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到外麵的拐角處,斯內普看著情緒明顯不怎麽好的半巨人,隨手丟過去一個袋子,“黃色的是止血劑,綠色的是治療藥劑,相信即使沒有上完全部課程,也該有常識知道這兩種藥劑都不是吃的。”


    海格手忙腳亂的接過袋子,被胡子所覆蓋的臉上頓時轉悲為喜,“謝謝你,真是太感謝了斯內普教授,有了這個就太好了。”海格是真心喜歡那些生物的,相比人類他跟願意跟那些生物交往,幫他們當成同類,想到或許他能拯救某個受傷的獨角獸,頓時高興的聲音都哽咽了。


    “哼!”斯內普抿緊了薄唇冷哼,自作多情的半巨人,他隻是為小家夥做了二手準備罷了,畢竟如果他受傷,第一個發現的不一定是自己,這個看管禁林的半巨人是個很好的監管人員,當然他由衷地希望他的小東西永遠也不需要用到這藥。


    海格看著斯內普離開的背影,歎息的道:“斯內普教授真是好人啊!”(大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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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毫不溫柔的將門踢開,斯內普臉色陰鬱的看著鄧布利多,就差那麽一點,如果那隻該死的鳳凰再早一點去找他他那一鍋用月光草熬製的魔藥就廢了,看著窩在老人懷裏眼淚汪汪的鳳凰,惡意的撇撇嘴角,“你真該慶幸,如果它毀了我的魔藥失去的絕對不會是幾根尾翎。”


    鄧布利多噎住了,看著福克斯因為聽到聲音條件反射性的一抖並將身體盡量往自己懷裏縮的行為,再看看那已經禿了的屁股,嘴角抽了抽。


    “別再哀歎你的鳳凰了,難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那張橘子皮一樣的臉像個小姑娘一樣的傷春悲秋嗎。”斯內普不屑的輕瞥了一眼某隻嬌氣的鳳凰,不就是幾根羽毛嗎,下次再敢打攪他,就別怪自己給他放血了。


    “砰!”鄧布利多懷裏猛地一空,驚訝的攤了攤手,驚歎的看著斯內普,竟然隻是兩個眼神就能逼得一隻鳳凰突破空間瞬間消失。


    “有事快說!”斯內普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鄧布利多。


    “哦,我的孩子,下午茶時間到了,要來杯蜂蜜檸檬汁嗎?”鄧布利多打了個響指,兩人麵前同時出現一杯飲品和一碟點心。


    “嗤!”厭惡的消隱無蹤麵前的東西,“我隻有人類的味覺,吃不慣這些有著巨怪味覺才會喜歡的堆滿糖漿的食物。”


    “哦,西弗勒斯,你知道哈利那孩子簡直太調皮了,所以我決定讓他跟海格進行一次禁閉,那些孩子們隻有經曆過了才會怕啊,嗬嗬。”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


    “跟那個半巨人?”斯內普疑惑地看著他,突然靈光一閃,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霍然起身,雙手狠狠地拍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你要讓他去禁林!你難道不知道最近禁林裏的獨角獸受到攻擊的事,你是想讓你的救世主男孩去送死!”


    鄧布利多歎息一聲,身體前傾,雙手合起來搭在桌子上,“哎,孩子,我沒有辦法,我必須讓哈利體會到那個人有多危險。”


    斯內普倒吸一口冷氣,“你是說,是那個人!”雙手一鬆,退坐在椅子上,斯內普眼神空洞的看著鄧布利多。


    “我懷疑,海格今天來告訴我,他昨天發現有一隻獨角獸幼崽死去了,那個人現在很虛弱,獨角獸的血能讓他苟延殘喘一陣子。”鄧布利多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斯內普渾身一震,在聽到那句話後他隻能無意識的運轉住大腦封閉術才能控製住自己顫抖的身體。


    一隻獨角獸幼崽死去了,一隻獨角獸幼崽死去了……


    這句話一遍一遍回蕩在斯內普耳邊,讓他心髒如同被一隻大手狠狠揪緊一樣疼痛難忍到無法呼吸,以至於失神到根本沒聽見鄧布利多之後說了什麽。


    “西弗勒斯,下周一晚上,你暗中跟著那孩子一起去吧,保護他,你知道我隻能信任你了,不要讓他受傷。”鄧布利多用不容推卸的語氣對西弗勒斯說道。


    斯內普渾渾噩噩的走出了校長辦公室,當然你不能覺得地窖蛇王大腦封閉術高手失神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所以在校長看來斯內普隻是用大腦封閉術控製自己的情緒罷了,這很正常不是嗎。


    那一整天斯內普都不知道他是怎麽過來的,有史以來第一次一整天都沒有扣分,一整天都沒有對葛萊芬多的蠢獅子噴灑毒液,整整一天,都在控製著自己顫抖的身體,無時無刻不運轉著大腦封閉術,隻是為了驅逐腦中因為鄧布利多的話而閃現的——小家夥的屍體。


    他從不知道有一天他會為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生物而產生這種情緒。


    是,他怕了,他無比的怕了。所以天一黑他就迫不及待的衝出城堡,奔向禁林,甚至完全沒想過那個人如果在禁林裏遊蕩他現在撞上去會不會有危險,或者鄧布利多會不會懷疑他依舊忠於那個人。


    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想考慮了,他現在唯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小家夥是不是安然無恙,那個死去的獨角獸幼崽不是他!


