到你了，小許。”
許長生點頭，整理一下麵部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沉默一些。
按照催眠邏輯來說，這樣的人，會更加容易被催眠。
也能讓對方放鬆警惕！
然後他輕輕把口袋的一個東西打開，一股清新的味道開始散發出來。
這是一種特殊處理過的低劑量霧化地西泮。
如果用於催眠，效果很不錯。
所以，在許長生進入房間之前，比賽就已經開始了。
這是一場醫生和醫生的PK。
沒有痕跡，沒有硝煙，但卻到處都是戰場。
許長生覺得自己客場作戰，準備點藥物，應該很合理。
……
他熟練的推門進入，看著房間裏的布置，暗道一聲：“狡猾的老賊！”
天藍色的主基調下，點綴著些許米黃色。
遮光簾擋住了太多陽光，但是放進來些許微風吹動窗簾。
房間幹燥清潔，一張圓形茶幾，上麵放有紙巾盒，小盆栽。
房間裏燈光柔和含蓄，放著一首不知名卻很舒服的曲調。
牆上是一個擺鍾在滴答。
遠處是個熏香。
高手！
這是一個高手。
每一處都是細節。
普通人進來以後，感覺到全身心的放鬆，這種情況下，意識很容易被調動。
這是經典的環境催眠場景。
“你好，許長生醫生，請坐。”
女人打扮得體，長得些許漂亮，不驚豔，更不討厭。
“你好。”
許長生坐到了躺椅之上，身體忍不住放鬆下來，雙手也是張開置於兩側。
這是一個暗示性動作，示意我已經放鬆了。
果然，女人見狀，嘴角上揚。
“許先生，我看了你的檢查，你的身體一直都很不錯。”
“謝謝。”
“身心健康的你，對未來一定有不錯的規劃。”
“是的。”
“接下來，我會說出你的夢想，說對一個，你就回答一聲‘對了’，聽懂了，對嗎？”
……
這樣的暗示語氣，是經典的催眠技巧。
許長生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其實，催眠師的目的，永遠是讓你放下戒備，放鬆你的意識，進行精神層麵的溝通。
但是，當你的意識一旦被放開以後，對方才會進行各種類似於命令、問答等目的。
所以，催眠師的戰爭就是誰先放鬆警惕，誰就輸了！
沒多久！
女人逐漸發力。
漸漸地……
許長生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想法已經在發生了偏離……
這怎麽可能？
當對方問出：“許先生，我能感覺到你的苦惱和痛苦，你的秘密太多了，需要一個人信任的人，對吧？”
許長生臉色一變，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感覺自己不受操控了。
人的意識經常會分為主觀意識，和客觀意識。
通常，催眠的目的是繞開主觀意識，把客觀意識放出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看見許長生驚慌的麵孔以後。
女人知道，自己成功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許長生忽然問了句：“房間裏沒有監控，對吧？”
女人忽然皺眉：“沒錯，這種時候，怎麽可能有監控呢？”
女人很自然，甚至很坦然，沒有一點點的異樣！
似乎，這個問題，回答的理所應當。
這樣突如其來的轉變，女人根本沒有察覺到！
更沒人知道，許長生什麽時候占據了主導地位，什麽時候成為了催眠者，而女人成了被催眠者！
其實一切，許長生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他用手輕輕敲擊椅把手，口袋裏幾種藥物同時散發出去，伴隨自己的示弱，讓對方放鬆警惕……
很快女人就失去了和自己的對抗能力。
許長生躺好了，繼續問道：“所以，你是誰？”
女人：“趙秋玲。”
許長生：“你來做什麽？誰讓你來的？”
趙秋玲：“我是被羅所長請來的，他讓我問一問，誰最近頭疼，那種劇烈的頭疼。”
“至於原因，我也不知道。”
許長生聽見以後，釋然了，果然是這樣嗎？
“你的能力是什麽？”
趙秋玲：“我能讓你說真話。”