    急匆匆的衝進禁林的教授根本沒有考慮更多,他現在隻想看看小家夥,確定他安然無恙。


    “噠噠——”蹄聲由遠及近的響起,斯內普猛地轉身朝聲音來處跑去,眼中是明顯的激動而期待,可卻在看到那身影時被澆了一桶冷水一般,連心都涼了,給了希望後再次絕望時什麽感覺,多年前他就感受過了。


    “弗倫澤!”斯內普難以控製他陰鬱的眼神看著已經奔到眼前的半人馬。


    “斯內普教授,不要再走進去了,最近禁林不太平。”身影矯健的半人馬阻攔在斯內普的前路上,不讚同的說道,對他倒還算尊敬,毫不在意斯內普身上散發的焦躁氣息。


    “不,我要去,你知道昨天死去的獨角獸幼崽在那裏嗎,我要去見他!”斯內普拿出魔杖指向費倫澤,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硬闖的架勢,實際上他心中大致已經確定了死去的獨角獸幼崽或許真的就是他的小家夥,因為他不認為在禁林裏還會有第二個被允許獨自遊蕩的獨角獸幼崽了,更因為他的小家夥沒有強大的家人保護他。


    “那是不可能的,貪婪的人類!”半人馬憤怒的看著斯內普,顯然他認為眼前的男人迫切的想見死去的獨角獸是為了獨角獸身上的材料,這讓他憤怒之極,獨角獸那麽美好的生物幾乎是他們禁林裏所有生物的寵兒,他們決不允許貪婪的人類褻瀆死去的獨角獸。


    不想解釋的斯內普拿起魔杖就決定硬闖,他今天一定要見到小家夥,誰都不能阻攔他的腳步。


    “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就隻能不顧和鄧布利多的約定了。”費倫澤搖了搖頭,退了兩步做了衝擊的助跑動作。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陣嘶鳴響起,一整清脆的蹄聲響起,那熟悉的聲音讓斯內普渾身一個機靈,剛才他太焦躁了,聽到蹄聲就以為是小東西,此時冷靜下來,判斷能力也會來了,這聲音,絕對是小東西的蹄聲沒錯,小東西身形輕巧而敏捷,每次落地都是輕快而立落的,讓人聽了心情就會莫名的輕鬆幾分的聲音。


    “嘶——”稚嫩的嘶鳴聲讓斯內普臉上難以克製露出僵硬的弧度,眼中卻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在黑夜中熠熠生輝。


    “小家夥!”斯內普小跑幾步,繞過樹叢,看到那越過粗大樹根的矯健身影,太好了,他沒事,他沒事……


    銀白色的毛發輕輕的掃過斯內普寬大的手掌並蹭了蹭,這才轉而看向用探究的目光看著他的半人馬,並不著痕跡的擋在斯內普身前,“請問,出了什麽事?”流星用獨角獸語詢問道。


    “陌生的獨角獸幼崽。”弗倫澤目光複雜的看著流星,但當他看到流星角根上的一圈金色環形時一愣,表情立刻恭敬了幾分,“尊敬的獨角獸,這位斯內普教授想去看昨天死去的獨角獸幼崽。”


    流星恍然,扭頭看著斯內普的目光柔和而親近,這個男人,他那隱藏的溫柔如何能讓自己推開。


    “不好意思,他要找的是我,我會跟他在一起的。”流星仰頭看著弗倫澤的眼睛,真誠的道。


    “他是您的朋友,那就沒什麽不可能放心的了,我叫弗倫澤,請問尊敬的獨角獸,我是否有幸知道您的名字。”弗倫澤低了低身子,配合得讓流星看得更舒服,可上半身微躬的姿勢卻也讓他在斯內普眼中顯得有些,謙恭?


    “流星,我叫meteor。”


    “meteor!”弗倫澤驚呼道,“多年前我族的祭祀就發現獅子座的星象產生了奧秘的變化,原來竟是因為殿下的到來。”說完看著流星的眼神已經不是恭敬了,簡直就像在看神一樣,流星則是習慣了這種眼神到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可斯內普見了就不免有些驚訝,弗倫澤在半人馬族裏的地位他是知道的,可是就算獨角獸是魔法生物裏的貴族地位,這種眼神也太過了吧。


    流星一驚,竟然有種族能初窺天道,半人馬,靠星象的軌跡來做預言,這可真是逆天的種族啊。


    “我帶他離開了,你請便吧。”說完流星點了點頭,就轉身朝著斯內普走去。


    將頭拱在斯內普胸腹部蹭了蹭,流星很感動,斯內普不可能不知道現在禁林裏危險,可是他還是因為擔心他而找來了。


    斯內普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流星依賴的動作,心中閃過剛才流星的回護動作,眼中懷疑漸消,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他的小家夥不是個簡單的魔法生物,現在隻是更確定罷了,剛才他們的一番交流在他耳中都是一聲聲的嘶鳴聲,可是弗倫澤對他那恭敬的態度卻一目了然,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他的小家夥又多了一份安全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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