說到這裏，趙秋玲眼神裏閃過一絲驚恐，恍然之間，她臉色一變！
她咬了咬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
趙秋玲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竟然被對方先催眠了！
這種事情，讓她臉色有些難看。
“所以，許長生先生，你玩夠了沒有？”
說完，她盯著許長生，冷笑起來：
“不錯！”
“我發現自己低估你了！”
“很厲害的催眠技巧，我沒注意，竟然被你催眠了！”
“我承認，你在催眠技術領域，要遠超於我！”
“但是……”
“你真的以為我隻是一個催眠師嗎？”
女人忽然站起身來，走到許長生麵前，笑吟吟的說到：“很不錯的催眠師！”
“我沒想到啊，竟然能在這裏碰見這麽優秀的催眠師。”
“我都有點欣賞你了！”
“不過……接下來我需要問問題了！”
“所以，你就是哪個頭疼的人，對嗎？”
誰也沒想到，轉變竟然再次發生了！
原本女人以為自己催眠領域取得成功的時候，被許長生無情碾壓！
高超的催眠技巧讓催眠者趙秋玲不知不覺中被催眠！
但是！
就在這樣關鍵時候。
趙秋玲卻忽然醒了。
而且，再次取得了勝利！
趙秋玲冷笑的看著許長生。
如果真的以為自己隻是個催眠師，那可真就錯了！
當你以為自己在第二層無敵的時候。
根本想不到，她趙秋玲從來不在第二層，而在催眠師之上的第三層：能力——真言！
催眠師都隻是她偽裝自己真言能力的方式，或者說不是偽裝，而是一種套路。
真言才是對方真正的攻擊手段。
讓你在心理上防不勝防！
就在趙秋玲已經做好收割勝利果實的時候。
許長生嘴角上揚，輕蔑的說到：
“所以呢，坐下。”
“聽話！”
話音未落……
隻見趙秋玲木然回到座位上。
這一下，趙秋玲怎麽也想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自己為什麽這麽聽他的話？
許長生見狀，搖了搖頭！
楊韜曾經清楚的告訴自己，對方擁有可以讓人說真話的能力！
許長生當然很清楚這一點。
前麵的一切！
都是前奏！
催眠術是試探對方的意誌力。
而接下來……
他在等待對方能力“真言”發動。
但是，就在剛才，係統提示音響了起來。
【您的人性值高達300，真言無法發揮作用，產生免疫！】
許長生終於鬆了口氣。
他就在等這一刻。
既然真言對於自己沒有太大的效果，那就簡單了。
許長生這個時候也發現了。
靈魂強度，應該就是這些技能的強度！
而人性值，則是類似於防禦一樣的東西。
人性值可以防止詭異入侵、防止侵蝕病、甚至是防止陷入幻境、誘惑等不良狀態！
這個時候，許長生終於意識到，人性值有多麽重要！
難怪羅所長拚命尋找。
不過，既然對方就連自己的催眠術都能被陷進去，更別提接下來的靈魂汙染了。
想到這裏！
許長生直接發動了靈魂汙染。
對方果然中招。
靈魂汙染很好用！
而許長生在實力上也完全壓製了對方。
既然知道有用，那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
許長生看著趙秋玲直接問道：
“你來自什麽地方，目的是什麽？還有幫手嗎？”
趙秋玲雙目無神：
“我來自二級城市羅城市，其實和羅嵐是同學，這次來，是為了幫她一個忙。”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叫做錢力。”
“不過，他應該晚幾天才要來。”
“我們分工不一樣。”
“錢力擅長追蹤，他在詭異提取物中改造中，擁有了擁有鷹犬這樣嗅覺和視覺，能聞到一些別人聞不到的味道，在追蹤上的能力很厲害，對於痕跡學也很有研究。”
“而我可以讓人說真話，回答我的問題。”
許長生越聽，越感覺不對勁兒。
一個是說真話……
一個是能追蹤……
許長生：“追蹤什麽東西？”
趙秋玲搖了搖頭：“好像和什麽薑博士和章洪的死有關……”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許長生眉心緊促，他想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難道……章洪死了的消息被羅所長知道了？
為什麽會知道？
或許……章牧和羅所長應該有聯係！
想到這裏，許長生心裏有了打算。
他看著趙秋玲：
“我許長生對研究所忠誠無比！”
“我被你洗腦成功，甚至植入了忠誠於羅所長的概念。”
“我忠誠於羅所長，我值得信任！”
“同時，你會把錢力的消息告訴我的。”
……
“我一切正常，你明白了嗎？”
趙秋玲神情恍惚的點了點頭：“明白了。”
許長生看了看時間，三分鍾，差不多了。
他索性起身，解除了靈魂汙染。
瞬間！
趙秋玲平靜的望著許長生：“好了，起來吧。”
“下一個！”
許長生滿意的點頭，起身離開了房間。
而趙秋玲看著桌子上關於許長生的體檢報告。
她寫到：“一切正常。”
……
……
許長生離開房間以後，鬆了口氣。
今天這一關，是躲過了！
但是……
許長生心裏開始盤算起來下一件事兒。
那個叫做錢力的具備追蹤能力的人。
這個人，許長生顯然不能忽悠了。
如果被對方知道自己殺了章洪和薑博士……
這麻煩可真就大了。
所以！
得殺了！
他若死了，便是晴天！
他若不死，我便沒有明天！
許長生淡定的離開了現場。
而陸陸續續的其他人開始了檢查工作。
……
……
體檢工作持續了整整一天。
整個研究所，二級權限以下所有成員都必須參加。
請假的也不能錯過。
當天晚上。
趙秋玲來到了羅嵐的房間。
“羅姐，總共發現了32個懷疑對象。”
羅嵐點頭，笑了笑：“多謝你了，秋玲。”
趙秋玲莞爾一笑：“羅姐，你這是說什麽呢，咱們都是老同學嘛！”
羅嵐忽然想起什麽：“秋玲，我跟你說的另外一件事兒怎麽樣了？”
趙秋玲笑了笑，把另外五張表格遞了過去：
“都在這裏了！”
“這五個人，已經被我短暫洗腦了，他們現在會產生忠於羅所長的概念。”
“短時間內，他們是完全可信的！”
羅嵐一聽，開心的笑了：“多謝秋玲了！”
說著，他急忙拿起五張單子。
然後看了一遍。
當他看到許長生的時候，忽然感覺耳熟。
她轉過身來：“楊教授，這個許長生，是在上次城外研究所站點唯一生存下來的那個人嗎？”
楊韜點頭：“沒錯，所長。”
羅嵐搖了搖頭：“我以前還有些懷疑他呢，沒想到……竟然對我如此忠誠。”
此時，楊韜的內心也是驚濤駭浪。
他沒想到，許長生非但沒有被發現。
反而……打進了敵人內部！
成為了羅嵐心中值得信任的人？
他是怎麽做到的？
趙秋玲的能力他可是見過的。
可是……主人怎麽做到的？
羅嵐把名單交給楊韜：“下麵這些人，開始徹查！”
說完之後，羅嵐又似乎有些不放心：“算了，我親自來！”
時間不多了。
距離城市英雄爭霸賽，已經隻有20天的時間了。
羅嵐不能再耽擱了。
而這個時候，楊韜忽然說了句：“所長，你想過這樣一種可能沒有？”
羅嵐看著楊韜：“什麽可能？”
楊韜認真說道：“有沒有可能，這個種子並不在這懷疑的32份表格裏！”
趙秋玲臉色一變：“你是在質疑我嗎？”
楊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眼看著兩人就要劍拔弩張。
羅嵐也是擺了擺手：“好了，你們兩人，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都不會有什麽壞心思的。”
“不過，楊教授，你把話說完。”
楊韜點頭：“所長，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一種可能，種子的落腳處，並非普通人，而是……研究所內某個大人物！”
“你想啊，這麽久了，還沒有發作……”
此話一出，羅嵐瞳孔微縮！
這個問題，她怎麽沒想到呢？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還是楊教授想的周全！”
羅嵐眯著眼睛，看了看手裏的三十二分表格，決定盡快抽查！
而楊韜則是鬆了口氣，終於又給主人拖了一些時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